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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鸿听了。心中有些奇怪,便说衡阳公主是杨妃之女,也不过与李治非是一母所生,何至于李治说出“野种”的话来?
果然闻着外边的衡阳公主悲声说道:“雉奴,你如何这般来说我。你我虽非同母所生。但这其中关系甚大。众人不提,我如何能明言?这些年来。姐姐待你如何,难道你心中便分不清好歹么?”
李治听了衡阳公主之言,却立时道:“呸!你还装什么装!我都去查过了,你明明是在父皇登基不久所生,还装什么金枝玉叶?你分明就是巢剌王的野种!”
卢鸿一听此言,这才悚然想起当时褚遂良对自己说过这位衡阳公主的事来。据褚遂良所说,衡阳公主与自己,乃是同年同月所生,便是武德九年十月份。初闻这等秘辛,饶是卢鸿一向镇定,也不由心中剧震,一时后背之上冷汗淋淋。
按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之时,乃是武德九年六月。自此算来,杨妃成为李世民地情人,最早也不过在此后。而衡阳公主既然生于同年十月,不问可知其为巢剌王李元吉的女儿了。
李元吉虽然事后被追封为王,但谥为剌,并非有何尊重之意。杨妃本来与长孙皇后情如姐妹,长孙皇后对其多有照拂,不想居然被她做出鹊巢鸠占的事来,李承乾、李泰等彼时已然记事,自然会对这位杨妃暗中怀恨了。
而李治比衡阳公主,还要小着几岁。待他出生时,虽然身边之人多有知道衡阳公主地真实身份地,但那时李世民早已登基,这事关于皇家脸面,寻常谁敢乱嚼舌根子。何况一直以来,李治表现都不是非常抢眼,李承乾、李泰都不太把他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有和他提起这事了。
“够了!”衡阳公主的尖叫道:“雉奴你,你太不象话了!居然听了李恪和长孙无忌几句挑拨之言,就来对我说这些!我若是要骗你,还犯得着辛辛苦苦帮你扶你,为你费尽心力么?你拍拍自己的良心,说这话,你便问心无愧么?”
李治的一时没有出声,显然是被衡阳公主这几句话说得有些心动。但随即又抗声道:“哼,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和你那个娘一般,谁知道不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说着声音又高了起来,大声道:“尤其这次有了那个李明,谁不知道你娘在父皇耳朵边上一个劲的鼓动,别当我是傻子!”
卢鸿听了,心中忽然一动,似乎心中隐隐有所触动,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事来。只是觉得这位皇子李明,似乎乃是一个关键所在。
转念间又想到,闻李治先前之言,此次得知真相,前来寻衡阳公主,乃是李恪居中挑拨,而长孙无忌而是有心推波助澜。长孙无忌本来在李治上位之后,便有意将其牢牢拴在自己一方。而李治一直与衡阳公主亲近,此次能登太子之位,只怕在他心中,衡阳公主之功在首位。这样的情形,长孙无忌自然是不愿看到了。能有机会分裂他二人的感情,肯定是会落井下石了。
但那李恪不早不晚,挑这个时候告诉李治这些事,只怕其中大有阴谋。卢鸿想到这里,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只怕李治这样冒然行动,是落在了李恪地算计之中。只怕外边二人,都还不知是落入他人圈套。只是自己无论如何,这时也无法出去相劝,一时急得额上也冒出汗来。
这时闻着外边衡阳公主低声说道:“雉奴别耍脾气了。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姐姐带你到外边转转,散散心情。你现在心情激动,一时晕了头。咱们姐弟二人,自小以来都是最亲的,就算是姐姐不是你亲生同胞,难道这些年的情份就都不在了不成?”
卢鸿只听得衡阳公主低声相劝,心中也是暗叹。李治心中,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姐姐的一份依恋感情,远远超出寻常姐弟。正因如此,一旦知道这位姐姐的身份,乃是其最唾弃的李元吉与杨妃之女,那所受打击必然极重,而由爱成恨,更是刻骨。衡阳公主虽然聪明绝顶,可当此之时,却是大不该再提姐弟情份。她越是这般说,李治恐怕心中恨意,越是难消。
听得外边衡阳公主一边说着,似是一边上前相拉李治。忽然听得“哎呀”一声,应是李治忽然将衡阳公主推开,大声喊道:“少来碰我!不要再惺惺作态地装这样子了!看你成天弄个面纱遮着盖着,分明就是不敢见人!”
随着李治的声音,传来“哧拉”一声,伴着衡阳公主惊叫道:“雉奴,你做什么!”
李治恨声道:“你看你的样子,分明与那贱女人一模一样。只恨我瞎了眼,怎么早没看出来!怎么了,没了这面纱就不敢见人了么?怕人都认出来么?难为我以前一直那么…那么…”
听着李治说得极是激动,声音颤抖,变得极是尖利,更是带上了哭音一般。忽然听到衣服破裂地声音传来,伴着衡阳公主惊慌地声音道:“啊,雉奴你做什么,不要啊——”
随即听到“啪”地一记耳光之声,衡阳公主哭泣说道:“雉奴,你失心疯了不成。怎么能,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来?”
外边一霎时忽然静了下来,李治似乎也呆住了。过了片刻,才闻他低低地声音道:“我…对不起。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姐姐。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要骗我?”
衡阳公主低低地哭泣声传来,姐弟二人都不再说话。
正在此时,忽然闻得“咣当”一声,室外掩着地木门被人踢开。只闻门外一个声音道:“嘿嘿,真想不到啊。堂堂公主,居然是他人的野种;咱们太子爷,竟然是欲逼奸养姐的禽兽。这大唐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伴着这声音,传来一阵杂乱地脚步声,显然是有人进入这密室来。
外边李治与衡阳公主二人,都惊得“啊”了一声。隔间中的卢鸿,更是心中大惊。这声音,竟然正是久未现身的吴王李恪。
第四十章 别村的地道
“呃…”还好李治见机快,马上用手堵住了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只是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小,右手茫然地指向卢鸿,又指向衡阳公主,意思是——你们——居然——
虽然大敌当前,形势危急,衡阳公主依然满面红晕,连连向李治比划,意思绝非如此。只是在不开口的情况下,如何解释卢鸿藏在自己的闺房中,好象也确实很难说清。
卢鸿一脸苦笑,指了指外面。三人赶紧查看一下,还好的是守卫的兵士都在院中把守,倒无人向内窥探。
李治这才把手放下,眼睛放射出不敢相信的光芒,用极小的声音道:“庶子,原来你居然和姐姐——”
才说一半,就被衡阳公主一下子敲在头上。衡阳公主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低声喝道:“雉奴,胡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是卢鸿第一次看到衡阳公主的真面目,只见她此时面飞红霞,双目流漾着几分异样神彩,更显得美艳非常。卢鸿心中不由赞叹,这位衡阳公主,确实无愧是皇家第一美女,无论相貌气质,确是可称绝色。只是有一点颇为奇怪,卢鸿隐隐之间,总觉得衡阳公主的相貌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便如同曾在哪里见过的一般。
看卢鸿瞪眼看着自己,衡阳公主更是不忿,偏偏又无法指责卢鸿坏她清誉,只能狠狠地瞪了卢鸿一眼,压低声音道:“瞪着眼干什么呢?还不快想想办法?那李恪眼见得是借了雉奴的名义调兵兴乱去了,等到兵乱一起,咱们一起都得玩完了!”
卢鸿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太子殿下,衡阳公主,当今之计,依为臣之见么——”
“怎么办?”李治着急地问。
“咱们还是应该先行离开。”卢鸿肯定地说。
“切!”李治与衡阳公主同时翻了一个白眼。若不是外边情况紧急,二人都有把卢鸿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冲动。离开,废话,要能离开早走了,用你出这主意!
“卢公子,现在外边重兵把守,那李恪谋定后动。怎么会容我们离开的。”衡阳公主目光黯淡。
“我不是说从外边走。我是说这有道暗门。”卢鸿紧着解释道。
李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啊,对呵,庶子能从暗门进来,咱们自然也能从暗门离开了。”
衡阳公主摇头道:“公子说什么呢。我这暗门里面只是一暗间,才能容人。就算我们全挤进去,一会他们来找人不见了,也定会想到有暗门存在,一搜之下。还有何幸?”
李治一听,一下子泄了气道:“原来这暗门出不去。”
卢鸿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说地,是另一扇暗门。”
当卢鸿在墙上找到那处暗门并将其打开后,衡阳公主与李治的表情十分精彩。
李治这家伙当时就满脸了然的神情,还貌似不满的看了衡阳公主一眼,意思是:看看,还说没事。眼前这是什么?
衡阳公主却真是吓着了。什么时候自己这处密室中有了这么一条暗道,而且——卢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是会算不成?
“卢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黑黝黝的洞口,衡阳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地道么,不是很常见的嘛。谁家没有几条。别村的地道…都连成片了。”卢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反正这时候,能糊弄就糊弄过去吧。
正当二人准备进入暗道之时,卢鸿却止住了二人,示意一齐动手,将室内桌案、书架等都移到门口顶住。然后又抱了几堆书过来。堆在门口。
“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衡阳公主大惊。
“放火!”卢鸿说着打着了火折子。
“啊——”衡阳公主与李治同时明白过来。这把火一烧起来,外边的士兵一时半会也难以扑灭。为三人逃走争取更多地时间。就算是李恪见了,最多也就认为李治与衡阳公主自寻了死路,以此相抗而已。为后面带来更多地方便。更妙的是,一旦火起,这处地势颇高,老远就能看到,至少也能起到报警的效果,惊动他人。
衡阳公主与李治也连忙帮忙,又寻了一些麻布书籍,将门口堵得满满的。卢鸿正待点火,衡阳公主又止住他,取过一根长竿,将壁上卢鸿的那件墨竹挑了下来,卷起收在身边,这才示意卢鸿点火。
待三人都进入暗道,又从里面将暗门关好。卢鸿在前引路,借着手中火折的光亮,相互搀挽着向前行来。
衡阳公主与李治都是初次见到这秘道,心中都极其惊讶。尤其是衡阳公主,一想到居然有这样一条秘道,通到自己的闺房中来自己居然浑然不知,真是后怕不已。
好容易渐渐走到出口,上了台阶,卢鸿先上去。这次新修整时,卢鸿特地将一张罗汉床,置于出口之上,将那床板,做成了活动的。因此只需顶开床板,便可出来。
卢鸿出来后,又将衡阳公主与李治拉了上来。二人出来,不免四下打量。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
“这是哪里?”李治发问道。
“…是为臣地卧室。”卢鸿硬着头皮说。
“…”李治挤眉弄眼的表情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卢鸿!你你,你居然…你说,你是不是…都看见了…”衡阳公主当场呈现了狂暴状态,脸红得都快烧着了一般,眼光好象能杀人。
“哪里,公主你…误会了…”说实话,卢鸿自己觉得这话都没有什么说服力。自己卧室里居然有条通向衡阳公主卧室的秘道。而且衡阳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要想不误会,好象也不太容易。
“唉,公主,太子,此事咱们容后再议。眼下万分危急,还是赶快下山,平定吴王阴谋才是。”卢鸿眼看形势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还好衡阳公主毕竟是识大体的人,也知道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虽然依然羞怒不已。狠狠地瞪了卢鸿几眼。便也安静下来,开始商量下一步该当如何行动。
“洗砚,你快点去叫大壮准备车马,再找身你自己平常的衣服来。再有——把春兰给我叫来。”卢鸿唤过洗砚来吩咐道。
“少爷,您叫奴婢到这里来,有什么吩咐?”隔了老久,春兰才扭扭捏捏地来到了门口。
卢鸿早就急得冒了火,见春兰还在磨磨蹭蹭地。一把就把她拉进屋里,关了门喝道:“别问了,给我脱!”
“啊?脱什么啊?”春兰吓了一大跳。
“脱衣服!”
“不行啊,少爷,虽然奴婢…啊,少爷你不能就动手啊,人家也是第一次,不要这么粗鲁啊…”
卢鸿实在是急得不行。也来不及让春兰去找衣服了,直接把她的外裳扒了下来,递到里间让衡阳公主换上。李治衣服早已经换好了,三人急匆匆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