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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俊卿为难地道:“只是检查一下药香,好确定孕妇能不能闻,儿子实在不明白,这怎么就不可以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不行吗?我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以后都不用过来请安了,你们高贵的很。我担不起!”小高氏一字一句都是在嫌他们不孝。
“胡大夫,你检查一下那个香炉吧。”就在屋里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小高氏听说要检查香炉。急了,道:“我的房间。谁敢乱动?!”
转头向发话处看时,却见是镇国公带着个大夫进了来,不由脸色刷白,嘴唇乱抖:“老……老爷?……”
“你的房间,我不能检查一下?”镇国公冷冷地道,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善。
“当……当然不是,老……老爷怎么还没去朝堂……”小高氏颤抖着问道。
“因为我听到一桩骇人听闻的事,想留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镇国公说完。便朝大夫使了个眼神,让他过去看看。
胡大夫从香炉里捡起还没燃烧干净的香料,闻了闻,又弄了点水沉淀,然后道:“好叫国公知道,这里面有些东西,孕妇闻了会流产。”
镇国公听说还真有不对劲的东西,当下不由看向小高氏,道:“你怎么说。”
小高氏见丈夫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不由吓的浑身发抖。继而喊起冤来,道:“我不知道,这是我侄女高三娘送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倒不敢说这东西是宗俊卿害她的,因为昨天她派人试验时,都跟众人说了,这是高三娘送来的,再栽赃到宗俊卿身上有些不合适,于是便拿了昨天派人试验时想到的备用借口,用上了。
镇国公听了小高氏的话,冷哼了声,道:“是吗?你说你不知道?那么。许婆子在哪儿?”
小高氏闻言大变,但还是定了定神。道:“什……什么许婆子?”
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大骇。
原来。在她派人试验那个香的时候,她身边一个粗使婆子许婆子进来说,那个香她认识,对孕妇有害,让小高氏不要用,免得怀着孩子的大奶奶过来请安,会影响大奶奶的孩子。
小高氏会听吗?当然不会,她还要整闻百翎呢,怎么会听?于是小高氏一听就慌了,觉得这个人不能留着,便将她暂时扣押,等事情过去了,将这婆子发卖的远远的。
所以这会儿镇国公一问,她能不慌张吗?暗道丈夫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镇国公冷笑了声,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昨天许婆子派人过来跟我说,说这香她认识,会害孕妇流产,她跟你提了,你不但没采纳,还把她关起来了,这样干,让她惶恐,她本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才提醒的,结果提醒了也没效果,反而把她关起来了,她想着你是不是想害哪个孕妇,想到府里的孕妇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奶奶,就有些担心,怕你想歹毒地加害闻氏,她于心不忍,所以就派人递了消息给我,我本以为她多心了,但没想到,今天一早过来,你还真把这香点上了,你存着个什么心思,这不是明晃晃的了么!”
镇国公说一句小高氏的脸色就白一分,她真是从未想过,那个许婆子,没关牢,竟然递出了消息给丈夫,也不知道是哪个吃里爬外的贱人,敢帮她递消息,让她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不过,她这会儿这事事发了,还不知道镇国公怎么处置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处置人呢!
小高氏的两个儿女听着镇国公的话,也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他们虽不算太大,也有点懂事了,自然知道镇国公说的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从未想过母亲竟想残害大嫂肚里的孩子,一想到母亲残害大哥的孩子可能会有的可怕后果,两人能不惊恐么?要知道,他们可是知道大哥不好惹的。
而一边的宗三郎和宗二娘,对小高氏这样发展,却有些高兴。
小高氏行事毒辣,他们对她既害怕又不喜,这会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小高氏只怕要完蛋了,而小高氏完蛋后,估计就是闻百翎管家了,而凭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他们知道闻百翎不是什么难缠的人,一想到她管家,他们的日子要好过点,自然高兴。
“我本以为,你将府上的钱,拿去填娘家也算不上罪大恶极,所以没有怎么发落你,没想到现在,你就因为侄女没嫁给大郎,为了你侄女,就收了她送来的毒香,准备将大儿媳的孩子弄掉,甚至巴望着将她弄的不能生育,将来好将你侄女嫁给大郎,你这样的毒妇,怎配为国公夫人!”
宗俊卿的伏线埋的非常远。
早在让镇国公帮忙请旨赐婚的时候,他就跟父亲提了小高氏想让他娶高三娘的话,再加上这回小高氏说那香是高三娘送来的,镇国公一联系前后情况,自然明白,小高氏这大概是为了侄女报仇来着,所以刚才才那样说的。
当下镇国公又接着道:“来人,拿笔墨,我镇国公府,不能留这样的毒妇!”
也是小高氏撞到了枪杆子上,镇国公正因闻百翎怀孕高兴呢,她竟然能干出放毒香残害子嗣的事,这大喜之下的大怒,尤其厉害,所以镇国公便一怒想休了小高氏了。
宗俊卿本想着把小高氏关个禁闭就算不错了,没想到父亲竟然准备休了她,倒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不过,休了也好,凭小高氏做的那些事,特别是上一世做的那些事,本就该休了,上一世父亲只关了她禁闭,主要还是因为他跟父亲说的那些事,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父亲虽恼怒,但不及现在现场抓获来的强烈,所以只关了禁闭,这一世,直接看到小高氏下毒害人,会生气地将她休了也很正常。
小高氏一听要将她休了,不由吓傻了,半晌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生病,赶紧跪下疯狂地磕头,道:“老爷,妾身知道错了,您行行好,看在五郎和五娘的份上,不要休了妾身,休了的话,那两个孩子长大了,该怎么过啊!”
“你既然知道做了恶事被发现会有这样的后果,那为什么还要做那么歹毒的事?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害人时就没想过恶事被发现两个孩子以后会怎么做人?他们以后被人指指点点,还不是你害的?可怪不了别人。”镇国公道。
他虽不管内院,但不表示他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事实上,他做事相当有原则,要不然也不会叮嘱小高氏不得包揽诉讼,不得放高利贷重利盘剥了。
小高氏看镇国公不愿意收回成命,继续不停地磕头,道:“妾身知道自己做的事罪无可恕,不敢要求老爷原谅,只求不要休了妾身,哪怕把妾身送到外面庄子上妾身也愿意接受,休了妾身,五郎和五娘该怎么办啊……”
宗五郎和宗五娘也算有点懂事了,所以也能听得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只是他们是真没想到自家母亲竟做下了这些恶事,这时看父亲要休了母亲,两人也吓傻了,这会儿看母亲不停地磕头,不一会儿血流满面,吓的他们忙跪下了,帮着求情,道:“父亲,不求父亲原谅母亲,但求父亲别休了母亲,要不然母亲回去,该怎么活啊……”
到底是亲生子女,镇国公看两个孩子脸色苍白,满脸惊惶,不停地磕头,不由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暂时不休她,先把她送到庄子上,永远不得回府,如果在外面还不老实,可绝不会再给她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 送走了小高氏
小高氏一听不会休了她,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休她就好,以后总能找到机会回来的,只是刚才惊吓过度,再加上生病,这时松了口气,人便软倒在地,晕了过去,惹的宗五郎和宗五娘吓的连声叫“娘”。
不过这会儿,镇国公可不会再继续心软了,当下便道:“既已饶过了她,马上启程,把她送走吧。”
宗五郎看小高氏脸色苍白如鬼,哪里放心得下,当下不由哽咽地求道:“父亲,我娘她还生着病呢,等她病好了再送走吧……”
“她身体无大碍,只是累着罢了,送她去庄子上调养刚好,我会派个大夫过去,绝不会让她有事的。”镇国公道。
宗五郎和宗五娘看父亲执意的很,再想想小高氏做的事,他们实在没有求情的余地,于是也没办法,只能含泪,不再说了。
倒是小高氏这时在婆子掐人中之下,又醒了过来,知道事情已经没法挽回,还是先去了庄子,再想想怎么回来,于是当下只能求道:“孩子还小,请老爷容妾身交代他们几句,再让妾身走吧,要不然妾身如何放心的下。”
这个要求镇国公倒是同意了,不过又道:“既然如此担心孩子,又怎么敢做出那样的事,这会儿倒知道担心了?”
小高氏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泣。
镇国公看一屋子,大的哭小的哭,心里烦,便带着宗俊卿等人到外面等候,等小高氏跟两个孩子说话。
小高氏看人走了,便不由哭着看向两个孩子。
她害人的时候。是真的没想过暴露出来会怎么样,估计在她想来,她做的事肯定不会暴露吧。所以自然不用担心有什么后果,却不想想世上的事。有些人运气好,是没暴露,但有些人运气不好,往往就会暴露的,要想永远不会暴露,就只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了,存着侥幸心理是没用的。
宗五郎到底年纪大些,已经懂了些事了。所以对他母亲的所作所为不免有些抱怨,想着明明已是国公夫人了,他是国公嫡子,如果母亲没乱来,他依然做着他人人重视的国公之子,怎么会陷入现在这样难堪的境地,所以他不明白,他娘干嘛要这样搞,非要把自己搞到这样尴尬的地步。
他也听过他娘说的,说他也是嫡子。凭什么不能当世子的话,所以他多少有点明白他娘这样做的原因,但。说实话,宗俊卿到底比他大很多,看起来又威严的很,他见了宗俊卿,跟见了镇国公一样,都是极其害怕的,说夺宗俊卿的世子之位,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害怕,所以平常他也只是听听。心里还真不太敢,也许长大了不会害怕了。会起野心,但至少眼前。他见了大哥那是老鼠见了猫,还真不敢妄想他的世子之位的,想着自己没想过世子之位,却被母亲搞到这样田地,对小高氏的所行所为,自然是有些抱怨的,以前小高氏那样说时,他没说阻止的话,是因为他不想管母亲的所作所为,毕竟他是小孩子,大人想做什么,他没资格管,就没管,这会儿看连累到自己了,一想到他没想过夺大哥的位子,却被母亲这样做连累到了,自然不快。
但一想到小高氏要离开,他到底还不够大,也不免跟宗五娘一样,舍不得她离开,所以当下也哭了起来。
小高氏看着两个孩子哭泣,心中难过,也跟着大哭了起来,然后道:“你们不要担心,娘会想办法再回来的,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的!”
然后又拿出一串钥匙,交给老大宗五郎,道:“这是娘私房的钥匙,你拿好了,一定不能让人偷拿了,把娘留给你跟妹妹的私房拿光了,你先照管一段时间,娘会想办法快点回来的。”
宗五郎接过了钥匙,答应了,道:“娘放心,我跟妹妹不会让人偷我们东西的。”
虽然小高氏做的不对,所以被赶走了,他们也认了,但如果有人胆敢打他跟妹妹东西的主意,他一定会拼命的。
——其实小高氏的嫁妆没多少,私房里那么多东西,不少都是小高氏以前管家时挪用的,严格说起来,是府里的东西,不是她的东西。
“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跟爹爹说,他是你们爹,不会不管你们的,知道吗?”小高氏又道。
宗五郎和宗五娘都应下了,不过宗五娘难过地道:“娘,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女儿不想您离开。”
小高氏道:“会快的,不会让你们久等的,你们不要着急啊。”
交代好了两个孩子,又敲打了下房里的下人,道:“别以为我走了就能欺负少爷小姐了,再怎么着,他们也是老爷的子女,你们要敢不尽心,国公知道了,饶不了你们,我要知道了,也饶不了你们!”
毕竟她房里的人,大多卖身契都在她手上的,她哪怕被休了,收拾他们也是分分钟的事。
虽然知道自己在庄子上,对自己院里的下人控制力会减弱,搞不好对方会阳奉阴违欺负两个孩子,但,敲打总是要敲打的,不敲打的话,对方更不会放在心上了,敲打了的话,多少还能有点效果,至少一些胆子小些的,想到自己的卖身契在她手上,也要掂量掂量一下,不会那么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