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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丁丽萍一听刘氏这么说,便自告奋勇地道:“娘,我带人去搜!”
对丁丽萍自动请缨,想搜查自己的地方,闻百翎知道,就是没有肯定也会让她搜出些东西来的,所以不能让她去搜,于是便道:“不用过去搜查,我想,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所以只要看住了现场这些人,然后搜身,就能将药粉搜出来了。”
刚才只是检查了下衣服外面,可没搜身,闻百翎的这个提议,是指从里查到外。
刘氏听说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不由大喜,暗道能找到凶手就好,那样除掉了,自己也安心些了,于是便道:“四丫头知道谁是凶手了?那快说,是谁!”
倒是丁丽萍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要流产,不由不快,怒道:“你怎么知道凶手就在现场这些人中间?可不要信口开河!”
闻百翎笑道:“我没有信口开河,原因很简单,在我早上过来请安时,我裙子上不可能有药粉,因为裙子是春分拿给我的,我相信她检查过裙子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平常我都是这样吩咐她的,毕竟太太如今怀孕了,一点都马虎不得,万一因为我的缘故导致太太怎么样了,我怎么向父亲和老太太交代?既然我早上过来时裙子上应该没有,而去庙里的时候,只有我跟丁姑娘两人,想来丁姑娘和丁姑娘的人不会朝我裙子洒药粉吧?”
听闻百翎这样问,丁丽萍没好气地道:“我和我的下人当然不会。还有,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诬陷你吗?拜托!我娘是真被人下毒了,可不是假装中毒,然后我在你身上洒点药粉诬陷你!”
对丁丽萍的指责,闻百翎也不去浪费时间辩驳,只点点头,道:“那就对了,这一路都没有的话,我回来后,在自己院里以及刚才过来的路上的时候也没见有谁靠近过我,那,应该就是进了太太这里,有人趁着人多眼杂,朝我身上洒的,因知道在我面前洒,我看的见,所以只好悄悄洒在我背后,这也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我的后面裙摆上有药粉的缘故。”
“既然对方有可能是在太太这儿下的手,那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将剩余的药粉扔掉,就算药粉全倒在我身上了,应该也还有包着药粉的纸或瓶子之类,太太让人一搜,应该能搜得出来。”
第五十四章 凶手
闻百翎会这样说,原因也很简单,她知道古代大家族聚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争斗不少,所以后院肯定不干净,于是对自己的小院子,看管的极其严格,经常检查,以防有人放什么东西在自己屋里,这样哪天谁出了什么事,一检查,好嘛,在自己院里搜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另外对自己的衣物饮食之类,也格外讲究与检查,春分虽不如立夏精明,但一旦吩咐的事,却也做的很认真,所以在春分严格认真的管理下,她的院子还算是很干净的。
这回裙子上发现有药粉,闻百翎想了想后,在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事,绝不是在自己院中发生的。
至于在庙里,丁丽萍应该没下手,因为看样子,刘氏被人下毒是真的,不是她们母女合谋造假想害谁,既然是真的,那在庙里丁丽萍肯定就没对她下手了。
而在来的路上,她身边跟着春分和立夏,要有谁靠近,然后在她身上洒药粉,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所以应该是进了这屋里,人一多,春分和立夏又被刘氏母女说要检查各人衣服上可有药粉的事吸引过去了,所以没照应过来也很正常,当然闻百翎甚至想着,也许就是趁着检查时混乱的时候,有人洒在自己衣服上的,毕竟那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检查吸引过去了,没注意到身边的情况很正常。
而凶手之所以栽赃给自己也很简单,显然是想拉自己顶罪,只要刘氏她们认定是自己干的。不再继续查了,她就没事了。
刘氏听了闻百翎的分析,连连点头,道:“有道理,那就先搜这儿的人,等搜过了要没有,再去搜四丫头的房不迟。”
丁丽萍看刘氏这样说。没有办法拒绝,只气母亲怎么这样,一点都不按自己安排好的走,要按自己的想法做,肯定能干掉闻百翎。一想到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被刘氏这个猪队友打乱了,丁丽萍就不由气的想吐血。
其实刘氏才不觉得她是猪队友呢,因为她在意的到底是自己肚里的孩子,不像丁丽萍,想的只是她个人的婚姻大事。所以竟是不顾谁是真凶,只想干掉闻百翎了,因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所以想的不一样、力不会跟丁丽萍往一处使也很正常,自然就不是丁丽萍觉得的猪队友了。
闻百翎一边听着刘氏的话,一边继续注意众人的表情,因为人太多。她也是扫一下就过去,结果这一次扫一下,还真发现了点蛛丝马迹,就是人太多,她一时没看出来是谁表情不对。
想了想,闻百翎看了眼场中众人,又道:“也许不用搜。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听着闻百翎这自信的话,刘氏心情高兴,道:“好吧,那你说凶手是谁?”
等找到了凶手,看她不整死她,她好不容易怀个孩子,竟敢对她下手,活腻歪了!
闻百翎看了看现场众人。
面对她的视线扫过,众人都是一幅坦然的模样,显然没做过的自然不怕搜身,做过的那就更不敢露出异样,装也要装成坦然的模样了。
闻百翎不由微微一笑,手朝人群中间一指,道:“别装了,快出来吧。”
丁丽萍狐疑地顺着闻百翎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本以为闻百翎是随便瞎指指的,结果瞧见闻百翎的手还真指着一个婆子,此时那婆子的脸上惊惶失措,明显的很,这婆子肯定还真是凶手了,于是也只能招招手,道:“把那婆子押上来搜身。”
其实闻百翎在指之前,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只知道应该就在这一片,因为先前她扫视的时候,就发现这一片似乎有谁表情不对劲过,只是因为一眼扫过的,没想起来是谁,所以她那一下是虚指,但,一个真正的凶手,在被人突然指到的时候,除非是心理素质强或受过训练的,要不然肯定会有点异样,而闻百翎就是抓住了那点异样,在手指凌空划过后,最后定定指向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
当下这个名叫宋婆子的人被丁丽萍押上来搜查过后,果然从她怀里搜到了一个瓷瓶,里面还有没用完的药粉,丁丽萍让人核对了下,还真是那个避子粉。
丁丽萍不由惊讶,道:“四姐怎么知道这婆子有问题?”
闻百翎一开始显然是不知道的,但说着说着就找到了凶手,让她不惊讶都难。
眼看着在这种情况下,闻百翎还能脱身,丁丽萍也不敢再行诡计了,于是称呼又换回了四姐,并且在心里合计着呆会怎么消除刚才紧咬闻百翎不放的负面影响,跟她恢复关系。
“刚才我分析的时候,这婆子一直心虚着,我就想着,应该是她干的,果然不假。”闻百翎道。
丁丽萍听了不由心下嘀咕,暗道这眼神也太好使了吧?她也盯着众人看啊,怎么就没感觉得出来?——那是当然了,她又没经过专业训练,看不出来很正常,而闻百翎因为前世职业的关系,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自然能察觉得出那个婆子的不对劲之处——不过她上一世就知道闻百翎很厉害了,所以倒也服气,知道闻百翎还真有这方面的能耐。
听完了闻百翎的说明,刘氏便不再继续追问了,她现在更大的注意力,在这个宋婆子身上。
这个宋婆子,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不相干的人,肯定是现场谁的下人。
而这说起来,还真是尴尬,因为这人,算是刘氏自己的人——这人是刘氏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刚才就被丁丽萍打发着检查众人的,没想到,检查的人,竟然就是下毒的人。
一瞬间,刘氏都觉得从宋姨娘、曹姨娘等人脸上看到了微妙表情,那表情好像在说:原来是她想陷害闻百翎,所以使的这一出啊。
刘氏看着这些微妙表情,气的牙疼,拜托,她要想陷害闻百翎会搞的这么明显吗?况且,她陷害吴姨娘,也比陷害闻百翎来得好处多啊,她脑子有毛病了才会陷害闻百翎。
这时闻百翎已看到刘氏表情微妙了,她不想因为这人是刘氏自己的人,刘氏看自己指向了她的人,心中不快,到时别再出什么妖蛾子,于是便道:“指使的人用心极其险恶,竟然用太太院里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太故意陷害我的呢,但这指使的人也不想想,是太太屋里的人,就一定是太太的人吗?除了有身契在太太手上的人,或可以说太太指使的,其他的人,身契又不在太太手上,是府里的下人,她们被任何人收买都有可能,想栽赃太太害我,也太幼稚了些。”
刘氏听闻百翎这样为她辩护,再看看众人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对闻百翎将凶手指向了自己人的那点不快便散去了,再加上当下找凶手要紧,也没心情计较这些,于是当下便指着那婆子怒喝道:“快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肯定不是这什么婆子自己干的,毕竟她跟自己无冤无仇,没必要这样对自己,肯定是有人指使的,所以这指使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要找不到这婆子背后的人,光逮到了这个婆子,刘氏可不觉得自己能安心,所以这时自然开始逼问这个婆子。
那宋婆子看事情已经败露,想着让自己办事的人跟自己说,如果不暴露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暴露了,希望她能将事情顶下来,到时,她会给她家人一大笔钱做补偿,反正已经暴露了,将她咬出来,她还是逃不掉送衙门的代价,所以还不如自己顶罪,这样家人还能得一大笔钱呢,于是当下宋婆子一听刘氏问,便梗着脖子道:“没人指使小的,是小的自己做的。”
“你胡说!怎么可能没人指使你!没人指使你,你胆子能这么大!”刘氏看这老贼婆竟然自己顶了罪,不想招供,不由大怒,道。
谁知那宋婆子冷哼了声,道:“本来就没人指使小的,小的只是看不惯太太进门以来,差不多一月刮一次钱罢了,想我们这些人能有多少钱,太太却动不动就办个酒宴,专找我们要钱,将我们那点月钱搞光了不算,我们还要从家里拿钱给你凑份子,搞的在四房当差,赚不到钱,还要倒贴钱,我早对你心怀怨愤,早想下手了,就是想搞掉你的孩子,让你到时没孩子,刮再多的钱也是枉然!”
宋婆子这话,吼出了大家的心声,倒让四房上上下下心有戚戚焉,想着要因为不堪剥削,下此毒手倒也有几分道理。
其实宋婆子说的有些夸张了,刘氏对她们没那么可怕。
刘氏对宋姨娘、闻百翎等人敢下狠手搜刮,是因为知道搜刮的再狠,这些人也是四房的人,跑不到哪儿去,但对这些下人,却是不敢收太多的,毕竟如果搞的太夸张,就要没人愿意在四房做事了,到时没一个人愿意在四房当差,那她不要成了笑柄么?所以自然不敢搞的太夸张,于是下人们也就没宋婆子说的这么可怜。
刘氏看宋婆子这话一出口,厅中诸人神色微妙,不由恼羞成怒,涨红了脸,道:“竟敢不说?嘴挺硬的嘛!给我拉下去打,打到招供为止!”
第五十五章 恐怖
宋婆子既已打算扛下来,就打算死扛到底了,这会儿听刘氏这样吩咐,便蔑视地道:“太太这是想屈打成招,让老奴攀咬哪个吗?”
曹姨娘听了这熟悉之语,不由微愣,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当时流产,想收拾那两个可疑之人时,那两人也是这样喊的。
现在在丁丽萍的暗示下,她已极度怀疑害自己流产的人是吴姨娘,所以这会儿听了这话,曹姨娘不由悄悄看了眼立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吴姨娘,没在这女人脸上看到任何异样,也是了,要真是这女人指使的,她会让人看到不对劲才怪了,毕竟人家都是老手了,一回生二回熟,自然看不出来了。
曹姨娘当时由于没有根基,又只是个小小的姨娘,一听这话自然不敢怎样了,怕人说她居心叵测,没办法之下也只能将人赶走了事,不过刘氏是太太,背后又有老太太做靠山,想来不怕的,大概肯定会打的。
当下果然,刘氏一听宋婆子这样说,越发恼怒,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她才不怕别人说她是不是打算攀咬哪个呢,反正她是一定要知道背后真凶是谁的。
宋婆子听了,朝她呸了一声,道:“有本事打死我!”
本朝主子是不能打死奴婢的,打死了虽然不会赔命,但也会坐牢,谁会为了个奴婢坐牢啊,那太不划算了,所以一般就算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