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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后悔,但想到刘备与诸葛亮的奸滑,对步儿的所作所为,仍然耿耿于怀。
“主公,大都督,”鲁淑自远处飞一般的滑到孙权身前三步远住顿住,笑容里隐含着一丝恼怒,想是在心里怪责周瑜惹恼了步儿,“步儿说累了,我已送她上船歇息,主公和大都督还有何吩咐?”
直到晚间,周瑜都闷闷不乐,小乔几经试探,他总是缄口不语,心事重重的闷坐在一侧,小乔不敢多问,便悄悄传了吕蒙问了晨间的经过,听到步儿斥责周瑜的言辞,小乔大吃一惊,这般的话即使连主公都不敢开口,步儿竟然毫无顾忌,虽是为了维护爹爹,但总是不该。
辗转到天明,均未想出一个好的方法可以安慰周瑜,清晨起身,却惊讶的发现周瑜已不在房中,赶到屋外,却不见周瑜的身影,吕蒙提着几只雪鸡正向外走,小乔便唤住吕蒙,才知周瑜一早便到船上去了。
上了船才知道鲁肃与诸葛亮到营外查看曹军军情,本以为周瑜立刻便会下船,没想到他大步走进舱中,“我要见步儿,你与唤醒她。”
等了半个时辰步儿才梳洗完毕,看她走进舱门,面上如凝了重冰,全然不似从前笑吟吟的模样,甚至连礼都未见便坐下,周瑜不以为意,“步儿,你说的话我想了****,无论我是不是庸人自扰,但我都要告诉你,诸葛亮与刘备,来日定是江东之敌。”
“大都督也说了是来日,”步儿仍为周瑜对鲁肃的贬低而恼怒,言辞之间针锋相对,“大都督难道是神仙,已经掐指算出刘备在战后即能与主公鼎足而立?”
“步儿,”周瑜黑眉高轩,“我知道你在恼我昨日的言辞,我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讨好你,也不会像诸葛亮那般对你言听计从,我今日来此,是出于对子敬的敬重,这世间没有人是完人,我会错,子敬也会错,他太善良、太忠厚,对人全不设防,我只希望子敬今日对诸葛亮的信任,不会成为来日江东大难的由头。”
目送着周瑜远去,步儿只觉得心头郁结难当,诸葛亮和周瑜所说的话都有道理,但他们说话的目的又各有不同,究竟自己应该相信谁呢?
“步儿,”鲁淑大步从舱中走出,站在步儿身侧,“大都督的话我在屏风后听得清楚,步儿,你别怪大都督无情,他与爹爹一样,都是一心一意为了江东。”(!)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九章第六节烈火张天照云海(六)
第九章第六节烈火张天照云海(六)
过了两日,雪终是停了,虽然江面封锁了,但对岸的消息仍不断传来,也不知是刘备的细作,还是周瑜派到对岸的细作所为,诸葛亮所授的课业日渐艰难,步儿与鲁淑拼尽全力才能跟上诸葛亮授课的进程,自然心无旁鹜,许是因为周瑜觉得与一个孩儿治气颇为无聊,小乔又开始频频造访,与步儿谈论那些只有女子才感兴趣的私已话儿。
这日雪晴,天未亮周瑜便邀了鲁肃和诸葛亮到营外探看曹军的动向,鲁肃特意带了鲁淑前往,桃花又被小乔的侍女唤去帮忙准备孙权回建业的事务,步儿一人在船上颇觉无聊,想到孙权还在营中,便独自下了船,到营中寻孙权一同到江边赏雪。
走到大帐外,守军不知领了谁的命令,一见步儿便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待步儿走近,守军仰首望天,步儿虽觉奇怪,但仍然强忍着不悦轻声道:“我要见主公,麻烦通禀一声。”
那守军恍若不闻,仍然双目望天,步儿恼了,提高了声音,“我要见主公……。”
许是怕步儿的声音惊动帐内的孙权,守军终于垂下首,无奈的打量着步儿,“鲁姑娘,主公还未起身,你过些时日再来。”
这般的奇怪,三日后孙权便要回建业,这守兵所说的话,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见孙权,步儿大怒,嘟着嘴,“那你去叫主公起来,就说我要见他。”
初时守军面上凝满了疑惑,似乎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待省过神来,面上便露惊诧的神情,可是看步儿蹙眉、瞪眼、嘟嘴,想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若强行将她赶走,不仅仅是拨了鲁大人的面子,这孩子连大都督都敢顶嘴,想来也不会怕自己,再者若她在这里高声喧哗,惊动了主公,看在鲁大人面上绝不会责罚她,自己定讨得一场责骂,不由左右为难。
“反了,反了,”只听张昭的连声的怒吼,守军们偷偷出了口气,齐齐垂首行礼,步儿好奇的转过身,却见张昭满面恼怒的卷袖走了过来,许是因为愤怒,他黝黑的面庞涨得如此将要滴血一般,花白的胡须不停颤抖,待他跑到近前,伸手指着步儿,“也不知平日子敬如何教导你,一点儿礼数都不懂,这世间哪儿有臣子要见主公,却要主公起身相迎。”
心中本就有气,听张昭张口便是斥责,禁不住冷了面孔,“那张大人觉得步儿应该如何做才对?”
“为人臣子的,当然要……,”张昭正准备滔滔不绝,突然省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板了面孔,冷冷道:“算了,你这样的人,老夫便是说破了嘴,你也不会明白,粗鄙无礼,粗鄙无礼!子敬那般的谦谦君子,怎会有你这样的孩儿。”
“我如何无礼?”步儿本就不喜张昭,听他恶言相向,忍不住反唇相讥,“如大人这般说,主公最是粗鄙。”
听步儿这般说,张昭明显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省过神来,浑身颤抖,双目如同要喷出火来,“主公如何粗鄙……?”
“每次主公要见步儿,无论步儿在做什么,都得像飞一般的出现,”步儿愤愤不平,“可是适才步儿要见主公,他还……。”
“他还什么?”张昭本就不大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难道要主公恭迎你不成?你……。”
张昭捶胸顿足的怒斥着步儿,那些守军见张昭如此愤怒,不由心生畏惧,无人敢上前劝解,张昭足斥了步儿半盏茶的时辰,才气喘吁吁的顿住,见步儿站在一旁,心头的怒火仍然旺盛,“若我是子敬,有你这般的孩儿,我直接扔水里淹死。”
抱着铜镜走到江边,顾不得石上有雪,步儿径直坐了下来,想到适才张昭的辱骂,委屈涌上心头,真真不明白为什么江东这些人如此的厌恶自己?当年在许昌的时候,从未有人说过自己粗鄙,可是在江东,上至孙老夫人,下至守军都讨厌自己,想到张昭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由悲从中来,伏在膝上嘤嘤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有人在肩上轻轻一拍,步儿惊恐的转过首,却见周瑜站在自己身后,满面的惊诧,“步儿,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周瑜见步儿悲伤的摇了摇头,回过首,又继续伏在膝上,小小的孩儿,怎会这般的悲痛?周瑜不由觉得她是因为自己前些时日的责骂而在此痛哭,不由觉得歉意,走到石旁,俯身柔声道:“步儿,这里太冷,我陪你回去如何?”
“大都督,”听他温言软语,步儿越加的伤心,禁不住转身伏在周瑜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步儿是不是很讨厌?适才张大人说若他是步儿的爹爹,便将步儿扔到江里淹死。”
步儿伏在怀里,哭得浑身发颤,即使心硬如铁,也禁不住软了下来,想是张昭适才责骂了步儿,虽不知为何,但步儿这般伤心,定然被责骂得不轻,柔声安慰她半晌,寻思她自己下船已有些时辰,想必鲁肃已经心急如焚,轻轻抚了抚她单薄的肩,“好了,张大人这般责骂步儿,是张大人的不是,一会儿我帮步儿讨个公道,现在咱们回去吧!你爹爹寻不到你,还不知会如何心急。”
好容易收住悲声,步儿觉得浑身发僵,“大都督,我累了,你背我回去。”
过了半晌,张昭才平静下来,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帐帘一挑,孙权满面喜色的走了出来,众人慌忙见礼,孙权好奇的左顾右盼,待张昭站起身,孙权笑道:“师叔,适才听到步儿的声音,我道步儿来了,为何不见她?”
“适才步儿的确来过,”张昭恭恭敬敬的躬身回道:“当时主公仍在酣睡,步儿竟然要守军去唤醒主公,臣斥责她一番之后,她已走了。”
“你斥责她?”孙权满面的诧异,“为何要斥责她?步儿来见我,定然是有事……。”
众人面面相觑,万想不到孙权竟然这般说,张昭满面诧异,孙权长眉微轩,“步儿现在何处?”
呆站片刻,张昭讷讷的回道:“想是已经回船上去了。”
“那我去找她吧!”孙权走了两步,站定脚步,“师叔,你与我一同去吧!”
忐忑不安的跟随在孙权身后,刚刚走出营地,便见鲁肃与鲁淑满面焦急的自江边跑了过来,孙权迎了上去,“子敬,你这般焦急,要去何处?”
“步儿不在船上,”鲁肃匆匆对孙权行了礼,急得满头大汗,“主公,不知她去了何处,我得赶快去找她……。”
“子敬,”孙权还未回应,便听周瑜的声音自江边传来,众人一齐转身,却见周瑜背着步儿大步而来,鲁肃惊喜交加,顾不得孙权在场,飞步迎上前去,却听周瑜的笑声随风传来,“看你急得满头大汗,步儿却睡得着实香甜。”
一众人在舱内坐定,鲁肃注视鲁淑走舱中,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满面的笑意的转过身,却见周瑜用绢巾擦拭着额上的汗,歉意的笑道:“公瑾,看你这满头的汗,不知在何处遇到的步儿?”
“在营地东边的江畔,”周瑜将绢巾塞进袖中,目光凛凛的扫过张昭,“当时她缩成一团,哭得正厉害。”
冷眼看去,鲁肃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满面关切,周瑜面上浮出一丝浅笑,“子敬,这孩子自来任性,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我听她说今晨想让主公陪她到江边玩耍,但因为失礼于主公,被张昭大人一通训斥,她觉得委屈,便独自到江边哭了一会儿,
明显看到鲁肃面上的神情有微妙的变化,周瑜面上的笑容渐渐敛了,“春暖之后,大战一触即发,子敬,步儿这孩子养得太过娇贵,我看还是送她回建业去,你既不放心她一人回去,那么就让淑儿陪她一同回去,非战时,有你照顾她,一旦战事开启,你还能照顾她吗?”
坐在一侧的孙权突然展颜一笑,却不说话,坐在一旁的张昭犹豫片刻,迟疑道:“子敬,我觉得你应考虑大都督的建议。”
听鲁淑复述完周瑜和张昭在舱中的对话,步儿皱起眉,鲁淑轻声道:“步儿,我觉得大都督不是为了要照顾你,才要送你回建业的,他这般说,是另有目的。”
当然另有目的,孙权到赤壁已近月半,迟迟没有动身回建业,周瑜觉得孙权在赤壁在某种程度上是束缚了他,令他无法伸展手脚,若自己要回建业,爹爹定然会将自己托付给孙权,那么孙权就不能不回建业去。
真真的奸诈,这场大战不仅仅关系到江东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曹军的兴衰,自己定然要留在赤壁,可是爹爹向来尊重周瑜,他定然会认真考虑周瑜的建议,自己又不能亲自去说服爹爹,放眼赤壁,全军中只有诸葛亮能帮自己。
“哥,”步儿坚定的站起身,“孔明先生在舱中吗?我有事要请他帮忙。”(!)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九章第七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七)
第九章第七节烈火张天照云海(七)
鲁淑去了数次后舱都未见到诸葛亮,后遇到书僮才知道周瑜看年关将近,便命诸葛亮回刘备营中过年,时机这般凑巧,步儿不由怀疑周瑜是有意为之,若果真如此,那么周瑜送走孙权的决心就无比坚定,那决心甚至能令他暂时放弃对诸葛亮和刘备的防备。
幸好鲁肃对送步儿回建业之事绝口不提,等了两日,步儿才最终放下心来,许是因为走得突然,诸葛亮并未留下任何课业,鲁肃便让步儿和鲁淑自己修习四书。
这日夜日刮了****的大雪,天未明,纷纷扬扬的大雪便阻断了视野,步儿披着貂皮站在舷窗边观赏雪景,正觉得无聊,桃花小心翼翼的走进舱中,“小姐,主公来了……。”
心中一惊,依稀记得张昭斥责自己的那一日是孙权留在赤壁的最后三日,现在已过了五日,为何他还没有回去?难道他受了爹爹之托来说服自己吗?
急急的梳洗,走向客舱时,又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看跟随在后的桃花,皱眉道:“桃花,主公是要见我,还是要见爹爹?”
“老爷昨日未回船上,我听人说,他与大都督、程普将军在土屋商议了****,”从桃花的神情推测,这个透露消息给她的人定然是吕蒙,听她与吕蒙交好,步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