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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了此时,曹润民也有点相信几个猎户的话了,只是该如何对别人说呢,难道告诉别人长安城里有头大虫为祸?那样京兆府非乱成一锅粥不可。正犹豫不觉得时候,三德子快不走了过来,见到那年长的猎户,他捏出几根柔软的兽毛,小声说道。“林壮士。你来过过眼。这兽毛是什么畜生身上的?”
那年长之人结果兽毛摸了摸,有在手心上蹭了蹭,跟几个猎户商量了下,才认真道,“这位差官,如果这兽毛是那畜生身上掉下来的,那应该错不了了,这就是大虫身上的毛。要说伤口还有可能认错,但这大虫身上的毛珍贵得很,我们绝不可能认错的。只不过,奇怪。。。。”
“大哥有话但说无妨,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这大虫的毛看上去有些时日了,不像是活物身上的啊”三德子听了那猎户叙述后,便去了兽毛朝自己的班房走去,此时班房里赵有恭正仔细看着验尸记录呢。看来那老仵作也是严谨之人,案发地点,尸体伤口详细情况。以及死亡大致时间都记录在内。
取了长安城的地图,赵有恭拿着毛笔慢慢坐着标记。一边画一边喃喃自语着,“光德坊,死者上官相梅,男,三十二岁,死亡时间,腊月初四亥时两刻。延寿坊,死者陈渊亮,男,三十四岁,死亡时间,腊月初五子时末。太平坊,死者伍哀,男,三十三岁,腊月初五丑时。通义坊,死者梁荛,男,三十六死,腊月初五寅时末。”
看着做出的标记,好像有点规律,又好像一点规律都没有,简直让人头疼得很。赵有恭仔细想着,三德子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关紧房门,他有点焦急的说道,“殿。。。公子,你不知道,刚猎户们看过了,确定是大虫无疑。”
“大虫?三德子,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阿朱觉得挺可笑的,大虫能跑到长安城里伤人,还能上房顶,来无影去无踪?
三德子知道这位阿朱小娘子一向嘴巴厉害,所以没敢跟阿朱犟嘴,趴在案子上捏着那点兽毛认真道,“公子,是真的,那些人也看过这撮毛了,肯定是大虫的,不过那猎户说这虎毛应该是死物身上的。”
“死物身上的?”赵有恭接过虎毛,仔细瞅瞅,确实发现毛的根部很干,像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如果是死物身上的,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老虎能上房顶了,否则老虎飞檐走壁,那岂不是比猫上树都厉害了?难道是有人穿着虎皮干坏事,可什么人会这么干?
穿着虎皮犯案,有本重,又惹人怀疑,着实不是个好选择,可为什么那人还是这么做了呢?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无法解释的原因。行凶者为何要将受害者伤口做的那么恐怖,还非要用嘴咬上一阵,最让人疑惑的是还扒光了受害者的衣服,种种行为,都不是正常人所为。正常人犯案,不会做这么多无用事的,只有那些有着特殊偏执的人会这么做,就像洁癖者会将伤口处理得很干净,强迫症者会将现场布置得完好无损一样。偏执的人,往往都是疯子,他们不是真疯,只是将自己置身于一种虚幻中而已,难道这个凶犯也是偏执之人,他如此模仿,是将自己当成了老虎?
想了许多,依旧无法了解行凶者是怎么想的,现在赵有恭真有种宰人的冲动,好好的计划,偏偏碰上了这种意外变故,要是因为这个案子,影响了打劫京兆府的计划,那岂不是太冤了?
让三德子和阿朱站到旁边,指着四个案发现场,皱眉问道,“你们都给看看,觉得这四个地方哪个才是犯人居住的地方呢?”
三德子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阿朱捏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指着地图说道,“婢子觉得,不是光德坊就是通义坊。”
阿朱所说,也是赵有恭所想,所以他淡淡的笑道,“丫头,说说你的理由。”
“公子,婢子觉得按照正常规律,案犯既然是连串作案,那他要么最先在自己住的坊间作案,要么就放到最后,按照这个道理,不是光德坊,就是通义坊。”
阿朱所说,也不无道理,赵有恭点点头,接口道,“丫头,你说的很好,但是还不够大胆,这查凶和寻宝其实都是一个道理,你想方设法把自己变成别人,努力弄清别人心思。咱们假设,行凶者就是一个痴迷于老虎的疯子,每当夜里,他就把自己当成了老虎,老虎出洞,见了猎物就会杀死。有时候老虎猎杀生命,并不是为了吃食,而是为了宣示自己的领地。按照这个道理,肯定是由近到远,所以从案发时间上来看,行凶者住在光德坊的可能性很大。”
“公子,你确定么?”
“当然不确定,要想确定的话,就得等着对方再作案才行,只要下次案发,最后案发地点是通义坊或者延康坊的话,那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行凶者就在光德坊了。不过可惜的是,我们没时间等着凶手再次犯案的,必须在两日内找到凶犯才行,没有府库地图的话,咱们的计划也要泡汤了。”
“公子说的是,可问题是现在咱们不知道该怎么找人啊,大张旗鼓的去搜,效果也不会太大!”三德子可是头疼得很,这西城十几个坊,都靠近利人市,富户多不说,来往商客也多,一个个盘查下来,就算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赵有恭也同意三德子的看法,大张旗鼓的找人不现实,指望那个凶手自己出现,更没可能。看来得想个办法让凶犯自己跳出来才行,可想做到这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阿朱趴在案子上,不断翻看着验尸记录,看了几遍,她忍不住提了句,“真是奇怪,就算是把自己当成了大虫,干嘛非要把受害人的衣服收走?”
阿朱无心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赵有恭,他一拍额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呵呵,丫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可听说过剥皮行者的传说?”
“剥皮行者?这怎么说的,听上去就渗人的很!”阿朱撅了撅小嘴,显然对这种血腥的东西不感兴趣的,倒是三德子一脸的兴奋,挑着眉头笑道,“公子,你给说说吧,也让小的开开眼界。”
“听好了啊,相传商王朝建立之前,上古九黎族有一个部落,这个部落作战英勇,但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就是每次杀了人之后,都开把别人的头皮或者脸皮割下来,等着多了就做成人皮衣服,他们觉得这是战功的展示。想来那个凶犯也和剥皮行者一个心态的,他把那些衣服当成了战利品,每收集一件就会增添一份自豪感。”
“把人皮盖在身上?这世上真有如此变态之人?”
“呵呵,三德子,你跟着曹大人也有些时日,虽说案子见识了不少,但还是没学会站到犯人的角度去想事情。这世上有很多偏执之人,在他们的想法里,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反,还当成了正经事,甘之如饴。所以啊,想要挖出这个凶犯,咱们不妨赌一把。”
赵有恭其实并不喜欢赌,可奈何有些时候你不得不赌,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要是不赌一把,安安稳稳的等待破案,可以说是遥遥无期,要是十几天才能破案,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么?如果这次赌输了,那就让人退回少华山和太华山,也省的留在这里白白冒风险。
“公子,你打算怎么赌?”
“其实很简单,你们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么?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另一头老虎,只要这头老虎去别的老虎的地盘上走一圈,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好办法倒是好办法,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凶犯是个偏执狂的情况之上的,如果凶犯不是偏执狂,只是普通的伪装杀人,那这个主意可就一点都不灵了。(未完待续。。)
第301章 两虎相争
第301章 两虎相争
“怎么,三德子,你是不是想说万一那家伙不是偏执狂怎么办?”
“不错,公子,你这主意好倒是好,可太赌了!”
“哈哈,早就跟你说过了,这是赌,只要是赌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不过风险和收益是成正比的,眼下的情况,咱们必须冒这个风险。如果赌输了,大不了退回去而已,可一旦赌赢了,那可就是手握地图,洗空府库了。”
听赵有恭这么一说,三德子也觉得这个险还是值得冒上一冒的,只不过这怎么赌,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赵有恭靠着椅背,仔细琢磨着,想了一会儿,他招手让三德子近前一些,低声耳语道,“一会儿你去光德坊走一圈,在各大赌场散步个消息,见了人,只需这般说便是。”
听了赵有恭的话,三德子皱着眉头疑惑了起来,“公子,这般做是不是太明显了?那凶犯又不是傻子,会上当么?”
“三德子,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么?咱们就是在赌,就赌那凶犯有偏执心理,偏执之人,是不能用正常思维看待的,有时他就是知道这是个陷阱,也会不受控制的扑上来的,因为大虫是不允许自己的领地被他人侵占的。”
虽然赵有恭做了解释,可三德子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不过这个时候想太多也是无用,不如一心去办事。
傍晚的长安城,一片繁华景象,西城利人市紧挨着延寿坊和光德坊。却仿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说起来。光德坊在长安城也算是有名的富户区了。光德坊西面是利人市,北面是延寿坊,东面是通义坊,南面是延康坊,而延寿坊的东面就是太平坊。靠近利人市,再加上又是富人区,所以光德坊境内青楼、酒楼、赌场应有尽有,而且还都是高档的。傍晚时分。圆贵赌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了不少人,从外边听动静并不大,可要是走进赌坊,便可知道里边有多热闹。宋时的赌法有很多,光掷骰子九幽好几种掷法,猜大小,猜点数,其中最为平常的就是比大小。
“听说了么?今个出了五起命案呢,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听着都吓人”一个矮小汉子一边摸着骰子。一边心有余悸的说着。
“三板,你胡说什么呢?明明就是四个嘛。怎么是五个呢?好了好了,别瞎说了啊,你到底是押大还是押小!”
三板拍了一贯钱,昂着脖子怒道,“押大,我说八叔,你们别不信啊,这是真的,我那表兄就在衙门里当差,这你们是知道的,确确实实是五条人命啊。据他说光德坊可是发现了两具尸体,死状一模一样!”
“真的?”那年长之人抽口冷气,啧啧道,“我的天啊,还真是五条人命?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犯?大家晚上可不要乱逛了。”
“八叔,这事你就是不说咱们也知道啊,大晚上的谁还敢出去逛,反正我是待在赌坊里过夜了。”
同样的话,不仅圆贵赌坊里传着,就连其他的酒楼茶肆也在传着,渐渐地,长安城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死了个五个人。当夜幕再次降临,一处不错的宅院里,有一个蓝袍男子不断踱着步子,他年约三十余岁,长相甚是魁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显得很暴躁,呼吸急促,还不时的露出两排牙齿。
延康坊归来客栈,由于延康坊紧挨着光德坊,所以府衙也对延康坊加强了巡逻,而负责光德坊的正是三德子。时至深夜,三德子甩掉其他人,悄悄地来到了归来客栈,“公子,彪子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嗯,行动吧,不过要看好你的人,可别凶犯没引出来,倒先让你的人把郑彪给抓了!”
“公子放心,属下已经跟手下那些人交代过了”三德子拱拱手快步离开,赵有恭和阿朱也换上一身夜行衣从窗口跃上了屋顶。夜幕之下,长安城要比以前安静了许多,往日长安城只有到了亥时才会静下来,可现在不到戌时,街上已经少见行人了。如此情景,还不是这场凶杀案闹的?
长安居民大都窝在家中不敢出来,但总有意外,在光德坊就有个不信邪的家伙,吊儿郎当的在大街上晃荡着,嘴里还不断蹦出些污言秽语。此人名叫小轩儿,是这西城出了名的泼皮破落户,人都快四十了,还是单身一人。小轩儿是泼皮不假,可敢在大半夜来光德坊来晃荡,也不是吃饱撑的,今个在醉仙楼喝了顿酒,再加上走一圈能得十贯钱,他哪会不允?小轩儿觉得这个险值得冒,他的命本就不值钱,再说了,那凶犯不会蠢到刚犯了案,接着再出来行凶吧?
小轩儿确实喝了不少酒,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酒气一上来,他还真有点不怕那凶犯了。借着酒劲,跑墙角放了次水,接着朝利人市方向走去,也许太兴奋了,嘴里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家那个黄土地,门前有条山沟沟。。。沟沟里牛羊成群来,村头那个小妹妹把哥等,我家住在山沟沟,沟里有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