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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声音,这就给元佑党人一个信号。那就是要好好做事,一旦有错,随时有人能顶上来。所以,哲宗时期,哪怕哲宗不太修民政,刚强尚武,可依旧国朝维稳,到了赵佶上位,一切都变了,元佑党人死的死。回老家的回老家,连个新党人毛都没了。这种情况下,成了一家之言,哪怕臣属有矛盾也是私人矛盾,面对大事是他们依旧能组成一条统一阵线。所以,赵佶的眼睛差不多瞎了,耳朵也聋了,大宋朝烽烟四起,他的梦里依旧歌舞升平。
御花园里,赵佶耐心的等着,等到几位近臣到来,他又让童贯将刚才的话叙述了一遍,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的,只不过赵佶不晓得罢了。良久之后,赵佶沉着眉头,有些哀怨的问道,“诸位,晋陵王占据函谷关已成事实,又有辽国公主耶律南仙帮扶,可如何是好?还望诸位能拿个主意,这函谷关是要打,还是不打?”
蔡京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瞧了王黼一眼,王黼故作沉思,上前两步,拱手言道,“此事兹事体大,事关国体,又是皇家之事,臣等不敢乱言,单凭陛下做主,臣等必依陛下所言,报效皇恩,死而后已。”
王黼说完,蔡京打蛇随棍上,老成持重道,“王相所言,甚为有理,陛下睿智,乃千古明君,心中所想,必不是臣等所能比的。”
什么叫一唱一和?这就是,两个宰相,将堂堂大宋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而偏偏这位徽宗皇帝还不自知,只是点着头接口道,“朕以为此时国朝民乱四起,又有征辽大败,百姓苦不堪言,实在不适合大动兵戈了。哎,那晋陵王既然想要关中,就给他吧,只要他能守好关中,这大宋还是大宋,百姓能少遭点兵灾,朕就是受点委屈也是值得的。”
赵佶脸上一副悲情之色,仿佛在哀痛天下苍生,他要真的这样想,也就好了,可事实上他只是怕了,怕再派十几万大军去了,会落得个辽兵一样的下场。如今大宋要是再损失十几万大军,那可就是真的动摇国本了,那时就不是保不保关中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保住西京洛阳的问题了。而且,真怕那个侄儿借萧芷蕴的威望与辽朝结盟,那样大宋关中不保不说,还要平白面对一支更为强大的联军,乃至河东河北也会在辽军铁骑笼罩之下。
谁都知道徽宗皇帝怕了,可几个宠臣却商量好的一般,拱手大赞道,“陛下心怀百姓,实乃天下之福、苍生之福。。。。”
一声声歌功颂德,一声声俯首呐喊,赵佶的心情好了许多,众臣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只有一个刘欣媛,她心中满是冷笑,甚至是深深地厌恶。官家好蠢,这些大臣过上一些年大不了就是辞官隐退,依旧能回家做个富家翁,可官家呢?一旦赵有恭养大了,一定会挥兵出函谷,那是占据东京汴梁城,官家一脉又能活下来几人?皇权争夺的路上,有的是你死我活,怕?能怕么?你就是怕得要死也要硬着头皮上,今日不杀别人,明日别人就会杀你,还什么天下黎民百姓,真可笑。。。。
小刘妃有些看透这个朝廷了,如今朝廷之上,养着一群混吃等死的大臣,他们不是庸人,却做着庸人的事。自从李伯纪被贬回老家后,可再没人在官家面前说三道四了,小刘妃很好奇,难道官家就不觉得乏味么,哪怕寻找一点新鲜感,也该留一个像李伯纪那样的诤臣吧?
赵佶自然不会想那么多,他眉头紧锁,想到的却是朱家,是李师师,还有将来的关中。赵有恭是个狂夫,所以朝廷下不下封号,他都要当秦王的,他想要关中,朝廷不能不给,可赵佶终究是不甘心的,他只是流露出一点意向,便有李邦彦拱手道,“陛下,如今晋陵王拥兵自重,占据关中不可避免,如此情况之下,也只能制约,而不能制止。”
李邦彦这位浪子宰相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原因就是为了张俊。自伐辽惨败,张俊损失了几万人马,本该受到朝廷责罚的,但因为张俊走了李邦彦和蔡京的路子,才免了罪责,虽然无罪,但现在张俊却处于空闲状态,这不前些日子又使了些钱财希望调回关中或者山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不正是好机会么?李邦彦一心为张俊着想,也是为了自己,他也需要有一支强大的外力辅佐,这样才能更好地和蔡京、王黼抗衡。(未完待续。。)
第420章 风声遥远,人心微凉
第420章 风声遥远,人心微凉
听着李邦彦的话,赵佶自然而然的追问道,“李浪子,你到是说所,该如何制约?”
“其实也不算太难,只需以为能吏调任关中,手掌兵马,自然能对晋陵王形成掣肘!”李邦彦的主意说白了就是给别人下绊子,赵佶也听懂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同意,而是习惯性的问了下宫梻。
宫梻沉眉思索,好一会儿后才拱手道,“陛下,李少宰的主意不错,只是这人选并需威望足够,能力出众才行,否则是斗不过晋陵王殿下的。”
赵佶还是很认同宫梻的话的,他点着头,琢磨道,“李浪子,你可有人选?”
李邦彦早有准备,拱手道,“陛下觉得凤翔张伯英如何?这张伯英任职关中多年,对关中诸事熟悉,而且执掌保安军,在军中威望不差,能力手腕都有。”
“张伯英?”赵佶呵呵一笑,这个人选可真是太合适了,看到宫梻点头后,他便同意了下来,冲着杨戬轻声道,“杨戬,你过会儿就拟旨吧,着令晋陵王为秦王,领秦凤路、永兴军路两路处置使,掌两路兵马,王府置京兆府。以张俊为两路处置副使,掌保安军、绥德军,协助秦王拱卫关中!”
说完后,又想起了什么,赵佶又颇为无奈的摆手道,“另外,让守在朱家和汴河小院的禁军都撤回来吧,另外,武州之事以及秦王一事一起经开封府贴下布告。”
赵佶只需要提一下而已。至于如何写。如何润笔。自有李邦彦和王黼等人操心。倒是朱家和李师师那边,颇有点不甘心的,商量了一下事情细节后,赵佶就以疲累为由遣走了众人,回到御书房后,小刘妃倒着茶水幽幽道,“官家,一会儿杨总管去朱家的时候。奴家可否跟着一同前去?”
“嗯?爱妃怎地对这事感兴趣呢?”
“就是想看看那朱家娘子长什么样子而已,一个女子,心机这般深,着实可恶,瞧瞧她也是好的,免得以后被她蒙骗!”小刘妃咬着粉唇,似乎很痛恨朱大娘子,赵佶倒是信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小刘妃还能有什么其他心思,所以点着头同意了。“也好,就去看看吧。那朱大娘子可是让人烦躁的很。”
末时初,杨戬忙完琐事,便领着小刘妃去了羧义街,再次来到朱家大门前,感觉可就不一样了。也许以前,朝中权贵大都没将朱家放在眼里,可从今往后,可就要对朱家毕恭毕敬了,因为在关中有一个男子在撑着朱家。此时的朱娘子正悠闲自得的钓着鱼,天气有些热,暖阳高照,芷兰还弄来一个大大的伞盖遮挡阳光。一主一仆聊着些轻松地话儿,无意间,就看到守在围墙上的禁兵撤了,如今可还没到换防的时候呢,怎么就撤了?
芷兰眉头微皱,朱娘子已经提起鱼竿,将那鱼竿往亭台上一丢,慵懒的伸了个腰。她一身白色纱衫,额头宝石链清凉无比,再加上脸色清雅,身姿曼妙,这一个平常的动作,分外诱人。
“咯咯,可熬过去了,以后再不用钓鱼了。真是头疼呢,殿下总说钓鱼能修身养性,我怎么没觉得呢?”
“嘻嘻,殿下八成是骗人的呢,只是娘子就这么确定禁军要撤?”芷兰瞄着墙头,生怕那些禁兵再回来。
“估计不会回来了,算算时间,事情该结束了,要是殿下这么长时间还打不垮童贯,也着实无能了些!”正说着,小院门口已经传来一阵响动,一定黄伞盖来到门前,一个身着金凤黄褙子的高贵女子走了进来,樱桃小口,媚眼含春,乌发侧方插着几支珍珠金钗。
小刘妃并未让宫女太监们跟着,独自一人朝湖心小亭走去,朱琏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她倒想看看,这刘欣媛到底想做什么。
来到近前,朱琏并未行礼,也许以前要行礼,可现在没必要了,殿下已经无需藏着掖着了,她代表了殿下,从今往后莫说是小刘妃,就是当今官家,不想理会都可以。小刘妃慨叹一声,心中满是佩服,赵有恭和朱琏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普天之下,能配得上那个盖世枭雄的,恐怕除了朱家大娘子也没有第二个人了吧!就连那个辽朝公主,也比不过朱大娘子的。
“主人,你最近过得可真不错啊,倒是让属下苦思冥想了许久!”
一声主人,朱琏并不感意外,却又觉得意外,她转过身,看着脚下清澈的湖水,淡淡的问道,“刘欣媛,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一切,为何还不改口呢?”
“主人冰雪聪明,难道还想不到么?想来主人和殿下今后还是需要属下的吧,同样属下也需要殿下,那个皇宫可一点都不好存活,若是有殿下和主人做臂力,属下会轻松许多的。”
聪明的女人,永远不需要太多话,其实朱琏早就想到过的,似小刘妃这样的女子不可能永远屈居人下的。薄薄的嘴唇抿着,手指虚点远处的荷叶,那里莲花盛开,圣洁一片,“你说的不错,我们各取所需也是很好的,不过你不怕吗?现在我可以威胁到你,而你对我们却无半点威胁。”
“当然知道,不过属下觉得若无必要,殿下和主人还是舍不得抹去属下的!”小刘妃心中告诫自己,从今往后只需小心再小心,只要不得罪这一男一女,他们就会好生支持她的。
“你果然很聪明,但愿你以后也这么聪明!”朱琏轻声细语,突然又转过头来,怒目而视道,“刘妃娘娘,你又何必冷嘲热讽,你有你的官家,我有我的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请吧!”
小刘妃长袖一甩。冷声哼道。“朱琏,你好不识抬举,官家着你做太子妃你不愿,偏偏看上那个乱臣贼子,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死亡葬身之地的。”
小刘妃的声音尖细和高昂,院中许多人都听得真真切切。说完这些,她气愤的迈步离开。如此,所有人都知道小刘妃与朱琏不欢而散,却少有人知道就在这湖心小亭里,两个人完成了一个可怕的约定。
待小刘妃走后,朱琏的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她冷冷的看着那处小小的院门,悠声说道,“等梦孟宣回来后,让他在宫里多派眼线。从今往后,我要知道刘欣媛的一举一动。”
“嗯?娘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不看好了,后果不堪设想。我若说将来毁殿下大业者,很可能是她,你信吗?”
听着朱琏清冷的话语,芷兰诧异万分,心中却是不信的,就凭刘欣媛,她能毁了殿下的大业?娘子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
就知道芷兰不会信,朱琏也不会多做解释。哎,刘欣媛这个女子,有着魅惑众生的美貌,又有着足够的手段和才智,最重要的是她有野心,还懂得借力,这样的宫中女子一旦成长起来,一定会超出掌控的。
禁军撤离朱家,自然也会撤离李师师的小独院,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来,突然走,连个解释都没有。师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本能的觉得发生了大事,就在禁军撤离不久,一辆马车停在木桥前,车上走下来两个女子。
怎么是朱大娘子?师师越来越想不通了,为什么禁军刚走,朱娘子便来?若说关心,是不是关心的有些过头了?师师觉得朱娘子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柴门打开,萱儿迎着朱娘子二人,小嘴还不断吧嗒道,“娘子,你不知道,禁军无缘无故围了一个月,到现在连个解释都没有。”
朱娘子一阵轻笑,她心道,禁军肯定不会解释的,事涉皇权,又怎么会告知他人?师师一直蹙着黛眉,眼中满是询问之色,事到如今,也无法再瞒着了,反正过一会儿,她们也能听到一些风声的。未进小屋,朱琏凝眉笑道,“师师,随我走走如何?”
李师师断无拒绝的理由,一炷香时间后,汴梁河畔多了两个女子,她们一个满身白纱,宛若仙子,一个身着粗衣,大俗大雅。同是天地间的绝色,走在河边,美丽的汴河失了颜色,游鱼探出头,看的痴了。一路走来,一直来到鹊桥边,那里有一处蓝转矮墙,墙角聚拢了许多人,似乎开封府刚刚贴了什么告示。两个绝色女子轻轻走来,那些围观百姓看到这两个女子后,却吓得一呆,全都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娘子,李大家!”
一切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