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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恭率兵追击,行不过二十里,至一山谷,便见滚石拦住去路,其上仍有枯柴燃烧过的余火。单单是滚石,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般开就是,但眼下乃是八月,滚石被火烧过一次,起码半个时辰之内是烫的不能触碰。
要么等石头变冷,要么寻找水源熄火冷石。但最近的水源也有几里的路程,黑夜之中也不好寻找,等待石头冷却,与寻找水源冷石其实时间相差无几。
这就是断后的玄妙之处,智谋与地形巧妙的连接。
几个皮糙肉厚的士兵上前准备般开石头,一面忍耐的周围的燥热,一面被滚烫的巨石折磨,搬了不过几快,便人人手上磨起了水泡,皆叫苦不迭。
派去寻找水源的士兵也久久不回。
尉迟恭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一边一个骑将怒气冲冲的责问程咬金:“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早有预谋?”
“哼,要不是俺贪杯走水,你以为你们能拿下白檀?这主将名叫张士贵,可是个厉害人物,他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哪怕是在黑夜,也跟白天走路一样,哪里设埋伏有用,他是信手拈来,只怕你们这一路麻烦事还不少呢。”
“将军?”骑将看着尉迟恭,等待他的决断。
“这肯定不是汉军的计谋了,有谁肯拿麾下将领的性命冒险?”尉迟恭摇了摇头,否决了骑将的猜疑。
众人一听也觉得尉迟恭说的不错,若这是汉军的计谋,便不会留下程咬金了。
“你告诉我,这一路上上还有那些地方能够设置伏兵?我好提前准备!”尉迟恭看着程咬金问道。
程咬金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俺老程是洛阳来的,那是陛下的亲信,可不熟悉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来的时候也是一路纵马狂奔,可不清楚这一带的地形,哪里知道何处有埋伏,何处没埋伏?”
“就你这货色还是刘辩的亲信?”尉迟恭不屑的看着程咬金,随后对着士兵们摆了摆手道:“将士们先下来休息休息!”
尉迟恭见取水的士兵未至,知道想要过去还得等一会,便让骑兵下马休息,毕竟深夜突然袭击,士兵眼下也疲惫得很。尉迟恭也翻身下马,坐到程咬金身边闲聊起来。
“怎么?你看不上俺老程?俺老程的天罡三十六……”
尉迟恭连忙打断:“好了,别跟我吹牛皮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你要是刘辩的亲信,我看你大汉也差不多想要完了,刘辩手下只怕都是你这种会插科打诨的小人,呵,身边亲信都是你这种货色,外面的兵马就更不如了,都是些作奸犯科的兵痞。”
程咬金眼珠子一转,知道尉迟恭华话中有话,便道:“说了爷爷我是闹肚子,改天肚子好了,便让你尝尝我天罡三十六斧的厉害。不过你说陛下身边都是小人,这话可就不对了。”
“哦?怎么不对了?”
“俺老程是武艺高强,担任陛下的护卫,平日里又不参与国策什么的,就是这张嘴能说会道。”程咬金摇头晃脑,先是夸了自己,然后才步入正题:“陛下身边的近臣,可都是国家栋梁之才,至于边关兵马,哪一个不是将帅之才?他们统帅出来的兵马,那是军令如山,从来不会违抗军纪。”
“只怕不尽然吧?就比如这燕山附近的兵马,常年猎杀南逃的胡人,将他们的人头当做蒙古人拿去领赏!”尉迟恭冷笑道。
程咬金心中暗乐:“还是被我给套出来了吧,原来是刘备这厮冒充我军,杀了你的部下!”
想到这里,程咬金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我虽然是从洛阳来,但跟随陛下身边,有些事情却是了若指掌。除了当年鲜卑被灭,一次性难逃数十万胡人之外,这些年又陆陆续续南逃十余万人。
前几天范仲淹刺史还详细的跟陛下汇报了此事,这一年来南逃的胡人虽然不多,但我军仍然接纳了六千余人。最近一次还是上个月呢,当时俺老程在场听得明明白白,你说边关将士屠杀胡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由于尉迟恭让兵马短暂休息,勾结刘备的骑将也不在身边,尉迟恭又怕打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压低了许多,是以无人听见。
尉迟恭死死的盯着程咬金道:“你这些话说的都是真的?”
“哼,我军兵马的军纪俺老程在熟悉不过了,好不容易偷喝一次酒还闹出这些大事。更别说边关士兵屠杀胡人百姓冒充军功领赏了,狄青将军的功劳簿上可从来没有那些记载。”程咬金坚定道。
尉迟恭心中如波涛汹涌,在结合白檀关以北各处关卡破旧不堪,没有人烟驻停留过的事实。一时间心中不由得疑心大起。
程咬金见此,继续说道:“要我说,刘备这厮才有可能做这种事吧?我军接纳胡人,有的是地方安置,西域,凉州都是渺无人烟,地广人稀。刘备地盘虽大,但如今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百姓。要干这种龌龊事,也是刘备去干。”
“你说什么?刘备?”尉迟恭眼睛微眯。
“不然呢?他如今要应付女真,哪里有那么多资源去安置胡人百姓?刚开始刘备因为阎柔的关系接纳了不少胡人,可这些年,可没多少胡人跑刘备哪去,都是来了我大汉。”
第855章宇文CD在登场
与程咬金的一番谈论,让尉迟恭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虽然对程咬金了解不多,但尉迟恭很清楚程咬金这种人的性格,他不是个说谎的人。
当然说谎和吹牛不同,程咬金吹牛,尉迟恭已经见怪不怪,但程咬金说的那番话,尉迟恭知道那绝对不是吹牛,而是事实。
尉迟恭正要追问,却有士兵取水回来,士兵也休息好了,尝试搬动道路上的石头。
石块已经冷却,士兵热火朝天的忙碌着,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清除了道路上的障碍。
“将军,可以过去了!”一骑将过来禀报。
“走吧!”尉迟恭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追问,翻身上马继续踏上征程。
白檀距离犷平大约有将近百里的路程,步兵正常情况下,一日能行军三十里,也就是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
但这是大型军团的行军速度,大型军团兵马在数万以上,携带大量的粮草辎重。每日行军需要生火做饭,安营扎寨,一般从早上五六点行军,到下午就要安营扎寨。中间行军的时间,其实只有四五个小时,而且行军由于携带大量辎重,速度跟正常走路一样,因此只能一日行军三十余里,
历史上司马懿攻打孟达,孟达估计司马懿行军过来需要一个月时间,因此放松警惕。可司马懿花了八天时间行军一千两百里,打了孟达一个措手不及。
步兵抛弃粮草辎重,食用干粮不用生火造饭,行军用跑,速度将会比正常行军快上两至三倍,甚至更多。
张士贵行军显然不是正常兵团行军,他们抛弃一切粮草辎重,只携带干粮,清水,行军用跑。虽然是山路又是黑夜,在加上张士贵是诈败诱敌来追,因此速度也达到六十里每天。
一路上张士贵率领兵马先过关隘,兵马一过便让提前埋伏的士兵设置阻碍。尉迟恭从程咬金口中得知一路上阻碍众多,因此并不着急,下令士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抓紧时间行军。
一个在前奔逃,一个在后追此时天色早已经明朗,双方兵马的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时间逐渐来到次日下午时分,此时张士贵已经抵达犷平境内。
张士贵自己也是满头大汗,胯下战马口中吐血白沫,显然体力不支。一旁的伍云召情况好点,胯下战马也是气喘吁吁。
而步兵就更加不堪了,许多人是相互扶持若不是信念支持,有的根本支撑不住。
犷平以北,燕山余脉。
此处处于燕山外围,地形逐渐开阔,平原与丘陵并存。
两处皆是丘陵,往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往北则是燕山出口。尉迟恭若率骑兵追击,必定是要经过这里的。
乐进麾下的两万兵马便埋伏在丘陵两侧,宇文成都率领骑兵陈兵南方平原。
张士贵率兵至此,乐进从丘陵下纵马冲出,见得张士贵兵马,喜道:“玄甲精骑果真追过来了么?”
“一个时辰之内必到!”张士贵一脸疲惫的点了点头。
乐进笑道:“如此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眼下你们疲惫不堪,速速往后方休息,这里便交给我们吧!”
“嗯!”张士贵点头颔首,也没说什么参与战斗的话,眼下他们疲惫不堪,根本无法作战。
张士贵,伍云召率领兵马前往后方休息,乐进又返回丘陵后方埋伏,只等尉迟恭率兵马抵达。
半个时辰之后,日渐偏西,太阳的余晖笼罩大地,半边天空金黄一片。
在落日的余晖笼罩之下,尉迟恭率领玄甲精骑终于是追了过来。由于张士贵一路上设置的埋伏众多,尉迟恭的骑兵且行且歇,体力倒是没有消耗太大。
见前方地形逐渐开阔,尉迟恭一勒缰绳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前方地形开阔,咱们追到哪里了,莫不是出了燕山?”
一个骑将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看着四周地势,说道:“将军,咱们已经抵达了犷平以北,前方便是犷平县,往下便是平原地带了。”
又一个骑将说道:“刘使君让咱们给汉军压力,如今咱们打到这里来了,当继续前进,占据犷平,肆虐渔阳北方,吸引汉军更多的兵马过来才是啊。”
“眼下离天黑还有一会,前方又是平原,张士贵无法再借助地形设置埋伏。咱们要不了多久便能追上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逃入犷平县城驻守,否则他们再次坚守不出,咱们可就麻烦了。”
尉迟恭看着前方的平原,不由得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见四周心腹都劝自己追击,只能说道:“在行十里,若不见汉军踪迹,便在开阔地带休整。反正咱们突破了白檀关,前方乃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利于咱们骑兵作战,汉军肯定是要增派兵马过来的。在平原地带厮杀,我玄甲精骑骑来没怕过谁。”
“走!”尉迟恭当先一勒战马,终于是步入了平原,踏入汉军的埋伏之中。
不过片刻时间玄甲精骑便冲入埋伏之中,不过此时汉军并没有杀出,此时杀出,为的是歼敌。而汉军的作战计划是收降尉迟恭的玄甲精骑,必须得等玄甲精骑过了两侧丘陵,到时候汉军从丘陵下来,将玄甲精骑骑包围,从而迫降尉迟恭。
尉迟恭率领骑兵向南,行不过五里,没看到张士贵率领的骑兵,却正撞着宇文成都率领的一万胡骑。
“杀啊!”
此时后方,乐进率领的两万精兵也从丘陵杀出。
两边各五千将士是弓箭手,排于丘陵的斜坡之上,一万士兵则组织成枪盾阵,陈兵于峡谷之见,又有士兵抬着弩车,共计近百架弩车架在枪盾阵前方。
前方有宇文成都的骑兵拦路,后方有枪盾阵加弩车,两侧丘陵上,又有弓箭手阻拦。如此阵势莫说是玄甲精骑兵,便是在精锐的兵马,也难以突围而出。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玄甲精骑阵脚大乱,士兵皆惊慌失措。
“不要自乱阵脚,咱们在蒙古也不是没见过此等阵仗!”尉迟恭沉声大喝道。
将领是军队的灵魂人物,尉迟恭不惧,玄甲精辟也不惧,原先的躁动也平息了下来。
“这支骑兵若是同等人数,其战斗力只怕还在我军之上。”宇文成都远远望着玄甲精骑,不由得感叹:“难怪陛下不惜调集如此多的兵马想要将其收服。”
尉迟恭虽然稳定军心了,但其许多骑将常年作战,深知此刻可谓是陷入绝境之中。皆一筹莫展,一将问道:“将军,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莫不如突围返回燕山。”
尉迟恭沉吟道:“返回燕山,你看看后面是汉军的枪盾阵,又有弩车,两侧又是弓箭手,咱们稍有动静,他们便会万箭齐发。更何况将士们疲惫不堪,就算能够突围,逃入燕山之中,也是死路一条。”
又一人提议道:“那咱们冲击他们的骑兵,一但两军交战,弓箭手便失去了作用。如此还有一线生机。”
“汉军没在咱们刚来的时候杀出,定是想让我们投降,眼下将士们疲惫,不管怎么突围,都是死路一条。就算我侥幸突围而出,将士们也必定损失惨重,我带着弟兄们出来时谋求生路,绝对不会胡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将士们恢复体力,如此就算突围,也有一战之力。”
尉迟恭说罢打马而出,他心知汉军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必定是有话要说。不管汉军的目的是不是迫降,他也先要跟汉军虚与委蛇,让兵马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