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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人照顾你,何苦找我?”
“我不要别人,就要你来照顾我,好不好嘛?”说罢将一张滚烫的脸贴在秋月高耸的脸颊之上,闭着眼,娇喘着,不胜酒力。
秋月含糊的嗯了一声,扶着她入了厕,然后又把她裹得紧紧的,半搂半抱,将她送回了屋子。
寒风这一吹,太子妃还真就病倒了。酒没喝完,就说头疼,身子冷。于是一众女眷便都着急起来,不再喝了,扶她上床躺下,又让后厨熬一碗浓浓的姜汤送来,给她服下,捂着被子发汗。可是却没有多大作用,待到夜浓时分,竟发起烧来,高烧不退,还不停的咳嗽。
而钱太子却已经不知所踪,问了管事的,让他去找,管事的却说他也不知太子去了哪里,只让去请郎中来给太子妃瞧病。
此刻的太子妃早已经不能享受太医待遇,只能去街上找郎中。
打听了京城有名的一家医馆,距离倒也不远,赶紧去请了来。
郎中诊脉望舌之后说是风寒入体,没有关系,服两剂药,发现发散就会好的,所以开了解表药两剂,收了诊金走了。
可是太子妃吃了这个药,并没有什么好转,到夜里却越发的沉重,也没有出汗,只是全身滚烫。
可是太子一直没有出现,自从太子妃病倒,秋月便一直守在她身边,或许是先前太子妃已经有了感觉,预感到自己会病倒了,说了那个话,让秋月无法推辞照料她,再加上这几日朝夕相处,倒也生了一些感情,见她可怜见的,丈夫也不能守在身边,别的将领女眷也没跟她很要好的,不是谈不来,便是敬而远之。文馨倒是来看过两次,却没有留下作陪,所以只有秋月衣不解带一直守在她身边,照料她,喂她服药。
秋月这时候开始有些后悔,她全身心的都放在了神医华佗《青囊经》的外科手术上面,对于内科则并不在乎,并没有潜心研修,即便是这普通的伤风,他都不能拿出行之有效的方剂来。看来以后得多注意内科和其他方面的医术研修了。
不过,太子妃的病却也不是一般的伤寒,便是京城的有名的郎中来看了开了药,也没有起到效果,更何况她这个只是太医院学徒的郎中,这方面拿不出有效手段倒也情有可原。
待到后半夜,太子妃忽然大叫说有鬼,全身发抖,用手捂着脸,躲在秋月的怀里,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先前为了让太子妃能安睡,秋月已经让侍女把灯笼都灭了,只是远远的在屋角点一支红烛,所以屋里光线比较昏暗。听到太子妃这么惊叫,秋月忙不迭又叫侍女赶紧把其他灯笼都点亮了,屋里顿时明亮起来。
太子妃这才稍稍安静,确还是死死拉着秋月的手不放,神情惊恐,呼吸急促。
秋月觉得不对劲,马上让侍女去跟管事的说,再请一个郎中来,先前郎中应该药不对症,要请一个好的,善于治风寒的。于是又请了一个老郎中,很快便到了,给太子妃诊病。
这郎中诊脉望舌又问了得风寒的经过之后,也说是伤了风邪,寒气入体,必须要解表发汗才行。方剂跟前面一个郎中如出一辙。
秋月看了之后很是生气,同样的方子前面已经用了,没有效果,病情反倒更加沉重,如何能再用。便将那郎中送走,吩咐再去另外医馆找郎中来。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好不容易敲门找了个郎中来之后,看完说:“热已经传里,必须要泻下之药,通过泻下将体内的虚火泄出,就能退热了。”
于是又开了一个泻下的方剂,吩咐去抓药来煎。
药煎好之后,秋月亲自给太子妃喂服。
太子妃服下这一碗汤药,肚子隐痛,入厕两次,身上的滚烫高烧却丝毫没有褪去,反倒更加沉重。
尽管屋里已经点了数盏明晃晃的灯,太子妃却还是惊叫屋里有鬼,要来掐她,便又紧紧的抱着秋月的腰肢,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全身发抖跟冬天落水的鹌鹑似的。
秋月很是心疼,搂着她不停安慰,觉得请的这三个郎中虽然都是京城的,却还是不靠谱,越治病越厉害,现在居然产生幻觉。
她决定硬着头皮自己亲自来尝试一下,看看行不行。但病人是太子妃,得征求她自己的意见。于是秋月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娘,三个郎中的药都不顶事,要不我给你看看吧?我懂一点偏方,不知道有没有用。”
太子妃已经烧得一张净如白玉一般的俏脸成了火烧云,摸上去滚烫,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出来的热量。
太子妃此刻眼神迷离,昏昏沉沉,听到秋月的声音犹如从天际飘来,但是这个声音却让她心头有了说不出来的归属安全感,让她根本不去细想这只是一个殿前将军的夫人,以前只是鞍马功夫了得,又何曾听说给人看过病。可这时,她心中却有那港湾般的踏实和安全,让她顾不得再去细究别的,只是跟着这份感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弱弱的声音说道:“好,你要你……给我治……”
秋月先前已经诊过脉,现在又拉过她的手再次仔细诊脉,发现她的脉象轻按浮数而微,重按涩而弱微。
秋月握着她滚烫的手腕,凝神沉思,回忆着自己在太医院背的若干医书,那些医书关于风寒的论述便历历在目浮现,心头审视良久,不由眼前一亮,心想脉数,应该是阳气不足,涩弱者,阴血不足。由此可见,太子妃是阴阳俱虚之症,如果这时使用汗法和下法,都是峻猛的治疗方法,会使人体更虚弱,因为要用发汗和泻下,都会带走人的正气和津液,特别是泻下的药。
先前那郎中开的解表的药,想通过发汗的形式来退热,思路是对的,但是没有考虑到太子妃身体极其虚弱。体内正气不足以逼邪外出而发为汗,这时候应该补其正气,才能将汗发出,而那郎中开的方剂,只是单纯的解表,并没有补中益气的作用,所以达不到发汗的效果。
至于后一个郎中使用泻下的药达不到退热的作用,反而使得太子妃高热之下产生幻觉见到鬼,这就是《难经》所说的脱阳了,更是损伤正气和津液的方子,断不能再用。
秋月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决定使用补中益气汤加附子、姜枣煎服。
按照这个思路开了一个方剂,立刻叫侍女去敲门,捡药回来亲自煎服给太子妃服下。
汤药服下之后,太子妃还是说有鬼,挤在秋月怀里,这让秋月顿时心头凉了半截。不过想着汤药刚服下,还没有来得及发挥药效,应该还不是药本身的问题,所以耐着性子等一等。
等了小半个时辰,太子妃便开始出汗,先是额头隐隐的汗珠冒出来,秋月一见太子妃出汗,顿时兴奋起来,只要能够发汗解表,热就应该能退下来。
很快,身上也开始出汗,她的贴身小衣很快便被汗水浸湿了。
秋月赶紧叫侍女过来给太子妃换了贴身小衣,又换了被褥,因为被褥床单都被汗水浸湿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秋月准备退到屋外去,却被太子妃紧紧的拉着,只好坐在床头,看着侍女给她换衣服。
太子妃的身材凸凹有致、珠圆玉润,肌肤白腻如凝脂一般,胸前一对玉峰饱满挺拔,在香汗淋淋下,如同雨后山峦般香艳。
秋月只看了一眼,便赶紧把头扭了过去,看侍女忙活。
换好衣服,太子妃已经渐渐清醒,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秋月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高热已经退了不少,这才放心,因为她的手被太子妃紧紧攥着,她也感到有些困顿,便靠在床头,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太子妃睡着了,秋月这才得以把手轻轻从太子妃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叮嘱侍女好生看着。
第276章 拜会吕端
便在这时,钱太子回来了,一进门便问侍女说:“娘娘怎么样了?”
侍女赶紧回答说:“先后来了三个郎中,开了药都不济事,还是御前飞虎将军郑少爷的夫人秋月给开的药,只服了一剂就出汗退热,现在已经睡着了。”
侍女说着话,满脸崇拜的望向一旁站着的秋月。
钱太子忙上前拱手道:“多谢夫人,想不到夫人医术如此高明,昨天我有事耽搁,一时抽不了身回来,幸亏有夫人在。”
秋月笑了笑说:“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到快天亮高烧这才退下,已经睡着了。我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着,就回去准备安歇呢。”
钱太子十分惶恐:“辛苦夫人了,夫人好生安歇,我交代下去让她们不要打扰你,让你好好休息。”
秋月答应了,施礼之后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的房间就紧挨着钱太子她们的屋子。进门之后把房门关上,上了栓,到了里屋之后,把床的帷帐放了下来,然后开始卸妆,恢复自己本来的模样。
尽管秋月一晚上没有睡觉,可是,她武功已经到这个级别,即便是几天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她现在要去拜会吕端吕大人。
由于有收纳袋,她易容所需的衣服和必备物品全都可以随身携带在收纳袋中,不露痕迹,所以恢复本样也是迅捷。
杨仙茅(请注意:恢复本尊身份之后,使用本名,并使用男性的“他”作为第三人称)来到后窗,推开窗户,他住的是二楼上房,往下看看,后面是后院,并没有什么人。杨仙茅扔出飞索勾住了房梁,轻松出了窗户,落在了后院。
随后,他从后院出来,径直往外就走。尽管院子里有钱太子的人负责警戒,以防这些禁军将领的女眷溜走,但是这些人都不认识杨仙茅,所以尽可放心大胆大摇大摆迈步出来,到了外面的街上,招手叫了一辆马车,吩咐前往京城六部所在官署。
六部位于皇城前门外面两侧,距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太远,很快就到。
六部官衙有带刀护卫把手,凶神恶煞的样子。
官衙对面就有不少的商铺,而且其中有卖文房四宝各种拜帖的铺子,到官衙来办事的人不少,所以这种东西少不了需要,因此,杨仙茅很方便的买到了一个拜帖,借了纸笔写了几行字之后便拿着来到了户部衙门前。
他一袭白袍,一看就是个百姓,只是书生摸样气度不凡,那门房护卫倒也不敢小觑,赔笑问他有什么事。杨仙茅便将拜帖递了上去,拜帖上还放了一小锭银子,对那门房说:“我是户部郎中吕端大人的同乡,有事到京城来找他,劳烦请把拜帖递上,看看吕大人有没有空见我一面。”
那门房笑容更欢了,忙将那一锭银子接过塞进了袖筒之中,笑呵呵说:“吕大人可是忙得很呢,不过既然是他同乡来了,那他多是要见的,小人这就给您把拜帖送进去,您稍候。”
说罢,门房捧着拜帖很快进去了,只过得片刻便满脸惶恐跑了出来,连连作揖打拱,说道:“这位少爷,吕大人吩咐了,他在花厅等您,小的带您去。”
门房出来时候如此谦恭惶恐,却原来是他把拜帖送进去之后,吕端看了十分兴奋,连连吩咐有请,在接见贵宾的花厅相见。这房门由此才知道,这位白衣书生原来还真是吕端大人非常熟络的人,所以大人才如此的高兴。暗自庆幸没有说话难听得罪了贵客。
杨仙茅跟着那门房进了户部衙门,径直来到了贵宾接待室花厅,到门口便看见廊下站着吕端,身穿官袍,满面春风,看他进了院子,忙不迭拾阶而下,快步来到近前拱手道:“杨公子,你可来了。老朽前些日子还跟人说起你,这不就来了吗?哈哈哈。”说罢伸手过去拉着杨仙茅的手,与他并肩进了花厅,分宾主落座。侍从奉上香茶退出。
吕端的确非常兴奋,没等杨仙茅说话,抢先说道:“老朽刚才说的不是客气,先前我还真说到你,不过不是跟别人说的,是跟当今皇上。我跟皇上说了,宣州有一位小郎中名叫杨仙茅,擅长开膛破肚金创之术,若是能叫上他跟随皇帝出征,咱们出征的将领便多了一层保障。即便是一般郎中认为必死的死症,在杨公子你的手下那都是可以起死回生的。我说了之后,皇帝很是赞赏,吩咐我尽可能请你随军出征北汉,并要封你做官。不过我想到你当初说不想入朝为官的事情,正踌躇该如何跟你商量这件事,可巧你就来了。”
杨仙茅故意装着大吃一惊的样子说:“皇帝要御驾亲征北汉?”
“嗯,这件事告诉兄弟你也不妨,想必你的嘴紧,我一直想把你推荐给皇帝,只是你上次跟我说过,你暂时不想进京为官,但这一次情况有所不同,皇帝是想让你作为随军侍御医随驾出征,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说到这,他满脸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