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吴越国皇宫太医院当药童,听说过皇宫里皇帝因为珍宝太多了,除了自己最喜欢的经常随身携带或放在寝宫随时把玩之外,其他大量珍宝是集中存放在珍宝馆中的,用于赏赐或者回馈番国使臣。
所以,北汉也应该有类似的房屋。他很快便找到了珍宝馆,就在北汉国主寝宫旁一栋单独的阁楼。
杨仙茅来到阁楼前,不就呆了一下,因为阁楼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并没有上锁。他迈步走了进去,见阁楼中挂着灯笼,灯火通明,一口口箱子堆得跟小山似的,上面的都打开了,所有的箱子也都没有上锁。里面珠光宝气,耀眼生辉,各种奇珍异宝不计其数。
杨仙茅望着小山一般的一箱箱珍宝,心头一凛,他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宋太宗突然把偌大的一个王宫交给自己,让自己随意拿东西,这究竟有没有什么深意?
要知道王宫之中价值连城的珍宝那可是数不胜数,就算是限于一个人能拿走的东西,那也是不得了的。难道皇帝也不心疼?不对,没有哪个人愿意把胜利果实拱手让给他人,即便是皇帝也不会。其中必有深意。
莫不是宋太宗想借此探测自己是否是个贪财之人?只要是官员贪财,这个人就绝对不能重用,因为贪财的人必然会为财而放弃原则,这是皇帝最不愿意看见的。
现在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侍御医,是皇帝最亲密的人,皇帝要将自己的身体健康乃至生命交给自己,需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否委以重任。
一想到这些,杨仙茅顿时冷汗直冒。
先前宋太宗已经来过皇宫,在自己给那两个八级强者疗伤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间检查宫里的珍宝有多少,如果自己取走其中珍宝,必然为他所知,那自己的形象在皇帝心中便一落千丈,绝对不堪重用。弄不好,还要找个由头治自己的罪。
想到这,杨仙茅赶紧快步出了珍宝阁,拍了拍手,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了。
他本来想就此离开王宫,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取,宋太宗或许会猜到自己已经想到了他心中的算计,反而达不到测试自己的目的,也无法取得皇帝的信任,所以必须拿走些什么作为他的赏赐,而这东西珍贵但又绝对不能给皇帝以贪财的印象。
他在皇宫四处转了一圈,发现但凡有珍宝的房间,几乎全都是大门敞开着,更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到了太医院门口时,他立刻心中有了主意。
他迈步进了院子,来到太医院藏书阁。这里的门只是虚掩着的。他推门进去,飞快的浏览了一遍,发现北汉藏书阁中的医书倒还真不少,虽然比不得吴越国的藏书阁,但也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有不少是北疆一带常见病的治疗医学典籍,而且很多都是珍贵典籍。
这些医书他当然不会客气,只要他看得上眼的都收了放在一旁。
他没有直接放入自己的收纳袋,因为他相信等他出去,王宫外的守军会看见的。若不带个包裹,而这里又少了很多珍贵医学典籍,就让人奇怪了,要是猜测到自己有收纳袋,那反而不妙。
反正皇帝已经说了,里面的东西随便自己取,而取走医书在皇帝看来不仅不会给人贪财的看法,反而会让皇帝认为自己喜欢钻研医术,更能让皇帝欢心。毕竟,皇帝肯定希望自己的侍御医的医术越高明越好,这样他的生命才越有保障。
杨仙茅搜罗了一大包自己看得上眼的医书后,用一大块蓝布兜着,背在了身上。
而这时,东方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杨仙茅背着这一大包书,步履蹒跚的走出了王宫。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而不远处,则听着一长串的运货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相比正是用来运输北汉王宫里的珍宝的。
侍卫见他出来,赶紧上前赔笑说:“杨公子,圣上吩咐,这辆马车给杨公子使用的,你拿出来的东西放在车上,若是不够我们再牵一辆马车来。”
杨仙茅摆摆手说:“不用了,就一大包书而已。”说罢,将包裹扔上了马车,自己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书还真沉。”
几个侍卫很是惊讶,面面相觑,瞧着杨仙茅说:“皇帝可说了,这王宫里任何珍宝你都可以取走,都是皇帝赏赐给你的。杨公子怎么只取了一些书呢?王宫里可是不少珍宝的,难道杨公子没找到吗?”
杨仙茅淡然一笑:“钱财来身外之物,如何比得上医书?我学了医术可以治病救人,我要医术高明,还愁没有钱吗?钱是可以花光的,而医术带来的财富却是一辈子享用不尽啊。”
几个侍卫一听这话都频频点头,连挑大拇指,称赞杨仙茅视钱财如粪土。
杨仙茅上了车,径直返回他的宅院。
一路之上,他听到北汉的兵士开始敲锣打鼓在各处高声叫嚷着,让城里的百姓立刻撤出城外去,因为大宋皇帝已经下旨,要烧毁整个晋阳城,如果不及时撤离的,烧死烧伤活该。
第299章 劝降
这么一敲锣打鼓,城里顿时乱作一团。很多人开始扶老携幼的往城外走,急着要出城。但是街道就这么宽,踩踏不时发生,军队却并不出来维持秩序,任由百姓相互踩踏,死伤者无数。
这都来自于宋太宗对晋阳城百姓全城百姓的怒火。在他看来,他没有下令屠城已经算对得起这些抗击他的百姓了,相互踩踏死伤一些人有什么了不起,正好可以泄他心头之恨。
杨仙茅一路之上尽可能帮忙维持秩序,可是,他的力量在上万逃难的百姓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阻拦他,使他根本难以往前行走了。
于是,他索性背着那一包书腾身而起,上到房顶,由房顶高飞高走,返回了他的宅院。
他的宅院门口也有大街,挤满了准备逃出城的百姓,相互拥挤,但是却无法靠近他的宅院,因为他在院外有大队兵士排成几排,严密保护。
他进入宅院,先来到病房查看情况。
病房外有值守的侍卫当然主要是保护那两个八级强者蛇仙姑和地虎尊者的。同时负责看守杨老令公。
杨继业床边只留下了杨六郎一个人照料,其他几个儿子已经被宋太宗下令看押起来了。
杨仙茅先来到了杨仙茅的床边,杨继业已经苏醒了,正斜靠在床头,两眼无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他已经听儿子说了整个经过,也看了北汉国主刘继元的那封信,那是最让他伤心的。因为那封信告诉他,北汉是刘家的,不是他杨家的,让他不要再抵抗,赶紧投降。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封刺人心扉的信之后,杨六郎和杨大郎这才决定放下兵刃投降,为这样的主人拼死抗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杨继业看完这封信之后也同样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精神极度沮丧。
见到杨仙茅进来,杨六郎赶紧起身,躬身施礼:“杨公子,你回来,多谢你救家父一命。家父还说着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家父想当面致谢呢。”
杨仙茅摆摆手说:“做郎中的治病救人,天经地义,谈不上谢,怎么样,伤势如何?”
杨仙茅给杨继业检查了一下伤势,看了引流管引出的血样液体,又给他诊脉望舌之后,点头说:“目前恢复不错。老将军武功盖世,身体倍儿棒,这点伤对你不算什么的。”
杨仙茅苦笑摇头说:“杨公子,我知道得很清楚,我这个伤非常重,若不是你,我已经作九泉下的鬼了。老夫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老夫一定鼎力相助,以回报公子救命之恩。”
杨仙茅听了他这话,眼珠一转,顺着他话往下说:“既然老将军这么说了,我还当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公子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老夫,没有不答应的。”
“老将军言出如山,真是太好了。是这样的,大宋皇帝册封我为侍御医,让我跟随皇上北伐幽州,跟辽朝开战。我的武功稀松平常,实在心惊胆颤得很,我见老令公和令郎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武功盖世,不知道能否保护我一同前往幽州呢?有你们随同前往,我就放心了。”
杨继业和杨六郎相互看了一眼,杨继业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说:“杨公子,想必是大宋皇帝让你来劝降的,是也不是?”
杨仙茅不知道他这话后面是拒绝还是答应,先不能承认,赶紧说道:“没有啊,就是我想请你们几位当我的护卫保护我跟着大宋皇帝去北伐辽朝。我这人比较怕死,若没有武功高强者护卫,我还真是心惊肉跳夜不能寐的,所以这才开口邀请。若是两位觉得这事不好办,就当我没说好了,没关系的。”
杨继业感激地朝他点点头,说:“既然杨公子这么说,老夫十分感激。老夫愿意携七个护卫公子前往幽州伐辽,同时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大喜,但是不知道杨六郎他们的态度如何,赶紧又望向杨六郎。
杨六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呀,杨公子,我们愿意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护卫杨公子前往幽州伐辽。
这下搞定了,杨继业和杨六郎当真是聪明之人,猜到了自己这话真实的用意,话中已经明确表明愿意听从大宋皇帝的指挥,那就是投降的意思了。
杨仙茅起身躬身一礼:“那可就多谢两位了,我这就禀报皇帝去。皇帝已经决定即刻出兵伐辽。我们很快就会赶赴幽州的。”
杨继业和杨六郎几乎同时叫了一声:“不行!”
杨继业又补充说道:“宋军已经苦战五个月,兵困马乏,又要长途奔袭幽州,幽州城之坚固不亚于晋阳城,易守难攻,守城的又是名将韩德让,领兵有方,幽州乃是辽朝门户,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辽军必定大举来援,到时必然一场苦战。实在不宜仓促出兵啊。”
杨仙茅苦笑:“我也觉得不行,可是皇帝已经决定了,即刻便要拔营起寨挥兵幽州,劝也劝不住啊。”
杨继业缓缓点头,说:“杨公子都不能劝说皇帝不要北伐大辽,那我的话只怕皇帝就更听不进去了。若是这样,就请公子禀报皇帝,我杨家愿意为皇上做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下幽州。”
杨仙茅大喜,说:“有杨老令公率军做先锋,那无往不利,胜算就多了几成。”
杨继业摇摇头说:“我尽力吧,反正这条老命是公子救回来的,我也就豁出去了。”
杨仙茅又说笑了几句,才告辞来到了隔壁病房。这病房住的是蛇仙姑和地虎尊者,他们当然不能跟杨仙茅住在一起,双方是死对头。
杨仙茅进入病房的时候,蛇仙姑和地府尊者都已经苏醒了,正在说着话,见他进来,都很高兴。
首先孤仙朝他飞了个媚眼,说:“你该不会着急着跑来叫我带叫我带你去见我那美貌的侄女吧?放心,我病一好,马上找她来见你。你也不用巴巴地来催我,嘻嘻嘻。”
“姐姐,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地虎尊者沉声说道:“杨公子,我答应过你,你救了我的命,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让我给你做什么事?”
杨仙茅打了个哈哈,说:“看来两位都康复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检查一下。”
说罢,他给两人分别检查了伤口和闭式引流管引流的血样,发现一切正常,到底这两人是八级强者,只要杨仙茅给他们打好了基础,康复还是很快的。
杨仙茅检查完毕,道:“我一方面是检查一下两位伤势恢复情况,再一方面想告诉两位,住在隔壁的杨继业杨老令公和他的几个儿子已经投降了大宋,是我大宋的大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
两人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呼的一下坐起来,牵引到伤口,又重重倒回床上,一旁的弟子赶紧上前搀扶。
地虎尊者咬牙切齿说道:“原来那老东西就在隔壁,怎么没人跟我说?不然我一定取他狗命。”
蛇仙姑也说道:“这个债不讨回来,枉自为人!”
杨仙茅哭笑不得:“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他已经投降大宋,现在是大宋的大将,跟你们一样,都是皇帝的身边的得力干将。皇上亲自让我劝降的,可见皇上对他有多重视。”
“一码归一码,他是大宋的大将,那也不妨碍他是我们的仇敌。这个仇一定要报,我还从来没有被人伤得这么重,差点老命都没了。”地府尊者拳头捏得嘎嘣响。
蛇仙姑也是一脸阴冷:“是,他在我肩膀上穿了个窟窿,差点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