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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璇儿迈步就走。事到如今,也只能过河了,以他们俩如此身手,倒也不害怕什么大鳄鱼。先前主要是担心公主。知道公主的倔脾气,只能顺着她先找渡船过河再说。
原先的石桥已经被洪水淹没,他们只能寻找渡船了。
河岸上有河堤,他们沿着河堤往下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一队兵士背着弓箭提着钢刀在河堤上巡逻。同时在河堤上还架着好几架十分巨大的床之弩。
这种床子弩其实更准确的说不是用来射人的,而是用来攻城的。——将小孩胳膊粗细的箭矢射入城墙的夯土上,密密麻麻的,攻城的兵士便可以抓着箭杆攀爬上城。
当然如果说城墙不算太结实的话,这种威力强劲射程极远的床之弩,将箭矢集中在城墙一点上,连续不断的轰击,便可以将城墙轰塌陷一道缺口,兵士就能冲入城内从容破城。
没想到,现在这一排床子弩却被安排在了河边,显然是为了对付璇儿所说的那么可怕的大鳄鱼,兵士看见他们,吆喝着让他们马上下河堤去,不能在上面行走。
杨仙茅只好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表明了自己爵爷的身份。对于这些普通兵士他还不需要亮出尚方宝剑,腰牌就足够了。兵士一见来了个大官,赶紧单膝跪倒磕头。
杨仙茅问哪里有渡船,兵士忙让他稍等,立刻飞奔前去把撑船的艄公强行带来。
那艄公满脸愁容,因为兵士已经告诉他要摆渡一个大官和家眷过河,必须渡,不然就抓他下狱。
渡大官过河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因为不仅很可能得不到赏钱,而且稍不顺心还要挨打受骂,弄不好还会治罪。若是平时倒也罢了,而现在洪水滔天,他自己过河都觉得不安稳,更不要说摆渡一位爵爷过河了。
这水实在太大,更何况水里面还有可怕的鳄鱼,而这些巨大的鳄鱼是要吃人的,所以这时候渡河可是冒生命危险的。鳄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冒出来,谁也说不准。
可是不渡河,刀剑架在脖子上,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苦着脸带着两个船工拿着船桨来到了河边。他的大船就停在河边一棵树上拴着的。这船比较大,一次摆渡两辆马车没问题。
艄公和船工把渡船划到了杨仙茅他们面前,船工放上踏板,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船头恭迎杨仙茅他们上船。他们对杨仙茅这么个爵爷都如此毕恭毕敬,若是知道后面小姑娘是公主的话,只怕更是紧张害怕要死了。
杨仙茅上了船,对站在船头躬身迎接的老艄公抱拳拱手说道:“有劳了,这是一点小意思,给几位兄弟吃酒。”他取出一锭银子塞到了老艄公的手心里。
这一锭银子至少有五两,老艄公摆渡就算洪水时一次也不过收一百文就不得了了,一下得了这么多钱,当真是惊喜交加,双手捧着的银子,都打哆嗦,忙不迭的说:“大老爷,这赏钱也太多了,小人可不敢要……”
璇儿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大刺刺说:“给你就拿着吧,有什么不敢要的。这河里有吃人的大鳄鱼,你们摆渡我们过河可是要承担巨大风险的,所以没什么不好意思要的。”
听了这话,那老艄公这才赶紧把银子小心地揣到怀里,陪着笑说:“既然大爷和这位姑娘知道这河里有大鳄鱼,为何还要冒险渡河呢?很多人听说都不敢过河了,只能绕道到其他地方再渡河。”
璇儿好奇的问道:“别的地方可以过河?难道那些地方没有这可怕的鳄鱼吗?”
老艄公说道:“好像是这样的,反正只有徐州这一带才有人见到这鳄鱼吃人,白沟河的其他河段没听说过这种传闻,所以徐州知州老爷也只是在这一带安排了床子弩,准备猎杀这鳄鱼,但是这鳄鱼好像已经知道官府的安排,所以这些日子都没有再露面了。”
璇儿有些失望,说:“不露面了?那我来千里迢迢跑来做什么?真是扫兴。”
艄公有些奇怪,心想这小姑娘怎么反倒希望这大鳄鱼露面似的。
璇儿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杨仙茅和蛇仙姑确实十分紧张,一个在船头,一个守着公主,目光炯炯凝视着江面。
寻常的弓箭射不穿这大鳄鱼的鳞甲,但是,蛇仙姑可是八级修士,她的法器连最坚硬的铠甲都能轻易洞穿,她不相信这个鳄鱼的鳞甲竟然刺不穿。
所谓艺高人胆大,蛇仙姑也不怵这所谓的刀枪不入的大鳄鱼。杨仙茅的盘龙金枪可也不是吃醋的,再加上身上穿有蛟皮软甲,骨骼又经过阴阳真火长期淬炼,坚韧无比,他不信以现在的能耐敌不过这头鳄鱼。
它到底是个畜生,连耶律休哥、韩匡嗣那样的超级强者也在杨仙茅手下吃过瘪的,因此,他虽然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信心满满,决定跟这大鳄鱼一决高低。
大渡船终于开动了。两个船工一边划着船,一边紧张地注视着江面,老艄公摇着橹。洪水非常湍急,这么大的渡船在洪水冲击下都不停摇晃。
随着渡船慢慢的靠近了江心,渡船摇晃越来越大,因为河水越来越湍急。杨仙茅和蛇仙姑两人心情也越来越紧张,江心是最有可能出现那可怕的巨大鳄鱼的。
璇儿瞪着美丽的大眼睛,东瞧瞧西望望,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可怕的鳄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他们穿过了江心,已经向河对岸靠近,鳄鱼还是没有出现。站在船头的杨仙茅极目远眺,看清了对岸河堤上也有巡逻的兵士,也正紧张地看着他们。
渡船终于靠岸了,一路平安。
虽然巨大的洪水使得渡船摇摆得很厉害,但是有惊无险,也没有遇到顺流而下的木头撞击,要是遇到这种在水面上起伏不定冲下来的木头,会把渡船撞烂漏水最终沉船的,还好他们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凶险。而那传说中的大鳄鱼也始终没有露面。
等渡船靠到了河堤之上,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只有璇儿很是有些不甘心的又回头往河面上望去,洪水滔滔不绝滚滚流过,江上不时有被洪水冲下来的杂物,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传说中的可怕的鳄鱼。她无奈地噘着小嘴,跟着杨仙茅上了岸。
第393章 两件大事
杨仙茅拉着璇儿上岸时,发现洪水暴涨的江面距离河堤顶部也不过只有两三尺了,他们的船头直接可以冲上河堤,不由得皱了皱眉,对围过来的兵士拱拱手说道:“这河堤怎么不加高呢?洪水再要这样涨下去,岂不要漫过河堤了?”
一个军校见杨仙茅他们气度不凡,现在洪水太大艄公不渡船了,他们却得到渡船过来,想必是对面守军帮忙的,那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忙陪笑说:“白沟河历年最大的洪水也不过到现在这个位置,漫不过去的。这是知州大老爷问了白沟河边很多住户和渔家之后才确定的河堤高度,所以不用担心。现在整日里连降暴雨,所有的人都忙着回家加固自己的房屋,照顾自己的田地别被水淹了,哪还有空来加固这河堤呢!至于我们这些当兵的,好些人都抽到河边来准备猎捕那吃人的大鳄鱼,可是我们在江边守了这一两个月了,也没见到那鳄鱼露面,反倒是人人都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在这大雨里这么泡着可真不是滋味呀。”
这军校给杨仙茅吐苦水,指望着这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说不定能把这话传到知州大老爷儿朵里去,使得大老爷知道他们的辛苦,即便不能调换防守,多给他们些赏钱也是好的。
杨仙茅点点头,道了声辛苦,等马车下了渡船之后,便各自上了马车,驱车前往徐州。
在车上,璇儿对杨仙茅说:“我有个主意,等一会儿你去见知州,不要说我的身份,只说你自己,就说你奉我父皇的旨意来督促他们剿灭这大鳄鱼,让他们加派人手,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河边看猎杀鳄鱼了。我以前跟父皇出去打猎,都是他在前头,生怕我被猎物惊扰。甚至是小兔獐子什么的也不让我靠近,根本见不到他们打猎,只听说十分的好玩,我可没有见识过怎么好玩法。这一次我一定要见识见识,你可一定要满足我这个愿望,让我在河边亲自看你们猎杀这大鳄鱼,为民除害。”
杨仙茅想想说:“猎杀这个吃人的鳄鱼当然很有必要,只不过你就不必到河边去观瞧了,鳄鱼是可以上岸的,很吓人,所以你就在城中等着,把鳄鱼猎杀之后,你再出来瞧一眼也就是了,又何必要到河边来冒险呢。”
璇儿摇头说:“我来就是要亲眼目睹你们猎杀这害人的大鳄鱼,光看他的尸体有什么意思啊。放心吧,我原本就是捡回来的命,既然老天爷都不让我死,想必也不会让我死在这丑陋的家伙的嘴里的。再说了,那么多兵士,难道还保护不了我吗?他们保护不了我,还有姐姐和你呀。特别是你,上次我们被大鹏鸟都吞到肚子里了,你都能把我救活过来了,还意外地治好了我的病,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呢。我相信我们的运气会很好的。”
杨仙茅只好苦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即便让她到河边来,也要离得远远的。
至于如何猎杀这吃人的鳄鱼,的确要费一番脑筋。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鳄鱼危害一方的事,那就不能袖手旁观。皇帝让自己巡医天下,可不仅仅是让自己给人治病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职责,就是宣扬王道,广布皇恩,让百姓能感受到皇帝的恩泽。猎杀鳄鱼当然就是其中的体现。
说话间,他们终于进了徐州城。这徐州城也是千年古镇,里面人口繁多,商业发达,只是在连月的暴雨中,城里内涝积水很严重,水都已经漫到脚脖子了,有些低矮地方甚至已经淹没了房顶,那些地方的百姓都迁移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结庐度日。
城里还来了很多城外各村寨的村民,大多是靠近白沟河边地势低洼地带的,洪水淹没了村庄,逃难到了城里。
杨仙茅他们前往徐州衙门,要与知州商议猎杀鳄鱼的事情。
徐州城知州衙门在城中心。到了这里,杨仙茅很是惊讶,因为知州衙门被高高一道沙袋围墙围了起来,将衙门与城里的洪水全部都隔开了。为了阻挡洪水,所有车船都无法直接进入衙门,都只能在沙袋围墙外停下,然后人步行越围墙进入。
他们越过沙袋到了里面,才发现积水很少,想必是把里面的积水全都舀到外面去了。
杨仙茅冷哼一声,说:“这知州倒还真会享受,自己的衙门弄得没什么积水,反倒把积水让老百姓来享受,什么样的官儿可想而知。”
待到见面之后,杨仙茅心中更是感慨。原来这知州跟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那种溜须拍马的贪官污吏形象差不多,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一脸的媚笑,专拣爱听的说,拍马屁十分在行。
这位徐州知州姓张,他已经收到朝廷公文,知道这爵爷是钦差大臣,手里有尚方宝剑,生杀予夺可以自行决定,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将杨仙茅他们先安置住驿站。等他们换了湿衣服之后,在花厅相见。
璇儿跟着杨仙茅巡医天下的事并没有在公文中说,所以张知州不知道跟着杨仙茅这少女是谁。杨仙茅介绍时也只说她是自己的师妹,一起来各地巡游的。介绍蛇仙姑是自己的师姐。
杨仙茅说:“本官路过白沟河,见到了两件事情很是紧急,一件事你已经安排人手处置,就是那白沟河出现的吃人的大鳄鱼的事情,你已经在河两边安排了床之弩猎杀,这一点本官很是欣赏,但是另外一件事,没见到大人如何安排,那就是防守河堤的事情。还是要提醒一下,请知州大人尽快安排民壮上河堤巡查,防止管涌河堤开裂什么的,同时加固加高河堤。”
张知州听了这话,肥头大耳晃了晃说:“爵爷有所不知,并非下官不组织人巡视河堤,加固堤岸,而是这之前下官已经派人访问了河边居住的渔夫多人,搞清楚了历史上河水曾经到达的最高的高度,按照这个高度修的这个河堤。”
说到这,张知州又无可奈何地晃了晃大脑袋,说:“至于巡视河堤的事情,河边的兵士同时也就负责河堤的巡防。这加高加固河堤嘛,也不是下官抠门,实在是不得已的苦衷。朝廷拨给徐州修建堤坝的钱就那么多,若是有钱,下官当然愿意修得越坚固越大越好,可是没办法呀,就现在这河堤,那还是我张某人在徐州为官多年攒下的脸面,让徐州上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捐款而来。都是为保大家的家在平安。大家给了我一个薄面,所以捐了不少款项,征集民工,这才完成的。要单靠朝廷那点钱,那只怕洪水早就漫过堤岸冲进徐州城来了。”
杨仙茅淡淡笑了笑,对肥头大耳的张知州夸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