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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让他差点吓得尖叫的人,竟然就是黄丁!——冯秋雨五个结拜兄妹之一的黄丁。
可是,他应该已经死了啊!
黄丁因为出卖了冯秋雨,悲愤羞愧之余,在宣州杨仙茅家药铺后面小山岗上自己撞刀而死。
他已经死在宣城小山岗上,怎么会在这冰原之上出现?
难道是鬼魂?
不管遇到多强劲的对手,杨仙茅都没有如此惊慌失措,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他亲眼看着死去的人,或者说是一个鬼魂,怎能不惊慌。
杨仙茅半个身子撑在冰原之上,瞧着黄丁。冰雪的反光能够清楚的看见他的容貌,一点都没有错,就是冯秋雨五个结拜姐妹之一的已经死在小山岗上的黄丁。
杨仙茅声音都在发颤,他的确吓着了。看见一个死去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再胆大也要吓个半死。
杨仙茅好半天才哆里哆嗦问出了一句话:“你,你是谁?”
黄巧巧惊诧的望着他:“小郎中,你不会连我都不认识吧?你可是治好了我们老大的手筋创伤,我们都对你很佩服呀。怎么,你也来寻找冥河水吗?正好我们也要去,可以结伴而行。我们三姐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都说了你好多次了,耳朵都磨成老茧了。嘿嘿,还真巧,在这冰原上还真就见到了你。”
杨仙茅一听这话,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又惊又喜又是不可思议地望着黄丁,说道:“冯姐姐也来了吗?”
刚说到这,就听到有人叫他,声音很熟悉:“仙茅!”
杨仙茅顺着声音望去,正是冯秋雨。
只见她身上穿着厚重的裘皮衣袍,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露出一张冻得跟冰似的脸蛋,正踩着冰雪朝他走过来。
杨仙茅喜不自禁,顾不得刚才看见黄丁的惊恐,赶紧起身迎上去说:“冯姐姐,真的是你啊!好久没见你了,你到哪去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冯秋雨说:“你离开宣州不久,我们就跟着离开了。四处跟人做护院呗,到这里来的目的,当然应该是跟你相同的。”
“你们也是来找冥河水的?”
没等冯秋雨说话,旁边的黄丁插话了,说:“不仅是冥河水,还有跟着冥河水出现的不老珠!那比冥河水还要珍贵,天底下,但凡知道这个消息的都跑到这来了。你们没遇到吗?路上我们可以遇到好几拨了。”
杨仙茅扭头惊诧地望着黄丁,说:“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黄丁嘿嘿干笑着,摸了摸脖子,说:“是呀,上次我羞愧之下撞刀上抹了脖子死过去了,我醒来的时候,有个道士坐在我身边,他告诉我说,他路过城外的乱坟岗,看见衙门的仵作要埋我,但是他发现我还有一口气,于是他便帮我缝合了伤口,并帮我治好了伤。我没脸见冯姐姐他们,一直跟着那道士云游天下,后来我得知极北极寒之地会出现不老珠这个消息时,我就决定来瞧瞧。那道长不愿意跟我走,我自己就单独一个人来了。路上,非常巧的遇到了大哥三姐他们,我跪下认错。三姐原谅了我,我们就一起来找不不老珠和冥河水了。”
杨仙茅一听还当真神奇,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活过来了。而且这么巧的,居然在这冰原上跟冯秋雨他们相见了。
杨仙茅很是好奇,问道:“不老珠是怎么回事?”
没等冯秋雨说话,一个大嗓门壮汉已经插话了:“不老珠就是吞下之后能长生不老啊,杨爵爷,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
杨仙茅扭头一瞧,却是他们五个中的老二鲍雄,而鲍雄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书生,正是他们的老大严儒生,也就是杨仙茅给他断筋再续的那位。另外一位,是扛着鱼竿的老四,轻功很高的余鹤飞。
看来这一次他们是凑齐了五个人了。
杨仙茅问鲍雄:“这不老珠到底乍回事?”
严儒生说道:“不老珠一万年才会出现一次,今年正好是该出现的第一万年呢。这消息是前不久东海之滨凌霄神尊的封印上出现的提示,大家才知道的。”
杨仙茅详细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他们出发之后不久,东海之滨那天底下唯一的九级强者凌霄神尊的海岛上留下的封印,一直没有被人打碎的那个封印,突然出现了一行巨大的字,上面写的就是“不老珠,吞服后可长生不老。万年一现,在极北极寒之地,伴冥河水而现。”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所以很多觉得自己有希望的人都到这里来寻找着不老珠。
冥河水每年冬至都会出现,虽然很难取到,倒是必须每年都出现,可这不老珠万年才会出现一次,而且能让人长生不老。——还有什么比长生不老更让人渴望的事情呢?
杨仙茅在这行字出现之前就出发前往辽朝了,那之后才出现了这行字,所以他并不知道,路上也没有遇到知道这行字内容的人。而那些知道这内容的人,包括冯秋雨他们,日夜兼程,在冰原上追上了正常前行的杨仙茅。
听到他们说的这个消息,杨仙茅反倒觉得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的目标是冥河水,至于不老珠,当然能够得到那将是天上掉下的超级大馅饼,但是,他相信自己没有这种福气。可是这不老珠一旦出现,天底下的强者都跑来争夺,那他取得冥河水的难度就会剧增,因为不老珠是伴随着冥河水出现的。
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
杨仙茅给黄巧巧和冯秋雨他们做了介绍。听说跟着杨仙茅一起来的这位年轻漂亮的女人竟然是天矛宗主的高徒,同时是黄药宗族的女儿,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
简单诉说别后情况之后,便决定先往前走,带住下来休息在细说。
冯秋雨他们也有五辆雪橇车,拉了一些装备,虽然他们的狗比杨仙茅现在的多,但是他们拉的东西也多,人也多,于是,还是各自乘坐各自的雪橇车继续往前走。
第460章 不一样
终于,他们到了停下来扎帐篷休息的时候。
他们扎了一个大帐篷,搬下来一个大炉子,生起了火,所有人都围着火炉坐着煮牛肉汤吃饼子。这样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说话。
冯秋雨把煮好的牛肉汤挨个分到各自的手中,当分到黄丁的手里时,黄丁却摇摇头说:“我不吃这个,我吃生肉。”
众人都有些吃惊,瞧着他。
冯秋雨说:“你可真怪,好端端的热腾腾的牛肉你不吃,要吃生肉,你什么毛病?以前可没见你这样。”
黄丁说:“是呀,我受了伤之后跟道士生活了一段时间。那道士每天都只吃生肉不吃熟食。他说,这是最好的食物,让我也跟着这样食用,于是,我便也学着吃生肉。我发现,生肉的确比煮熟了更好吃,所以就一直保留了这个习惯。”
说罢,他抓过一块没有冻得硬邦邦的牛肉放到嘴里,使劲一口,就听吭哧一声,居然咬下来一大块。然后吭哧吭哧的咀嚼了起来。那白生生的牙齿,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坐在火炉边的黄巧巧和杨仙茅情不自禁地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惧。脑袋中都想起了他们惨死的四十只雪橇犬。
杨仙茅的视线落在了黄丁的手上,但随即朝黄巧巧摇了摇头,因为黄丁的手跟他的差不多大小,也就是跟雪地上留下的巨人的手印要小得多,可见并不是黄丁做的。
黄丁这可怕的咀嚼能力太让人惊诧了,他不仅他能如此轻松地将冻得硬邦邦的一块牛肉直接咬下来咀嚼吞掉,这种牙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见他这样,杨仙茅等人也都面面相觑。
鲍雄一挑大拇指说:“好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原来练就了这么好的一口牙,厉害。看来你死而复生长本事了,单就你这口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力气,一口就能将人脖子咬断,哈哈哈哈。”
帐篷里只有他的笑声,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的低头吃着饼子,心里却感到一阵寒意。
吃完饭,各自安歇。
他们都睡在一个大帐篷中,相互有个照应,反正各自都是睡自己的地铺,只是脱外套而已。两个女人可以相互作伴,所以杨仙茅他们也没有另外搭帐篷。
睡觉之前众人要出去方便。杨仙茅跟着严儒生走出了一段路撒尿。两人并排站着,撒出来的尿没等落在冰上,就变成了白色的粉末,散落在雪地之中。
杨仙茅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离得比较远,问严儒生说:“你们在什么地方遇到黄丁的?”
严儒生说:“这件事还真是巧了,昨天我们进入冰原之后不久,就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冰原上行走。我们觉得奇怪,因为在冰原上如果没有狗拉雪橇,靠脚步走的话,那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且这个人并没有行囊包裹,空着手在走。我们觉得很奇怪,也有点同情,说不定他迷路了。于是,便过去想帮帮他。到了近前招呼之后,我们才发现原来是黄丁。都是惊喜交加,问了经过,这才知道,他死而复生跑到冰原上来,也想去找那不老珠和冥河水,于是我们就一起前往了,路上又遇到了你们。你说这巧不巧,真是老天爷冥冥中自有安排。”
杨仙茅见严儒生笑得很开心,他却没有笑,只是瞧着。
严儒生也发觉杨仙茅不对劲,便不再笑了:“怎么了?”
杨仙茅压低了声音说:“你不觉得黄丁有些怪怪的吗?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他一个人竟然去寻找了不老珠和冥河水,那可是极北极寒之地,距离这里坐狗拉雪橇都有大半个月的路程,更何况步行,冬至之前他根本到不了,他却什么包裹都不带,空着手步行前往,你不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吗?”
严儒生笑了,说:“我问了,他说他遇到了暴风雪,把他的包裹和狗拉雪橇都给吹走了。他只能一个人往前走,而且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就只能在冰原上乱走,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他只怕会冻死饿死在冰原上的,呵呵呵呵。”
杨仙茅皱了皱眉,说:“这两天有暴风雪吗?我怎么没有遇到,你们遇到了吗?”
严儒生摇了摇头说:“风雪是有,但是能把重重的行囊甚至狗拉雪橇都吹走的暴风雪我们也没有遇到。可能是这之前吧,怎么,你还是觉得不对劲吗?”
杨仙茅想了想,说:“你见过他脖子上的伤口吗?是谁给他进行缝合的?他死的时候我看见那刀子已经切断了他的大血管,以我的医术,如果当时我要救他,或许能救下来,但是我没有救,因为他罪有应得。以他那样的失血速度,不可能拖延到几天后在乱坟岗埋葬时还有气的。流血都可以让他毙命。所以,他死而复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严儒生说:“医术上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不过,他死而复生的确神奇。脖子上的伤口我没见过,他一直穿着厚厚的裘皮衣袍,如果需要的话,等一会儿反正要睡觉,要脱掉衣袍的,我找机会瞧瞧。”
杨仙茅点了点头,两个回到了帐篷,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各自开始脱裘皮大衣准备睡觉。
冯秋雨和黄巧巧两人睡在靠里的角落,然后是杨仙茅,再就是其他几个人。
杨仙茅进了帐篷之后,发现黄丁坐在自己的铺盖旁,没有脱掉厚厚的裘皮大衣,便看了严儒生一眼。
严儒生点了点头,走到黄丁身边说:“你咋还不脱衣服睡觉啊?等什么呢?”
黄丁笑了笑,说:“我习惯穿着衣服睡了,不习惯睡铺盖,我的铺盖你们谁要可以拿去用,我就这么睡。”说罢将,铺盖推到角落,然后便倒下蜷缩着躺在地铺上面。
严儒生有些愕然,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说:“你这样睡怎么行?这不保暖的,到时候冻着怎么办?”
黄丁突然一下坐起来,眼睛直愣愣盯着严儒生,阴恻恻的声音说:“不要以为你是老大就谁都可以管。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你管,我做什么,你都管不着!”
严儒生愣了,他们五个从小玩到大,义结金兰,从来没有见黄丁这么跟他说过话,其他人也有些意外,鲍雄扯着大嗓门说:“老五,你怎么能这样跟大哥说话?”
黄丁扭过头,眼中阴冷得怕人,瞧着鲍雄。硬生生把鲍雄后面的话给逼了回去。鲍雄耸了耸肩,对严儒生说:“算了,别管他,他想这样睡就这样睡吧。”
严儒生点了点头,没说话,走回了自己的铺盖,脱了外袍,躺下了,看了杨仙茅一眼。
杨仙茅耸了耸肩,便躺下来了,其他人也都各自躺下。
静静躺了一会,黄巧巧忽然凑到杨仙茅耳边,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