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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仙茅站起身把地上的白布和药材放到了自己的箱子,提着放在茶肆的屋里,却没管放在青石板上的那一箱钱,跟往常一样径直走到了厨房,将水缸里剩下的水倒在桶里,然后抱着水缸去提水去了。
夏银花没说话,只是瞧着她举着大缸的健硕的背影,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红唇,想起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觉得身上都有些燥热。
她看见杨仙茅没有理睬依旧放在门外青石板上的钱箱,赶紧跑了过去,费力地把它抱起来,放在了杨仙茅看病的箱子旁边,然后开始上门板。
上门板的事情原本是要等杨仙茅自己来帮她的,可是今天她自己上。
等到杨仙茅抱着那一大桶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门板上好,把桌椅板凳都重新摆好了。又把厨房里的做好的饭菜端出来,放在食堂桌上。
刚刚摆好,杨仙茅就抱着一大缸清水回来了。进屋之后,杨仙茅没有看一直盯着他瞧的夏银花,将一大缸水直接抱到了厨房放到了屋角。
杨仙茅从厨房出来,却发现夏银花已经把小门都上了栓,正靠在门上瞧着他,于是他径直去拿自己的药箱背在背上,也不理地上的钱箱,转身就要出门。夏银花却用身子靠在门上,挺着高高的胸脯,仰着头瞧着她说道:“这个给你做了几个小菜,准备了一壶酒,你坐下吃饭,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事你就说。”
“那可不成,边吃边说。我求着你的事情你得答应我,我为了让你答应,所以备下薄酒讨好你,喝了酒才好开口啊,嘻嘻嘻,来吧。”
夏银花将他肩膀上的药箱强行取了下来放在地上,拉着他胳膊往桌前拖,杨仙茅却站着没动,说道:“那箱钱给你了,我说了,算是报答你的,如果是这个目的,你不需要再费什么心思。”
对杨仙茅这个“五弊三缺”命中缺钱的人来说,钱财留在手上是无论如何留不住的,所以他也就懒得留。
夏银花摇了摇头说:“那不成,我跟你商量的跟这个。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算我求你了。”
杨仙茅想了想,到底还是跟着她走到了饭桌前坐下。
夏银花给他倒了满满一碗酒,然后才盛一碗米饭,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他白米饭上,说道:“你先吃,吃了之后我再跟你说。”
杨仙茅也不客气,端起那一碗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然后开始吃饭。一声不吭很快一碗饭便吃干净了,放下空碗低着头也不说话,等着夏银花开口。
夏银花一直紧张地瞧着他,她也不吃饭,倒是给自己倒了半碗酒灌了下去,她酒量不行,就这半碗酒已经让她脸上很烫,全身发热,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现在需要酒来让她鼓起勇气。
终于见杨仙茅吃完,她便仗着酒兴,趴在桌上,在红火的油灯照耀下,瞧着杨仙茅说:“你,你看我长得俊不?”
杨仙茅没有看她,点了点头,只是瞧着自己眼前的空酒碗。
夏银花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似的,赶紧抱着酒坛子,又给他斟了满满一碗,给自己倒了半碗,说:“就冲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也不枉我们两有这段缘分。——你在我们铺子前摆摊,这不是缘分吗?来,再喝一碗。”
杨仙茅终于抬眼瞧了她一眼,一声不说,端起碗一口气喝干了,又把空碗放下。
夏银花咬了咬牙,将那半碗也学着杨仙茅的样子一口气喝干。只是她以前很少喝酒,这下喝的有些急,呛得她连连咳嗽,赶紧用葱白一般的柔荑抚了抚胸口,又站起身要给杨仙茅倒酒。
杨仙茅伸手按住了酒坛说:“你不能喝了,有什么事说吧。”
夏银花突然叹了口气,怔怔地落下泪来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一大早马掌柜逼得我连婆婆的棺材本都掏出来给了他们,害得婆婆羞辱了我一番,到了下午奎里正又来收税,上个月好说歹说他缓了一个月,这一次无论如何是缓不了了,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晚上去陪他一夜,他就免我剩下的税。——我夏银花清清白白小女子,怎么让他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人糟蹋了?所以……,反正清白身子是保不住了,他始终都盯着的,想来想去,与其便宜他这猪狗,倒不如……”
她说到这,只是眼睛亮亮的瞧着杨仙茅,脸颊绯红。
杨仙茅已经猜到后面他要说什么,却不吭气,低着头不说话。
夏银花有些气得牙痒痒,心想难道这小郎中真是一个木头疙瘩不解风情吗?总要逼着自己把话说出来?事到如今,不说又能怎么样?
于是,夏银花到底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大兄弟,你别以为我不懂廉耻,我也是逼的没办法。更何况,我觉得你人挺好,既然只剩这条路,倒不如我陪你一夜,换你半箱钱,也就是二十五贯钱,有了这这笔钱,我就能周转过来了,你看行不?我知道我是个寡妇,可是我刚过门男人就死了,他都没碰过我,我身子还是干净的,就看你觉得值不值……”
杨小宝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说:“好,我答应了。不过交换这一箱子钱,全都给你。”
夏银花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说道:“我不要,我只要半箱钱解燃眉之急就行了,还婆婆的棺材本,再把税都交下,免得那奎里正老是打我主意。”
杨仙茅还是摇摇头,说:“所有一箱子钱都给你。”
夏银花轻轻咬着红唇瞅着他半晌,才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说道:“要是这样,那……我就是你的女人,你啥时候想要,就留下来过夜,行不?——你是我的男人,也就没人敢欺负我了,我也就有了靠山。你愿意不?”
说到这,夏银花羞答答低着头,眼角却瞅着杨仙茅,一颗心咚咚乱跳。
第553章 良宵一夜
终于,夏银花看见杨仙茅点了点头。
一见杨仙茅点头了,夏银花喜出望外,一张俏脸更是羞得通红,瞅了他一眼,低声说:“那……,咱们还吃吗?”
“吃饱了。”
“那你进屋上床,我给你打洗脚水。”
杨仙茅嗯了一声,起身迈步进了夏银花的卧室,夏银花满心喜悦,飞快的收拾好了碗筷,将屋角的那一箱铜钱用力搬起来到了自己屋中,见到杨仙茅靠在床头,闭上眼似乎在打盹,于是羞答答的将那一箱的铜钱放到了床下面,然后飞快的打来了洗脚水,服侍杨仙茅洗漱。
洗漱完,她转过身把门闩上,想脱衣服又觉得害羞,最终转身呼的一下将桌上的油灯吹灭了,屋里顿时陷入黑暗,不过还能朦朦胧胧看见人影,见到杨仙茅依旧保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于是,她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飞快的脱了衣服,一步步走到床边,停了片刻,终于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紧紧抱着杨仙茅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杨仙茅的手滑过她光滑的脊背,在她后脑上轻轻按了一下。夏银花便觉得头昏眼花,趴在杨仙茅怀里睡着了。
杨仙茅点了她的昏睡穴,将她翻过身放在床里面,盖上被子,依旧和衣而卧,一直到了深夜。
杨仙茅听到外面的三更梆子响,嗖的一下睁开了眼。
他打开了自己的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套黑色衣服,穿在身上,黑巾蒙面,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窗外是个斜坡,斜坡下面便是滔滔的江水了。
他很轻松的穿窗而出,上了房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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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里正端坐在屋里,面前放了一张小桌,几碟小菜,拿着一壶酒慢慢斟着。
他相信夏寡妇一定会来的,为了她的茶肆。
他已经垂涎夏寡妇很久了,今天终于探听到她的钱早上被马掌柜给盘剥得差不多了,应该拿不出钱。于是便趁热打铁,落井下石,下午赶紧跑来征税,其实到底该交多少税是没有具体标准的,这都是税官说了算,可高可低。所以他故意定的很高,让夏寡妇根本没办法用钱来了结这件事,只能是乖乖躺进他的怀抱了,所以他很笃定,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眼看着已经到了夜半三更,始终没有见到夏寡妇的身影,他有些焦急了,便站起身,几次走到门口张望。
他的院子门是一直虚掩着,夏寡妇能够推门进来,可是始终没有人进来。
奎里正咬咬牙,低声骂道:“奶奶的,要是你今晚不来,老子明天一定叫你好看,让你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奎里正恨恨地转过身,将门咣当一下关上,转过身就呆住了,因为他发现他原先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人,黑巾蒙面,目光阴冷望着他。
这黑衣人当然就是杨仙茅。
奎里正吓了一跳,赶紧后撤,一把抓住了顶门杠举着手中,喝到:“你是谁?想干什么?”
杨仙茅突然就到了他的面前,没等他把顶门杠举起来,已经一把攥住了他的右腕。
奎里正立刻感觉到手腕好像被被一个坚实的铁箍牢牢箍住,并逐渐收紧。他能听到自己手腕咔咔的骨头即将碎裂的声音,痛得他张嘴便要惨叫。
杨仙茅的左手呼的一下掐住了他脖子,他的是声音还没等到咽喉便戛然而止,眼睛瞪的溜圆,惊恐地望着杨仙茅,他发现自己在这黑衣人手中,简直跟婴儿一般没有任何抵抗力。
奎里正听到了自己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声音简直来自地狱,他全身开始痉挛,想惨叫可叫不出声,那种剧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他的右手没有任何力气,但左手却惊挛似的死死抓着顶门杠,使得那根木头没办法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杨仙茅将他右手手腕捏的骨裂,这才放开,抓住了他的左耳,猛的一下硬生生将他耳朵扯下了小半截,鲜血顿时染红了他半个身子。可是奎里正喉咙被掐住,想叫却叫喊不出来。他斜着眼睛,惊恐的看着鲜血从自己耳朵流了下来,染红了半个身子,他吓坏了,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下一步会不会被这黑人拧断。他想哀求,可是说不出话,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杨仙茅哑着嗓子,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你再敢打夏银花的主意,我就把你脖子扭断!你要不信可以试一试。”
奎里正这才明白,自己惹下了大麻烦,这人原来是为了夏寡妇的事出头的,看来自己瞎了眼捅到了马蜂窝上,他惊恐的想求饶,想跪在地上指天发誓再也不敢,可是整个身子却根本动不了。他尽量用眼睛,哀求的望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但是杨仙茅根本不想听他说什么,哑着嗓子说道:“明天上午去给夏银花赔罪,请求她原谅。她要不原谅你,我就取你狗命!”
说罢,杨仙茅直接在他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奎里正顿是天旋地转,倒在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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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夏银花便醒过来了,她发现杨仙茅还是那样和衣而卧,闭着双目。而她着光着身子缩在被子里,躺在他身边。
她感觉了一下,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她顿时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睡着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夏银花又羞又急,咬咬牙,转身要去抱杨仙茅,杨仙茅却一翻身下了床,背着身子道:“我去打水,你起床准备开店。”
夏银花又羞又臊,又是迷惑,说道:“你昨晚上……为什么……不……不要我……?”
杨仙茅站起身,没有回头,说道:“你说你陪我过夜,你已经做到了。那箱钱已经归你了。”
“可是,我的意思不仅仅是……陪你过夜,我是……,我是……,你是真傻还是装的?难道你真不明白我那话的意思?”
杨仙茅再不说话,淡淡地说“该起来了!”便拉门出去了。
夏银花气的牙痒痒,很是羞涩,赶紧的穿好了衣服,匆匆出来,发现杨仙茅已经抱着一大缸水回来了。
她赶紧跟进厨房,靠在门上,借着晨曦呆呆地望着这个让他琢磨不透的呆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躺在自己身边一晚上,居然什么都没做。
杨仙茅将水打回来,然后帮她卸了门板,这时天色已经亮了,夏银花只好生火烧热水,因为杨仙茅把店门都开了,她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婆婆也已经爬起来,兴冲冲地凑到她身边说:“棺材本!还我棺材本!——你拿到小郎中的钱了吧?快给我!”
昨晚上,夏银花让小郎中在她闺房留宿的事,婆婆就住在隔壁,当然都知道了。而且她也知道先前小郎中得了一箱铜钱,老太婆虽然年迈,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的。
夏银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