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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从鼻孔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扭头望向了旁边的叶多:“这人是谁?为何擅闯皇宫。”
叶多赶紧赔笑解释:“王子殿下息怒,这位不是擅闯的外人,他是国王的贵宾,是凌霄尊者的弟子,来跟国王商议购买马匹的事情的,他叫杨仙茅,是位道人,道号一文。”
一听这话,扎桑王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凌霄尊者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那可是大陆上唯一的真正半只脚踏入仙界的修真者,虽然那已经是几百年前存在的人物,而现在修真已经不复存在,可是余威仍在,于是扎桑王子脸上,紧绷阴沉的脸渐渐缓和下来,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不过就算是尊者的弟子,见到本王也该跪下磕头吧,毕竟这是我们马儿敢,不是你们大宋。”
其实在大宋,礼节远没有明清时那样变态,别说见到一个王子,就算是见到国王皇帝,只要不是正规的仪式,庆典或者节日,一般都不需要正规的磕头见礼,只需要抱拳拱手作揖就可以了,所以更不要说地处偏僻,根本没有什么森严的礼节规定的吐蕃的部落王国,所以扎桑王子的这个要求,显然是很过分的,杨仙茅根本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径直迈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一下,扎桑的脸顿时又阴沉起来,而且几乎就要怒火爆发,他一转身,厉声道:“站住,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我在叫你站住,喂,你的耳朵聋了吗?”
杨仙茅还真的就像耳朵聋了似的,似乎外面的景色已经把他诱惑住了,漫不经心地东张西望,迈步出了宫殿,根本没把暴跳如雷的扎桑的话放耳里。
扎桑气的要吐血,可是他知道对方既然是凌霄尊者的弟子的话,那本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是他以往骄横跋扈惯了,只要使他冷静下来,也就没什么事。现在人家扬长而去,他却毫无办法,感觉脸都丢尽了,只好悻悻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将在一旁劝他的叶多猛地推了一把,几个趔趄差点摔倒,哼了一声,也不管他,径直迈步走进宫殿去了。
叶多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目送着他们进去,脸上的笑容这才消失,按着暗骂一声:“你奶奶个熊。”
随后又怕被别人听到,赶紧用手捂着嘴,左右看看,然后扭头跟小老鼠似的溜出了宫殿,追赶杨仙茅而去。
扎桑王子进了宫殿,径直来到了父亲金銮殿前,马儿敢国王已经起身,正要往宫殿里面走,听到他在门口跟叶多和杨仙茅他们说话,就站在那儿瞧着,所以刚才的情景他也看见了,等到扎桑王子来到他殿前,他才阴着脸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跟凌霄尊者的弟子说话,凌霄尊者可是半只脚踏入仙界的修仙者啊!假如说惹怒了他的弟子,那只怕会给我们王国带来灭顶之灾的。”
“哈哈哈哈。”扎桑仰天大笑,片刻突然笑声一顿,阴着脸说道:“我告诉你,父王,你真是越老胆子越小,那凌霄尊者若是现在还在,我们可以敬他三分,但是他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完蛋了,我们何必还要礼敬他。”
“不对的,这位杨公子说了,他的师父其实并没有死,依旧在东海之滨上修炼呢,若这个消息是真的,那我们还是要万分小心才行。”
“那都是唬人的,他如果说他师父死了,谁还会害怕他?他必定要说没事嘛。也只有父亲你这样的老糊涂才会相信他的话,换成我,早就当面将他的鬼话拆穿了。”
“我也有些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为好,毕竟人家也不是来找事的,而且还是来花重金买马的,没必要跟人家翻脸了。”
扎桑手一摆说道:“又是买马。——父王,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马对我们来说那就是命,你把马卖给谁,谁将来就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只能从别人手里买过马来壮大我们的军队,才有可能将来一统吐蕃,你偏偏不听我的话,非要把马卖给别人,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为父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好了,毕竟人家是凌霄尊者的弟子,又是那么多年一直跟我们合作的,再说了,他买的马数量也不多,也就三百匹吧,不过刚才我已经答应了给他翻了一倍,六百匹。”
“父王,你真的老糊涂了?不仅卖马给他,还要翻一倍,你真是要把我们马儿敢往死里整吗?”
望着声色俱厉的儿子,马儿敢国王还真是有些凶不起来,只能阴着脸耐心解释说道:“别着急,六百匹马,对我们战马上十万的马儿敢来说真是九牛一毛,不值得这么着急的,用这个也可以稳住他,不让他找麻烦。”
扎桑王子用力摆手打断了父亲的话说:“行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又有什么办法。不过父亲,我还是那句话,你还是趁早将王位交给我,看我怎么统一吐蕃吧。”
国王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这话不用往下说了,为父现在眼不花头不晕,江山坐得牢牢的,不用你帮忙,你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
扎桑王子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好了,那就不说这个话题。父王,我今天来找你,想说的是求亲的事,多弥的国王为他的公主招觅天下英豪比武招亲,我想去迎娶。不过这位公主说了,她的丈夫要是天下豪杰,所以她让她父亲设个擂台比武招亲,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无非是让他的公主满足一下虚荣心而已。国王会埋伏下高手,真正有国王不满意的人最终入选的话,高手就会出来将他击败,然后有国王真正满意的人上台,将这里的高手击败,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乘龙快婿了。——这是我通过内幕探听到的。其实没有这一点,我也完全可以横扫天下豪杰,将她迎娶进门的,哈哈哈哈。”
国王一听这话,原来脸上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笑呵呵的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拍了拍椅背,朝旁边的王子说:“我儿坐下说话,你能有这个想法,真是让为父大慰老怀呀。”
扎桑王子在凳子上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珠子瞧着父亲说道:“我说了我有雄才大略,你不相信,娶这个公主,那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位公主长得怎么样。不过,就算长得再难看,也好歹是公主,也难看不到哪去吧。再说了,为了我们马儿敢的江山,把她娶过来扔一边也就是了,也没关系,只要马儿敢跟多弥联姻,我们的势力就足够强大,将来吞并北方的多玛王国,就轻而易举了。”
与大宋接壤的吐蕃的部落王国主要有三个,从北到南分别是多玛,多弥和马儿敢,其中中间的多弥王国,地盘最大,人口最多,军队也最为强大。
这三个王国中,多弥王国经常出兵与北方的多玛和南方的马儿敢交战,三方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战争有胜有败,打一些日子之后又讲和,就这样在战与和之间保持着平衡,维系了百余年的相对平稳,但如果三方有任何两方联姻的话,第三方将会面临两方的共同进攻,那情势就危机了。
所以多弥王国的国王也应该是看到了这一点,终于下决心,用女儿作为诱饵,使得多玛和马儿敢来与他们联姻,与其中一方结盟之后,共同先吃掉另一方,当然这种如意算盘能否打得精,就要看另外两家的反应了。
第770章 无颜见父母
对于相对势力弱一些的另外两个王国来说,这确是个好消息,他们结成联盟之后,确实可以保证自己这一方的平安。另外一方作战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采取消极对待的办法,对第三方,依旧保持着战略威慑,以换取继续的和平相处。
这也是马儿敢国王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所以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当真是心花怒放,说道:“我的儿,你的这个决定为父完全支持,你需要为父帮你做什么?为父马上派人护送你去迎亲,并且将我国内高手都通通带上,一定要办成此事。”
扎桑王子想了一下说:“这场比试不能够由别人代替的,必须要亲自上阵,所以你派再多的高手去也没什么用处,最后还得你的儿子我亲自上马才行,高手要带的,但是他们只是要办些琐事,最终还得我亲自出马,我来找你商量是一个,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需要让你知道,那就是多玛的王子,肯定也会前往迎亲的。这个家伙是我的老对头,我得想些办法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才好。”
马儿敢国王点点头说:“多玛国王的这儿子的确有些才能,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太注重面子,你只需要当众扫他的面子,他很可能就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扎桑王子不由一愣,随即欣喜问道:“父王,你是如何知道的?”
国王得意洋洋的一捋花白的胡须,说道:“上一次我们与他们讲和之后,双方歃血为盟永不开战,谁都知道那是屁话,当时喝酒的时候,那位多玛王子好酒贪杯,说了些让他爹听着不舒服的话,结果他国王老爹也是喝醉酒了,便当众呵斥了他。这位王子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差点自杀了,幸亏侍从阻止的快,但还是把他脖子划到口子,看得出来这小子的确很重面子,你只要当众羞辱他,这小子指不定就抹了脖子,不就灭掉了你眼前的障碍了吗?哈哈哈哈。”
扎桑王子也捧着大肚子仰天大笑,嘴角却充满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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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茅带着叶多离开了马儿敢皇宫走出老远之后,叶多才凑上前低声对杨仙茅说道:“公子,这件事我没做好,没能达到您的要求,实在抱歉,这马儿敢国王十分倔强,老是觉得我们买马是为了对付他,不肯多卖,无论我如何做担保都没用哎,这没办法。”
杨仙茅好整以暇的吐了口气说:“无妨,这条路走不通,我们换一条走也就是了,不是还有多弥和多玛,还有吐蕃的众多的部落王国吗?我们挨个的去,总能找到我们满意的结果。”
叶多却没有杨仙茅这么自信,他挠挠头说道:“据我所知,反正根据我跟他们打交道的结果,这多弥王国的国王和多玛王国的国王跟马儿敢的差不多,同样心存警惕,不愿意多卖战马给我们的,充其量能拿到几百匹就不错了。”
“事在人为吧,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杨仙茅心中有些无奈,这是他出发前可没有料想到的,原以为凭借凌霄尊者弟子这么强悍的地位出手的话,对方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会给些面子的,却没想到还是基本算得上铩羽而归,只希望后面的行程不至于像这一次那样令人沮丧。
不过,既然对这一去的结果并不抱多大希望,所以杨仙茅也就懒得日夜兼程了,几乎是信步由缰的往前走,沿路的看看风景,也可以让他紧绷的心神得到一些松弛。吐蕃的异域风光的确与众不同,若只是为了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倒是足以让人心情愉悦的,可是到底心中还夹杂着沉重的心事,所以景色看在眼中也就没有那么出彩了。
这一日,他们游游晃晃,终于来到了多弥国的都城。
远远看见都城的杨仙茅有些感叹,多弥国在吐蕃的众多部落中算得上比较大的,可是这楼实在是无法让人恭维。除了城门楼还略有些雄伟之外,其他的城墙只能叫做土墙而已,也就两三丈高。
再往前走到了城门楼下,忽然,杨仙茅咦了一声,因为他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人站在城门楼上迎着寒风,衣服猎猎作响,跟城楼上插的旗杆的锦旗一般,却不知在哪干什么,城楼下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动,也仰着头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那人却兀自不直不觉,只是满脸悲切,仰望远方嘴唇蠕动,不知所云。城楼上距离他几丈之外,数十个随从正苦苦哀求他冷静。
叶多也看清楚了城墙垛上站着的那个年轻人,不由大吃了一惊叫到:“王子殿下,他是王子殿下!”
杨仙茅大吃了一惊,忙问道:“哪位王子?”
“多玛国的王子,名叫普布,他怎么跑到多弥国来了?而且还在多弥国的城门楼上。”
杨仙茅立刻凝神静气仔细倾听,他的修为远超常人,只要用心倾听,很快便听到了城楼上站在那满脸凄然的普布王子所说的话:“爹娘,孩儿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丢了我们多玛国的脸,实在没脸回来见你们,儿子还是以死谢罪吧。”
刚刚听到他嘟囔的这几句话,还没等杨仙茅出声阻止,就见城楼上的普布王子从腰间仓啷一声抽出一柄长剑横在脖子上,就要抹脖子。
杨仙茅早已知道他要做什么,嗖的一声,一枚梅花针划空而去,正中他的胳膊肘。
普布王子手中长剑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