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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茅的眉头更皱了,板着脸,不悦地说:“别动!你现在很虚弱,你的心脉受损了,再动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这并不是在吓叶飘飘,而是因为她自受伤以来,就没好好休养过,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岂能安好?内力使多了,相当于掏空了身体,导致气息紊乱不堪,冲击心脉,从而受损。还使力的话,真的会出事的。
这话一出,果然很有震慑力,叶飘飘立马就不敢动了。
杨仙茅见她安分下来了,刚刚那板着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怕她哪里还有问题是自己未把出来的,问:“你还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吗?”
叶飘飘微微摇头,气若游丝地说:“没,就是感觉浑身无力。”
“好,接下来我要为你护住心脉,你别乱动,听我的。”杨仙茅叮嘱道。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从叶飘飘干涸无色的唇中传出,不认真听当真听不到。
“失礼了。”杨仙茅话语刚落就即刻动手,在她未反应过来时,就先后点了她的巨阙、心俞、郄门和曲泽四个穴位,防止她因心悸而继续打乱身体的气息。接而,坐到她身前,毫不动声色地将并拢的三指移向胸部中间的膻中穴。
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抵不住异样的触感传来,叶飘飘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身子稍往后倾,试图避开他往前的手。
“别动。”坚硬得不容抗拒的命令,再次伸手前去,这次她没有闪躲,只是身子有些微的颤抖。
杨仙茅用指腹轻轻按压,改用掌心覆上,渡了些真气过去。叶飘飘已经脱离了起初的抵触状态,慢慢地适应了他掌心的触摸与温度。
几下之后,杨仙茅又将掌心移至她下腹的气海穴上,用内力产热,疏通她的气脉经络。
叶飘飘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热量的凝聚,还有那真气的游走,本来四处乱窜的真气已经稳而有序地在体内慢慢游动,轻轻紧攥衣摆,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回来了。
杨仙茅见差不多了,就收回了手,调整自己的丹田之气,整个过程中心无旁骛,这认真的模样偏偏倒拥有那么几分的吸引力,睁开眼的叶飘飘对上这面容时也略微诧异了片刻,但也就在片刻间垂下了视线。
待杨仙茅看向她时,就一副垂着头的样子,看不到表情,乃出言相问:“怎的垂着头,可还有不适?”
叶飘飘错愕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微微摇头。
杨仙茅见她这样子,适才好了一点,但唇色还泛白,就让她别乱动,自己往前去探路了。
没有火把,再往前的话,就越来越远离那一束微光,一片漆黑了。
算了,先回去吧,自己身上没火折子,火折子应该在她身上。杨仙茅转身,走回去,却看不到叶飘飘的身影,只闻到一缕很淡的清香,是她留下的吗?
“叶飘飘,你在哪?”杨仙茅在原地大喊几声,都没得到一丝回应,心中开始焦虑起来。
“咔”,好像踩到什么了,杨仙茅挪开脚,低头,好像是火折子,弯腰捡起,果然。
“糟了!”刚刚因心急找她,没细想,现在想来,那股清香好像跟叶飘飘身上的香味不一样。再深深嗅了下,立马屏住呼吸,这是迷香。如此看来,叶飘飘是被迷晕了,然后才被带走的。
该死的,我就不应该那么大意,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杨仙茅自责内疚涌上心头,但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回来,也不知她是否安然无恙。暗下决心:就算把这洞给拆了,也要把她给救出来。
杨仙茅吹燃火折子,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这么一丁点火光岂可照亮前路?
“哧——啦——”杨仙茅从身上的衣摆一角中撕下一长条布块,把布块往地上抹了把湿润的泥土,揉搓开来,再卷成一长条,打结,用火折子点燃,这样能减低燃烧速度。
霎时,形成了一个距离脚下五寸之大的光圈,微微光芒,随着杨仙茅的步伐,在移动中摇曳着。
“叩叩!”一丝声响传来,在这漆黑的静谧之地,声音显得特别地清晰。
“谁?”杨仙茅立马警惕起来,轻轻移动,寻着刚刚的声源走去,但具体是哪里并不知道,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判断。
“叩叩叩——”停了一会儿的声音再次传出,这一次,杨仙茅准确地知道声音是从何处传出了,是有人在敲击墙壁,会是叶飘飘吗?快步走过去,耳朵贴在墙上,声音停止了,什么都听不到。
“叶飘飘,是你吗?”杨仙茅对着墙壁高声喊去,静不闻声,再次问道,还是无声。莫不是这墙能隔音?于是又贴耳于墙,接着单手微使力敲击墙壁,除了听到自己敲墙的声音,再无异声。
奇怪了?要是叶飘飘在里面,听到自己的敲击声该是给个回应的,敲一下墙也好啊。可是,自己靠近后,就再无声响了,那好像只有一个可能,里面就是那个神秘人。
杨仙茅把燃着的卷布往墙壁靠近一些,右手仔细摸索着这墙壁,心想也许此处存有机关。
第957章 博弈
突然,杨仙茅贴身靠近的这一块墙壁一个翻转,直直把杨仙茅带入里面,闭上了。杨仙茅懵了一下,眼前烛火照耀,一片亮堂,但却无一人在内,尝试去推开那堵墙,但再也推不开了,下意识地紧皱眉头。
这本是他想做的,但如今他却感到疑惑与不安。自己并未触摸到任何机关,但这门却自己转了,唯一能解释的是:是神秘人控制了机关,把他带到了里面来。那么,他为何要这样做?意图何为?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朋友是否在你手上?又何故引我入此?”杨仙茅知道那个神秘人一定就在这附近,定能听到自己的话,并对自己的动向了如指掌。
“哈哈哈——”传来神秘人的朗声大笑,顿了下,又再次传来:“小子,那姑娘的确在我手上,不过,你放心,我可未伤她分毫。”
由于是通过内力传声,无法知道声源,但声音有些沧桑,杨仙茅从声音可以判断出这神秘人是一个中年男子。
“不知阁下可否现身相见?”杨仙茅想诱骗他现身,借机逮住他。
可是,对方岂会不懂他的意图,轻易现身?
“小子,想救你心上人,那就拿出点实力来,活着走出这里。”
“我想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的目标只是我,请你放了她。”这下,杨仙茅十分地确定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至于为什么,这就是自己的疑惑所在。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乎她。”
“你想用她来威胁我?”杨仙茅语气里有些激动。
“老夫说过了,我不会动她一根毫发,但是,前提是你能走出这里。”
“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否则,别让我看见你。”
“小子,别太狂妄了,先管好你自己吧,接下来真期待你的表现。”
“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吗?我一定能走出去。”杨仙茅语气十分坚定,不容他人置疑。
“哦?但愿如此吧,老夫在终点等着你。”说罢,神秘男子就悄声离去了。
“你到底意欲何为?”没有得到回应,杨仙茅再喊:“喂?还在吗?说说话啊。”他应该是离开了。这里,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杨仙茅经历了那一小风波后,往前走去,往前面的石桌案靠近。“这是……”视线垂下,紧紧地盯着桌面,桌面摆着一棋盘,棋子很特别,还有一个一样布局的,大概是落子控制机关,旁边那是什么?手落拾起,解开布袋束口,取出,是一竹简,上面的字迹很洒脱,犹有龙飞凤舞之势,写着:此处无他物,残局任君行。白子落无悔,犹劝君慎行。如若错一步,置身险中活。大抵东山起,落子难更难。
难道这一关是要破了这棋局?棋术,自己并非不会,年少时学过,只不过自己当时并不热衷于此,也就未做深入学习,可如今,要破的是残局,自己真能胜此任吗?
杨仙茅放下竹简,坐下,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仔细地看着棋局,希望能够找出破绽。
许久,杨仙茅感到乏了,微微按揉眉心上鄂,又搓了下眼睛,盯着棋盘看久了,眼睛都疲惫了,可却还是找不到破绽,是否该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习棋术呢?可是,永远都无法估算以后的事,当年如此,现在也如此,真不知自己还能出去否?
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试一试,说试就试,杨仙茅执起一个白色棋子,放在机关棋盘上,想着既然中原位置占不了优势,即从左侧围攻。一子落位,机关转动,棋盘上棋盘格子翻动,在相同位置现出白子,同时黑子自动落位,落位后白子无气,提白子一个。
杨仙茅继续落子,再次侧方进取,落子,到黑方落子,落于偏远角落,无事。
几棋之下,一局终,杨仙茅败,输十子。
输了,可以卷土重来,但是,总会有些代价的,就比如说现在,烛火灭了一盏,桌案四周地面突现钉床,棋局易变,白子更无利,越发难破。
几番之下,轮轮败落,每输一局,钉床就越高,越靠近自己,就连后背的墙壁都刺出尖钉,离自己仅分毫之差,自身所处之地越来越危险,而烛火也只剩一盏了,是否连这灭了,也就意味着此生到头了。思及此,额头都渗出了一排排细汗。
“老天啊!给我个指示吧!”杨仙茅忍不住为自己祈祷道。
此刻,把所有的机会都用光了,虽然一直在败给黑方,但并非没有进步,黑白子间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只剩下最后一次了,可谓是一场生死博弈。思绪难免回到以往,棋艺大为推广,而自己也曾从围棋先生那习过一二。
“棋者,以正合其势,以权制其敌,故计定于内而势成于外。”围棋先生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缓缓教说。
“先生,杨仙茅愚钝,可否详说。”杨仙茅坐在棋盘前,听不懂围棋先生所言,摸摸后脑勺,想不通,开口求解。
“所谓围棋,就是以常规的方式形成态势,以随机应变的机智制服敌手,所以必须胸有成竹并体现在布局上。”围棋先生耐心解释完,又补充说:“杨仙茅,切记,击左侧则视右,攻后则瞻前。再者,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先生,那如合战所说,彼重我寡,则当如何?”杨仙茅又问道。
“彼重我寡,则当慎行,待机而入,渐渐扩大我方势力,如合战篇所言,务张其势。”
“谢先生教诲,杨仙茅自当谨记于心。”杨仙茅似懂非懂地点头道谢。
“先生,不知你所讲授,如今是否能救我一命呢?”杨仙茅思绪回到这棋局上,自己处于劣势中的劣势,能否真的扳回一局呢?
现在,对方数量多,占地多为中上,而我的棋子则多为分散,那么……哼,就从这里开始吧,杨仙茅在心里冷哼一声,手执白子,视线紧盯右侧,却将白子下到左侧中部,连接两边的棋子。机关转动,黑子从中下部落位。
围棋之人,皆为惯于手谈不语,沉思于指间,落子无悔,当以步步为营。
这是想从中下部延伸,切入右方包抄右侧吗?我岂能让你如愿。杨仙茅执子置于那黑子对角的右斜下方,阻断黑子的包抄路径。
黑子继续落在中下部,往右偏行,杨仙茅就一步步地化解开黑方的围攻,守住这一方疆域。
哪知这只是一个幌子,待杨仙茅的子都偏于右下方时,很容易会形成一个死胡同,若黑方改落子方向,与本已在下方的黑子相连,几步之下,右下方白子就会被吞灭掉一半。
然如此,我何不将错就错,以错为计,诱你入来,再杀黑方个措手不及。于是,杨仙茅假装自己未识破对方,顺水推舟,看似无章法而言地错落白子。
果然,对手不疑有他,整个重心都落在尽快围堵右下方的白子,从而忽略了杨仙茅白子的落位有何意义,故而,待自己差一个围捕到那些白子时,对方已然一子落下,堵住那位置。黑子继而包抄那一个堵路突破的棋子,再一轮落子时,方发现对方已在外围形成气数,可此时一晚,固执围剿,只会形成鱼死网破的局面,弃其路,亦是进退不得。这下,真的是两难的抉择。
“哟!倒还挺有意思的,可是,这小子必然料不到我在这掌控着整个局面,连那造成他性命之忧的机关还都是我控制的。”挺神秘男子想不到杨仙茅竟可以挽救刚刚的的局面,不过,也许是他侥幸罢了,毕竟好几局都输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