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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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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赶紧点头说:“是啊,我们掌柜是姓包,公子你认识?”

    “当然,他夫人是包大娘,她在吧?”

    “在呢,在后屋一家人吃饭。”

    小时候家里家境还不错,杨仙茅的爹爹喜欢晚上喝两盅,经常叫他拎个小葫芦跑到这来打酒。这家酒肆的老板掌柜姓包,他的娘子特别喜欢杨仙茅,说他长得很可爱,因此每次他来沽酒,老板娘总要给他块麦芽糖什么的。

    这店伙计显然是新雇的,所以并不认识杨仙茅,听他说起掌柜的夫妇,忙说道:“小官人要见我们掌柜的吗?要不要叫小的去叫他?”

    “不用了,以后反正经常见面,我打酒就走。——酒怎么卖的?”

    “那要看你买什么酒了。”

    杨仙茅小时候给父亲打的什么酒他忘了,时间太长。抬眼望去,见酒柜上摆了好几坛酒,酒瓮品质不一样,就预示着里面装的酒肯定有高低之分。

    现在家里清贫如斯,父亲肯定舍不得钱买好酒,而且就十来文钱,只怕也买不到什么好酒。忽想起刚才父亲所说的沽半葫芦白酒,便随口问:“白酒多少钱?”

    宋朝的白酒类似于水酒,度数很低,简直跟白开水似的,所以才叫做白酒,当然价格也就最便宜。店小二有点不敢相信杨仙茅穿着丝绵长袍有钱人居然问最便宜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或许不是拿去喝的,也不敢多问,陪着笑道:“白酒十文钱一角。”

    杨仙茅将十来文钱全都拍在了桌上,说道:“那你就打吧,打这么多钱的。”

    店小二答应了,将酒葫芦放在柜台上,拔掉了上面的塞子,拿了个漏斗插在酒葫芦上,然后双手将酒坛子口上盖着的厚厚白布包裹的石墩盖子搬开,从柜子上拿了一个水牛角酒器,右手用一个竹筒制的酒提,从大酒坛子里面舀了酒,然后倒进水牛角中。看看满一牛角之后,便将酒倒进了葫芦上的漏斗里。

    接着,店小二又打了半牛角的酒,也倒进了葫芦。

    打完酒之后,店小二盖好酒坛子,将葫芦的塞子塞好,双手捧着递给杨仙茅。杨仙茅拎着酒葫芦撩开厚厚的门帘走了出去,一股寒风吹来,刚刚从暖和的酒店出来走进寒风中,一时还真不适应,不由打个寒颤,缩着脖子踩着厚厚的积雪,咯吱咯吱直响,小跑着回到了药铺。

    杨仙茅将酒葫芦放在桌上,他父亲杨明德对他说:“你去帮你娘,把饭菜端到这外面来吃,来了病人方便招呼。”

    杨仙茅答应了,跑到厨房,帮母亲把饭菜端了出来。饭是刚才蒸的麦麸饭。而菜只有一碟泡萝卜切片,这是张氏用土坛子腌制的。

    当饭菜摆上桌,张氏从厨房拿来了两个小土碗,放在他们爷俩面前,拿着酒葫芦各自倒了一小碗。

    杨明德对杨仙茅说道:“你跟我来到厨房净手之后,给祖宗牌位上柱香。你回到家了告诉祖宗一声,让祖宗也放心。”

    杨仙茅赶紧跟着,父亲到了厨房。木盆里张氏已经准备好了小半盆温热水,两个人洗了手之后,来到药铺香案前。

    杨明德抽了六炷香,递给杨仙茅。这程序杨仙茅知道,赶紧拿着香跑到厨房,在灶台炉火中点燃了,然后扇熄灭,跑回来递给杨明德。

    杨明德将六根香分成两份,一份递给了杨仙茅,另一份双手握着,高高举起,说道:“杨氏列祖列宗在上,犬子杨仙茅从太医院学成归来,特向列祖列宗禀报,求护佑犬子广大门庭。” 说着,拜了三拜,将三根香插到了香炉里。

    杨仙茅也学着父亲的样,高高举起三炷香,祷告道:“列祖列宗在上,请庇佑爹娘福寿无边。” 说罢,也拜了三拜,将香插到了香炉里。

    杨曦杨微笑点了点:“行了,回去吃饭。”

    两人来到桌前分别,撩衣袍坐下。

    每人都放了一小碗的麦麸饭,这种米饭吃了很容易饱,而且耐饥的时间很长,所以是穷苦人家的首选,因为吃一小碗就够了,不会很快感到饿。只不过胃比较难受,而且大便容易干结,也没什么营养。

    杨仙茅等父母亲拿起了筷子和碗,这才端起面前一碗麦麸饭,抓起筷子往口里扒拉了一口饭,嚼了几下便僵住了,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嘴里的饭用难吃来说都不足以形容,因为麦麸饭是把麦子碾成大颗粒麦粒,颗粒表面还带着麦麸,也就是麦子的外壳,吃在嘴里不仅粗糙,还刺激舌头和口腔很不舒服。

    杨仙茅小时候跟父母都吃的白面馍馍或者白米饭,到了太医院之后,饮食更好了,毕竟是皇宫的太医院,吃的是粳米、白面,时不时还有荤腥改善生活,何曾吃过这么难以下咽的麦麸饭呢。

    母亲张氏一直注意儿子的表情,立刻夹了一块萝卜送到他嘴里说:“泡萝卜一起吃才是最好的,”

    杨仙茅张口咬住,和着饭一起嚼着,果然,麦麸饭的麦皮对口腔的刺激减缓了不少,而且,泡萝卜的咸味也增加了麦麸饭的口感,终于把这口饭吞了下去。

    杨明德道:“你在京城太医院吃的都是好的,回到家吃这东西可能不太习惯,还得适应一段时间,咱们家境不如以前了,而且,这世道也不如以前了,这是没办法的。——喝杯酒!喝酒醉醺醺的,就会觉得吃什么都很香的。试试看。”

    说着,杨明德端起了面前的小酒碗,咚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放下,眨巴眨巴嘴,皱了皱眉说道:“是包掌柜家的酒?”

    “是呀,十文钱一角。”

    张氏在一旁陪着笑说道:“包掌柜是不是白酒里头加的水太多了,太淡了呀!”

    杨明德将面前小半碗酒往张氏那推了推:“你辛苦啦,喝点酒御寒。”

    “酒不多,就留着你们父子俩喝吧!”

    “叫你喝你就喝!” 杨明德不容置疑将小半碗酒端起来放在她面前,然后抓起麦麸饭,夹着萝卜,似乎很有味道的吃着。

    张氏讪讪笑了笑,便将那小半碗酒端起来,咚咚的一口就喝干了,咂吧了一下嘴:“跟以前一样啊,没多大区别嘛。”

    杨明德说道:“那就是好长时间没喝酒了,嘴巴还有些不大适应。唉!还是很想念以前喝的杨梅酒。”

    杨梅酒是宣州特产,用杨梅作原料酿造的,色泽红润,看着非常好看,入口带着些许的酸甜味道。

    经过杨明德这么一提醒,杨仙茅倒想起小时候替父亲买酒,买得最多的就是这杨梅酒,还能回想起当时色彩的娇艳。可惜刚才忘了问这杨梅酒多少钱一角。不过想必应该是不便宜的,此刻家里这种情况,还没办法品尝这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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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耳朵眼里的黄豆

    杨仙茅端起了面前的白酒抿了一口,觉得的确好像酒里兑了大量的水,非常淡,只是稍稍有些酒味而已。于是当白开水一样,把一小碗一饮而尽。

    他年纪还小,在京城太医院这些年里没什么机会喝酒。近两年年纪大些了,每到皇帝、皇后寿辰或者春节等重大节气庆典,皇帝皇后设摆筵席犒赏群臣,同时也给太医院送来酒肉美食还有美酒,这时候他才有机会喝上一杯皇宫的琼浆玉酿。一小杯就可以飘飘欲仙。不像眼前这一碗白酒整个喝掉也没感到有什么酒劲上来。

    杨明德对杨仙茅说:“看不出来,你酒量还不错嘛。”

    正说着,忽然门外有人高声道:“郎中,郎中在吗?”

    回头一看,只见门口进来了几个人,穿着也是丝绵夹袄,其中一个少妇一身襦裙,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其中一个背着个孩子,大概**岁。

    那小孩儿在他背上一边哭一边喊着耳朵痛,一边用拳头不停砸他的肩膀,抓着他头发使劲摇晃,那小厮头发已经被扯乱,整个鸡窝似的,却不敢发火,甚至不敢叫痛。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铜钱印花圆领绸缎丝棉长袍,满脸焦急道:“郎中,我儿子耳朵眼进了个黄豆,你给看看,有没有办法把它夹出来呀?”

    杨明德赶紧放下饭碗,走过去招呼他们坐下,问怎么回事。

    那妇人流着泪说:“我儿子今天跑到厨房,看见下人在磨豆浆,下人们也没小心少爷动静,让他抓了把豆子玩,不知怎么的就把一粒黄豆给塞到耳朵眼里头去了,怎么都掏不出来,儿子使劲哭,这怎么办?”

    “坐过来让我瞧瞧。”

    那小厮将小孩放在了凳子上,杨明德叫他歪着头好看看耳朵,他却使劲摇晃着脑袋不让杨明德碰,还伸手抓着桌上的笔架一扯,毛笔都被扯掉在了地上,又要去抓砚台,唬得那少妇赶紧用手抓住,一个劲劝说不要闹腾。

    小孩儿扯着嗓门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随后从凳子上滚下来,在地上打滚,叫喊着耳朵痛死了。

    杨明德见状,对那少妇和矮胖子说:“让他不要挣扎才行,好好躺着,我才能想办法把他耳朵眼里的豆子取出来呀!”

    于是,那矮胖子赶紧叫两个小厮将少爷抱着,以便杨明德好从他耳朵里取豆子。

    小厮一个双手将小少爷的双手一起抱住,另一个固定住他的头。

    小孩使劲挣扎,用脚踢,用手抓,还用嘴咬,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尽管两个小厮用力将小孩子禁锢住,却还是没办法完全让他静止不动,身子和头依旧微微晃动。杨明德用手固定住小孩的头,查看耳朵眼里的情况,能隐约看见耳道深处有一个东西,但是太深了。

    杨明德吩咐将小孩放在病床上,按住手脚,然后取来个小尖嘴镊子。

    一看见那镊子,小孩哭得跟杀猪似的,发疯一般又拽又打又踢,两个小厮加上他父母都没办法控制。

    杨明德,手里拿着尖嘴镊子,苦着脸说:“不行啊,他这样动的话,我镊子会戳伤他耳朵的,要把耳朵眼戳破了那可就惨了。”

    那少妇见小孩十分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赶紧叫小厮放开,然后把儿子搂在怀里不停的哄:“好了咱不做了,哪个敢动我儿,就打死他!我的儿,乖,不哭了啊……”

    小孩很委屈的抱着母亲,一边喊着耳朵痛,一边哇哇的哭。

    那矮胖子无奈的望着杨明德说:“我儿子死活不肯让别人碰他耳朵,就因为先前有个郎中也是用镊子想把黄豆夹出来,结果那黄豆滑溜溜的,越夹越往里滑,镊子把他耳朵弄出血了,儿子就害怕了,再也不肯让郎中碰他的耳朵。你有没有别的办法把黄豆取出来?”

    杨明德说:“你们去看过别的郎中了?”

    “是呀,看了好几家了,可都没办法。我们家儿子不让碰。”

    “要是这样的话,只有等他睡着了之后再帮他取了……”

    “我不睡,我痛死了……” 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少妇不停的哄。

    矮胖子说道:“我儿子是昨天差不多这时候豆子塞进耳朵里的,昨晚上一晚没睡过觉,今天又折腾了一天。哭得嗓子哑了,这可怎么办嘛?”

    杨明德双手一摊说道:“这样子我也没办法,必须让他睡着才行啊。而且,就算他睡着了,我刚才看那豆子很深,这样的话,用镊子伸进去夹豆子,小孩肯定会痛得很厉害的,所以就算睡着了也会从梦中醒来的,还会拼命挣扎。再说了,豆子这么深,镊子很夹住的。——我是没办法了,要不你还是找别的郎中看看吧。”

    那少妇哭着对矮胖子道:“听吧,我就说了别人肯定没办法的,只有韩神医才有这本事,可偏你又舍不得钱,不愿意去找他。现在,再不去找,我们孩子这耳朵可就要痛死了。”

    矮胖子满脸苦笑说:“不是我舍不得钱,是那韩神医要价忒狠了,咱不是让小厮问了吗?说把豆子取出来至少要一两银子,这还只是他医馆的别的郎中收的诊金,要是韩神医,听说更贵,他出诊一次至少五两,去医馆也要三两,而且如果病情麻烦的话还得往上加呢。就耳朵眼进了个黄豆这么点小事,居然要收三两银子,倒不如抢去了!”

    少妇哭着说:“你就心疼银子,那儿子怎么办?”

    那小孩儿也应景似的跟着母亲的话哇哇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着痛。

    杨仙茅咂舌道:“诊病最低价一两银子?韩神医要三两银子?出诊五两?这也真的忒狠了点吧。”

    杨明德叹了口气说:“韩神医若真有这本事,你们还是去找他吧。别让孩子受罪了,这个东西进了耳朵眼里面,若不早点取出来,陷得更深的话,恐怕小孩这耳朵就废了,将来听不见的。”

    一听这话,那少妇哭得更凶,眼泪汪汪望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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