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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仙茅却站在船舷中间一动不动,静静地瞧着他们,好像眼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那妇人也咬牙切齿说道:“好,你们两个跳到水里头去游上岸。你们家棒槌我得留在船上作为人质,你们要敢靠近争夺粮食和想抢回船,我们就让你儿子陪葬。”
书生更是恶狠狠的将手里的棒槌直接浸进到了水中。
棒槌似乎吓傻了,惊恐万丈地挣扎着。被书生牢牢的抓着,动弹不得。顾大嫂惊恐的转头望向杨仙茅,说道:“公子,求求你。为了我儿子,粮食咱们不要了,好不好?算我欠你个人情,一定要救我儿子。只要你答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杨仙茅阴着脸点点头,目光没有看向顾大嫂,却是盯着书生一家人,说道:“怎么说顾大嫂也算是救了你们的恩人。可是你们却恩将仇报,反而挟持他儿子,不觉得有愧良心吗?”
书生娘子冷笑,说道:“良心?良心值几个钱,现在我们只要活下去,才不管什么天道良心。那些东西只有在衣饱饭足,天下太平的日子才有空闲去讨论。如今我们为达到目的,任何人敢阻拦我们都跟他血拼到底。”
杨仙茅点头说道:“不好意思,这船是顾大嫂的,她是否给你们我不好发言。但这粮食是我的,我有权决定,我的决定就是不给你们。”
说罢,便伸手从船舱里将那粮食提了起来,冷眼瞧着对方。
书生和他娘子相互看了一眼,竟然同时抓着船舷,整个身子都打到船外面。而书生的儿子则直接纵身跳入水中,用手抓住了船舷,很轻松自如的飘在水上,一看就是水性不凡。
由于书生和他娘子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到船舱外,刚才听到那消息之后。更是往外探出了一大截,使得整个船的吃水线已经接近船舷了。
顾大嫂吓得魂飞魄散,望着被书生紧紧卡在腋下的儿子。只见杨仙茅双脚船舷上一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起到空中一丈有余。右手还牢牢的提着那一袋粮食,悬在半空,片刻才慢慢落下。
就在他跃起停在空中又慢慢落下的瞬间,由于杨仙茅腾空跃起之后,使得整个船突然间就失去了平衡,而书生这一面占有了压倒优势,毕竟两个大人一个孩子。这边就顾大嫂一个人,原先还是靠着杨仙茅提着的粮食勉强稳固双方的平衡,而如今杨仙茅突然退开,平衡被打破,船再也控制不住,整个哗啦一声翻入水中。
顾大嫂被抛到空中,像一根悬崖上掉下来的木头,直接砸到了水上。她因为太慌张了,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入水,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入水一刻还尖叫着棒槌。
可是她沉入水中时,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在水里,像一条欢快的鱼正游动着。眼见她落入水中,便迅速游到了她身边,抓着她的手一起浮出了水面。
顾大嫂惊喜交加,死死搂着儿子。她知道儿子的水性很好,从小到大他都在水边长大的。在三四岁的时候扔入水中都已经不会淹死了,他已经完全可以自己漂浮在水面,不费吹灰之力。而现在更没办法淹死他,当然前提是他自己掉入水里。
但如果是被人抱住,而那个抱住他的又是一个成年人,同时那个人压根就不会水。但是力气却足以牢牢的将孩子抱在怀里,这样的话纵然孩子有天大的水性,只怕也难以逃生。
这才是顾大嫂最为紧张的,否则以她儿子的水性,她根本就不用担心的。落水之前她明明看着那书生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儿子,儿子根本挣扎不了,为什么落入水中儿子会脱困,书生却不见了?难道那书生直到失去了仰仗而放开了儿子吗?
不对,假如书生不会水性,一旦落水会不顾一切的牢牢抓住自己手边能抓住的东西。即便对方是个孩子也会牢牢抓住,这是人求生的本能。书生如果会水,不会淹死,那就更不会放手了,因为孩子在他手中,才会成为他最好的护身符和胁迫他们的工具。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所以,不管是他会水还是不会水都不应该放手,这个结论却跟实在的结果,也就是书生放了儿子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样跟逻辑明显不符的情况存在呢?
顾大嫂不知道缘由,拉着儿子浮出水面张望着,便看见杨仙茅稳稳的落在了他们那艘渔船上。不过那只渔船已经整个翻了个过,肚皮朝天了,浸润在水中。而杨仙茅提着那一袋百十斤重的大米牢牢的站在了翻转的船底上。一手拎着大米,一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
顾大嫂又惊又喜,又有些哀怨。她不明白为什么杨仙茅要让船失去平衡翻转。没等她想明白,只见下游十数丈远的河面上,一个女子拖着一个书生,另一只手则扶着一个孩子正往河边游去。那书生艰难的喘息着说:“我的手动弹不了了,没有知觉,怎么办?”
顾大嫂哈哈大笑,说道:“活该你们,这叫害人不成反害己。沉到水底去见王八吧,谁也不会救你们的。”
可是顾大嫂很快发现,她的话并没有变成现实,书生的媳妇,包括书生和他的孩子水性都极好,在水中半截身子都可以浮出水面。虽然书生双手麻痹,失去了知觉,可是身体和脚却都还能动弹。
轻松自如的在水面踩着水漂浮着,只是脸上异常痛苦,惊恐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双手竟然瞬间失去了知觉?根本控制不了怀里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轻松的挣脱他的控制,惊讶而愉悦的像一条快乐的鱼游开了。
直到他们顺水漂流,并登上了河岸。检查之后才发现,在书生的双臂的肩井穴赫然插着一枚细如毛发的梅花针,就算飘到水中也不一定沉下去。看来正是这两枚针让这书生双臂完全失去了力道和对孩子的控制,自然就被那孩子给游走了。
当然,他们谁都不知道书生肩井穴上的两枚梅花针是怎么回事。那当然是杨仙茅腾身而起的瞬间,左手弹射而出,两枚针准确的射入了书生的肩井穴,使他两条手臂都无法动弹。由此让孩子脱离了他的控制。
让杨仙茅有些惊讶的是那书生说了假话,原来落水之后水性还是很不错的。双手不能动,却还能漂浮在水中,在他的娘子没有抓住他之前,他却没有往下沉。杨仙茅在翻转的船上看的非常清楚。
特别是他的娘子和他的儿子,在水中水性丝毫不比顾大嫂和她的儿子水性差。这让杨仙茅都觉得相形见拙,顿时打消了要去救那孩子的念头。
顾大嫂拖着儿子来到船边,哀怨的望着杨仙茅说道:“怎么回事?”
杨仙茅说道:“你儿子跟你打一出生在水边,难道不会水吗?所以既然他们想要船翻,那我就要船翻呗。他们如愿得偿了,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嘿嘿。”
顾大嫂抬头望去,果然看见那书生夫妻带着孩子已经往岸边游去了。从他游水的样子来看,便知道丝毫不用为他担心。便又对杨仙茅说道:“现在船都翻了,船上的东西都落到水中,你让我们娘两怎么生活?”
杨仙茅笑了笑,说道:“柴米油盐嘛,再买就是。这种东西不会有人抢的,除了粮食。”
本来船上是备得有柴米油盐的,因为有时候顾大嫂带着孩子夜里也要捕鱼,便坐在船上。船上也准备得有一套炊具,而如今船翻转了,这些东西都沉到了水里,不过这东西值不了什么钱,他这么说无非是故意向杨仙茅找茬而已。
杨仙茅对顾大嫂说道:“我把船翻过来你看。”
说着,突然身体跳了起来,落下的瞬间已经重重地一脚踩在了船舷的一侧。这下用的力道极好,那艘船顿时间整个翻转了起来。当然船扣下去跟船翻起来结果是不一样的,扣下去的时候船里头没有水,可翻转过来却妥起了一大半的水。
虽然是一大半的水,却能够足够让船上的保持漂浮。
顾大嫂没想到杨仙茅武功精湛如此,居然能够让船整个水底翻转。虽然船舱里头还有大半的水,但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经常在河里打鱼的时候,下暴雨,片刻间就能把船舱浇满一大半的水。直到那时候,她才会跟着儿子用水瓢往外舀水,确保船不会沉。所以她马上放开了儿子,两人从船头和船尾各自翻身上了船。找到水瓢,飞快的把船里的水往往外舀着。
杨仙茅则笑吟吟站在船头,手里提着那点儿粮食,一直到他们把船舱的水整个都妥干净。而远处书生两夫妻已经带着孩子上了岸,正站在岸边又是恼怒又是阴狠的盯着他们,然后转身拉着孩子,踉跄着上岸走了。
杨仙茅知道他手臂被自己的梅花针射中了,至少在大半天工夫双手是无法动弹的。
至于他们进村之后是否会遇到危险,那就管不着了。他们既然挟持孩子,想抢夺渔船和粮食,那已经是死罪。杨仙茅没有当即要他们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第1013章 锅碗瓢盆
很快船里的水都被顾大嫂和小棒槌全都舀了出来,船又恢复了正常。不过船上的有些东西在船翻了之后被冲走了,包括他们的被褥碗筷什么的,就只剩下一艘空船了。好在最重要的粮食没有丢失。
顾大嫂说道:“船上的锅碗瓢盆都被水冲走了,咱们再想办法找一套。现在先回家去看看吧,从家里取回来。”
杨仙茅说道:“你们把我送到岸边,我回家去取。你们把船撑到河中间,不要让任何人上船,确保安全。”
顾大嫂知道杨仙茅本事了得,自己跟在身边反而成为他的累赘。这时候尽可能确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才会使得他能够放开手脚的做事。
顾大嫂当即答应,便撑着船靠到岸边,杨仙茅飞身上岩,挥挥手。顾大嫂赶紧又把船撑开,往江心驶去,杨仙茅这才回身,健步如飞往顾大嫂家走去。
杨仙茅并不着急着去取锅碗瓢盆,他想知道这避祸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中好有应对之策。他也是艺高人胆大,顺着大街往前走,随时警惕着街两边的情况。从他到避祸村这段时间,他对避祸村的这些人功力高低,心中已经大致有了大概的认识。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让他无法克敌制胜的敌手,所以他心中倒也不害怕。
引起这场灾难的原因他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连刀砍斧劈都无法破坏的地下暗河,却能够转瞬之间就坍塌了,而将江河道堵塞住了。这才引发了这场恐怖的内乱。他还想明白那南山以前一直安静的,而现在却变得异常的躁动又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山里的恐怖的怪兽似乎要脱离出来,为祸人间似的。
杨仙茅不想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但他必须要拯救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而要拯救他们,如果是从敌人手中,杨仙茅有自信。但如果是从可怕的自然变化中,杨仙茅就知道自己能力远远不足了。
所以他必须要弄清楚导致这些恐怖变化的源头,沿着街往前走,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原先的搏斗声,甚至房屋的燃烧的声音都消失无影了。因为房屋在天亮的时候已经烧光了,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街边的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成为一条条曲折的蛇,盘旋在村子的马路上。
他不得不小心避开地上的血泊,他发现路边死去的人,大部分都是些没有武功的村民。有些村民手里没有兵刃,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明显是拼死厮杀,受伤而死的,男女都有。看得不禁让人触目惊心,而街边不少商铺也被砸开了,门虚掩着,门里都躺着尸首,有一些粮食撒在地上。显然避祸村的人都疯了,为了争夺粮食竟然相互残杀。
杨仙茅正往前走,忽然听到一处小巷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卓公子,是你吗?”
杨仙茅转头望去,只见小巷中有一个女子探头探脑的往这边望着,脸上都是血污,神情十分狼狈。定睛一瞧,却发现正是白云观的那位企图吃菖蒲成仙的小道姑羽仙子。
杨仙茅吃了一惊,四下看看没有人,赶紧快步进了小巷。来到她身边,说道:“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呢?彩云她们呢?”
羽仙子惊慌的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大伙人忽然冲进道观里来。抢我们的粮食,杀了我们反抗的姐妹。白云观主跟他们死拼,后来身负重伤逃走了。对方的人太多,而且武功都很强。也幸亏观主拦的这一会儿,姐妹们都逃了个干净,落入他们魔爪的只有极少数。”
“我躲在房梁上,这才躲过了一劫,他们把白云观整个都搜了过遍,然后带着搜到的粮食下山去了。我起来寻找观主他们,但是没找到。白云观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