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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那位大人,肃王弘润是何人啊?莫不是哪位皇子殿下么?”
“正是!”只见那名官员正色解释道:“肃王弘润。乃陛下膝下第八子,年方十四,尚未出阁设府……”
“哄……”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里顿时议论纷纷。
他们简直难以相信,那位年轻的仅十四岁的皇八子、肃王弘润,竟然率领着他们大魏的兵将打败了整整十六万的楚国大军,这份功绩,可足以羞煞大魏国内大部分的男儿。
“莫不是,那位肃王殿下亦是与麒麟儿那般,是天生的奇才?”
人群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听闻此言。众大梁百姓不由地想起了另外一位名满京师的皇子,六皇子赵弘昭,那可也是一位十几岁便名满大梁的王族奇才。
一想到这位六皇子,众大梁百姓不禁为之惋惜。
因为在两个月前,在浚水营大军从大梁开拔前后,朝廷便传出了消息:六皇子弘昭,册封睿王,即日前往齐国都城为质。
但凡是有些见地的人。都能想明白睿王弘昭这位曾经最受大魏天子宠爱的皇子,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前往齐国为质子。无非就是当时楚国进犯他们大魏的势头太过于凶猛,就连大魏天子担心抵挡不住,遂不得不让这位最宠爱的皇子到齐国为质子,换取齐国对大魏的支持,帮助大魏分担来自楚国的压力。
“不止是睿王,燕王殿下不也早就到南燕去了么?南燕。那可是历代我大魏与北韩的交兵之地。”有消息灵通的人,亦忍不住向周围的百姓透露道。
“这便是所谓的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啊……”一名老者激动地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道。
旁边或有不知情的,诧异问道:“老丈,这句话……您是从何处听来的?”
那老头拄着拐杖感慨道:“老朽的小儿子在浚水营当兵。是他听那位肃王殿下讲的……浚水营临行前,那劣子曾归家一次,与老朽诀别……”说到这里,老头不禁老泪纵横:“天见可怜,浚水营总算是打败了那群暴虐的楚狗,如此,我儿即便战死沙场,亦是值得!”
听了这一番话,附近的百姓不禁为这位老丈投以敬意的目光。
而更多的人则是纷纷劝道:“老丈,此次浚水营斩获的可是大捷,大捷啊,什么叫大捷?杀光楚狗,而我方兵将损失甚少,这才叫大捷。……放心吧,老丈,你小儿子定能凯旋归来的。”
面对着相邻的劝导安慰,老丈欣慰地点头,连连说好。
类似的景象,上演在大梁城内大街小巷,倘若说两个月前,燕王、睿王、肃王这三位皇子,因为楚军进犯的关系不得不分别前往各自的战场,这件事让大梁城内的军民愈发担心大魏的命运,那么如今,当肃王击溃进犯颍水郡的楚军的消息传遍大梁时,大梁城内的百姓们便不由地开始感慨这三位皇子的高洁德品。
短短一日之间,燕王、睿王、肃王三位皇子在京中的声势大涨,俨然有盖过其余皇子的架势。
人群中,一个小姑娘亦踮着脚尖瞅着逐渐远去的那队兵卫,仔细看去,那分明就是一方水榭翠筱轩内的苏姑娘的丫环绿儿。
只见她歪着脑袋听了半响周围百姓的议论,噔噔噔跑回了一方水榭的翠筱轩。
而在翠筱轩内,赵弘润的红颜知己苏姑娘正心不在焉地抚着琴弦,由于赵弘润离开大梁已有三个月,然而至今却未曾有一封书信送来,这难免让她有些担心,甚至于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了,小丫环绿儿奔奔跳跳地跑了进来。
见此,苏姑娘压下心中的烦扰,问道:“绿儿,街上何以那般喧吵?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绿儿使劲地点了点头。一脸憧憬地说道:“小姐,发生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哦!……咱们大魏的第八皇子,肃王弘润,打败了进犯咱大魏颍水郡的楚军,整整十六万人呢!”
瞧见绿儿双手夸张地比划着,苏姑娘微微一笑。心中并不是很在意。
然而绿儿却未瞧见苏姑娘的表情,犹兴致勃勃地说道:“真是了不起啊,那位肃王殿下……”
瞧见她这幅花痴模样,苏姑娘笑吟吟地打趣道:“怎么,小丫头思春了?”
“我只是想想嘛。”绿儿有些脸红地手托面颊,有些害羞地说道:“听说那位肃王殿下也才十四,我就比他两岁,也算合适对吧?”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噘着嘴嘟囔道:“可惜人家是皇子,那是我这样的小丫头可以高攀地上的,也不晓得日后谁家的女儿有那般好命,能嫁入肃王府……”
十四?
苏姑娘闻言一愣,皱眉问道:“那位肃王也才十四?”
“对呀。”
“他叫什么?”
“唔……弘润。”小丫头思忖了一下回答道。
“……”苏姑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弘润……姜润……都是十四岁……又几乎都是在**月离开了大梁……
苏姑娘越想越是心惊。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诶?”绿儿关切地问道。
“没事。”苏姑娘勉强地笑了笑,可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
她生怕她的小男人姜润恰恰正是那位肃王弘润,因为如此一来。就意味着她日思夜想的小男人目前正在大魏最危险的前线战场,而更糟糕的是。对方赫然的家门,或许将会成为他们两人莫大的阻碍。
而与此同时,在雍王府内,雍王弘誉亦从宗卫周悦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你是说,小八非但打败了十六万楚军,而且还是楚军全军覆没?”
“正是。……这是从兵部传出的消息。断然不会有假。”
“这可真是……”雍王弘誉不由地笑了起来,抚掌喜道:“好!好!”
“真的好么?”宗卫周悦闻言犹豫地提醒道:“眼下大梁城内,燕王、睿王、肃王三位皇子的声势如日中天,尤其是肃王……这三位的风头非但盖过了东宫,也盖过了殿下您……”
雍王弘誉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太计较了。……老三当初放弃皇位争夺前往南燕,而老六与老八本来就对皇位无甚兴致,即便他们三人如今在大梁声势如日中天,那又如何?他们不会是本王的劲敌。”
听闻此言,宗卫周悦恍然大悟,随即低声阴测测地说道:“对了,殿下,要不要借此事戳一戳东宫?”
雍王弘誉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但旋即又摇头说道:“晚了,若是早些时候,倒是可行,如今东宫有骆瑸出谋划策,再想算计东宫,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算了,咱们就做好自己的事,走,再去一趟户部。”
“是!”
正如雍王弘誉所言,此时此刻,就在皇宫内的东宫内,幕僚骆瑸正在劝导东宫太子弘礼,他所说的那番说辞,与雍王弘誉几乎一模一样,无非就是劝说太子弘礼不必将燕王、睿王、肃王三位皇子视为劲敌,不管他们三人如今在大梁内是何等的声势鼎盛。
甚至于,骆瑸还严肃地叮嘱提醒道:“若他日肃王凯旋,东宫非但不能怠慢,反而要大力迎合……别说肃王并非东宫夺嫡之敌,就算是,眼下亦不能与他为敌。”
东宫太子弘礼闻言默然不语,良久这才皱眉说道:“若老八与老二走得近……”
“圣人云,以国士待人,则人必以国士报!”骆瑸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太子弘礼思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三皇子襄王弘璟府上,五皇子庆王弘信府上,相信亦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而在皇宫内的凝香宫中,大魏天子拿着那两份捷报,正在向沈淑妃报喜讯。
这一回,大魏天子总算是有十足的底气了。
“臣妾不知军国大事,只要我儿安然无恙即可……”
拿着那两份捷报左瞧又瞧,沈淑妃也终于放下了悬起多日的心。
而松心之余,她亦不禁有些欣喜,忍不住问道:“既然颍水郡收复在即,那么润儿又何时能返回大梁呢?”
“这个……”魏天子愣了愣,又拿过那两份战报来仔细观瞧,良久皱眉嘀咕道:“百里跋……并未在捷报中注明预定的归期,依朕猜测,再过几日等润儿那劣子收复了失地,就差不多该返回大梁了吧……”
遗憾的是,魏天子猜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因为两日后,大梁兵部便收到了来自于汾陉塞大将军徐殷的上奏,奏书中言道,他遵从肃王弘润的调遣,从汾陉塞出兵一万五千,从旁侧应并协助肃王弘润的大军,正式挥军攻楚。
而几乎同时,浚水营的大将军百里跋亦再次向大梁传递了最新动向。
遵肃王弘润之命,反攻楚国,以武止戈!
正如赵弘润那时所言,这场仗,还远没有到终结的时候,眼下,正是大魏向楚国挥剑的反击时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俘虏争议
——时间回到十一月初九——
当日,于穆山一带打败了暘城君熊拓之后,肃王赵弘润并没有顺势兵取临颍、召陵、西平之地,因为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解决那五万余楚军俘虏的争议。
要知道赵弘润麾下仅两万浚水军与一万鄢陵兵,而楚军俘虏却有多达五万,兵力占优的一方反而被兵力处于劣势的一方俘虏,这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因为若不能谨慎处理,一旦这五万楚兵俘虏发动暴乱,赵弘润麾下的三万魏兵将会受到远比战场上更巨大的伤亡。
对此,百里跋的建议仍然是杀,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位军户出身、自小受到宗府教导的大将军,根本信不过那些楚军,哪怕是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他眼下亦是半信半疑,更遑论是那些楚兵。
而在这件事上,屈塍首次针对以百里跋为代表的魏国将领,提出了反对的建议。
他诚恳地对赵弘润说道:“肃王殿下,无端杀俘不祥。再者,楚国的士卒,大多并非是常备军,那些楚兵,在非战争时期,不过是楚国的贫苦田农,他们助暘城君熊拓进犯大魏,只是为了钱财供养家中老小,虽畏惧熊拓那等王公贵族,但却无几分忠诚可言,只要殿下以利诱之,不见得他们不会倒向殿下、倒向大魏。”
听闻此言,谷粱崴、巫马焦、伍忌三人亦是纷纷点头,一来他们也是楚国的底层出身,自然会怜悯那些与他们身处于在一个阶层的楚兵,二来,此事关系到整整五万楚国俘虏的生死,若他们不能说服这位肃王殿下。或许这位肃王殿下便会听取百里跋那位大将军的建议,为了减少累赘而将那五万楚兵全部杀尽。
“以利诱之?”赵弘润思忖了片刻,问屈塍道:“若是本王赐愿意归降我大魏的楚兵,房屋一间、田地十亩,免赋三年,三年后再按照我大魏税赋。五取其一,他们愿意归降我大魏么?”
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闻言愣住了,半响后,伍忌这才怯生生地问道:“殿下,大魏的赋税,是两成?”
“对啊。”赵弘润不明所以地回答道。
伍忌听了后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追问道:“还有别的税收么?”
“这个……赋税之事,本王不大清楚……”赵弘润有些迟疑地望向百里跋,却见百里跋耸耸肩。说道:“某亦不太清楚,不过据某所知,我大魏百姓一般只缴纳什二的田赋,另外,缴纳了田赋后就不必缴纳户税。反之,若是无田地的人家,只须缴纳户税,往年大概是每户每年二十钱。十两钱左右吧。若缴纳不足户税,也可以用徭役代替。再者就是兵役了。十三岁至三十五岁,皆有可能征募为军,不过这大多都只是地方卫戎,除非是国情紧急,强制征募,否则像砀山营。还有我浚水营,是不会招那些新兵的。”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夸了一句:“我浚水营的士卒,操练未满一年那是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的。”
听到他最后一句,屈塍、谷粱崴、巫马焦、伍忌四人忍不住转头瞧向百里跋。心中暗暗咋舌。
瞧瞧人家魏兵,操练未满一年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再看看曾经自己所在的楚军,招募一群贫农训练个半月左右,就立马投入战场,怪不得人家浚水营的魏兵几乎都是以一敌众,单兵作战杀几名楚兵丝毫不在话下。
然而百里跋倒是没有注意到屈塍等人的目光,耸耸肩继续说道:“另外我大魏还有商税、盐税、山(矿)税、不过那些针对的并非是寻常百姓,因此对我等而言,无所谓了……”
“也就是说,田赋、户赋、徭役,三者取其一……”伍忌喃喃自语着。
瞧见他这幅模样,赵弘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