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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便是……强大。常年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每天都要面对来自狼群的威胁,这样一个民族注定了其不容小觑的战斗力。而这样的民族,的确是难以完全战胜和奴役的。或许你可以驱逐他们,但是永远不可能征服他们。当然,北梁这次二十万大军出动,目的也不过只是将匈奴人赶得远一点,再远一点罢了。
囚车随着队伍慢慢的进了营寨,因为是索亚丽公主领队,所以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而在营寨进去的小空地上,一队匈奴士兵走了过来,打首是一个身形剽悍的大汉,更为重要的是,这个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让段重极为敏感,这样的威势,段重在萧峥嵘的身上感受到过,在萧北定的身上感受到过,甚至在北梁的皇帝梁文帝身上也感受到过,当然,段重也并没有忽略另外一个人,那便是自己的哥哥,段庄。这股气势,很霸道,很强大,似乎属于接近于帝王之气的一种气势,其特点便是霸道、强势。
显然,段重意识到了这个人的不凡,而索亚丽接下来的话语也证实了这一点:“王兄,我回来了!”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是乌维单于的儿子。算算年龄,乌维单于应该在五十岁左右,而他的儿子也应该正值壮年,据说乌维单于的三个儿子每一个都勇猛过人,无人能挡,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他的第几个儿子。
这个王子冲着索亚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囚车里的段重问道:“他就是深入草原的那支骑兵队伍的统领?”索亚丽点了点头,“不错。”“听说他很强?”索亚丽不置可否的摇了摇脑袋。
这大汉点了点都,走到段重的囚车面前,冲着里面的段重说道:“小子,我叫乌师庐,记住我的名字。”段重愣了愣,记得萧峥嵘在路上曾跟自己提起过,这乌师庐乃是乌维单于的大儿子,勇猛过人,乃是乌维单于的亲将,十分受重用。
段重微微笑了笑:“大王子。”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微妙,这可不是女人,段重能够使着手段哄的。然而段重刚刚极为恭敬的回了话,看见“哐啷”一声,这位乌师庐大王子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接着便是“嘭”的一声,段重只感到身子一震剧烈颤抖,整个骨头都被震酥了。乌师庐这一刀劈在了囚车之上,顿时囚车被劈的炸裂开来,虽然这一点段重也能做到,但是这威势却是无比比拟,实在是骇人至极。
这乌师庐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段重吓破了胆,因为接下来的两刀直接是对着段重的脑袋砍下来的,段重可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况且手脚被铁链锁着,根本躲不开。乖乖,这才刚到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么?段重心中充满了怨念。然而这两刀却是全部劈在了段重的手链脚链之上,两声脆响下来,两条铁链顿时炸裂开来。而段重的身子也是被震得一阵酥麻,整个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等清醒过来,段重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这个乌维单于的大儿子,脑子里全是问号。然而不等段重将心中的疑问给说出来,这乌师庐已经率先发话道:“站起了!”
段重摸了摸屁股,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却见乌师庐从一旁的将士手中接过了一把弯刀丢到段重身前:“拿起来!”
段重一愣,这是什么状况?捡起了地上的弯刀,“这是什么意思!”
乌师庐用极为粗犷的声音说道:“按照王庭的规矩,但凡进入这里的人,都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的地位,即便奴隶也是如此!如果你不想当最下等的奴隶,拿起手上的刀,跟我打一场!因为你是北梁的将军,出于尊重我决定亲自出手!”
段重顿时愣住:“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不打就会使最下等的奴隶?”乌师庐点了点头。段重继续问道:“那最好的情况呢?”“打赢我,你就是最高等的奴隶,除了不能离开王帐,没有人限制你的自由!”段重摸了摸鼻子,这个条件似乎不错,“可是我一路劳累,现在没有一点力气,让我怎么跟你打?不如让我歇息两日再说如何?”
乌师庐却是摇了摇脑袋:“规矩便是规矩,怎么能因为你一人而改?拿起你的刀,既然你已经是奴隶了,我自然不会杀了你!”
段重啐了一口吐沫,他娘的这哪里是比划,分明是给人个下马威啊!不过眼前段重的身份是囚徒,似乎也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所以无奈的摇头道:“我不会用刀,能不能给我一把剑?”
乌师庐面目一拧:“这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快捡起来,习武之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像不像男人。”
段重心中默叹一声,看来这一仗怎么也逃不了了。不仅逃不了,还要好好的打,因为段重可不想去睡牛圈马圈。伸了伸胳膊腿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勉强捡起了刀。这样不平衡的比武,实在是……段重真的很无奈。
乌师庐看着段重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挥了挥手中的剑:“你先出手吧!”
段重摸了摸鼻子,出手就出手呗。手中的长刀直接当剑使了,身子向前纵了两步,刀锋却是向地面一转,直接刺在了草皮之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地面之上的草皮顿时被段重给挑飞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有利的地形或者物品能够帮自己取得胜利,段重唯一能够利用的,也便是这地面上的泥土了。
随着泥土的飞扬,段重的身形在烟尘之中隐藏了起来,时刻准备在乌师庐露出破绽的一瞬间进行攻击。然而这乌师庐却是一声暴喝,口中猛地吹出一大口气,竟是将这漫天的烟尘给吹去了大半。而段重的身子顿时无所遁形。
段重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吹口气也可以?这是大象的肺活量么?而就在段重愣神的一瞬间,乌师庐手中的长刀已经劈了过来。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唯一的办法便是硬抗。这是无可奈何的举动,毕竟乌师庐紧紧是一口气就破灭了段重的所有打算,实在是有些……打击人。无奈的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只听“哐啷”一声,两柄长刀交在一起,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并长刀飞向了天空。这飞出去的,自然是段重手中的长刀,而且此刻段重虎口已经被震出了一大道口子来,鲜血霎时间便涌了出来。乌师庐这一刀可谓力道十足,实在是段重这种身板难以扛得住的。
现在段重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还击的力量,而且还受了伤。单论实力而言,段重以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能够发挥出来的不过是两成而已,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是情理之中的问题。所以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等着对方给自己什么样的待遇。乌师庐却是看了段重一眼,略微点了点头,转身对索亚利道:“父王出去狩猎去了,过两日才能回来。妹妹你先将这个人关起来,等父王回来发落。”索亚利皱了皱眉头:北梁人都要攻到草原来了,父王还有心情去狩猎?”乌师庐却是哈哈一笑:“北梁人若是踏入草原,恐怕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你担心什么。这草原是我们的,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lang来?包管他们来多少人,就得给我留下多少人。索亚利摇了摇脑袋,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段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才对阿穆提吩咐道:“将他带下去安排一下!”说罢竟是转身走了。段重摸了摸鼻子,无奈的叹了口起。
第三十七章 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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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在匈奴王帐带着的第一个夜晚相较之前几天的待遇来说要好了许多。起码有了大口的肉吃,还有酒喝,这就足以让段重喜出望外了。虽然在被抓的时候段重已经下定了卧薪尝胆的决心,但似乎现在的境遇还没有差到想象之中的境地,甚至还要好上许多。起码现在这个奴隶的待遇,跟普通的奴隶待遇是大为不同的,有单独的帐篷住,有软床睡。这实在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段重自从到了草原上,每日都是地为床天为被,这样的苦日子之前压根就没有尝试过了。试想在南梁的时候,不都是先让素儿暖床的么……想到此处,段重不禁一鼻子的辛酸。不过这一个多月来,总算也是熬了过来。
掐指算了算时间,从离开朔方郡到今日,总共是用了一个月十日,再过两三日,这从北梁燕京开拔十余万大军也差不多该要到了边境了。约莫着若是北梁秉承着兵贵神速的想法的话,十日之内便可开拔深入草原。不过什么时候能够攻到匈奴人的王帐来,段重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这匈奴王帐乃是匈奴人的信仰和图腾所在的,是绝对不可能曝光于敌人的刀枪之下的,即便乌维单于亲自出战,也不会把整个王帐给带过去。即便匈奴人吃了败仗,这王帐也不过是不断的向草原深处搬迁而已。北梁人想要攻破匈奴人的王帐,起码在荡平整个草原之前,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且北梁准备出兵攻打匈奴这一条讯息自然是早就通过匈奴探子第一时间就传回了草原,不可能会有强敌先机、趁其不备的效果。所以北梁人想要跟善于骑射的匈奴人打仗,只能步步为营慢慢推进,若是打得好,一路高歌猛进的话,或许只需要半年时间便能够攻打道段重现在所处的王帐位置,但是若是打得不好,那便是陷入了战争的泥潭,一旦进入了僵持战,北梁人耗不起补给,唯一的解决方式便是退出这一片大草原,将侵占的土地还给匈奴人。所以这一仗对于北梁人来说,若是没有胜利,那便是直接败了,一点回还的余地都没有。而对于匈奴人来说,他们并不着急,因为这草原之上根本不适合建立城邦,也便是说,北梁人即便占领了土地,也无地可守,匈奴人只要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前去骚扰一下,北梁人撤出草原便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这一仗,北梁动用了这么多兵力,摆了这么大的架势,但是对于匈奴人来说其实并不可怕,当然也不能够盲目乐观。
而北梁也从未打过占领草原的主意,只不过是想要打压一下匈奴人嚣张的气势,尽可能的损耗匈奴人的力量,让其在短时间内无法对北梁造成威胁。最为重要的是给北梁大军南下争取时间。匈奴人之中绝对不会少了聪明人,所以这一点也猜测的到。而这一场战争,无疑是一场斗智斗勇、相互消耗的战争。而现在这天平正处于一个极为微妙的状态之下,就看哪一方能够率先打破僵局,获得压倒性的优势了。
不过这些对于段重来说不过是浮云而已。毕竟段重是大理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局外人。可惜现在已经是裹了一身的屎自身难保,对于现在的境遇,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而目前自己的身份是……奴隶。而何时能够摆脱这个身份,段重还真不知道。毕竟段重这一辈子也不能指望北梁大军或者说萧峥嵘能够领着数万大军攻破了匈奴人的王帐,将自己从这里解救出去。而即便是粽子和蒋明辰能够找到这里,也不一定能够从高手如云的匈奴王帐之中将自己给救出去。之前段重之所以会让蒋明辰回去找粽子,不过是为了保他一命而已。粽子进了草原,估计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又谈何能够找到匈奴的王帐?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是太阳永远出不来了。
段重叹了口气,又摸了摸鼻子,发现这一个多月来烤肉吃的多了,不仅火气大,便是鼻屎也多了起来,真是非常之无奈。现在软床睡,那就不要多想了,谁又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情况呢?说不定睡到半夜就有人进来把床给收了,把自己丢到羊圈马圈之中去,所以要珍惜着在床上的一分一秒。扯了扯被子,正准备闭眼睡觉,却是听到帐篷外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段重听了一下,确认这脚步的的确确是冲着自己这个帐篷方向来的。半夜三更的,到底是谁会来看望自己?难不成是索亚丽公主已经对自己怀有了深深的爱慕之意,所以到了夜晚耐不住寂寞的跑来找自己排忧解闷?然而事情永远不会像段重所设想的那样没后,因为掀开帘子走进来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段重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虽然是一身匈奴人的打扮,但长着一张……中原人的脸。这是谁?为什么会来找自己?段重突然想起了索亚丽公主曾经提过王帐之中是有中原人为乌维单于出谋划策的。
段重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没有说话,而这位“中原人”却是率先开了口:“你是南梁还是北梁人?”
段重摸了摸鼻子,想了片刻才说道:“你说我是北梁也可,南梁也可,但我更愿意说我是大理人。可惜并没有人相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