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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周瑜缓过神,杨锡早捡起一把田埂边的锄头,抗在肩上往周瑜走了过去。
“你负责这拢,我负责这拢,咱们把活干完再聊。”
周瑜以为自己修身养性,对于天下事天下人皆已然看透,却实在想不出杨锡这唱的哪出,只得跟着除草。
“瑞雪兆丰年啊,今年这雪到现在还没下,却有些迟了,不知道得有多大,若是太小,怕是冻不死这田里虫害,明年收成不会好到哪里去。”杨锡随意说着,像是农人聊天。
周瑜必须接话,这人身份惹不起。
“是啊,这都腊月过半了,转眼便是年关。吴郡可极少年关后还下雪的,要下,也便是这几日。”
秦青等人远远看见二人在耕作,却不知两人在说着什么,于是便出现公路上,田埂上站着两排人,看着杨锡周瑜二人除草的场景。
“我说公瑾,这也不是除草季节,你这早早便来,明年一二月草疯长时,那还不得再除一遍。对了,你该不会是没亲自干过耕种吧?”杨锡想起来,一般冬小麦除草,可不是这时候。
周瑜很是尴尬。
除草不是目的,打发时间,修身养性,转移自己注意力才是目的。
“元首,实不相瞒,我的确未曾耕种过,我周家世代为官,我为家中嫡长,哪有机会接触这些。便是这些麦田,也是请人耕种了,我到这来捣捣乱。元首既然看出,我也不隐瞒,周瑜便是来打发时间,顺便陪陪伯符。”
杨锡早知道这意思,也没停下锄头,一边挖着一边道:“对了!公瑾贵庚?”
“年四十三!”
“哦?这般年轻,比我小上五岁。我虚岁四十八了。”
杨锡是170年,周瑜、孙策都是175年,自然是小五岁。
周瑜早知道,他知道杨锡也早知道自己年龄。
但杨锡明知故问何意?
“奈何一事无成,自起兵以来,被元首从庐江赶至丹阳,从丹阳赶至吴郡、从吴郡赶至交州,最后至益州,还被生擒,我这一生,也算是奇了!”
“呵呵!公瑾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撵着你跑似的。话说回来,你才四十三,的确一事无成,但眼下却有机会。”
周瑜叹口气道:“心冷啦!再说,如今天下,你辰河国已然尽在掌握之中,便是曹操等皆合为一处,亦不够你折腾半年,我已然无用武之地。”
杨锡正色道:“你错了!世界之大,你周公瑾莫非还不知道,你那劳教学习班白上了啊。实话跟你说,明年六月,我欲对阿米尔帝国动武。出征阿米尔,孙绍团一万人正在出征之列,我希望你能出山帮他,毕竟伯符便只有其一条血脉,其年轻,血气方刚,我怕出了什么乱子,有你在侧,我放心。”
说到这个,周瑜来了神,停下了手中除草动作。
“出征阿米尔帝国?按照形势,不是应该先一统大汉天下,将北方收入辰河国之下,再合南北之力,开疆拓土?”
杨锡一笑,周瑜是个年轻人,才四十多,哪里沉得下心干农活。
“统一天下?公瑾你没看透啊,天下早统一了!”
杨锡随意说着,周瑜脑中却轰隆一声,自己竟然不懂。
杨锡继续道:“大战经年,民心思定,曹操断然不敢以弱范强。我辰河国如今坐拥人口上亿,军队数百万,这些,万古以来可曾有过?没有!经三十几年努力,天下漕运密布、公路纵横、铁轨交织,经济文化全仗我辰河国,任他许都多般阴谋诡计,皆不能阻挡大势。我杨锡随时可一声令下,数百飞艇,百万大军平推许都、炸毁邺城,曹操岂有还手之力。”
杨锡说到此处,周瑜早想通了,但不解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不直截了当,发兵天下?”
“公瑾有所不知,我若发兵,必有伤亡。北方诸多士族,最恨我辰河法典,也最怕我辰河法典,其必拼死抵抗,士族本身实力一般,但其最善于愚弄百姓。且曹操治理北方,并非一无是处,当今形势,无非曹操为我辰河国代管数州而已。”
周瑜倒吸一口凉气,这杨锡够胆说。
曹操这魏王,在其口中,竟只是代其治理北方。
但细细想想,的确如此。
待西辽铁路修成,那魏国便成掌中之物。
周瑜想着,遍体生寒,想这曹操,比孙家、比自己还可怜,坐在那王位之上,实际却是人施舍的。
周瑜再想想当初自己与孙权在交州时,情况与此时魏国如出一辙。杨锡从来慷慨大方,却原来人家视自己,乃是暂时治理地方之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 鄢陵侯曹彰
周瑜直盯盯的看着杨锡,将锄头往土里一丢,恨声道:“妖孽!”说完,周瑜一屁股坐在田里,垂头丧气。
杨锡也不顾土脏,随周瑜并排坐下。
“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你真有那么一位高人师傅?”周瑜不理解,世上有如此算无遗策之人。
“你若能出山,并且能再活三十年,我会告诉你我师傅是谁。说实话,你虽是个人才,但我辰河国上亿人中,你也只算拔尖,你知道,我辰河国如今大学六十余所,每年各专业人才十余万从大学走出,哪个差了?随便一个领域,比你强的大有人在。只是某些原因,我想请你出山,但这原因,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
周瑜四十三,正是壮年,也想成就功业,加之杨锡诱导,周瑜心动了。
“这样,你先进行明年上半年的军队考核,以你能力,再学习几个月专业技能,应没有问题,至少团参谋职务不在话下,我将你分入孙绍团,明年你随孙绍出征阿米尔。不要小看此战,阿米尔帝国实力只在大魏之上,虽人口与大魏相当,但实力却在其两倍以上。”
“好!我答应你!”
杨锡松口气,这一行总算又有收获。
“对了,我听说你有几个儿女,如今学业如何?”
周瑜惊讶,杨锡连这个都知道。
“我有二子一女,二子在郡时已入军伍,现皆从商。”
“从商好,孩子们年轻,随他们去。好了,你就别在这田间假劳作了,回头我会让吴郡上海大学军事学院给你一个插班生学位,你去学习半年,明年我看你的结果。”
杨锡起身,准备走,周瑜自不敢托大,也站起来。
“这就走?不喝两杯?”
“不了,等你考核过关,我亲自为你们送行!”
“好!”
望着杨锡一行人离开,周瑜心中滋味难言。
……
北方,邺城。
曹彰府中热闹非常,却是曹操之子曹彰正与勇士搏斗,日常训练。正悍斗,忽报魏王到,曹彰与众军士收拢仪容,迎接曹操。
曹操进来,见武斗场凌乱,曹彰满身大汗,便喝道:“你不向往读书习圣贤之道,却好骑马击剑!”
曹彰性格却非曹植曹丕等人那般城府,而是直接顶撞。
“大丈夫当效卫青、霍去病,率十万之众于沙漠驰骋,驱逐戎狄,建功立业。孩儿学习武艺,只等父王用的着,必凭手中兵器,父王安定边疆!”
曹操其实心中甚喜,若儿子个个都能勾心斗角,不能互补,自己只怕愁都被他们愁死了。
原来曹彰从小就善于射箭、驾车,臂力过人,徒手能与猛兽格斗,不怕危险困难。几次跟随曹操征伐,志向慷慨昂扬。
曹彰武艺过人,曹操问诸子志向时自言“好为将”,因此得到曹操的赞赏。其胡须黄色,被曹操称为“黄须儿”。建安二十一年(216年),曹彰被封鄢陵侯。
见儿子性格刚毅,面对自己威严也不惧怕,曹操微微点头道:“好!既然你好战,此番却有一个机会,今代郡乌桓无臣氐反叛,我便命你领兵北击,你能否效仿卫青、霍去病,便在此战!”
曹彰大喜,赶紧下拜受命。
曹操告诫曹彰道:“在家你我为父子,受命则为君臣,一举一动皆要按王法行事,你需引为儆戒!”
曹彰重重点头。
原来塞外乌桓被杨锡彻底吞并后,代郡的乌桓却迎来发展,首领无臣氐膨胀。
魏国外患严重,主要是来自于辰河国与西域国压力,使得魏国人心惶惶,踹不过气,于是乌桓人便想趁此机会自立,无臣氐领军五万,于代郡宣布不服朝廷管制。
建安二十三年(218)初,曹操以其子曹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使其征讨代郡乌桓。
曹彰北征进入涿郡的境内,立足未稳,无臣氐命三万军马来击曹彰,时曹彰的兵马尚未集结,只有步兵五千人,战马三千匹。
曹彰用田豫的计策,坚守阵地的要冲,死守不出。乌桓久攻不下,溃败逃散,曹彰追击,亲自与敌搏战,箭射敌骑,应声而倒。杀了半日,曹彰铠甲中了数箭,气势却更加雄壮,乘胜追击,直到桑干河,距离代郡有二百多里。
军中长史和众将都认为部队远道而来,人马疲累,又有命令不许过代郡,不许深入敌境,违令轻敌。曹彰道:“率军出征,只为取胜,为什么要受限制?敌人还没跑远,追上去就能击溃他们。服从命令放跑敌人,决非良将。”
曹彰说完,遂上马下令:“落后者斩!”
经一天一夜追上了乌桓军,大获全胜,斩首俘虏了一万五千人。
曹彰超过常例几倍地犒赏将士,代郡奚平。
曹操得知曹彰大胜回军,亲召其见,曹彰走后,曹操对贾诩等人道:“我这黄须儿却不简单了。”
众人皆赞。
但有人不舒服了。
曹丕很是郁闷,曹植势力日益强大,信阳实业公司据说员工已然七八千人,且发展迅速,刚刚建设黄河大桥的方案获得通过,现在又上来个曹彰。
这曹彰乃曹操与卞夫人所生第二子,曹丕之弟,曹植之兄,这也是正统。
曹丕会心腹商议,司马懿建议道:“代郡乌桓之战,鄢陵侯深得魏王之心,但归根结底,鄢陵侯在魏王心中,勇武有余,智慧不足。太子需与鄢陵侯多多亲近,以抗安昌侯。便是不能结纳,亦不可让其倒向安昌侯,成其党羽。”
司马懿对形势把握精准,曹丕、陈群等皆服,于是曹丕不疏离曹彰,反亲自登门拜访。
曹丕亲临,曹彰自然迎接,一番热闹,曹彰送走曹丕,曹植又来了。
曹彰情商不高,有些迷糊了。
这两位兄弟,平时也不如此待见自己啊,这打一场胜仗,便关系变得好起来了。
曹丕说了一些深奥话,曹彰没怎么听懂,总结了就是,日后等其太子蜕变,兄弟齐心,天下我有。
曹植倒还好,只叙旧,不谈业务。
曹彰想曹植要了台卡车,曹植一句话就送了。
卡车售价不贵,在北方,也就一千多银元,但关键是有价无货,供应还是跟不上。
据说余少阿与陈琼在北方开了车厂,但经过了半年多,还没有见有成品出来,这车厂,幕后投资人,正有曹丕。
这种消息,自然瞒不住,陈琼是谁,那可是最早的辰河商会副会长单位。
便在今年年初,陈琼在辰河第一车厂采购了数千轮胎和一些车用橡胶配件,曹植暗暗计算,今年下半年,北方第一个车厂,该出车了。
第四百九十章 合金之皮
建安二十三年,献帝三请禅让,魏王曹操聚文武商议,意见分为两派。
献帝如此举动,曹操郁闷了。曹操可没想废帝,眼下南方如此强大,其废帝自立,也没任何好处。
关键是,许多人还以为曹操威胁献帝,逼其禅让。
献帝以为曹操谦让,三请必应,结果曹操三辞之后,还有四辞。
第五次曹操辞让后,献帝知道,曹操真无废立之心。
曹操也感觉到刘协心冷,幽居多年,真想以皇帝位,换取自由,于是曹操亲入许都内城,与献帝面谈。
曹操步履上殿,献帝望着这个代自己权行天下的矮个子老男人,觉得压力极大。
但经过数十年幽居生活,献帝早喜怒不形于色,面无表情。
“臣见过陛下!”曹操虽行着礼,但任谁也看不出其身形有半分恭敬。
便是有着恭敬,以今时今日曹操威势,别人也不会认为其恭敬。
“魏王请上座!”献帝示意。
曹操抬头,见着这献帝刘协,其面色白净,但才三十六七的年龄,竟有着老人一般的眼神。
哀莫大于心死,刘协眼中至哀。
“魏王,你我君臣多年,却还真没有平心气和谈过心,今日请魏王来,朕是真累了。前朕五番禅位,魏王皆请辞,却不知为何?”
曹操知道他累了,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