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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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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成亦影和燕博、冷晴三人的离开,熊熊燃烧的火堆边顷刻间只剩梁笙德一人独坐。

    仰头望向天边那轮将圆未圆的冷月,梁笙德沉默无言了一会儿,忽然就见梁笙德朝着空中冷月举起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眯着双眼地朝着空中冷月喃喃念道:“母后……您可有在天上俯瞰着儿臣与您的儿媳梓檀?”

    梁笙德这句低喃才一吐出口,始终站在梁笙德身后侧未曾离开过的一名年轻宦人便当机立断地朝着侍候在周遭的那些宫女宦人们挥了挥手,无声地让那些宫女宦人们退下。

    而侍候在周遭的那些宫女宦人们见状,当即不约而同地朝着那名年轻宦人低头致意,而后纷纷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熊熊燃烧的火堆边就只剩下了独坐的梁笙德和那名站在梁笙德身后侧的年轻宦人。

    而这方,独坐在火堆边的梁笙德仿佛不知道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宫女宦人都退走了一样,梁笙德仍兀自朝着空中冷月举着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喃喃低语着:“母后,儿臣与梓檀成亲这许多年,梓檀几经生死才终于怀上这一子,可她还是不肯放过儿臣……

    她是母后您的亲妹妹,是儿臣的亲姨母。母后您活着的时候从未曾亏待过她,而母后您去后,儿臣便一直尊她敬她,将她视若亲母,可她为什么就是见不得儿臣好?为了除掉梓檀腹中的孩子,她将手都伸到秦山来了啊!”

    “殿下,您醉了。”耳听着梁笙德的话,发觉梁笙德说的越来越骇人,始终站在梁笙德身后侧未曾离开过,刚刚还挥退了周遭宫女宦人的那名年轻宦人当即如此发声欲打断梁笙德的低喃。

    然而,对于那名年轻宦人的插话提醒,梁笙德置若罔闻,仍兀自朝着空中冷月举着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喃喃低语不休:“母后可知当日梓檀若没有遇上这位冷姑娘,儿臣此番怕不单是再次失去与梓檀的孩子,怕是连梓檀也一并失去了……”

    “母后……您到是走的洒脱,却徒留儿臣在那深宫之中孤单无助,母后当真好狠的心……可是母后,为何您如此狠心,儿臣却依然如此想念您……”一番喃喃低语说到最后几句时,梁笙德的声音已如泣如诉。

    “殿下,您真的醉了。还请殿下莫要再酒后胡言了!”再一次,站在梁笙德身后侧的那名年轻宦人如此发声提醒梁笙德。

    而在那名年轻宦人再次出言提醒后,独坐在火堆边的梁笙德终于不再喃喃低语了。

    就见梁笙德缓缓放下他那只高举着的手臂,盯着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沉默须臾后,梁笙德忽然启唇唤了一声:“季禾……”

    那名站在梁笙德身后侧的年轻宦人闻言,当即往前一步走到梁笙德身边,躬身的同时恭敬地答应道:“奴才在。”

    “刚刚冷姑娘弹奏的那首曲子,你还记得吗?”盯着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梁笙德阖动唇瓣,如此低声问着。

    “回殿下的话,奴才记不清了。”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季禾如此恭敬地回答着。

    听闻季禾的回答,梁笙德默了默后低声说道:“我记得……里面有几句词是这么唱的……”话音略顿了顿,随即但闻梁笙德如是低声浅唱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虽然梁笙德的记性不错,但因为梁笙德只听冷晴唱了一遍,所以梁笙德虽记得歌词却并不太记得曲调,以至于这短短的四句歌梁笙德唱的很是坎坷,几乎唱一句顿一句。

    如此坎坷地唱罢这四句歌,梁笙德便举起他手中那只小巧玲珑的酒壶,猛地灌下一大口壶中甜酒。

    梁笙德灌酒灌的畅快淋漓,可站在梁笙德身边的季禾却是看的心惊胆跳。

    终于,在梁笙德放下酒壶的那一瞬,季禾再也顾不得主仆身份地伸手就抢过了梁笙德手中的酒壶,同时只听得季禾余惊未消地朝梁笙德叮嘱着:“殿下,御医们都说了您如今的身子骨切忌饮酒。虽然这是甜酒,可您今夜已经饮了太多酒了,为了您自己的身体着想,殿下真的不可再饮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醉生梦死2

    “殿下,御医们都说了您如今的身子骨切忌饮酒。虽然这是甜酒,可您今夜已经饮了太多酒了,为了您自己的身体着想,殿下真的不可再饮了。”捧着那只从梁笙德手中抢过来的酒壶的季禾如此余惊未消地朝梁笙德叮嘱着。

    这方,被季禾抢走了手中酒壶,梁笙德也不恼,只是在听完了季禾这番叮嘱后,又想起之前冷晴说的那句“酒是好酒,只是对我来说酒味太淡了些”,梁笙德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呵!酒?寡而无味如饮白水,这算什么酒!”

    如此嘲讽罢了,梁笙德忽然侧头看向侍候在他身边的季禾,似叹非叹地道:“若可以,我到真想一醉不醒,有时醉生梦死到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言罢,梁笙德便转头看向他身前那堆熊熊燃烧的烈火,沉默了。

    那方,对于梁笙德这句似叹非叹的话语,仍捧着那只从梁笙德手中抢过来的酒壶的季禾微不可闻地一叹,张了张口,季禾颇有些语重心长地接话道:“殿下,奴才知道殿下您心里苦,但还请殿下记得圣上的话,该忍,则忍。”

    话音顿了顿,季禾又颇为无奈地叹道:“即便殿下不为了您自己,也请为了太子妃和太子妃腹中的胎儿着想啊!若殿下……太子妃她们母子可该如何是好?!”

    对于季禾这两番话,梁笙德并没有立时回应,而是兀自盯着他身前那堆烈火发怔。

    作为主子的梁笙德沉默不语,季禾这个奴才也不敢追问梁笙德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能陪着梁笙德一起沉默。

    就这么盯着火堆沉默许久,梁笙德才声音低低地回了季禾一句:“我……知道……”

    “对了殿下……”梁笙德才说完话季禾就忽然如此恍然地念了一声,随即就听得季禾如是低声朝梁笙德说道:“殿下,在来秦山之前,长公主曾遣人来找过奴才……”

    话说这个季禾因为家贫,父母虽舍不得,但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为了膝下的一双弟妹,当年尚且年幼的季禾终究被迫入了大梁国皇宫净身。

    又因为季禾自小就长得十分清秀,即便后来净了身做了宦人,季禾也一点儿都不像宫中那些面色寡白且说话嗲声嗲气的宦人。相反,季禾的面色始终似正常的男人那般红润有神,说话声音虽没有正常的男人那般低沉浑厚,到也斯斯文文的不难听。

    因为季禾如此的“另类”,所以自季禾入宫后就一直被那些“正儿八经”的宦人们排斥,终日只能做些粗活、重活、脏活。总之大梁国皇宫内什么活儿计不讨喜、什么活儿计累人,季禾就被指派去做什么活儿计。

    不过这季禾实在是好命,因为在季禾入宫的第二年,正好遇上了梁儒明的长公主——梁笙德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梁笙兰及笄。

    当年为了给心爱的大女儿庆祝,梁儒明在宫中为梁笙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及笄宴会,大宴大梁国的文武百官及其家属亲眷。

    然而就在宴会开始时,一名负责在宴会上呈送膳食的宦人忽然开始闹肚子了,这一下可急坏了负责宴会膳食呈送的宦人总管:这要是找不到人呈送膳食,被打板子还是轻的,严重点可是要杀头的啊!!

    就在那名宦人总管急得没办法时,好巧不巧地,正好撞上了当年尚且年幼的季禾提着一大桶馊水从他面前走过。

    当时那名宦人总管见季禾年纪虽小但胜在相貌清秀,身板也挺直,没有半点毛病,去宴会上露脸正合适啊!

    于是,那名宦人总管当即就让季禾换上干净的宦人服,顶替了那名闹肚子的宦人,去给宴会上的文武百官及其家属亲眷们呈送膳食。

    而当年幼的季禾战战兢兢地捧着华美的膳食,小心翼翼地走到当日那场宴会的主角梁笙兰面前时,有着一双纯净双眼的季禾一眼就被梁笙兰所看中。等到宴会散后,原本挂名在外庭杂物房的季禾就被梁笙兰亲自去要走了。

    从此,季禾摆脱了那种被人排挤、只能干粗活、重活、脏活的生活,跟在梁笙兰身边做了一名正儿八经的——宦官。

    而季禾因感念梁笙兰救他于水火,跟在梁笙兰身边的那两年,季禾伺候得格外用心。

    梁笙兰想必也知道季禾对她的忠心,所以无论去哪里、做什么,梁笙兰几乎都会带着季禾。并且,梁笙兰的日常饮食基本上都是由季禾一手负责的,那叫一个完完全全的信任。

    被他们大梁国最受宠的长公主梁笙兰如此信任重用,季禾的身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虽然季禾从未因此恃宠而骄,为人一直很低调,但是俗话说的好——人红是非多啊!

    那些对梁笙兰这位他们大梁国最受宠的长公主有想法的人在发现季禾如此深得梁笙兰的信任后,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想从季禾这里探听梁笙兰的消息。但出人意料的是,任谁想从季禾这里打探梁笙兰的消息,即便对方给季禾一堆明晃晃的真金白银,季禾都无动于衷。

    后来,没两年,正值适嫁之龄的梁笙兰出宫嫁给了大梁国当朝丞相成远的嫡长子,现任大梁国户部侍郎的成蓝,而当时仍然年幼的季禾就被梁笙兰送到了因为没有及冠而仍住在大梁国皇宫内的梁笙德身边。

    当年,在得知梁笙兰要将自己送给梁笙德的时候,年幼的季禾曾哭求梁笙兰不要将他送给他人,他只想伺候梁笙兰这一个主子。但梁笙兰却对季禾说:相比于已经嫁出宫的她,在宫中孤立无援的梁笙德更需要季禾的帮衬与照顾。

    于是,年幼的季禾擦掉泪水,从此就留在了梁笙德的身边,一心一意地伺候起了梁笙德。

    总之,综上所述,这季禾本就是梁笙兰的人。

    正因此,在听闻季禾说出在来秦山之前梁笙兰曾遣人去找过他的时候,梁笙德一点也不惊讶,真的一点也不惊讶,淡定得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然而,在梁笙德的淡定下,季禾却低声吐出了一番惊人的话:“长公主的人说,若是殿下此行在秦山上遇到一位冷姓姑娘,还请殿下务必多多留意。不过殿下若是没有遇到,便让奴才不必与殿下提起此事了。”

    梁笙德并不惊讶梁笙兰会派人通过季禾嘱托他什么,但是季禾所说出的这番话,完全超出了梁笙德的预计范畴啊!!

    于是,就见梁笙德在默默地听完季禾这番话后,梁笙德倏然扭头看向季禾,蹙眉低声道:“冷姓姑娘?莫非是……”

    抿唇朝梁笙德露出一抹会心笑意,季禾微笑着低声应道:“回殿下的话,若奴才没有猜错,长公主所指的那位冷姓姑娘,应当就是这位救了太子妃的冷姑娘。”

    梁笙德闻言,眉头蹙得更加深了,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梁笙德如是低声问季禾:“姐姐怎么会知道冷姑娘的?姐姐可还有说其它的?”

    一旁的季禾闻言,恭敬地低声答道:“回殿下的话,长公主还说这位冷姑娘应当是……”话至此,仍捧着那只从梁笙德手中抢过来的酒壶的季禾忽然往前一步凑到梁笙德耳畔,将声音压得极低地与梁笙德说了些什么。

    因为季禾将声音压得太低了,所以除了梁笙德,谁也不能知道季禾说的是什么。

    而在季禾说完话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梁笙德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季禾,惊讶得语不成句:“这……这不可能吧……”

    季禾闻言,果断地朝梁笙德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道:“奴才也不知道。”话音一转间,但听得季禾又低声说道:“但是长公主遣来的人说这是圣上的意思,而且据说是早前那边给圣上去了书信,让圣上帮忙留意的。”

    季禾的话说完后,梁笙德沉默须臾才面色凝重地沉吟道:“这件事太过兹事体大,姐姐那边的人可有说我若遇到了这位冷姓姑娘该如何处置?”

    朝面色凝重的梁笙德笑了笑,季禾一派轻松地低声笑语道:“殿下无需忧虑,长公主那边的人吩咐了,殿下即便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便是。只要这位冷姑娘无性命之忧,殿下大可稳坐钓鱼台做一名看客。”

    季禾的话才说完,梁笙德就低声笑了起来:“呵呵……今年当真是个吉利的年头,不但梓檀怀上了孩子,御医还说梓檀怀的极有可能是双生子。如今,更是连失踪了十年的人都突然出现了!而且……今年七弟也该回来了吧……”

    “……回殿下的话,当年那位高人说以十年为限,按时间算,今年正好是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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