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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利益链条……
不单单是大梁国,而是天成大陆九国,哪一国的朝堂上的关系都是极其错综复杂的!而自古朝堂和六宫又是紧密相连、密切相关的,这就导致了无论是朝堂还是六宫里,随便倒下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只怕都能牵扯出一大片……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清朝雍正年间的年羹尧和其妹年贵妃。这对兄妹很好的诠释了何为“一外一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区区臣子倒台都能牵扯出一大片,更何况如今倒下的这个人,是堂堂的一国太子!!!
假设梁笙德的死因真的有问题……那么,谁也无法保证,随着梁笙德的真实死因浮出水面,大梁国朝堂上……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因此,对于梁儒明的交代叮嘱,冷晴也是能够理解的若是此行慕子儒最终没查出问题,那到罢了,大可以说是梁儒明和冷晴多疑多虑。可……慕子儒若是真的查出梁笙德的死因有问题……呵呵……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思及此,冷晴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寒颤,忽然有些开始后悔她不该将慕子儒也卷进这次的事件里的!!她被卷进来是迫于无奈,毕竟她“冷昭仪”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她不想卷进这些事情里,有些人只怕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再则,从冷晴决定入宫的那一刻起,冷晴就已经没打算还能置身事外了,就算有朝一日她莫名其妙的死了……冷晴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慕子儒不一样!!若不是她……慕子儒这会儿应当是安安静静在他爹开的医馆里帮忙,或是在朱府里和朱梓陌一起谈天说地,又或者是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游山玩水吧!
冷晴很清楚,慕子儒会卷进这些事情里,全都是因为她!
既然拖了慕子儒入局,冷晴又怎么能容许慕子儒出事?!!
看着站在光影之中的身穿素色曲裾深衣、头戴素色珠花、面色淡然的梁笙兰,冷晴于心中无比坚定地想着:一定要拖住梁笙兰!!一定要拖住梁笙兰!!!
但……老天总是喜欢戏耍世人、事情大多数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的……
在冷晴刻意放缓了语调地说完了那一番话后,梁笙兰却没有接冷晴的话,而是直接抬脚迈步,一边朝着偏殿殿门的方向走,一边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说着:“本宫说了,本宫不想再谈论此事。若冷昭仪只想与本宫说这些,那还是免了……”
眼见着梁笙兰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接近了偏殿的殿门,只需要再往前走三、四步,梁笙兰就能走出偏殿……想到现在应该正在灵堂上验尸的慕子儒……
冷晴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其它了,当即便出声喝道:“长公主且慢!”
闻冷晴这一声喝止,已快要走到偏殿殿门前的梁笙兰到也给了冷晴几分面子,十分配合地止步,继而转身,神色淡淡地看向了仍旧站在殿中央的冷晴。
光线明亮的偏殿里,但见神色淡然的梁笙兰粉唇微启,声音淡淡地问道:“不知冷昭仪还有何话要说?”
看着止步回身的梁笙兰,仍旧站在殿中央的冷晴一派淡然地抿唇一笑,眼神高深莫测地看着梁笙兰,口中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长公主不想谈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死因,那我们来谈一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一双儿女的去向……不知这个话题,长公主可否感兴趣?”
尽管冷晴的心其实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唯恐梁笙兰下一秒就会头也不回地走出偏殿,但冷晴面上却始终平淡如常,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化半分,始终带着淡淡的深意。
而随着冷晴这番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前还一副想要置身事外、不问世事的淡然模样的梁笙兰竟一反常态地朝着冷晴的方向疾步踏出两步,面上眉头紧锁,语带震惊又不敢置信地出言道:“你!!知道仲卿孩子的下落!!!”
看着梁笙兰如此一反常态的反应,一直悬着一颗心、提着一口气的冷晴终于悄然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气:还好!看来这次的宝押对了!!
可是同时,冷晴心中又充满了不解与玩味:之前任凭她怎么言语引诱,梁笙兰始终是一副不想管、更不在意梁笙德和成亦影的死因的淡然态度,可是……梁笙兰却如此在意梁笙德和成亦影那一双孩子的下落……这可真是……有趣的反应啊……
思及此,冷晴也不藏着掖着,面上尽显玩味之色地看着梁笙兰,口中意味深长地说着:“看来……长公主虽丝毫不在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死因,却格外在意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一双儿女的下落呢……”
闻冷晴此言,梁笙兰那紧锁的眉头当即蹙得更加深了。
和冷晴隔空相望,眉头紧蹙的梁笙兰说话的语气明显十分的不佳:“冷昭仪,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话音一转,但闻梁笙兰声色俱厉地近乎逼问地问道:“告诉本宫,仲卿的孩子们,在哪儿!!”
面对神色、语气突然就狠厉起来的梁笙兰,冷晴丝毫不惧,面上始终噙着一抹淡然的笑。
迈步朝着一旁虚掩的窗户踱了几步,当冷晴整个人都沐浴在从窗缝中投射进殿内的冬阳下后,冷晴这才略略侧首看向梁笙兰,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长公主如此说了……那本宫就做一回坦荡的‘明人’。本宫……”话音刻意地一顿,下一秒,就见冷晴抿唇一笑,语气格外随意地说道:“的确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那一双儿女的下落。”
“仲卿的孩子们在哪儿!!!!”冷晴话才说出口,梁笙兰就再次朝着冷晴的方向疾步踏出两步,同时口中语气低沉压抑地追问出声了。
冷晴见状,心中对于梁笙兰如此反常的行为越发好奇,但面上,冷晴始终笑得淡定自若:“长公主何必如此着急,本宫话还没说完呢……本宫这里有一封皇上的手书,长公主不如先看过了,再来问本宫这个问题。”
一边说着话,冷晴一边伸手入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看着冷晴手中捏着的那张折叠整齐的、在阳光下晕染出了一圈白色光晕的宣纸,梁笙兰似有些不信地低声重复道:“父皇的……手书?父皇不是昏迷未醒吗?!”
闻梁笙兰此言,冷晴唇边的笑意越发意味深长了:“巧的很,皇上今日晌午的时候……醒了……”
“父皇醒了!!!”冷晴话音尚未落,梁笙兰就又惊又喜地惊呼出声了。
对于梁笙兰这又惊又喜、毫不掩饰的第一反应,冷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个反应到是正常了!
得知梁儒明醒了,梁笙兰面上是毫不作伪的惊喜,而不是之前听说梁笙德和成亦影的死因有异时的那副淡然态度……这才是作为一个女儿知道自己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终于醒来时该有的反应嘛!!
第五十六章 东窗事发2
“本宫这里,有一封皇上的手书,长公主不如先看过了,再来问本宫……关于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双儿女的下落……如何?”光线明亮的偏殿内,站在殿中虚掩的窗前的冷晴一边语调缓慢地说着话,一边伸手入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那厢,目不转睛地看着冷晴手中捏着的那张折叠整齐的、在阳光下晕染出了一圈白色光晕的宣纸,梁笙兰似有些不信地低声重复道:“父皇的……手书?父皇不是昏迷未醒吗?!”
闻梁笙兰此言,冷晴唇边的笑意继续加深,越发显得意味深长了:“巧的很,皇上今日晌午的时候……醒了……”
“父皇醒了!!!”冷晴话音尚未落,梁笙兰就又惊又喜地惊呼出声了。
梁儒明清醒后,并未让张玄福向外透露他已经清醒的消息,因此,梁儒明已经清醒的消息只有忆舒殿里的人知道。而梁笙昊这几个皇子这几天都没有踏足梁儒明的寝殿,反而是悉数聚集在太子府,所以他们不知道梁儒明已经醒了,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对于梁笙兰这又惊又喜、毫不掩饰的,完全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冷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个反应到是正常了!
得知梁儒明醒了,梁笙兰面上是毫不作伪的惊喜,而不是之前听说梁笙德和成亦影的死因有异时的那副淡然得近乎诡异的态度……这才是作为一个女儿知道自己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终于醒来时该有的反应嘛!!
思及此,冷晴朝梁笙兰点了点头,十分坦诚地含笑答道:“长公主无需如此激动,皇上不过是郁积于胸,散了郁气,醒来是必然的。”不过……要不是她找了慕子儒……梁儒明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话至此,站在窗前的冷晴一边迈步走向梁笙兰,一边面含微笑,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封手书是本宫临出宫前,皇上交给本宫的。皇上说,若是在太子府上遇上了长公主,就让本宫将之交给长公主。待长公主看过了上面的内容,长公主就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了。”
冷晴这番话并不全然是真话,而是半真半假,因为
冷晴手中那张折叠整齐的宣纸,的确是冷晴今日临出宫的时候得到的,但给冷晴这张宣纸的人并非梁儒明,而是……
在梁笙兰面前止步,冷晴伸手,将她手中捏着的那张折叠整齐的、在阳光下晕染出了一圈白色光晕的宣纸递向梁笙兰,冷晴面上淡淡含笑:“长公主,打开看看吧。”
那厢,伸手,接下冷晴递到她面前的那张折叠整齐的宣纸,梁笙兰眉头微蹙、目露犹豫,显然是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打开她手中那张宣纸……
冷晴见状,只是抿唇淡淡一笑,也不催促梁笙兰,就那么静静地面含笑意地看着梁笙兰。
几番犹豫踌躇,最终,在冷晴那静静地面含笑意地注视下,梁笙兰一咬牙,终是展开了她手中那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宣纸展开,是一张工工整整的八行筏。
入目第一行字,是“长公主殿下亲启”七个字体娟秀的簪花小楷。
那七个字的字体太过秀气,秀气得简直堪比闺中女子写出来的字体,完全不是堂堂一国帝王该有的字迹……
一看这封手书的抬头,梁笙兰的柳眉就紧紧地蹙了起来。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梁笙兰倏然抬头看向站在她对面的冷晴,梁笙兰眼中是满满的惊疑、诧异、不满、恼怒……
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晴,梁笙兰近乎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句:“这、不是父皇的字迹!”
这厢,面对梁笙兰那带着几分恼怒的注视以及咬牙切齿的话语,冷晴却只是一派云淡风轻地抿唇一笑,不紧不慢地含笑说道:“诚然如此。不过,还请长公主且先耐心往下看。待长公主将这封手书上的内容都看完了,长公主再来与本宫讨论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双儿女的下落吧。”
闻冷晴此言,梁笙兰心中虽对于冷晴的欺骗仍旧感到愤懑,也知道冷晴如此说是在威胁她,但……为了能从冷晴那儿打探到那一双踪迹不明的新生儿的消息……梁笙兰最终还是忍下了满腔怒意,再度垂头,认真地看起了她手中那张宣纸上所书的内容……
而随着梁笙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在梁笙兰将那张宣纸上所书的内容看到一半的时候,梁笙兰那始终平淡的面色就已在顷刻之间掀起了狂风巨浪……
良久,在看完那张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时,梁笙兰霍然抬头看向冷晴,满是不敢置信地张口道:“这封手书,是……季禾写的!!!”
虽然这封手书只有抬头没有落款,但是,单从手书的抬头和那娟秀的字体上,梁笙兰也可以判断出写这封手书的人究竟是谁!!
闻梁笙兰此言,冷晴到也不再隐瞒,而是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面含浅笑地如实答道:“没错,这封手书的确并非皇上交于本宫的,而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季禾,交于本宫的。本宫也是唯恐长公主不愿看这封手书,这才假借了皇上的名义。”
耳听着冷晴这一番解释,梁笙兰不由自主地捏紧了她手中那张宣纸。因为手下太过用力,梁笙兰几乎将那张脆弱的宣纸捏成了一团。
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晴,但闻眉头紧蹙的梁笙兰语调低沉地咬牙问道:“不知冷昭仪是何时何地遇上季禾的?”
这厢,冷晴面上依旧噙着一抹云淡风轻的浅笑,说话的语调也始终不紧不慢:“就在今日,本宫出宫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季禾。季禾得知本宫要来太子府,就将这封手书交托给本宫,拜托本宫务必亲自将之交于长公主之手。”
在冷晴这番话说完后,手中紧紧地拽着那张宣纸的梁笙兰竟有些神思恍惚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