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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了,请便!”
; ;店小二推门出去了。
; ;很快,就听外面那人责怪道:“小二,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 ;“客官!哎呦!不好意思,我刚刚跟几位客人聊了几句,让您久等了!失礼之处还请客官多多包涵!”
; ;“恩,这还差不多,小二,给我开一间客房,要最好的房间!”
; ;“得嘞!”
; ;“对了!我的药箱子你一定要拿好,里面可都是最珍贵的药材,包治百病的!要是弄坏一点,你可赔不起!”
; ;“客官是郎中?”
; ;“是啊!怎么?你有病人要我医治?”
; ;“不是小的,是有几位客人急着找大夫给他们朋友治伤,既然客官是郎中,何不屈尊大驾,给他们帮帮忙啊?”
; ;“是吗?恩……”那人顿了顿,“也好,正巧我今天没什么事,便跟你看看去吧!”
; ;房中的几人闻声,都站起来了,他们正愁找不着大夫呢,不想人家主动上门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太及时了。
; ;不一会儿,房门一开,店小二引着一个游方郎中从外面走进来。
; ;这位郎中个子不高,头戴幞头,身穿圆领长衫,五官端正,眉清目秀,颌下留着一绺小黑胡。
; ;店小二满面笑容,对几人道:“各位客官,小的替你们把郎中找来了!”
; ;“多谢店家了!”张小七连连道谢。
; ;“哎!等等!”那游方郎中在门口一站,一脸不满,“怎么?你们只谢小二不谢我?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本郎中虽然妙手回春,可从不免费给人治病,要是没钱,一切免谈!”
; ;“这是自然,大夫,不知你的诊资几何呀?”
; ;“不多,一千两纹银,一两不能少!”
; ;张小七一听,不禁火往上撞,“你这厮好生无礼!还没有看到病人,就狮子大开口,我看你不是江湖骗子,就是想存心消遣我们!”
; ;游方郎中哼了一声,“随你们怎么想!本大夫就是这个价!不管你是偶染风寒,还是患了要命的急症,都是一千两,童叟无欺,你们没钱就算了,本大夫也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说着,他提着药箱,就要往外走。
; ;楚恒慌忙凑到张小七身边,低声道:“小七兄弟,快把他留住!别管他说什么,要多少钱,先答应下来,等治好了殿下再说!”
; ;“可我觉得这人不靠谱!”
; ;“哎呀,眼下咱们别无选择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殿下的伤可不能再耗下去了!”
; ;张小七一想也对,只得又把话拉回来,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大夫!且请留步,刚才是我唐突了,还请大夫见谅,这样,只要你能把我们的朋友治好,一千两,我答应你!”
; ;“好!你可要说话算数!”
; ;谈妥了诊资,游方郎中在众人的指引下,来到李恪床边,坐下来,看了看李恪的面色和他胸前的伤口,煞有介事地咳嗦了两声,伸出手去给他搭脉。
; ;众人都紧张地观望着。
; ;须臾,号脉完毕,郎中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们尽可放心,这位小兄弟是中了曼陀罗毒,导致重度昏迷,好在中毒不深,并没有性命之忧,你们可到附近的沙漠里取一些梭梭回来,用它的根茎煮水,给这小兄弟服下,便可解毒了!”
; ;“你此言当真?”
; ;“怎么?你信不过我!”郎中不乐意了,“算了,方子我已经开了,你们爱信不信,诊资你还得给我!”
; ;“误会误会,大夫切莫生气嘛!我的意思是我们对梭梭实在是不了解,到了大沙漠里,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啊,大夫可否跟我们一同前往?”
; ;“恩,也是,看你们呆头呆脑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学问的人,好吧,我便勉为其难,随你们走一趟!”
; ;事不宜迟,张小七让程怀亮和楚恒留下来照顾李恪,自己和翟珊、侯五、游方郎中四个人匆匆离开客栈,打算穿城而过,出西门,前往城外的图伦碛。
; ;走在半路上,他们远远地就看到前面衙门口处搭起了一座高台,台上有人比比划划地在说着什么,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一个个都抻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情异常专注。
; ;张小七不明就里,快步走过去,向一个围观的人询问:“老哥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 ;那人看了看张小七,“外地人吧?告诉你,咱们播仙镇马上就要改天换地了,看到台上的人没有?那几位都是镇里最德高望重的乡绅大户,他们正商议着给咱们镇选新任的城主呢!”
; ;“哦!”张小七随口应道,也没往心里去,正要接着赶路。
; ;侯五一把拉住他,“帮主!别走啊!他们在选城主呢,你怎么不感兴趣?这座城可是咱们最好的栖身之所了,你难道不想要了吗?”
第十四章 播仙镇城主竞选(上)
; ;张小七一行四人要去播仙镇西边的图伦碛寻找梭梭,给李恪解毒,路过衙门口时,正赶上镇中的名门望族在选举城主,几人很感兴趣,便临时停下来,站在人群中观望。
; ;高台之上,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并排而坐,他们前面,几个小伙子正轮流演讲,他们个个神气活现,言辞铿锵有力,看样子,比拼得非常激烈。
; ;此时,其中一人来到台前,朝台下的老百姓拱了拱手,“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鲁墨,乃是鲁班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因我从小受到先祖的熏陶,游历中土,习得了鲁家和墨家的精髓,故而取名鲁墨,取兼容并包之意。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段我的拿手绝活,数来宝!”
;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副竹板,啪啪地打了起来,“诶,诶,打竹板,走上台,心中的歌儿唱起来,今儿个不把别的夸,夸一夸我的本领真是大!上天入地我不行,说起吃饭我在行,馒头一顿十来个,烈酒我一人干三缸,东边日出西边雨,南边刮风北边晴,东西南北我全不怕,怕就怕,吃到半道没饭了!吃完米仓吃粮垛,吃完海角吃天涯,我爹说我很强大,当个城主绝对哒,谁敢不选我当城主,我一拳打掉你两颗牙!”
; ;他还没唱完,突然从一侧蹿出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来,一下把他推到了一边。
; ;“你干嘛!你干嘛!你介似干嘛呀?”鲁墨厉声质问道。
; ;“滚!哪凉快哪呆着去!”
; ;“哼!瞧你那揍性!”
; ;那大汉也没理他,就在台中间站定,二话没说,先一个骑马蹲裆式,运了半天气,“嗯!啊!”接着,猛然往空中一蹦,两寸多高,抡起胳膊,朝着四面八方打了一通拳,举手投足间,浑身的赘肉一阵乱颤。
; ;不多时,狗驼子耍完了,大汉猛喘了两口气,“各位,在下便是赫赫有名的西凉锦马超!想当年,我也曾力拔山兮气盖世,上山打猛虎,入海捉蛟龙,练就了一身铜筋铁骨,今日我来争这个城主之位,如果有谁不服,尽管上台来,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任你们随便打,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金钟罩铁布衫!有人吗?都怕了吧!有人敢来挑战我吗?”
; ;话音刚落,台下一个小子憋不住劲了,大喊一声,“我来!”他三步两步冲上台去,不由分说,飞起一脚照着大汉的裆部就踹了下去!
; ;“啊!”大汉呲牙咧嘴,脸都绿了,一手捂着裆,一手指着踹他的那小子,瞪着眼珠子,憋了半天,忽而哇一声哭了,转身跑向了台上的一位老者,“爹!他打我!”
; ;那老头儿登时挂不住了,“别叫我爹,没用的东西,滚!”
; ;台下的百姓一阵哄笑。
; ;这时,台上又走来一位年轻人,再看这位公子哥,穿绸裹缎,衣冠楚楚,手拿一把折扇,往那一站,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各位,本公子的名号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吧,我乃是播仙黄大少,今天在这里,我不想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给你们来点干货吧!
; ;我爹是咱们镇中最最有钱的大老板黄百万,也是今日参加评选城主的乡绅之一!”说着,他指了指后面居中而坐的那位老者,“说起我爹的后台,那更是吓破你们的鼠胆,他便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怎么样?我说得够清楚了吧,像我这样的家世,我不当城主谁当?”
; ;黄大少这番话一说完,鲁墨和“锦马超”不干了,“黄大少,好小子!说好的表演节目忽悠老百姓,你不按套路出牌!说得就好像只有你有爹一样,难道我们俩就没有吗?”
; ;两个人气鼓鼓地跑向了另外两个老者。
; ;“爹!你看他,这小子不守规矩,你得替我做主,让我做城主!”
; ;“不!让我做!”
; ;下边的张小七看得晕头转向,纳闷道:“这样的人也能选城主?”
; ;侯五趁机建议道:“是呀!帮主,要不你也去参选得了,你要是选上了城主,咱们兄弟们就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再也不用四处漂泊了!”
; ;“我能行吗?咱们初来乍到,就怕这的老百姓不认可呀!”
; ;“哎呀!别犹豫了,就这些酒囊饭袋,废物点心都能选城主,你有什么不行的?”
; ;“也是!”张小七被说得有点动心了,“那我就试试?”
; ;他正要飞身上台,台上出现了变故,那三个老头儿架不住儿子的撺掇,当场撕破脸皮,大声争吵起来。
; ;“锦马超”的爹最先发难,站起身,用手点指着黄百万,怒斥道:“黄老头儿!别他娘的欺人太甚!你不就是攀上了吐蕃人吗?蹬鼻子上脸,狂什么?吐蕃虽然强大,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是在西域,这里的事还轮不到吐蕃插手!”
; ;黄百万也站起来了,反唇相讥,“哼!鼠目寸光!现今吐谷浑已经完蛋了,吐蕃北扩已成定局,要不了多久,赞普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的!到时我还看你有何话说?你以为你有阿史那欲谷做靠山,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别忘了,西突厥不止他一个可汗,还有一个阿史那薄布呢!他们互相争斗,自顾不暇,还会管你这个狗腿子?”
; ;鲁墨的爹相对温和一些,凑过来拉架,“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不要伤了和气嘛!要我说,你们还不如听我的,让我的儿子当城主,于阗国国王尉迟渥密跟我是莫逆之交,只要我说一句话,他半日内就会派兵赶到,后台不在大,管用就行!于阗从属西突厥,咱们又从属于阗,也就等于从属西突厥了,如此,咱们既得到了西突厥的后盾,又不必卷入他们的内斗,何乐而不为呢?”
; ;黄百万不屑道:“小小于阗,你也好意思说出口?趁早滚远一点,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 ;“你!好!既然你这么不讲情面,我也不必客气了,今日我便要争到底,这个城主之位必须是我儿子的!”
; ;三个老头儿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 ;正这时,半空中传来一声叫喊,“马鹿野郎!谁也别拦着我,我要当城主地干活!”物部野三郎和他的三个手下火急火燎地跳上了高台。
; ;野上还问呢,“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跟着侯将军的队伍,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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