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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看来法师的眼光真的跟小王如出一辙呀!如果法师喜欢,我就将他送与法师如何?”
“殿下的美意老衲心领了,只是此处乃是佛门清净地,老衲要一个书童有何用处?”
“咳!”李承乾咳嗦了一声,掩饰一下尴尬的气氛,满面笑容,“法师整日形单影只,只与青灯古佛为伴,多么索然无味呀!身边若有一个童子服侍,日夜照料,岂不是也能增添一份乐趣?”
“阿弥陀佛!老衲平生所愿只为修行、译经,别无他求,望殿下能够体谅。”
李承乾再次被拒,心急了,“法师!此间也没有外人,小王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不好女色,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既然你我都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又何必扭扭捏捏呢?不瞒法师,这小童名唤称心,便是小王最爱的侍童,小王为了你掏心掏肺,连最心爱之人都送了出来,你也该了解小王的一片真心了吧!”
第三十章 福祸相依
李承乾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他还以为能借此拉近和玄奘之间的距离,可万万没想到此时自己的父皇和众多皇亲国戚们都在门外听着呢!
这下脸可丢大了,李世民气得差点昏过去,一把撞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李承乾乍一看到李世民,登时吓得面如土色,站起身还想解释,“父皇,这是个误会,您听我说……”
他还没说完呢,李世民就抡起胳膊一巴掌抽了过去,“啪!”
“父皇……”
“别叫我父皇!我没你这样的孽子!天底下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你把我大唐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李世民真气急了,浑身颤抖,也顾不上皇帝的颜面了,冲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周围众人急忙过去拦挡,“皇上!皇上您手下留情啊!别打了!”
李泰冲在最前头,扑过去抱住了李世民的双腿,声泪俱下,嚎啕起来,“父皇!求您别打了!放过太子哥吧!儿臣求您了!父皇!”
李承乾泪流满面,瘫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好似丢了魂儿一般。
玄奘双手合十,朝李世民施了一礼,“阿弥陀佛,陛下,老衲不知太子殿下犯了何错,以致陛下如此震怒,我佛慈悲,愿陛下宽大为怀,宽恕他吧!阿弥陀佛!”
“唉!”李世民这才强忍住怒气,叹了口气,“法师,今日之事实乃我皇家的奇耻大辱,望法师见谅,莫以此事为怀!”
“陛下之言老衲尚不甚明了,又谈何计较!”
“好吧!来人!将太子和这个妖孽一并押回宫中,听候发落!”
“是!”众侍卫上前,将李承乾和称心带了下去。
李世民颇感无地自容,也没脸在此久留了,草草地向玄奘告辞,带人退了出来。
到了寺外,他迅速遣散群臣,气冲冲返回了宫中。
侍卫统领入殿请旨:“皇上,太子殿下和那小童现已被臣等囚禁于东宫之中,该如何处置?请皇上示下!”
“那个小妖孽引诱太子,祸乱宫禁,罪不容诛,当即处斩!至于太子,朕这便草拟废立诏书!”
“是!”
李世民提起笔来,蘸好了墨,才写了两笔,手就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把笔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靠在龙椅上长吁短叹。
犹豫了片刻,他朝侍卫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再好好想想!对了,传朕旨意,叫房玄龄入宫见驾!”
“遵旨!”侍卫退出殿去。
不多时,房玄龄奉旨入宫,一见李世民的神情,他就不免心头一颤,忙问道:“皇上,宫中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李世民就把李承乾的所作所为都跟他说了,末了,征询他的意见,“朕有意废黜太子,想听听爱卿的看法!”
“皇上当真要废太子?”
“太子不积德行,行事如此龌龊荒唐,还有什么颜面做我大唐的储君!”
“唉!皇上要废了太子殿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你此言何意?”
“古往今来,大凡被废的太子又有几人能得善终啊?与其让他在余下的时光中承受煎熬,在痛苦中死去,还不如索性给他来一个痛快!”
“爱卿又何必激朕?你知道,他是朕和故去的皇后最心爱的儿子,朕怎能下得了手啊?”
“皇上,臣只是希望皇上能谨慎行事,您恼怒之下的一道旨意,很可能就是压垮太子的一座大山哪!”
“可是朕总得为这个国家着想啊!”
“皇上只是看到了太子的过错,可别忘了,太子如此荒唐的背后却是为皇上招揽人才的一片真心哪!这些年来,您对太子苛责有余,关爱不足,您一边时常训斥他、责备他,一边又对其他皇子宠爱有加,致使他们都对储位起了觊觎之心,把太子当成了攻击的目标。请皇上设身处地地想想,若您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您该如何自处?皇上,这太子之位就好比一座火炉,有的人可能就此涅槃,也有的人可能会被烧得灰飞烟灭呀!
皇上说太子失德,可是很多人不过是伪装得更好而已,太子至少表露了他的真性情,您还记得皇后故去那晚太子的表现吗?皇上!”
李世民眼圈泛红了,微微点了点头。
房玄龄接着道:“皇上,臣以为,今日之事太过凑巧,似有蹊跷,您不觉得这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谋划、安排的吗?”
“你的意思是此事是泰儿从中捣鬼?”
“臣不敢妄加推断,只是想建议皇上,您既然立了太子,就要维护他,要给他信心,为他在朝中树立威信,而不是任由皇子们肆意妄为,攻讦于他呀!”
李世民冷静下来,仔细地回忆了一番,不禁皱起了眉头,“唉!爱卿所言甚善!朕记下了!”
再说程咬金见到李承乾出事以后,兴高采烈,哼着小曲回到了府中。
一见到程怀亮,他立刻就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煞有介事地咳嗦两声,“儿啊,今晚叫下人多加两个好菜,为父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程怀亮不屑一顾道:“爹,您老有好事就直说呗!每次都来这一套就没意思了!”
“哎呦呵!你小子还挺了解你爹的嘛!”
“知父莫若子嘛!”
“你放屁!你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什么事了?”
“这件事嘛,恩,在说之前我还得好好教育你一下,什么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爹,你要再跟我卖关子,我就不听了,你爱跟谁说就跟谁说去!”程怀亮说完,作势就要走。
“哎呦!站住,你这个混小子,这事说出来,你小子得美上天,太子要倒台了!”
“爹!你说什么?太子倒了?”程怀亮大惊。
“是呀!今天太子给玄奘和尚送侍童,还私下里跟人家讨论什么龙阳之好,正好被皇上撞见,都听了去!皇上大怒,已经将他拿下了!嘿嘿嘿嘿!”
“是吗?”程怀亮一脸的难以置信,想了想,“太子怎会这般愚蠢?难道被人算计了?”
“很有可能,依为父看来,这多半是魏王设的套!”
“哦!原来如此,玄奘三个徒弟闹东宫的那天晚上,魏王也去了,当时我就觉的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哪,闹了半天,他的目的在这儿呢!这么一来,这魏王岂不是要上位了?”
“这可说不准哪!以为父对皇上的了解,他对此事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的,等他回过味来,说不定会立谁呢!就算立吴王殿下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那敢情好!无论如何,能扳倒太子终归是一件喜事呀!”
“所以说嘛,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还有一件大喜事为父要告诉你,你丢官的事为父也替你摆平了,不日你就能官复原职,东山再起了!”
“哦?爹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为父适才在皇上面前为你说了一桩亲事,皇上已答应为你赐婚了!你想想平民百姓怎有资格让皇上赐婚呢?皇上为了体面,在赐婚前也势必要对你加官进爵呀!为父的这个办法是不是很高明啊?哈哈哈!”
“爹!”程怀亮一脸愤懑,抱怨道,“这婚姻大事岂同儿戏呀?您怎么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瞧瞧你这小样!哈哈!”程咬金用手点指着程怀亮,咧开大嘴一阵大笑,“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你当你爹我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孩子了?”
“您怎么知道的?”
“你爹我是谁呀,你小子还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你爹的眼睛吗?你就放心好了,爹都给你搞定了!”
“是吗?不可能吧?”程怀亮深感意外,问道,“爹,您到底给我找的是哪家的闺女呀?”
“她便是你梦寐以求的、安乐郡王的女儿、安乐郡主啊!”
“啊?”程怀亮闻听此言,霎时间就好似被五雷轰顶,一个没站住,扑通一声坐地上了,脸涨得通红,干嘎巴了半天嘴,愣是没说出话来。
“诶?瞧你小子这点出息!再怎么激动,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快起来!”
程怀亮抹了抹眼睛,哭了,“爹,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怎么?这门亲事爹给你找错了?不对呀,你跟那安乐郡主不是都私定终身了吗?”
“爹呀!您可把我坑苦了!”程怀亮哭丧着脸,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程咬金听完,也后悔了,“哎呀!原来是这样呀!看来我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了!”
“爹,要不您再去跟人家好好说说,把婚退了吧!”
“这可不行了!皇上都已赐婚了,这事就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
“爹!那个郡主您是没看见,那体型比您都壮,脾气暴躁,力大如牛,这要是娶回家来,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您真忍心眼看着你儿子掉进火坑里吗?”
“你还怨我?谁让你当初招惹人家来着?这种事怎么能胡乱许诺?现在害得你爹我都连带着被诓点了!儿啊,听爹一句劝吧,你已经丢官罢职了,若再忤逆圣意,就算你再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哪!事已至此,为了你的前途,为了吴王殿下,你就打碎门牙往肚里咽,认了吧!”
第三十一章 愿望落空
程咬金好心办错事,为儿子许错了亲事,心里也非常难受,可是错已铸成,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无奈之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劝儿子将就一下。
程怀亮没说话,堵着气转身出门而去。
程咬金还在后面急扯白脸地警告道:“臭小子!爹知道你弯弯绕多,你可别耍花活儿,老老实实把婚结了,要是惹出乱子可就更没法收场了!还是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你娶了安乐郡主也未必就是坏事!哎!你别走!到底听没听到爹的话?哎!”
却说这个时候,张小七还在府中养伤,贸然发动上古神功令他元气大伤,一连几天闭关养息依旧无法恢复如初。
前来探望的李恪得知消息,也焦急不安起来,问道:“大哥武艺高强,以前即便损耗了内力,休息个把时辰就能恢复了,可这次为何这么久还不见好转啊?”
“哎呀,我也不清楚啊!自从上次放了大招以后,我体内气息紊乱,一直难以平复,如今我武功内力时有时无,好像就要枯竭了一般。唉,眼下咱们还要调查归义城逆党,若是没了武功,我该怎么抓贼呀?”
翟珊宽慰道:“相公不必担心,你没了武功,不是还有为妻吗?而且殿下和王妃也都有一身好武艺,对付呼勒、宇文霞之流足够了!”
李恪也道:“是啊!当年大哥没了武功,独自在怀远当县令,面对那么多危险不也都挺过来了吗?咱们不怕什么!”
他们正说话间,程怀亮气呼呼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众人,拱了拱手,“大伙都在呀!”
张小七看了看他,“诶?程贤弟,你的气色也不太好嘛!难道是被皇上免了官,心情不佳?”
程怀亮无力地摆了摆手,“现在对我来说,丢官的事完全不算什么,就是毛毛雨,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又遇到了一桩祸事,这事给我的痛苦可比丢官大上千万倍呀!”
“哦?到底出什么事了?说来听听!”
“恩,这个先不急,我个人的事再大,跟殿下的相比也无足轻重,眼下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说!”程怀亮随即就把太子出事被囚禁的消息跟他们说了。
“太子被抓了?该!大快人心!”张小七解气道,“这小子他娘的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