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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成交!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九弟,我现在就销毁这些物证!”李恪毫不犹豫,随即转身对张小七道:“大哥,你带人把那些箱子都搬出来吧!”
张小七点头,带着几个手下将银箱全部搬到殿外。
“行!三哥,你还算懂事!快叫人把这些箱子焚毁,丢到山涧里去!”
程怀亮忙小声向李恪提醒道:“殿下,你真决定了?这些证物可来之不易呀!”
李恪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言,接着对李祐道:“五弟,我可以听你的,可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九弟放回来呀?”
“哼!三哥,你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力吗?只要我杀了这个宝贝疙瘩,我!你!咱们这些人全都得给他陪葬!反正我左右都是个死,无所谓了,可三哥你深得父皇信任,前途无量,你愿意跟我同归于尽吗?识相的,快把那些箱子焚毁!”李祐说着,抽出佩剑,架在了李治的脖子上。
“五弟,别冲动!我这便毁掉这些箱子,但你要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我自己!”
“哈哈哈!够了!别惺惺作态了!快动手!”
“唉!好吧!”李恪轻叹一声,令手下点起火把,准备焚烧银箱。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声高叫响起,“齐王殿下,别痴心妄想了!今日你败局已定,乖乖束手就擒吧!”
随着话音,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突然杀到,仿佛天降神兵一般,眨眼间将李祐和杀手们团团围住。
那为首的一员将领长得非常矮小,尖嘴猴腮,正是通臂猿侯五!
张小七众人看得真切,都不免心头一阵激动,“好兄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只见侯五紧走两步,来到当场,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高高举起,“我乃皇上御前左千牛为中郎将,奉旨到此缉捕叛贼!齐王殿下,这是龙武卫大令,看仔细了,事到如今,你已插翅难逃,还不要顽抗了,跟我回京面圣吧!”
杀手们大骇,纷纷转回身,拔出武器,戒备起来。
李祐更是惊恐万状,紧紧地将李治揽在怀里,怒吼道:“谁也不准轻举妄动!九弟可在我这儿,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拉他陪葬!”
“是吗?齐王殿下,你想错了!我们大内侍卫行事,从不受人要挟!给我动手!”
“是!”众侍卫得令,冲上前去,挥刀就与杀手们交上手了。
李恪、翟珊、阿史那云和玄云观主也飞身过来帮忙。
杀手们很快就招架不住,被杀得尸横遍地。
李祐挟持着李治,在几个护卫的拼死保护下,逃进了道观的后殿中,封闭了殿门。
大内侍卫们随即就将后殿包围了。
侯五朝殿内高声喊喝:“齐王!皇上已经将你的事情全盘知晓,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出来吧!不然,我们可就要杀进去了!”
殿内传来了李祐绝望的吼叫声,“别逼我!你们真的以为我不敢杀这小子吗?”
“三哥!我死不要紧,可是我身上还有长生不老丹,这丹药炼成不易,你们可千万要把它拿到,献给父皇啊!”
这时,玄云向侯五稽首道:“这位将军,晋王殿下乃是皇嫡子,金枝玉叶,况且他身上还有要敬献给皇上的丹药,万望将军慎重,不要铸成大错呀!”
“这……”侯五皱紧眉头,迟疑了一下。
李恪上前请命道:“侯将军,此事还是交给小王吧!”
“殿下,你一个人能行吗?”
“放心,他们都是我兄弟!”
“恩,好吧!殿下务必小心,我等随时候命!”
李恪摆了摆手,朝殿内叫道:“五弟!不要冲动,我只身进来陪你聊聊,你看可好?”
“三哥!咱们都已走到了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聊的?你不就是仗着会点武功,想进来置我于死地吗?”
“五弟,我不是要杀你的!相信我!”
“好好好!既然你非要装圣人,我成全你!你扔掉武器,反绑着双手,慢慢走进来,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耍花招,可别怪我心狠手黑!”
“好!没问题!”李恪将长剑解下,交给身边的阿史那云,令手下将自己反绑起来。
阿史那云满脸焦虑,不过她也清楚,殿下已然决定的事,自己怕是也改变不了了,无奈之下,只得嘱咐道:“殿下,多加小心!”
“放心吧!”
李恪快步走到殿门前,叫道:“五弟,开门吧!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须臾,殿门缓缓开了一条缝隙,李恪侧身走了进去。
守在殿门口的杀手迅速将他架住,刀压脖项,将他全身上下仔细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利器兵刃,便把他押到了李祐面前。
李祐此时正靠坐在大殿深处的一把椅子上,一手拎着刀,一手挟持着李治,他发髻散乱,面色苍白,脸上挂着血迹,双眼黯淡无神,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短短片刻光景,一个曾经威风八面的皇子俨然变成了将死的囚徒,往日的傲气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恐慌和怨怒。
他身边的李治则像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不停地抹着眼睛,哭泣着。
“三哥,你胆子不小嘛,这种时候还敢跑来,你就不怕我顺手宰了你?”李祐问道。
李恪叹了口气,“五弟,唉,说到底,你和九弟都是我的弟弟,我实在不想看到你走上绝路,我到这儿来,就是想带你们回去的。我向你保证,回京后,我定会陪你一起去向父皇请罪,恳请父皇宽恕,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呵呵,哈哈哈哈!三哥,别再假仁假义了,我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我还有回头路吗?与其还要回京受辱,倒不如就此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五弟……”
“别说了!三哥,我有今天皆是拜你所赐!”
“五弟,既然你这般说,也罢,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怨气朝我一人发泄便可,可为何要牵扯到九弟身上?他与你我之事毫无干系,你把他放了,我来替他当你的人质!”
李祐面露惊疑之色,“这我却看不透了,三哥,照理说,现在大内侍卫都到了,即便老九出了事,父皇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你大可以置之不理,何必还要冒死来救他?如果换做我,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九弟是无辜的,我不想让他卷入到我们的争斗之中,无故赔上性命!”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我们毕竟是兄弟呀!”
“三哥!”李治感动得泪如雨下。
“兄弟?兄弟?真是妇人之仁!”李祐眼圈通红,冷笑了一声,“咱们既生在帝王家,还谈什么骨肉亲情?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何立了那么多功劳,还是得不到父皇的青睐!你可知,在你我所处的位子上,只有狠下心肠,才有可能成就一番功业,一味地宽厚仁义就是愚蠢!”
“五弟,你太偏激了,也许当初你没有这种想法,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李祐轻轻摇了摇头,“我的确是个恶人,可三哥你这正人君子的结局就真会比我好吗?这样吧,反正我已经完了,不如在我临死前,再帮三哥一个忙如何?”
“你要做什么?”
“替你除掉李治!”
“为什么?我是来救九弟的,你杀了他又怎是帮我的忙?”
“三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这老九可是嫡子啊!只要他一死,你争储就少了一个劲敌呀!现在这殿中就只有咱们三个知情人,我把他杀了,你再杀了我和我的手下,这件事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日父皇追究起来,也只会追究我的罪孽,而查不到你头上,这可是上天赐给你的良机呀!三哥,说句掏心窝的话,虽然你此番害了我,但我却并不记恨你,你我同为庶子,见惯了父皇的冷落,同病相怜,我敬重三哥的为人,就让我最后再为三哥你做一件事吧!”
第六十六章 李祐自尽
却说李祐挟持着李治,被闻讯赶来的大内侍卫围困在了灵虚观的后殿之中,末日的骤然降临使得他满心沮丧,不能自已。
而此时,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三哥突然冒死前来,对他好言相劝,还要用自己来换回李治,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错愕不已,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李恪,仿佛面前的这个人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李祐摇了摇头,觉得此事有些可笑,可继而他心中又莫名地升起一丝感动和悲凉,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在自己死前帮帮这位傻哥哥,替他除掉李治这个绊脚石。
可李恪又怎能接受他的好意呢?
“五弟!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九弟不光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他从始至终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我的事,你为什么杀他?你于心何安?与其让我不顾骨肉亲情,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还不如你一刀杀了我!”
“三哥,真没想到,时至今日,你竟还是这般迂腐!好,我承认你是个君子,讲道义,可是古往今来,哪个帝王将相是靠君子成事的?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那些所谓的道义只会束缚住你的手脚!”
“够了!若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大不了我不争储位也就是了!”
“三哥,你现在才想退出,晚了!而今你立有大功,在朝中威望日盛,如果你不争取皇位,将来任何一个新君即位,都会把你视作最大的威胁,欲除之而后快的!现在对你来说,就只有争储这一条路可走,其他的都是死路,你别无选择!今日你若不趁此良机杀了老九,他日你必会后悔的!”
李治面色煞白,哭道:“三哥,五哥他疯了!如今太子哥和四哥都在,这储位怎么可能轮到我?你快救救我吧!”
“五弟!快把九弟放了!此事与争储无关!”
“你当真要用自己换老九?你不怕我报仇雪恨,杀了你?”
“五弟,你有再大的仇怨,朝我发泄便可,可九弟不该被卷进来!你放了他!”
“唉!好吧!我自己都是将死之人了,何苦还要操心你的事情?”李祐看李恪态度坚定,苦笑了一下,松开了李治。
李治挣扎着站起来,跑到李恪近前,拽住他就想往门口逃,“三哥!我们快走!”
“诶,想干什么?”李祐警告道,“老九,我答应了三哥,才放了你,怎么?你还想反过来救三哥?别想了,我看你还是快走吧,别辜负了你三哥的一片好心!”
“可是,三哥,我、我、我……”李治哭哭啼啼,声音哽咽,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九弟!哥哥我有武功,不会有事的!你快点走吧!”李恪朝李治笑了笑,安抚道。
“三哥,那好,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在外面等你!”李治说着,抹着眼泪走出了大殿。
李恪松了口气,对李祐谢道:“五弟,多谢成全!”
李祐则摇了摇头,“三哥对老九还真够义气,但愿日后他能领你的情啊!”
“五弟,这没什么,其实,九弟是我的弟弟,你也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父皇的骨肉,我还是那句话,放下武器,跟我回京向父皇认罪吧,现在悬崖勒马还不晚,父皇他必会疼惜你,留你一条性命的!”
李祐没有答话,眼中闪出了点点泪光,须臾,他抬抬手,示意手下解开李恪手上的绳子,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侧,让李恪坐下。
李恪点点头,坐了下来。
又过了许久,李祐才缓缓道:“三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偷偷跑出宫玩的事吗?”
“当然记得啊!我记得有一回我们一起出去打猎,你非要跟我抢一只兔子,结果没抢到猎物,你纵马踏坏了庄稼,被当地的农户给抓了,当时你还不服,还想打人家,多亏我花了些银子把事摆平了,不然的话,若是咱们暴露了身份,让父皇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咱们呢!”
“呵呵,三哥,你还好意思说我,那次你化妆跑出宫跟一帮纨绔赌钱玩,输了个底儿掉,被人家围住,追讨赌债,正巧我和四哥从那儿过,我听出你的声音,便支开四哥,进屋帮你解了围,也就多亏是我,要是叫四哥看到这事,铁定转天就上奏父皇了,三哥你恐怕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啊!说起来,我真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不过这事后来还是被权师父知道了,他可没少责骂我呀!”
“别提那个权万纪,那时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五弟,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