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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难师兄的。”
沈子惟看着她,半晌道了两个字,“……疯了。”
“师兄……”云狂仍坐在床榻上,双眼含情脉脉地看向他,此时情愫溢满,根本就无法再控制一点点。
她是如此爱他,若是今生都得不到一次,她云狂真枉此生!
沈子惟沉默了会,缓缓拒绝,“你我……不合适。”
“你是男,我是女,男女相调,阴阳相配,没什么不合适。”云狂言道,眼底透着水润的光亮。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笑自己,自己现在一定很浪/荡,竟然这么想要迫不急待地献/身给对方。
她一定很贱,是吧!她确实很贱,贱得如此卑微地想要换得这个男人的一点点施舍的爱。
云狂在心底自嘲地笑着。直到看到沈子惟那越来越凝重的俊颜。
“我说的是男女感情,你不懂吗?”沈子惟直点重点,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她想疯只是她的事情,凭什么他沈子惟就要陪着?
“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沈子惟言道,接着目光笔直看着对方,“至于你的威胁,呵……还真是很可笑,我沈子惟从来不怕输不起,你想走就走好了。”
说完这些,沈子惟也不再言其它,快速地侧过了头去,一手按在那门把上,正欲拉开时。
簌地!一道风声疾驰而来,竟擦着他耳侧而过,定定地扎在那门背上,整个匕首都晃晃地发颤。
“你的刀法……真差劲!”沈子惟冷语道,自是知道以云狂早已出神入化的射手根本就不会失手的,她是手下留情了,但是,无论怎样,他是绝不会留下的!
他不喜欢受人威胁,尤其还是个女人!
说罢,沈子惟已拉开了房门,接着快速摔门而去。
徒留下云狂还痴望着师兄的背影,望眼欲穿。可是得不到终究是会失去的。
“师兄,师兄,你真是狠心!”云狂紧紧地攥起了手心,一双美眸微微地泛红,“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
……
这日,夜绮鹰的东烈大军在撤往京都焰城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前往东烈国的南越和亲队伍。
两队人马在某一路口撞上后,很快便互相招呼,接着各自通报队伍首领。
燕飞秀此时正陪着夜绮鹰坐在一辆马车上闭目养神,自阡陌山营帐的那一夜之后,两人之间的话语便不多,似乎有层隔膜将两人之间无形地给隔开了。
但是不管关系如何,夜绮鹰始终都会把她带在身边,她就像是他的一件随身物品一样,走到哪带到哪里,从来不愿轻易地放开她到视线之外。仿佛很她会离开,怕她会消逝一般。
燕飞秀也很无奈,这般盯紧的看法让人根本连气都有些透不过来。不过,她却一句怨言也未有,只是沉闷着不语。
心底却想着快点到达焰城,那样也许有更好的条件替他治疗了。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不疯……自己都快要被逼疯了!
忽而,浩浩荡荡的大军队伍突然停住了。夜绮鹰一直全阖住的眼眸子悠悠张开,似乎被干扰了思绪。
“谢玉……”清冷的声音透在马车内,没有问话,只轻唤了一声名字,一股强大的气场已然透漏了出来。
副将谢玉很快上前禀报,“禀元帅,前面有一支南越国去往我国的和亲队伍。”
“和亲队伍?”夜绮鹰眼底透着丝疑色。不轻易地用余光扫了眼那旁边仍淡定气若地坐在椅上的女人燕飞秀。
“给谁和亲的?”夜绮鹰再次问道,目光不看谢玉,却再次望向燕飞秀。一路上她一句话也不说,是还在恼他么?
“拒说是来与二皇子和亲的南越国云心公主,已验过使节文书都没有问题。”谢玉言道。
“罢了,让他们跟着进焰城吧!”夜绮鹰淡而无味地说罢,挥了挥手,谢玉便退了下去。
燕飞秀听着,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夜绮鹰忽而一大掌朝着她的肩膀触去。
还未触上,燕飞秀一道目光横了过来,让他的手臂都停亘在半空中。
“秀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夜绮鹰问道,心中微微有些不快。
“没什么眼神。”燕飞秀答道,随即不再理他,正准备再次闭目时。
夜绮鹰已经朝着她这边坐了过来,然后挨近她,“秀儿,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那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有些情绪不太好,惹你生气了……”
面对他的道歉,燕飞秀再次看向他,终于也不再隐瞒什么,坦白相告,“绮鹰,那天的事情我不会与你计较,原因是你现在是病人,而且病得很重,必须得接受治疗,回过焰城后,你就按我所说的好好吃药,治病好吗?”
“……”夜绮鹰好一阵没说话,内心深处一股暗火又在冥冥暗燃。
“我是医者,你应该要相信我,知道吗?我不会害你的。”燕飞秀望着他,真心的感觉到,让他配合自己治疗简单比登天还难。
第364章 自掘坟墓
从未有了解过,凤凰萧绮枫的内心原来是如此固执己见的一个人。
现在的夜绮鹰虽然在之前表面答应治疗,但是从这最近一连串的反应来看,他心底其实非常抗拒这治疗。
半晌,夜绮鹰也没说话,他没有再戴那副金鹰面具,脸庞上变幻了好几下颜色,他紧紧地攥了起来,像是捏着沙,然后又放开,似乎那手中的沙也都漏了下来,情绪在一番自我的挣扎下也稳定了下来。
终于夜绮鹰声音低沉地言道,“好……我接受你的治疗。”
“嗯。”燕飞秀看着他的面色,起先还生怕又激怒了他什么,他又会大发脾气地来辨驳自己。没想到这次还好,他未有什么很不良的反应。
“那你也要听话,回去后就好好准备嫁人。”夜绮鹰看着她,脸庞上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燕飞秀反而有些沉默了下来。
夜绮鹰感觉到她的情绪,一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秀儿,你……”
“我没什么,绮鹰,成亲一事,我想暂时缓一时好吗?等你的病彻底好了后,我们再成亲行不行?”燕飞秀看着他。眼眸子里透着光亮。
夜绮鹰的手腕都似乎在攥力,燕飞秀也明显感觉到自己手背被他抓得生疼。心底微微一惊,他是又有些受不住了吗?
现在他的情绪是越来越不稳定了,好像一点点的不如意,都会让他积火攻心。
想到这里,燕飞秀禁不住地安慰道,“绮鹰,你别这样,你把我的手都抓痛了,我答应你,我一直会陪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把病冶好。”
“你嫁给我后,我再接受治疗不是一样吗?”夜绮鹰看着她,目光里带着强烈的隐忍。不知为什么,最近脾气很容易怒。她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呢?
燕飞秀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我更想我的婚礼更完美点啊!”随即另一手按住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抚了下,“开心点,绮鹰,不要让那些不良情绪影响到了自己。”
“但是,秀儿,我真想你能马上嫁给我。”夜绮鹰看着她,感觉到这份温柔,心也渐渐地宽慰了下来。是他太心急了吧,她心底其实还是爱自己的,不然,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很温柔的样子。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绮鹰,你按我说得去做就好了,”燕飞秀说罢,柔柔笑了下。
“好。我听你的,秀儿。”夜绮鹰也笑了。身体未动,只是任着她不时地拍拍手掌,享受着她给予的温柔,这一刻的心底意是有种无以伦比的舒服,似乎那种想要激怒的火气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真乖!”燕飞秀哄道。这一霎,她突然发现能够助他控制情绪的方法,那就是她要更加耐心地哄哄他,关爱他,像一个母亲疼孩子一样,多多鼓励和爱护。这样他的那些不良情绪会慢慢遣散。
“你也乖,秀儿。”夜绮鹰再言道,看着美人儿,不禁低下脸想去亲吻她。岂料燕飞秀早已低下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静静地动也不动。
“就这样睡会吧!也会醒了,就到了焰城了。”燕飞秀喃喃地说道。
“嗯。好。”夜绮鹰应声,也满意地闭起了眼睛,让她温柔地偎依着自己。
燕飞秀半阖着眼睛,焰城,这个根本不熟悉的城都又会是怎么样子的呢?那里会像北熙国的燕京城和西楚国的云楚京城那般繁华吗?
可不管怎样,那都是属于他的地方,他在哪里,她都会一直陪着他在哪里。
“秀儿……以前到过焰城吗?”忽而一道声音飘浮在马车里,荡漾出温和的气息。
燕飞秀没有抬头,只是温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语答道,“没有,从来没有来过这个陌生的城都。”
夜绮鹰一把展开臂,将她拥在了怀里,柔柔地话语吐在她的头顶上,“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以后就跟着我好了,我会带你领略焰城的各种风光。“
“好。”燕飞秀笑了,这一次却是慢慢闭起了眼睛,沉沉地入睡。
夜绮鹰看着她沉睡的样子,那就像是最美丽的风景,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似的,看了好一阵,夜绮鹰才又开始闭目养神。
……
入夜,大军在路途中的一处树林里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趁着夜深人静之时,一人鬼鬼祟祟地正准备偷出营地之时。
忽而一道华丽的墨影带着劲风倾刻间便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去?”墨影回过头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一身夜行装的燕飞秀,她侧过脸来,冷冷地瞪着这个正准备潜逃的人,也就是昔日的冷莫,今日的叶莫。
“燕飞秀!是你?”冷莫看着她,眸子沉了沉。
“哼!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便出得了这里?”燕飞秀冷冷地笑道。
“你要让我等机会,可是我看到的是你每天都陪着那个夜绮鹰,形影不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什么时候才是机会。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自己来创造机会。”冷莫言道,俊朗的脸庞上现出几分英气。
“别傻了,今夜不是你的机会。或许你不知道,夜绮鹰,他可等着抓你这只随时随地可露出狐狸尾巴的人呢!”燕飞秀言道,目光十分冷沉。
原来,她趁着入夜才悄悄从夜绮鹰身边离开,溜出来的。
“……”冷莫捏紧了手心,却不知道是否应该再相信她,前面离西楚国是越来越遥远,他惦记着皇上,只怕自己不在他身边,他都没办法照顾好他自己啊。
一声叹息生生地映在叶莫的心底深处。
“你放心,回去焰城后,我会助你逃走的,但是,现在万万不是你的机会,搞不好只是你的死路。夜绮鹰表面虽放松谨惕,可是实非那样,昔日你在阡陌山上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想要走,就要想法获取他一定的信任。”燕飞秀看着对方,话语一直很沉稳。
许久,冷莫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好,燕飞秀,我相信你的话,那我就到焰城去走一趟了。”
“这就对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要趁途中离开,那样只是在自掘坟墓,记住我的话。”燕飞秀言道。接着一个跃步起来,已然消逝在这片林间。
冷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紧了紧,还是转回了营地里。这会竟遇见一排哨兵寻了过来,为首的人竟是副将军谢玉,冷莫一惊,看来燕飞秀所言非虚,这若刚才一逃,定会引起这些人拼力追赶。
“原来是叶将军,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谢玉看着他,眼底透着丝猜忌。不知他是否如元帅所料地想逃走?
“刚内急,所以我去方便一下而已,却不想打扰到了谢将军了巡逻了,还真是报歉得很。”冷莫机智地言道。
“哦,即是这样,那早点回营帐里休息去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回焰城呢!”谢玉朝着他笑了笑,心底却是另一番想法。虽然他没逃,不过,这家伙的行踪还是得如实上报!
冷莫点了下头,接着已然快步去了自己的营帐里。
不远处的一道墨影斜挂在一棵大树上,看着那冷莫已平安返入帐里,燕飞秀这才淡淡地笑了下。看来今夜的风云就算平静地度了过去。
燕飞秀昂起头,看着那天上的一轮明月,清风幽幽,明月削瘦,轻洒着最温和柔柔的月芒。
不经意地那月儿里也映出了一个人的脸,柔弱娇美,善良温婉。他温柔地再朝着她笑,面色透尽那丝纤弱与沧桑。他就是昔日的怜男,今日的西楚新皇冷千雪!
他的故事就真像一个传说一样神奇,只怕能从怜男做上皇帝的人,也仅此一人吧!
“也许……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把他平安带回到你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