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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聂旭笑了笑，这混蛋到是来观战的还是想来坐收渔瓮之利的呢？
“没想到莫王爷这么有雅兴观战，改日若是再有战事，本殿一定事先派人通知莫王爷，莫王爷您看如何呢？”聂旭笑道。
此时冷莫也还笑了下，二人均是互相打着算盘。
果然是已经结束了。并且据他刚才的观察，这南越军似乎也没有多少伤员。听那聂旭的口气，似乎这场战役并没有所说的那么严重。
更重要的是东烈皇帝已经回到了东烈皇宫，而燕飞秀就不用再这么烦心了，东烈国的政局已稳，一切如旧回归正常。至于花风雅所说过的其它阴谋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南越国那罪魁祸首的太子聂荣冰也已经死了，至于掳掠皇帝这事也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如此……甚好。”冷莫答道，接着也不再多说什么，手微微一抬，“让过！”
接着很快，这支庞大的西楚军在冷莫的一声令下之时，纷纷让过了通道。
“多谢！”聂旭朝着那冷莫抱了抱拳，微微笑了下，手一招，带领着自己那南越军从面前通过时。
忽而，一红衣人儿仍横亘着马匹，拦在他们之前，“冷莫……我们还不知道……”花风雅还想说什么时。
“已无须知道。让！”冷莫看向她，声音十分威严。
“……”花风雅咬了咬唇瓣，没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冷冷地看向那聂旭，透着种复杂又猜忌的神情。
太子聂荣冰虽然死了，可是这六皇子聂旭还活着，这里面的阴谋只怕更加黑暗。
“以这种眼光来看本殿……还真枉费本殿对你的一番心意呢！风雅姑娘？”聂旭笑得优雅，一张英俊的脸庞上全是绽开的俊色。
“住口！别再叫我风雅姑娘！”花风雅冷若冰霜地还语道。还真是可恶，这混蛋竟然一句又一句地叫她？还真是恶不恶心啊！
“呵呵……这气可真大呢！本殿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聂旭仍旧笑得温和无害，接着忽而驰马上前，与她更近距离地对视着，“改天……映月城，本殿向你亲自陪罪，风雅姑娘就别生气了哦……呵呵……”
说罢，聂旭眼底揉尽了一抹不思议的温柔之芒，更是将对方那份又急又怒，又气又红的倾城之颜尽收纳在眼下。
聂旭快速一个拉紧缰绳，转身已然从她的身旁侧身快马而过，一阵爽朗的笑意豪情满怀地释放在空气中，听得让人的心都跟着触动起来。
接着，聂旭身后的南越大部队也很快地与西楚军擦身而过，继续朝着那归途而去。只到他们越行越远，渐渐消逝在了西楚军的眼前。
冷莫这才冷冷地看向那仍独处风中花风雅，“还看什么看，走啦！”
接着准备策转马头，率军离开这里时。
“冷莫！”花风雅快速地跟了上去，一把就拦截在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
冷莫闻言，好笑地看着她，“我为什么不放他们走？”
“……”花风雅看着他，一时语塞，但又很快地还语道，“东烈皇帝是被他们掳了。”
但，冷莫更快地答道，“东烈皇帝现在皇宫！”
“你竟然相信他的话？”花风雅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我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他是南越国的堂堂六皇子。”冷莫言道，一张俊颜很冷，也不再说其它。
“你……”花风雅说不出来话，可心底却是满满地怒。
冷莫看了眼怒意满满的花风雅，心底叹了口气，本不想解释可是，不知为何，他还是说道，“他在天下人面前撒谎，除非他聂旭不要脸了……”
忽而，花风雅更快地言道，“他本来就不要脸。”想到刚才屡屡故意挑衅自己，就很想铲他两巴掌。
冷莫听了，心底倏地嗤笑了声，接着看向她，“风雅，我看他对你很好呢！”
“嗯？”花风雅听了一愣，立即看向对方，只见他的面色仍旧没变，可是那份目光却是深了一截，“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很好？”
“本王没什么意思。”冷莫很快还语道，面色更冷冽了下来，忽而更觉得不够，还特别加了一句，“你俩的事情关我屁事啊，还真是好笑！”
“撤！！”冷莫言道。说是撤，可是却是朝向那东烈越江的方策马向去。
那身后的众军也跟着他朝着那个方向而挺进。
花风雅看着那前面的冷莫，气得微微捏起了拳头，“冷莫……你这混蛋王爷！”
“驾！”花风雅快速地拉着缰绳朝着对方追了过去。
……
入夜，华光笼罩在这片东烈越江畔。一抹影独贮在一处高坡上，缓缓地望向那江的对岸。那里就是属于东烈的地域了。
江风袭面，吹起他鬓处的长发轻拂晓那份冷峻的面容，带起一袅袅华丽的曲线痕迹。
身上的墨色华袍和那头顶的墨冠在月光下投影着金属的华亮晶晶，一时间让人都看得闪不过眼去。
他站了多久，似乎已忘了时间，只知道看着江不觉得寒，不觉得冷，只觉得宽，宽得想要一脚跨过去……
忽而，一抹脚步声音临近，拉动他的神经扯了扯。不过，他并没回头，依然望着那前方的夜里的大江，眼兮眯如醉，仿佛已经与这片江这片景融为了一起，再难分开。
那人走到了他身边，十步之外又停了下来，也没答语什么，只是陪着他一起看过江去。
冷莫微微皱眉，本来属于一人的环境在另一人的介入下，已经破坏了这份雅兴，他回过身，也不说话地就准备离开时。
“冷莫……你在想什么？”花风雅看着他的侧脸，想要猜透他的心思。
忽而，冷莫闻言抬起头来，好笑地嗤了句，“我……要你管吗？”
第573章 你还爱她？
“……”带着刺的话是轻意地割开了对方的心，可是又在瞬间让他捏住了拳头。
就在冷莫不准备再说其它，转身而走之时，花风雅一把冲了过来，直接攻向他的后心。
冷莫袭闻风声，很快地一个闪躲，避开了她的掌，“你疯了？”
“你才疯了！”花风雅看向他，有些忍无可忍，脸庞都泛红了，“刚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对我很好？”
冷莫看着对方，他齐刷刷的流海下那双眼很亮，比起之前那个半男半女的风雅，他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花风雅在扮女人这方面是更甚一筹了，不，应该说她在燕飞秀的帮助下通过手术已经是个女人了。
当然，这些都是她花风雅告诉他的，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可却能完全感觉到这份真实。他的确是变了，无论言行举止还是其它，他都不是那个杀手风雅了，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花风雅！
冷莫看着对方，眼微微兮了兮，忽而又掠了过去，不打算跟她再说什么，就预备离开时。
岂料，花风雅再次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冷莫！”
冷莫望也没望她，声音只是很低沉，“我说让开，没听懂吗？”
“你……”花风雅看着他，真的好想给他一拳啊！一直以来，自她去找他后，他就是这样子，一直冷冰冰的，好像谁差他钱了？谁欠了他的了？
忽而，手一抬，花风雅一巴掌就朝着他扇了过去……
岂料冷莫的手更快，一把抬手，抓握住她的细腕，但那一会也同时捏住了一抹冰凉又温和的圆润。
冷莫看着她手腕上所戴的翡翠玉镯，那片刻眼怔了下，“你……怎么有它？”
花风雅看着他的视线，留意到他抓住了那燕飞秀转送自己之物，不禁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有，我买的不行啊？”
“……”冷莫眼重重地沉了下，好一会只是按着那玉镯动也不动……
真像……还记得自己送燕飞秀的那枚就是这样，竟连光泽和轮廓都是一模一样的。
花风雅看着他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准确的说是他一直握着的是自己那手中的翡翠玉镯，“怎么了，你喜欢是吗？那我再买一支送你好了。”
忽而的打断，让冷莫意识到失态，他快速地放开了她，“对不起，我不须要。”接着转身就欲离开这里。
“冷莫……”忽而花风雅站在他身后大声地喝了声，对方的脚步停了，似乎在等她说话。
花风雅的手紧了又紧，“你还爱着她是不是？”
瞬间，让冷莫内心的火也激了起来，他真是很讨厌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有什么必要吗？
冷莫捏着手心，斜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道，“你管我呢！”
接着不再言语快步地朝着那前方而去。
剩下了花风雅一人还站在风中，望着那片漆黑无边的天空
，顿觉得这份距离为何是越拉越远？
看着那江面，那天空，看似快要融为一体，可是就当那黎明到来的时候，他们也会终将分开……
花风雅的眼朦胧的，看着这江面与天空，越来越有些入醉，也许这江面和天空就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吧！
梦，很美！可是，现实却是这般让人真实与痛苦！
“冷莫……你这混蛋，竟然这样对我……竟然这样对我？”花风雅的眼有些潮汐，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终是忍过了那抹情绪，缓缓地侧过头来，看着那营帐的地方，又快步地朝着那营地而去。
……
西楚军的军帐里。
一人，独醉酒帐内。
不知是不是被花风雅戳中了心思，冷莫觉得特别烦躁和难过。无法排解心中的痛苦，只有一遍遍地用酒将自己麻痹。
忽而，冷莫拿起一壶酒来时，酒壶已空空如也。
“酒！拿酒来！”冷莫喝了声。
正当账外的一名士兵准备抱着一壶酒走进去时。
身边的一道身影更快地闪现在了旁边，“让我来！”红衣人儿一把夺过了那士兵怀里的酒壶，一手掀开那大账帘子就快速地走了进去。
只见冷莫一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握着那空酒壶，仿佛等酒等得很难安的样子。
只到那脚步声的临近，他也没有抬头，只是一手无力地招了招，“拿过来！”
花风雅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酒壶抱在了怀里，话语平静地言道，“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啊！”
冷莫闻言抬起头来，看向来人，那是一片红……好像，好像又像是一片绿……
冷莫微微晃了晃脑袋瓜子，好想要看清对方，这回终于看清楚了她了，是一张熟悉的漂亮的倾城仙媚的脸孔，那是在梦中朝思慕想的人儿。
“……燕飞秀？”冷莫惊诧地看着她，那满是酒气的俊颜上此时笑开了花……
可却让听者心也寒了起来，她花风雅还是一身红，什么都没变，他竟然也能将自己给认错了？这就是醉了的原因吗？
“混蛋！冷莫！你真是混蛋！！”花风雅气恼不已，一时间气得双手都捏了起来，一股煞气从那双弯如月的凤眸子里直接挑起。肃杀之气也腾升了起来。
花风雅一把走上前，拔开塞盖子，直接将那手中的酒壶霍地倾倒了下来，无数的酒液直接朝着冷莫的头上灌去……
哗啦啦……哗啦啦……
一大壶酒全部泼到了冷莫的脸上身上，更是片刻湿了他的衣，但是，却未有泼醒他，反而更加让他醉得厉害。
“你喝啊！你再喝啊！你最好就去死了！就去死了，你死了，我也不再这样缠着你了！”花风雅控诉道，看着他醉倒在那桌案上，这会不止他身上，那桌案上也全是酒液。
“……”此时，冷莫早已醉了，哪里还能听得到她说话，可唇角边却是动了动，仿佛在轻轻舔试着那唇角的酒液，嘴角带勾，更有些柔柔的笑意，更似乎在梦中想着那份美丽身影。
花风雅看着他的样子，忽而就被他这样一副生动的画面给吸引住了视线，她缓缓地伏下了身，看着他。
“冷莫……我是风雅，我为了你变成女人了……”花风雅看着他，漂亮华美的眼眸子动了动，似乎有光华闪动，“你……为什么还不能接受我呢？”
花风雅说着，一手缓缓地抚上他的肩膀。对方没有动，这就像是场无声的打击，一场无声的戏，演出与否都只有她花风雅自己一个人。
“风雅……花风雅，只为冷莫你一人……而醉！”花风雅笑了，眼眸子带着醉人的潮汐美丽，一点一滴地落在了那脸颊上，她轻轻地俯身上前，拥抱住了他。
冷莫醉得厉害，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可是在那份拥抱的热度下，一份由身体而起的温度也渐渐烧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