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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来不假,毕竟王妃身子弱是人尽皆知的,王爷亲自去瞧也是应该。
只是如今恋竹深知自身情况,自个儿心虚,且还打着旁的算盘,这才自己过来见赵硕了。
“有劳王爷挂念。”恋竹笑得大方得体。
便由青岩、侍剑在前面引着,恋竹带着一众人等进了正厅。
王爷想是未更衣完毕,厅里只有几个丫头等着伺候,见了王妃自是见礼,茶水点心也已是备齐。
恋竹自己捡了个位置,坐在不过第二次进来的正厅,第一次还是想要看看王府各处景致,顺道转了一转。
还未及转头细细打量着正厅的布置,就见侧面帘子一动。
一青衣小厮当先打起帘子躬身候着,接着走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有正午阳光自敞开的门外照入,厅堂里一片明亮,秋日温暖的日光毫不吝啬照在进门的男子身上,让恋竹瞧得瞬间怔住。
不知怎么形容看到静王爷赵硕第一眼的感觉,只恍然记起《诗经卫风》中写道:
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
瑟兮兮,赫兮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淇奥所赞的是武公之德,且现如今是在这静王府的正厅之中,目之所及,俱是富贵大气,并不是那淇水弯弯岸边、绿竹袅娜连成一片的景象。
但如今恋竹所想却当真是初见赵硕的一瞬,为他展现气度最真实所感。
丰神俊朗,眉目清雅,自有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流露,虽不见表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却自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浑然天成的贵气。
虽早就听过许多人提及静王爷之时不绝于耳的赞誉之声,却私心以为赵硕可以跻身京城四公子之列,实在是占了出身地位高贵的便宜。
如今看来,这京城四公子之静王爷的美名,当说是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
恋竹心中好生感叹,为自己从前竟有那般小心思惭愧一番。
直至听得有玉石之声在耳畔响起:“恋竹怎么这样瞧着我?可是我离府太久了?”
声音温润,入耳似有风拂过,如人一般。
且并不将她称为王妃及自称王爷,语气中颇多亲切之意。
听得这一声询问,恋竹方自晃神中回过神来,定然看了几步之外站定的静王爷一眼,忙忙低了头见礼:“恋竹见过王爷。”
她知道按理该自称臣妾,但实在不愿意这样张口,正听得赵硕言语亲切,想他既然不顾忌这些,也就顺着说了。
同时也是借机低头掩饰自己染上薄薄红晕的脸色,倒不是为别的,只为自己竟然能瞧人瞧得愣住,实在是定力为零。
“怎么这样客气了?”静王爷几步上前,伸手扶起躬身见礼的恋竹。
这样近了距离瞧着,见她虽不知为何耳垂有着透明般的粉红色,却是看着不比往常那般脸色苍白,甚至说话声音都比往常清亮了不少,整个人似离了从前那般毫无生气的模样,脱胎换骨一般。
不由言语中带了欣喜:“方才还想你怎么自己过来了,现瞧你身子可是大好了?”
“多谢王爷。”恋竹借着静王爷的搀扶,顺势站直了身体。
暗暗庆幸此人虽身份尊贵,却也终究是原主的夫君,不必行跪拜大礼,自来此至今,她还从未对谁跪过。
“劳王爷挂心,恋竹这些日子悉心听从林太医的调理,幸得天佑,身子已是大好。”
这理由不知已经用了多少次,此刻用来再次解释,熟悉到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
眼神已恢复清澈如水看着静王爷,声音不疾不徐,说话不多不少,边说边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可过于冷淡也不可刻意讨好,其中分寸着实难以把握。
“这便好了。”静王爷脸上犹有喜色,看着该是真心为这一喜讯感到高兴,又关切说道:“只是你从前身子太弱,如今虽是大好,却还是要多加注意,平日里也定是要遵医嘱好生调养,切不可操之过急。”
恋竹听了脸上便有了温暖笑容:“多谢王爷,恋竹记得了,日后定然多加注意。”
真心或者假意,人的眼睛最是不会骗人,她自静王爷的眼中看到的是真实的喜悦与关心,尽管是对原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 青梅竹马?
虽不知从前原主与王爷之间是如何相处,但像这般两人一直站着叙话总是有些不妥的。
恋竹想着便开口说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方才已经更衣净面,如今便是用饭到了用饭的时候,现在用饭可好?”
恋竹不欲继续这样让他顶着疲惫,善解人意问道。
进来时便瞧见桌上摆着仍有温热的点心与茶水,想是下人怕静王爷饿着,但点心虽可口,也当不得饭食。
“正是用饭时间了?也好。”静王爷听得恋竹如此说,便欣然点头应道。
不待恋竹接话,便又开口道:“不如就去你院子吧,正好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一并便送过去了。”
恋竹闻言愣住,脸上呈现要笑不笑的表情。
她问赵硕是否要用饭,一来确是觉得人家既然真心关切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二来她更主要用意是想说,不如就让他用了饭后自去午间歇息,她便不好再打扰,自然不必留在这里,也一并可以早早回了她自在有加的小院。
却不料他竟提议要去她那里用饭,当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拒绝,难道要说其实她不想让他过去,自个儿的小院不喜外人打扰,即使是王府主人也不例外?
想想而已,若真表露出来,大概她便也是在王府混到头了。
脑中思绪飞转,瞧见静王爷露出不解神色,这才惊觉自己笑得有些不自然,忙定了定神,笑着说道:“恋竹正想说呢,方才正要叫了丫头传饭,听得王爷回府,这才忙忙过来,如今过去,正可叫王爷早早用了午饭后歇息呢。”
※※※※※※
先遣了小林子几人回去传了摆饭。
照顾到恋竹走路的速度,静王爷便也一路慢慢行了过去。
路上两人不时说着话,多是静王爷问及恋竹这段日子如何调理身体,林太医开了哪些方子,并嘱若有稀缺药材,一定告知他,会想办法弄来,只盼她身子越加好了便好。
恋竹一一回答,关于身子大好的问题,她向来避讳却又不得不面对,是以通常采取简单对答方式,尽量将此事轻描淡写揭过,不过多引人关注。
也对给她所带礼物表示了谢意。
直慢慢提及恋竹所关心静王爷这段日子在外游的见闻,两人才越说越发觉竟有许多共同志趣。
恋竹不断问着她想得知、然而地理志上描述不够想尽的问题,引得静王爷边认真作答,边频频抬眼望向恋竹。
恋竹方惊觉提起游,她话有些太多,这才慢慢住了口,找了借口道:“恋竹从前看书上写得甚多,却是一直没有机会亲眼去见,是以心中一直很是向往,听了王爷所见所闻,不由心生羡慕了。王爷别见笑才是。”
说着笑得确是有些羞赧的样子,实则心中暗暗发誓,今日所听到的,自个儿总要尽快也经一番才是,且比起静王爷来,必是只多不少。
“无妨,并不是笑你,只是没有想到你竟也对这些有如此大的兴趣,从前你身子不好自是不提,往后若是有机会,我便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静王爷笑得温和,并没有取笑之意,言语中对恋竹心生向往之情,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允诺若有机会便可带她一游。
“恋竹谢过王爷,若当真有机会,便要劳烦王爷了。”恋竹马上施了一礼。
方才是她一时聊起游话题得意忘形了,虽这时风气算得颇为开放,女子出面做生意很是常见,听得洛枫等人讲也有不少闻名天下的女子行走江湖,功夫、见闻自都不在话下。
但她现在尚不知静王爷是何心性之时,如此贸然表露出自己的兴趣,着实有些冒失了。
恋竹再开口,便是边与静王爷一同向前走着,边轻轻与他继续谈着府中这些日子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一边心里多了个思量。
也是见到静王爷方才那般大方自然的态度,恋竹这才脑中灵光一闪。
恋竹方才便觉得有些不对,这王爷对原主并不若她之前以为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是颇为关切,怎么原主会依然那样生人勿近?
这会儿听到赵硕这样对她提出的问题一一耐心回答,甚至可以说是表现得甚是宽容疼爱,这才想明白不对之处。
这王爷该是对原主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感情无关男女,更多的是兄妹一般的感情才对?
虽说两人已是亲密夫妻关系,但回想之前是因为静王爷师从林太傅方得结缘,且一个性子冷淡、终日离群索居,一个洒脱自如、喜好游河山,哪里还有机会培养感情?又如何青梅竹马得起来?
最多不过是自小相识,静王爷对原主有着情同兄妹般的感情,如此,一切不合理的言行便也都合理了。
只是不知原主究竟对这样出众的人物是何情感了,恋竹心里暗道。
徐徐清风中,慢慢走近恋竹的院子。
身后两人的近身丫头小厮于不远不近处跟着,独留两人相处,于这宁静祥和的午间,倒也有淡淡温情流淌。
只是,是亲情?
※※※※※※
一踏恋竹的院子,尚未全然窥见全貌,静王爷便觉得有不同的的感觉,与上一次来相比。
恋竹的住处,无论从前在林府,还是她嫁过来王府后,从来都是一样的风格,一样的气息。
如今这院子,说不得什么大的变动,还是从前大气中见精巧的风格,桂花树依然飘香。
不同的是一些细微之处。
一眼瞧见树下多了桌椅,竟不是常见的石桌石凳,而是木制的方桌,配着四把带了靠背的矮椅,椅子做得比常见的略宽,上面还铺着缝制的厚厚的垫子。
桌上摆着一盘残局,不知是恋竹或者院里的丫头一时起了兴致,在这桂花树下杀了一局。
靠得窗下的位置,原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如今种了几簇不知名的小花,颜色淡雅,似并不名贵,却娇嫩可爱,不拘格局散落在各处,却并不显得凌乱,反倒添了几许活泼,几许生气。
再瞧见最大的一棵树下,竟是被人架起一座秋千,别出心裁地安了带有靠背的座椅,同样铺了厚厚的垫子,处处都往舒适了布置,再瞧那小臂粗的绳子上,竟被人用彩色的缎带绑了,风一吹,色彩缤纷,满目轻快。
静王爷站在院中停了片刻,这次却是听得恋竹在耳边轻唤,这才回过神来。
“王爷,瞧什么这样痴了?这会儿有些起风了,王爷进屋吧,丫头们已经摆好饭了。”
恋竹见他自进了院子便一直凝神四处看去,脸上表情若有所思,却是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心里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便急忙上前打断说道。
“是呢,我竟没注意到起风了,恋竹不要吹了风才是。”静王爷转过头来看着恋竹,跟着回道。
风吹起几缕发丝,衣袂飘飘,在这如画的古朴小院中,却似融为一体一般。
恋竹微楞一下,便收起心思,让了静王爷进得屋子。
※※※※※※
待进得屋子,静王爷更是心里有丝触动
从前这里虽处处富贵,但从来都给人一丝冷清的感觉,似无人居住的一般。
可今日看着,那些从前不曾见过的温暖色彩,视线所及,处处显出温情的小饰物,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些日子来恋竹有了多少改变。
虽自方才便心中疑惑恋竹性子如何变化这般大,但心里瞬间涌起更多的是愧疚之情,他是对恋竹太过疏忽了。
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帕子重新净了手,坐下来。
见恋竹亲自与他盛了碗汤端过来,便也亲自伸手接了:“快坐下用饭吧。”想了想说道:“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是辛苦,不是委屈。
为了在她不断遵医嘱调理病弱身体,该是很需要人陪伴的时刻,他却不在身边。
一个从前在家被父母兄弟姐妹万般疼爱的千金大小姐,虽是自己性子冷淡,可毕竟亲人都在身边,日日得见。
不若这样一朝嫁来王府,他便有事外出,一走就是数月,让她独自一人在这偌大的王府生活。
这便是辛苦,一个人面对的辛苦。
而委屈,是相对有情人间的冷落而言。
静王爷心里有丝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