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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了,陛下是真生气了!”秋霖来回走着,“臭小子,我告诉你,我和覃信下了多少功夫,才让陛下肯来看你,你倒好,不知好歹,愣是要把陛下气走,现在好了,你逼着陛下下了这旨意,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秋霖气得跺脚。
呵呵,云容冷笑,也好,这样就没有人来烦她,她可以安心养伤,是的,她可以安心了。
秋霖气得在她榻前来回踱步,又气又恼又心疼,秋霖想了想,有些话他该跟云容说明白了,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吗?”秋霖忽然放缓了语气,来到了塌沿看着云容,
云容自然没力气答他,秋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明面上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你冲撞了云妃娘娘,可实际上,陛下罚你,却是怪你与七王爷走得太近!你明白吗?”
秋霖在说这话时,覃信正好进来了,秋霖想到的,覃信自然也想到了,
覃信走了过来,站在云容面前,看了她半晌,方嘱咐道:“云容,你始终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御前侍卫!”
覃信终究是个话少的人,他说出了他最需要说的话,那就是身为上司,提醒云容记住她的本分。
那日景恒下旨杖责云容,覃信虽然不忍,但到底是赞成的,云容最近做事太出格了,阻拦宠妃在前,与七王爷走得太近在后,仅仅凭前一条他倒不担心景恒会过于斥责云容,但加上后一条就不一样了。
御前侍卫与一个王爷走得太近,绝对是皇宫的禁忌,依覃信对云容的了解,覃信自然不相信云容会和七王爷做出什么事来。
而且云容入武卫前,他暗地里派人调查过她,背景也是清清白白,不至于是什么人的棋子,覃信希望这次事后,云容能长个心眼。
云容抬眼望着他,向他露出了一个虚弱至极的笑容,她明白,她早就明白。她不怪景恒,她清楚,他那日那番训斥只字不提她与景遥合伙骗他的事,把那欺君大罪掩去不说,自然是存了保护她的心思。
可她自然还是气的,因为那个女人,是的,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
覃信让人把太医喊来后,全然没想到是这个结局,于是一帮人与太医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该进去呢,还是不该进去。
最后还是秋霖拿了主意,让太医开了一些方子,熬了药,自己偷偷送进去喂了云容吃。
有了景恒这旨意,春妮和木赢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去找云容,春妮又是一阵好哭,木赢咬了咬牙,琢磨着就算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得在半夜潜进去看她一眼。
秋霖自然知道二人的心思,为了不让人再触霉头,秋霖发话了,他决定亲自照顾云容,其他人该准备膳食的,该熬药的,照做,只是却不能进里边去。
几人暗想,也只得如此。
当夜,秋霖背着景恒悄悄给云容喂了药和粥。云容心里很感激他,却是说不出话来。到夜里时,又沉沉睡去了。
因云容杖责的事,明光殿上下忽然寂静了许多,也沉闷了不少,每个人都低头行事,说话声都不敢大咯,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没有那个欢快的身影在殿前晃悠,景恒都觉得心里闷得慌,次日上午,他处理完政事回到书房时,却发现里头跪着一个人。
景恒倒也不奇怪,他慢慢踱步入了主位,面无表情地看着景遥。
“你怎么来了?”
景遥跪在景恒正对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朝着景恒拜了拜,方才抬头开口道:“皇兄,是臣弟无状,惹恼了皇兄,又牵连了云容,请皇兄责罚臣弟!”说完又乖乖拜了下去。
景恒偏过头,没说话,面色沉沉。
“皇兄,臣弟刚刚来时,已经问过内侍了,云容不肯上药,皇兄又下旨不允许别人去看她,”景遥说着都忍不住心抽了下,一想到她那女儿身被人打了四十板子,景遥就觉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皇兄,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景遥咬着牙,近乎哽咽。
这句话终于戳中景恒的软肋,景恒眼中聚着的怒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是他自己不肯换药!朕都给他请来了太医,他居然跟朕置气,真是无法无天了!”景恒恼怒道,
别说他当了皇帝后,大家在他面前都是大气不敢出,哪怕是出生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把他当回事!
“皇兄…。”景遥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云容虽然性子傲,但却不笨,她哪里会跟堂堂皇帝过不去,她也不会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啊,
那个傻瓜只是怕暴露身份而已,仅此而已!
景遥心疼地跟什么似的,既然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借口,不妨直说了。这向来是景遥的作风,在景恒面前,不遮掩,不做作,是最好的方式。
“臣弟不管了,皇兄想怎么惩罚臣弟都可以,反正臣弟现在要去看她,去给她上药!”景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一副耍赖的样子。
景恒瞅着他,明明应该生气,可为什么就没气了呢!
“去吧,去吧!”呆了半晌后,景恒摆了摆手,真是不想跟他折腾了。
“谢皇兄!”景遥松了一口气,立马起身退了出来,快步往后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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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景恒哥哥
景遥入了后院,找了几个内侍一问,便知道云容住在哪个屋子了,待入了那个院子,便见门口处,站着一个宫女,只见她来回踱步焦急不已,还时不时擦着泪。不消说,这宫女自然是春妮。
“王爷…”一见到景遥,春妮立马迎了过来,语气里夹着激动,“王爷是来看云容的吗?”
“嗯嗯!她怎么样了?”景遥快步上了台阶,走到了厅里。
“刚刚用了些粥,只是还不肯换药!”春妮说着,眉头紧蹙,烦神不已。
见到有人对云容如此上心,景遥很欣慰,他吁了一口气,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办法让她换药!”
说完,长袖一挥,踏步入内,轻声把门掩好。
入了屋子,他脚步反倒又轻又缓,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榻上那人儿,想看而又不敢看她,
今日一早听到她被杖责四十大板时,他整个人都吓懵了,她那纤细的身子,怎能抗住那种重的惩罚。
景遥心里那个叫怒啊,可怒完了呢,他自责,他知道,这是他带给她的伤痛。
“云容…。”他低低地唤道,
榻上的云容眼睫一动,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立马知道是谁来了,她睁开眼,见景遥伤心地望着自己,她挣扎着要抬起上身。
“王爷,你怎么来了?陛下会怪你的!你快走!”云容撑在榻上,满目担忧,
到底歇了几日,身子已有好转,能连贯地说出话来。
景遥瞅着她,见那虚弱的眸子半遮半掩,心中一阵绞痛,他忽的一下上前,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悔道:“对不起,云容,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云容猝不及防,整个上身被他拥入怀中,身形顿僵,全身更是乏力,她嘴角溢出一丝丝苦笑,回道:“是我得罪了云妃娘娘,跟你无关,真的…”
尽管对她来说,这是个很陌生的怀抱,却让她冰冷了几日的身子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春泥给她烧的炭火到底暖不了她的心哪!
“傻丫头,云妃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皇兄又那么宠她,你这么聪明,你怎么惹到她?”景遥一手扶住她的腰身,一边捧着她的脸,望着她问道。
云容垂着眸子,将情绪藏在眼睫下,摇摇头,咬着唇没说话。
是的,她太笨了,太意气用事了,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影响到云妃,太天真了,不过,以后不会了…。云容被子底下那拳头握得紧紧的。
云容不回他,他哪里忍心逼她,又把她抱在怀里,喃喃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稍有差错,可能就丢了性命,云容,这里不适合你,你跟我出宫吧,正好这次你又犯了事,我去求皇兄,让他遣你出宫!”
“不要!”云容猛的从他怀里抽出来,身子乏力一下又掉在了榻上。
“云容…”景遥一惊,忙扶住她,将她放好,自己转过身坐在了塌沿,景遥见她生气,又紧张道:“好好,我不说了,你趴着,我来给你上药!”说着,伸手要去掀开她的被子。
云容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脸上一阵通红,“王爷…再过几日,我自己就能换药了。。”
景遥怔住,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咬着牙,望着她,看着她无力地紧了紧被子,小心的缩着头,似一个虚弱的虫卵,小心翼翼地缩在壳里,怕被打扰,怕受伤害。
可她越这样,他越不退缩!
“云容,你今日若不让我给你上药,我现在就去御书房,跟皇兄禀明你的身份!”景遥红着眼瞪着她道,手指着御书房的方向!
咬牙无奈,最终用了威逼这一招。
云容眉睫轻抖,两行眼泪滑出眼角,一阵酸痛席卷全身。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呆了半晌,屋子里静到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片刻后,景遥再去掀开被子,准备给她涂药时,云容一动不动,只是将脑袋埋进了被子,无声无息。
“不许看!不许碰,遮眼!”云容喏喏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景遥不再犹疑,缓缓掀开盖住伤口的衣衫,他头轻轻一侧,抬目看去……霎时,手一抖,眼眶酸痛,
入目的不是凝固成黑炭的血块,便是怵目惊心的血肉,景遥满目凄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上下似千万只虫子在咬他,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拿着布遮住眼睛,跟木赢那般给她换药,
景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她上好药膏的,只知道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而云容自始自终没有哼出一声,也许她已经麻木了吧。
景遥理好后,才轻轻盖好被子去瞧云容,却见小丫头嘟囔着个嘴已经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直到生辰不早了,他才俯身上去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不舍地起身往外去。
出明光殿之前景遥依旧去书房给景恒告退,只是与先前赖皮撒娇不同,这回他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落在景恒眼里又是一番好气。
待景遥丢下一句“他明日再来”的话走后,景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景恒指着景遥离去的背影,怒气横生道:“秋霖,景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怪朕打了云容?他们到底明不明白朕为什么杖责云容?”
秋霖苦笑不已,这七王爷也真是的,明知道皇帝因他跟云容走得近才数罪并罚惩戒了云容,他不但不引以为戒,反倒毫不避讳,说明日再来,还甩脸色给景恒看表示了不满。这凡是个头脑清晰的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啊!
“陛下,老臣觉得七王爷简直胆大包天!”秋霖愤愤道,
他跟在景恒身边这么多年,很清楚,这个时候挑事反倒有利于景恒放下戒心。
圣心难测,景遥与云容的事都在景恒一念之间。
果真,秋霖说完,景恒却是苦笑起来,朝着秋霖摆摆手,往窗口迈去,“景遥的性子朕了解,定是觉得朕错打了云容,他跟朕怄气呢,倘若他跟云容真有什么,他才不会这样!”
见景恒这般说,秋霖眉开眼笑地躬身走过来,笑道:“陛下明鉴,老臣想,云容这小子招人待见,七王爷想是也如大家这般喜欢他罢了!”
“嗯,”景恒点点头,从景遥刚刚的神色可知,云容伤势应该依旧很重,想来那日痛下旨意,景恒自个也懊悔不已。
可他到底又拉不下面子,回头踱步至御案,准备批奏折,可才翻开几个奏折又放心不下,最终他咳了咳,开口道:“秋霖你给朕把这些奏折整理下,朕觉得有点闷,出去走走!”
“遵旨!”秋霖就这样瞅着景恒,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合上奏折,起身拢了拢袖,然后负手踱步出去。
秋霖眼珠子一转,想了想,然后捂着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恒一路往后边走去,径自走到了云容住的院子,厅口无人,他自个推门走了进去。
自景遥给云容涂药时,云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到此刻也还没醒。
景恒坐在塌沿,探头去瞧她的脸色,被一些碎发挡住了视线,他嘴角一笑,拂着袖轻轻帮她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