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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对母后是真心实意的,却是绝对不可能空置后宫的。这一点,母后在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赵子慕轻笑着摇了摇头,清澈的水眸之中不由地流露出了些许哀戚之色,“我只是在感叹,母后明明那么深爱着父皇,可是却不得不喜笑颜开地替父皇安排女人。”
感受了她浑身散发出的哀戚,秦晟的心底不由地生出了些许酸涩。他暗暗地伸出了宽大的手掌,一把捏住了赵子慕冰凉的纤纤玉手,用力温暖着。
赵子慕抬眸,定定地看着秦晟布满了冰霜的眸子,压低了声音冷冷道,“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像母后那样贤良淑德的了。”
“不需要!”秦晟的手越发用力了几分,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
赵子慕却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晦涩地敛起了眸子,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女子无才便是德?
“抓周礼开始!”随着太监尖利的嗓音响彻了整个大殿,两位嬷嬷便抱着秦熹和秦月如小心翼翼地走到了用羊毛精心织染的大红色,富丽堂皇的毯子边上。
此时此刻,毯子上早已经摆满了各色各样用黄金制成的诸如小算盘、小笔墨纸砚,还有刀剑一类的东西。
两位嬷嬷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秦熹和秦月如放在了毯子的正中央,旋即由着他们随意地爬着,抓取着毯子上的东西。
在小孩子的世界中,这些东西都是新奇的,看到了那么多有趣的东西,自然是兴致勃勃的。他们俩不停地爬着,这个看一看,那个摸一摸,别提有多么的可爱了。
而皇上、皇后娘娘,以及一众的皇室宗亲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孩子,目光各异。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神之中自然是满含着期待的,而皇贵妃,不用多说,那复杂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蔑。
至于大多数的人,他们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只是笑看着。
身为亲生父母亲的秦晟和赵子慕,这会儿倒是显得有些轻松淡然得异常了。
端坐着的秦晟,偶尔会去看一眼那两个孩子,大多数的时间则是冷着脸,自顾自地饮着醇酒。
坐在了他身边的赵子慕,却是低着头,闲适自在地吃着补品,一副根本不在乎孩子抓了什么东西的架势。
冷眼看好戏的思思淡淡地瞥了一眼赵子慕,唇角不由地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娘娘倒是好闲情,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吃吃喝喝,一点儿也不着急,真不知道您这娘亲是怎么当的。”
听了她的话,赵子慕着实觉得倒胃口。随手放下了勺子,她不快地横了一眼思思,冷笑着反问道,“本宫已经身为人母,如何当一个合格的母亲,自然是要比侧妃你这个还未有机会成为母亲的人懂一些的。”
“你!”思思被嘲讽得脸色黑了几分,愤愤不快地横了赵子慕一眼。只是,她想要反驳讥讽回去之时,秦晟那阴冷的目光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被吓得心一颤儿,也不敢再多言,连忙低下了头,连眼神也收敛了几分。
“小公主抓了!抓了!”突然间,大殿之中响起了德公公喜不自禁的高喊声。
赵子慕下意识地抬眸看去,却见秦月如小小的手里面已经牢牢地抓了一支金子制成的小毛笔。
她实在是太小了,竟然还傻乎乎地笑着,把小毛笔塞进了嘴里面咬着。
看着她如此呆萌可爱的样儿,赵子慕的心在这一瞬间都被融化了。
在她看来,孩子抓周,本就是一个迷信之举。抓什么,根本不能够代表着孩子以后的前途。况且,孩子只需要活得开心自在就可以了,以后的前程如何,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坐在了主位上的皇后娘娘,自然也是欣喜不已的。她满意地连连颔首,笑着朗声打趣儿道,“皇上,看来皇家日后得出一位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呢。”
往日去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的皇贵妃,此刻哪里能够忍受自己只是一个陪衬,反而让老情敌皇后出尽了风头?
她端起酒杯,将醇酒一口饮尽,旋即讥讽地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道,“皇后娘娘,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公主抓的这个周,怕是极其不妥的吧。”
这么大好的日子被人抬杠,皇后娘娘自然是心里面气不过的。她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了,愤懑不快地瞪着皇贵妃,寒声质问,“寻常女子,确实只需要知道三从四德即可。可是,柔仪乃是皇家千尊万贵的公主,才识过人,眼界开阔,又有什么不好?”
“臣妾不过是在说说自己的意见罢了,皇后娘娘,您又何必动怒呢?”
皇贵妃又饮了一杯酒,四两拨千斤,不再和皇后在这个话题上面争辩,只是轻笑道。
而大殿之中的皇室宗亲皆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他们有的确实觉得女子无德为好,而有的却还是觉得女子有才华更佳。一时之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更无法说服对方的。
“好了!”皇后娘娘还欲再说些什么,和皇贵妃一争高下。皇上却是受不了了,寒声打断道,“在朕看来,皇家的公主,只有有德行、孝顺,至于有没有才华,都会是皇家的骄傲,会是朕宠爱的公主。”
皇上一句话,一锤定音。女子有才没才,那又如何?尊贵的身份摆在这儿,一世的荣光便是注定了的。只要德行无亏,那样便是好的了。
“皇上所言极是。”
皇后娘娘和皇贵妃闻言,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皇上服了服。
“行了,你们都坐吧。”
都见她们吵得烦了,皇上也不想再多言,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不要再生事端即可了。
“是,皇上。”皇后娘娘和皇贵妃皆慢慢地起身,只是,在她们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那一刻,又生出了不少让人看了都觉得惊心动魄的火花。
秦月如不过是一个公主,她抓的是什么,大家也不甚关心的。所有人,乃至是皇上,真正在意的是秦熹。太子的嫡长子,会抓什么,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儿。
性格像极了秦晟的秦熹,一动不动坐在了毯子上,根本没有要去抓取什么东西的意图。
他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四周的东西,然后就冷冷地坐在了正中央,碰也不再去碰那些东西了,一副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架势。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着实不懂接下来这抓周仪式该怎么样继续下去了。
还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儿,竟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开始打赌秦熹到底最终会抓起什么东西。
皇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笑呵呵地捋着胡子,抬头对着在一旁伺候的德公公使了一个眼色,“你,去把玉玺取来。”
“皇……皇上?”德公公一惊,整个人在原地愣了须臾,旋即见皇上心意已决,便弓着腰,快步退下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忍常人所不能忍
不一会儿,德公公便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盘龙的金黄色匣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屏息凝视地定定看着依旧茫然无知地坐在了毯子正中央的秦熹。
“玉玺?”原本闲适淡然的赵子慕在这一刻心头也不由地一颤,清澈的水眸之中不由地流露出了些许不敢相信之色。
秦晟阴沉着脸,也不言语,只是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赵子慕的纤纤玉手,让她暂时先安静些,静观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即可。
“父皇把玉玺拿出来是做什么?”赵子慕心急如焚,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处。她定定地看着秦晟的侧颜,疾声询问着。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天子的心意。一会儿,熹儿是应该拿那玉玺,还是不应该拿呢?
秦晟手中的力气加重了几分,稍稍侧过了头,看了她一眼,让她暂时安心,“不过是个孩子罢了。父皇应该就是一时兴起,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殷红的下唇,赵子慕桌下的手正死死地缴着帕子,直至把帕子缴得皱皱巴巴的。
倒是思思,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儿,只是静静地看着,恨不得一会儿皇上会大发雷霆呢。
待德公公小心翼翼地把玉玺放在了羊毛毯子的一个角后,秦熹突然间摸了摸其他的东西后便一点一点地爬到了玉玺旁。
玉玺对于一个孩子还说,实在是太重了。秦熹根本抱不动,他只是双手死死地抓着匣子,静静地坐着罢了。
德公公一时之间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众人说,小世子抓了玉玺。
正当他为难至极之时,赵子慕更是惊慌至极,根本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差一点儿就要上前,一把将秦熹死死地护在了怀中的。
“好!”就在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气氛静谧却诡异至极之时,皇上突然间朗声大笑了起来,“很好,熹儿小小年纪便能够有此大志,朕很欣慰啊!”
皇上一表态,众人们也纷纷附和,恭贺皇上得到了如此贤孙。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其乐融融,欢歌笑语,不绝于耳。
当然,有人欢喜,自然是有人愁的。
且不说思思和皇贵妃、秦谦等人,就连孩子的生母,赵子慕也是半点儿都开心不起来的。
淡淡地看着秦熹被皇上、皇后娘娘抱着,宠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总是生出了些许隐隐的不安。
皇上绝非善类,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儿的猜忌呢?
“好了,事情既然暂且压过去了,你也就不要再多想了。”感受到了赵子慕内心深处的不安,秦晟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柔声相劝。
“秦晟,救救我们的孩子,好吗?”
赵子慕抬眸,眼眶之中盈满了晶莹的泪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软弱地恳求着。
秦晟长叹了一口气,握着赵子慕双手的手越发多了几分力气。只是,他一直都沉默无言,并未做出任何的答复。
毕竟,这个承诺真的是太难了。
在一派喜乐过后,一切终究还是恢复了平静。
夜上三竿,酒也过了数巡,百岁宴至此算是结束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疼爱秦熹和秦月如,特地将太子府的众人留在了宫中,暂居存菊烫。
虽然说心底不喜欢这个是是非非颇多的地方,却实在是拗不过圣意,无奈之下赵子慕只得带着孩子们住下了。
秦晟一如既往地忙着公事,很少有空闲的时间。
而赵子慕则要每一餐都陪着皇后娘娘一起,整个人拘束了不少。并且,时不时的就有嫔妃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言语之间,赵子慕少不得要应付她们。
不过是短短的数日,赵子慕便觉得身心俱疲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伴随着鸡鸣声,赵子慕便带着几个宫女端庄贤淑地去了皇后娘娘那儿。
伺候着她梳洗、用膳结束,最让人觉得煎熬的嫔妃请安的时辰也到了。
由嬷嬷带着,数个结伴而来的嫔妃便朝着皇后娘娘请了一个安,在下手坐下了。
请了安,喝几口茶是自然的。可是,就是这一时片刻的,这些娘娘们也不得安宁,要斗斗嘴的。
“安嫔,你这么浓妆艳抹地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做什么?且不说娘娘这儿有小世子和小公主,闻不得太过于浓烈的香味儿。就说皇上现在****夜夜都被莲贵人迷得团团转,你就算是打扮得再好看,也没有人会来看啊。”
一位年近三十,面容姿色已经显现出了疲态的嫔妃突然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不阴不阳地讥讽着年轻貌美,却骄傲、刁蛮的安嫔。
安嫔自然是受不了这一口恶气的,愤愤地瞪着她就反唇相讥,“哼,妹妹我再不济,皇上一个月也总是要来看我一两次的。不像是姐姐您,怕是有小半年皇上都没去您那儿了吧?”
“你!”那位率先发难的嫔妃被气得脸色变得铁青,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了安嫔的嘴。
皇后娘娘疲惫地伸出了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角,寒声道,“行了,都是自家姐妹,吵什么吵?你们这吵吵闹闹,像是什么样子?”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
两位嫔妃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惶惶不安地求饶。
皇后娘娘也懒得搭理这些小事儿,只是冷冷地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两位嫔妃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退下。可是,就在她们走出宫殿门的那一刻,她们又相互狠狠地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