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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有你这个好妹妹啊,我真的是有福气。”赵子慕温柔地笑着伸出了手,轻轻地替燕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燕儿纯真烂漫地笑着,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出声询问,“哎,姐姐,刚刚方公公找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又无故找你的茬儿了?”
赵子慕咬了一口花卷,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他来找我啊,纯属是为了趋炎附势。”
“什么意思?”燕儿丈二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地出声询问。
赵子慕笑着看着燕儿,柔声解释道,“很简单,方公公见柳儿姑娘似乎对我青眼有加,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所以,他特地来跟我说,如果以后我去了柳儿姑娘身边,一定要替他多多美言几句。”
“哼,真是够没脸没皮的。”燕儿冷着脸,不服气地怒喝道,言语之中满含着鄙夷,“他还当真是记性差,竟然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为了一个鼻烟壶而为难姐姐的。现如今,他还当真是开得了口啊。”
“好了,傻丫头,你也别生气了。为了他那种人啊,不值得的。”赵子慕喜欢她直爽的性子,唇角的笑意在不经意之间更浓了。
“嗯。”燕儿轻轻地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却多了些许惆怅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
赵子慕不解,沉声询问,“燕儿,你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殷红的下唇,她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急急地出声问道,“那,姐姐你会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吗?”
赵子慕一愣,旋即笑着点了点头,“去不去柳儿姑娘的身边伺候,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不是吗?”
为下人者,最大的悲哀就在于根本不能够决定自己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自由。
燕儿也何尝不知,她低下了头,有些落寞地缴着衣服的前襟,低低道,“在这个杂役房,燕儿唯独与姐姐投缘。若是姐姐走了,燕儿一个人怕是该无趣了。”
并且,那些与赵子慕结仇的宫女到时候一定会看她们俩交好而为难自己的。
“好了,别难过了。”这些小九九,哪里能够瞒得过赵子慕的眼呢?只是,这些都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燕儿猛地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打起了精神儿似的,快活地叮嘱着,“不过,姐姐,若是你能够得了去柳儿姑娘的身边的好机会,你可一定要去,千万不要想着燕儿,知道吗?毕竟,只要离开了杂役房,才能有未来啊!”
“傻丫头,在我看来,杂役房虽说清苦,但至少是安宁的,也是安全的。相信我,我不会离开杂役房,不会离开你的。”
赵子慕伸出了纤纤玉手,轻轻地摸着燕儿的脸颊,柔声安慰道。
燕儿水汪汪的眸子中再次多了几分疑惑之色,她不解地出声询问,“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啊?留在杂役房,天天受尽欺凌,还得不停地干粗活儿,哪里比得上去那些主子的身边啊?不仅仅时不时能够得到赏赐,还可能会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傻丫头,看你说的这些就知道你还没有长大。”赵子慕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嗔道,“你说的这些,怕都是听旁人说的吧?”
燕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但是,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傻丫头,虽然说在主子的身边伺候,赏赐丰厚。但是,却也极容易受气。万一哪一日做错了什么事情,那更是很可能一下子就小命不保的。”赵子慕淡淡地出声解释,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劝解。
燕儿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姐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第三百七十章 非分之想
和赵子慕见过面后,柳儿也安心了,神色也不似之前那便郁郁寡欢了。她扶着嬷嬷的手,慢慢地沿着御花园的小路往自己的流芳院走着。
因为那凉亭地处偏远,故而走回去还是要些时间的。
一边走着,因为心情颇佳,柳儿也有了欣赏风景的兴致,便会时不时地和嬷嬷说上几句话。
“姑娘,这儿虽说偏远,但是景色还是真的不错呢。您看,那一簇花儿开得可真漂亮。”嬷嬷也是存心想要让柳儿高兴,特地笑眯眯地引着她看不远处美好的风景。
柳儿淡淡地瞥了一眼,确实觉得不错,便轻轻地点了点头,“确实很美。只是,我没有想到宫中竟然还会像牵牛花这样寻常的花朵儿,而且还开得如此艳丽。”
“倾城的未必是名花,山野间的小花儿,常常也是让人沉醉的。而且,奴婢听说这花儿是有旁的名字的,说是叫夕颜。”
嬷嬷沉思了片刻,笑着回答道。
闻言,柳儿微微蹙眉,神情间多了几分感伤,“这个名字倒也是贴切。这花儿日出而开,日落而谢,称为夕颜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嬷嬷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得她心情抑郁了,心中真可谓是惭愧至极的。也不敢再多言,快步引着,希望能够赶紧离开。
恰巧,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圃的另一条道上,一队宫中的侍卫换班,整齐划一地走过。
侍卫中,一双深邃而饱含着神情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即使走远了还是不愿意收回视线。
感受到了这炽烈的目光,柳儿便下意识地看去。只是,当她抬眸的那一刻,能够看到的便只有一个背影了。
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熟悉的感觉,柳儿紧紧地捏着嬷嬷的手,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低低地问道,“嬷嬷,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人?”
嬷嬷有些疑惑不解地抬眸看了一眼柳儿,“回姑娘的话,这些是换班的宫中侍卫。按道理,他们是不应该撞见您的,只是,您今日走的路较为偏僻,所以……”
“我知道了。”柳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拼命地按捺着心中的激动,低低地吩咐道,“走,咱们回去吧。”
既然小姐回来了,那么元历必然也是随着一起回来了的。可是,如此她已是残花败柳,哪里还应该对他存着非分之想呢?
待一切尘埃落定,她或是一死以求清净,或是尽心伺候小姐,了此残生便也就罢了。
想着想着,晶莹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从眼眶之中簌簌落下。
嬷嬷见了,一下子慌得手足无措了。她茫然而已焦急地出声询问,“姑娘,您……您这是怎么了?”
柳儿回神,唇角勉强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事儿,我只是眼里面进了沙子罢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话音刚刚落下,她便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嬷嬷的心中虽然说担心,却也是无法,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扶着她赶紧回去了。
这好端端的,眼睛里面哪里会进什么沙子呢?摆明了姑娘就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啊。
她们慢慢地走着,却不成想,背后竟然一人驻足看着,褐色的眸子中竟多了几分兴致。
假山后,陈生与戏班子的徐老板并肩而行。
在成为了皇贵妃的裙下之臣之后,陈生的脾性现如今早已经变得骄傲而已自负了。
他抬首挺胸,眼睛之中几乎是空无一物的了。捋了捋袖子,他作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淡淡地朝着徐老板沉声询问,“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啊?我见她的打扮并不像是什么妃嫔。”
现如今戏班子的荣辱可都系在了陈生一人的身上,徐老板对他自然是谄媚得很得。稍稍想了想,徐老板点头哈腰道,“那个姑娘确实不是宫中有位分的嫔妃,但也不是一般的宫女。她可是二皇子的女人。”
“是吗?”陈生用大拇指抹了抹唇角,兴趣更甚了,“刚刚见她有如弱柳扶风,真真是美极了。原来,人世间竟然还有如此角色。若是西施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徐老板见状,心中大喊不好。别说旁的,便是这姑娘是二皇子临幸过的女人,旁人便是碰不得的。况且,他陈生还是伺候皇贵妃的。若是皇贵妃知道了他陈生有此心思,那还了得?
徐老板大惊失色,急急地出声劝道,“呵呵,那姑娘再美,想必也是不如皇贵妃娘娘的吧。皇贵妃娘娘雍容华贵,世间能有几人可以相比?”
提及此,陈生的脸上便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态。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有些不快道,“哎,皇贵妃再美,也已经老了,哪里比得上这姑娘水灵呢?再说了,皇贵妃位高权重,身上总有着一股威严的霸气,让人着实受不了。女子嘛,还是应当柔弱温和的。”
“可是……”徐老板真真是急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正欲开口再做劝说,却被陈生不悦地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真的是唠叨死了。行宫偏远,真真是无趣死了。这会儿皇贵妃为了参加二皇子的登基大典好不容易提前回宫了,我无论如何也得去快活快活不是?”陈生挑眉,色眯眯地对着徐老板笑道。
此路必死,徐老板深怕受到牵连,哪里敢应承?他急急地继续劝道,“你若是想要快活,尽管可以去宫外的妓院里面快活。这宫中的,尤其还是二皇子的女人,你哪里好胡来?况且,宫中人多眼杂的,若是被人发现了……”
陈生抬手打断了徐老板,犹如狐狸一般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道,“那又如何?现如今二皇子和皇贵妃都在忙着登基的事情,哪里有什么时间来管这些小事儿?找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偷偷地摸进去,你不说,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呢?”
徐老板真真是怕得连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儿处。只是,见陈生心意已决,怕是自己再劝也是无用的了,只得长叹了一口气,暗暗地在心中祈祷不要出事儿了。
第三百七十一章 色胆包天
入夜,整个巍峨肃穆的皇宫皆宁静了下来。
而在小小的流芳院内,更是因为柳儿喜欢安静,便早早地打发了宫人们去歇息了。
“呼呼……”一阵风吹过,窗子被吹得来回开合,“噼里啪啦”地吵闹不休。
嬷嬷抬眸看了一眼,便将补品放在了桌子上,快步走到了窗前,小心翼翼地将窗子关牢了。
还在为了白天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而心神不宁的柳儿此刻只想要静一静,便淡淡地出声吩咐,“嬷嬷,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你便去早些休息吧。”
“是,姑娘。”嬷嬷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补品,柔声劝道,“只是,您今日晚膳就吃得不多,身子怕是熬不住的。这是小厨房刚刚做出来的补品,您趁热喝了吧。”
“不用了,我想睡了。”柳儿轻轻地摆了摆手,有些怏怏地吩咐,“你把灯熄灭了吧。”
“好吧。”也不忍心勉强,嬷嬷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熄了灯,快步走了出去。
躺在软软的床上,柳儿辗转反侧。她的脑海之中,满满的都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和元历的背影重叠得影子。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她只觉得精神好得很,根本没有要睡去的倦怠感。
“悉悉索索……”突然间,感觉到了身后有一些低低的响声,柳儿的心一下子选到了嗓子眼儿处。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儿来,故作镇定,却显得有些惶惶地喝道,“谁?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地私闯本姑娘的房间?”
她睁大了眼珠子,溜溜地观察着闯进来的到底是谁。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便有一双手一下子搂住了她的纤腰,色眯眯地低声道,“美人儿,这漫漫长夜孤枕难眠的,不如就让我陪陪你吧。”
“你……你是谁?”柳儿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用力挣扎着,“你可知道我是谁,怎么敢如此大胆地做出此等事情来?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来者不是他人,正是白日里面便对她惦记上了的,色胆包天的陈生。陈生一只手强制地抱住了柳儿的身子,一只手温柔地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着,挑逗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儿,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高兴、舒服的,呵呵呵……”
“你!你放开我!”柳儿又气又急,扯着嗓子便要喊出声儿来求救,“救命……”
陈生反应灵敏,一下子伸出手捂住了柳儿的嘴,继续轻佻地劝着,“别喊,乖,别喊,好吗?一会儿啊,你就会知道我比那个不中用的二皇子强太多了。”
黑夜中,柳儿褐色的眸子霎时被一层水汽所蒙住了。她的心中真真是又屈辱又委屈的。
她一狠心,张开嘴便狠狠地朝着捂着自己的嘴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不过是须臾,陈生的手掌便被咬得血肉模糊的。
他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