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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半响后,他才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怒声喝道,“你……你都当犯人了,还嚣张个什么劲儿?怎么,还以为自己是贵公子呢?呵呵,你信不信,在这儿,老子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实在是厌恶极了这个牢头丑陋的嘴脸,元历冷笑着看着他,讥讽地反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儿由你说了算了?如果县令暂时不想要我的命的话,你也敢取吗?”
“我!”牢头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但是,此时此刻他确实是不敢对新来的这个犯人做什么的。毕竟,县令大人的命令还没有下来,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牢头罢了。
硬生生地咽下了这一口气,牢头指着元历的鼻子,恨恨地说道,“你……你等着!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元历懒得再和他废话,只是自顾自地阖上了眸子,静静地坐着。
至于那个依旧在忙着大喊大叫的牢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根本就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的。
到底是叫嚣了一会儿了,眼看着自己得不到回映,而且一旁还有事情要做,这个牢头倒也先自己离开了。
待牢头离开之后没有多久,风度翩翩,贵公子气质十足的秦晟和淳于易便突然间出现在了元历的面前。
“呵呵,真没有想到这破烂不堪的几根木头就能够束缚住你了,元历。”淳于易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这木质的栏杆,忍不住轻笑着出声说道,“主子,依我看啊,你的暗卫可以换人了。”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元历微微蹙眉,然后立刻睁开眼抬眸看去,“主子,淳于先生,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淳于易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你都被关进县衙的大牢了,你们怎么敢不赶紧来见你一面啊?”
元历满脸黑线,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个狗官和刘员外,眼里面只有银子。在公堂之上,他们就敢明目张胆地问我要银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没有选择逃走,也是因为我是无辜的。但是,如果我选择了逃走,那么那个县令就可以随意地定我的罪,判定我是畏罪潜逃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秦晟阴沉着脸色,沉声说道,“我朝竟然有这样的庸官,当真是可恨!可恨至极!”
站在了他身侧的淳于易感受到了这狂风暴雨般的怒气,赶忙下意识地往旁边站了站。
“主子,这个贪官在这儿也当了十几年的县令了,听说把上面的关系都打通得很不错。”沉默了片刻,淳于易打量着秦晟的神色,小心地出声说道,“所以,他的罪行才一开始没有被揭露的。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被咱们撞见了,那么这个县令,他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
听到了淳于易的话,秦晟的唇角微微上扬,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呵呵,上头的关系打通得不错?看来,除了这个县令,我朝的贪官污吏还真的是不少啊!这群蝼蚁,该被一把火烧干净了。”
听了这狠厉的语气,淳于易和元历此刻都是无比确信自家主子这次真的是生气了,后果,一定会很严重的。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淳于易正色说道,“主子,现在清查一番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这些贪官污吏都老奸巨猾得很,要怎么样在不伤筋动骨,不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情况之下,把这些贪官都给揪出来,还当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些贪官污吏,一层层的,早已经就像是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了。要想把这一棵根都烂透了的大树给拔了,是真心不容易的。
况且,真正清廉的官员肯定是少之又少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的贪官全部都清除了。
就算是把贪官都清了,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才来补上。并且,就算是补上来的人,也可能会是贪婪的。
怎么样把那些从根上就烂透了的,根本让人无法容忍的贪官,这才是当务之急。
第六百八十五章 绝不钻狗洞
“贪官,必须要根除,否则,国将不宁,百姓们也不能够安居乐业。但是,除去他们,必须要慢慢来,一步一步来。”秦晟仰起头,信心满满地说道。好似,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和计划了。
而淳于易和元历自然也是听出来了这语气当中的意思的。听了这话,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晟,沉声询问道,“主子,您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吗?”
“很简单,四个字,将计就计。”秦晟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
淳于易和元历都不傻,怎么会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闻言,他们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这个想法。
“快走!你们快走!”突然间,一个牢头急速地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急急地对着淳于易和秦晟说道。而他的语气当中,则是有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急切和惶恐。
淳于易和秦晟依旧是处变不惊,只是定定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倒是淳于易,走上前了一步,淡淡地看着这个牢头,不悦地沉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了?刚刚给你银子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我们在这里面待一炷香的时间的吗?你这样做,不算是违约吗?”
牢头无奈地伸出手,捏着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冷汗,急急地出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太阳是打哪儿出来了,这……这县令大人突然间来了牢房!要是……要是被县令大人看到你们在牢房看这个刚刚被关进来的犯人,那……你可就糟了啊!两位大爷,你们就当做是行行好,赶紧跟我走,行吗?拜托了。”
淳于易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秦晟,秦晟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走吧,两位大爷。”牢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先在前面引路,带着二人便朝着与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秦晟便蹙着眉头,不悦地沉声询问道,“这可是和大门相反的方向。据我所知,所有的牢房都只有一扇门,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儿?”
牢头听到了这质疑,忙不迭地解释道,“大爷,牢房只有一扇门,那是理论上的。实际上,这儿是有小门的。这些小门,就是为了应付这样的突发状况的。而知道有这小门的人,也是不多的。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你们啊,还是赶紧安心跟我走吧!”
听了牢头的话,秦晟心里面的怒意更甚了。
白纸黑字的条令和规定,可是,偏偏就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违反。这些人,为了赚钱,真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看样子,真的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秦晟状似无意地沉声询问道,“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违背我朝的法令,私自给牢房开一扇小门,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难道,你不怕死?”
牢头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只是一笑置之,根本不在意地说道,“这小门也不是我开的,我来这儿当牢头的时候,这门就已经有了。我估摸着,这门根本就是在这牢房造好的时候就有了。毕竟,大家想要赚钱的心,都是一样的嘛。”
脸色阴沉至极的秦晟回头,不动声色地与淳于易对视了一眼,二人则是皆选择了不再说话。
而这个牢头,似乎是兴致颇高,一边走,还一边轻笑着说道,“况且,这儿山高皇帝远的,谁会管这么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啊?他们那些当官的,那么轻松地就能够拿到那么多的银子,天天吃山珍海味的。我们这些底层人,不过是用这么点儿小手段谋生罢了。”
公然违法,还能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淳于易和秦晟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言。
而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牢头也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座牢房私密的小门处。
“就这儿了,二位,赶紧吧!”牢头伸出手,推开了一扇很窄小的门,急急地出声催促道。
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次只能够让一个人蜷缩着离开的小门,淳于易的脸色立刻黑了几分。他指着这门,不悦地询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钻狗洞?”
“这位大爷,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牢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催促道,“这会儿情况紧急,拜托你们赶紧走吧。你们要是再不走,被县令大人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淳于易抬头,有些尴尬无奈地看向了秦晟。
堂堂的皇上陛下,竟然有朝一日沦落到要钻狗洞,也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秦晟显然是没有这个打算要钻狗洞离开的。他淡然地站在了原地,依旧风度翩翩。
淳于易看出了秦晟心中的打算,便故意作出了一副震怒的样儿,寒声说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要让我们钻狗洞?我告诉你,我们是绝对不会从这儿离开的!”
牢头急得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了,他看着二人,忍不住哀求道,“两位大爷,就当做小的求求你们,你们赶紧走吧!这生死攸关的,你们还管什么钻狗洞啊?况且,这根本不是狗洞啊!很多人都从这儿走的!”
淳于易偏过头,连看都不看那狗洞一眼,脸上显然有着凌厉的怒意。至于秦晟,则是淡淡的愠怒,同样是一副坚定不移地不愿意钻狗洞的架势。
“你们!你们!”牢头急得都手足无措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拿出了刚刚收的二人的银子,连声求道,“两位大爷,我……我把刚刚收你们的银子还给你们,怎么样?拜托你们,赶紧走吧!走吧!你们要是再不走,小的我就小命不保了。而你们,也一定会因此被治罪的!这……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们何必要做呢?”
“大丈夫,绝对不会折腰钻狗洞的!”淳于易冷冷地瞥了一眼牢头,一字一句,正义凛然地说道。
第六百八十六章 凡事都有价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实在是这儿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人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而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想来亲自审问元历的县令和刘员外。
见自己的行为被县令发现了,牢头整个人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急声恳求道,“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
对于牢房里面的这些肮脏的勾当,县令和刘员外自然都是见怪不怪的。但是,在看到他这么紧张、惶恐后,二人的眉心皆立刻紧蹙了起来,心中更是平添了不少的疑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个牢头这么畏惧、害怕?如果仅仅是收了银子让人进来看看犯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县令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看起来十分矜贵的淳于易和秦晟,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小算盘。看样子,这两个也挺肥的啊!要是能够从他们的身上也捞一笔的话,那就好了。
“这可是县衙的牢房,不是你家,你怎么敢无视法纪,随随便便地让人进来?万一要是哪个犯人不见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县令故意作出了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扬高了声音,沉声对着牢头怒喝着。
牢头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连忙诚恳地回道,“大人,小的……小的是一时财迷心窍,所以……所以才会犯了这个大错的。求求您……求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县令冷笑了一声,讥讽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凌冽的寒意,“要是每一个违法的人都这么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求求本官,本官就轻饶了他的话,那么法纪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本官又要怎么样来管理这个县?”
一听这话,牢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无奈之下,他只得抬头,不甚惶恐地看着县令,再一次恳求道,“大人,小的……小的愿意受罚!但是,小的求求您不要把小的赶走!小的……小的需要这一份工作!小的一直以来都是对您忠心耿耿的啊!”
县令听了,唇角漾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你也是知道的,空口无凭,你要怎么样来证明自己的忠诚呢?虽然说你这一次做错了事情,但是,本官向来都对忠诚的下属会选择网开一面的。”
牢头听了这话,脸色越发显得晦暗、苍白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颇为艰难地做了一个决定,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小的……小的愿意上交一半……一半的家产,以……以表示对您的忠诚。”
“一半的家产?”县令低下了头,状似闲适地吹了吹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上的灰,随口问道。
牢头哪里会不明白县令的意思?听了这话,他赶忙急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的家产不多,一半大概就是一些薄田,还有……还有几百两银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