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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虎背熊腰,性子有些急躁的高手已然受不了少女了,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右手更是紧紧地握着宝剑,一副要和她动手的架势,好在他的同伴适时地拦住了他。
站在了两方中间的掌柜眼看着这打斗一触即发,真真是急得如坐针毡,额头上面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却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赔笑劝着,“小姐,依我看啊,您的荷包确实应该不是这两位客观偷的,毕竟……以他们的……”
“那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血口喷人?”少女一听,瞬时炸了毛,眼珠子瞪得浑圆。
此刻的掌柜就像是那进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他弓着腰,连忙干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好。”少女咬碎了一口银牙,像是拼命忍住了自己满腔的怒意,略显不耐烦地和掌柜又陈述了一遍,“我的荷包一直都好端端地在我的身上,可偏偏他们两个人从我的身边走过,而且撞了我一下之后,我的荷包就不见了。不是他们偷的,还能是谁?”
另一人看上去温润有礼的公子的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他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小姐,明明刚刚是我看你快要摔倒了,好心扶了一把你,你怎么转身就跑来是我们偷了你的荷包呢?”
“哼,像是你们这种假扶人,真偷东西的小伎俩我见多了。”少女不以为意,依旧不依不饶着,“别以为你们穿得人模狗样的就可以瞒过本小姐的眼睛了,本小姐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
“让开,我要搜他们的身!”
少女傲娇地横了一眼掌柜,不悦地怒喝。
见掌柜依旧双手合十地站在原地不动,哀求着,少女蛮不讲理地伸出手将他一把推开。
眼看着少女的手就要伸到自己的胸前了,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了,那位公子横眉竖目,不悦地向后退了一步,厉声指责着,“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姑娘!”
“和她废话什么?”
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公子则是二话不说,直接拔出了宝剑,狠狠地向着少女辞去。
少女愣了愣,旋即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过了那气势凌厉的一剑,踩上了桌子。霎时,桌子上的杯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哼,死小偷!”
少女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低低地喝了一句,直接化被动为主动,对着他开始气势凌厉的反攻。
赵子慕抱肩,冷冰冰地看着这一场打斗,有些漫不经心。
这个少女着实没有脑子,且脾气冲动地很。光看那两个公子的坦然自若的神情,便可以知道她的荷包绝对不是他们偷的。
结果,她竟然还和他们打起来了?这少女的武功也就是三脚猫,再这么下去绝对吃亏。
已经知道了结果,更懒得出手多生事端的赵子慕转身,正欲离去,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整个人畏畏缩缩地向后退着,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儿。
那个人绝对有问题!没有片刻的犹豫,赵子慕快如闪电般地飞身一跃,跃到了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面前,冷冷地伸出了手,“还不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我……”男人目光闪烁,有些结结巴巴地辩驳着,“小姐,我并没有拿你的东西,要怎么交给你?”
“怎么,还想抵赖?”赵子慕冷哼了一声,一反手,狠狠地掐住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吃痛,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走。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的一众围观观众纷纷将目光转到了这边,有些疑惑地指指点点着。
“这是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这客栈今个儿可算是倒了血霉了,竟然连着发生了两场打斗。”
“可不是嘛。”
……
赵子慕置若罔闻,手中却越发用劲儿了,狠狠地扣住了男人的肩膀,让他半点儿都动弹不得。
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轻笑,赵子慕二话不说伸出了左手上上下下地搜着他的身。
只是三两下,一个绣着大红色的“福”字,做工精美的荷包赫然躺在了赵子慕的手掌心儿。
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荷包,却见它的一个角落竟然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慕容”二字,赵子慕的眸子中霎时闪过了一丝精光。
男人却一下子急了,涨红了脸,拼命地伸着手要把荷包夺回来,甚至气急败坏地怒喝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把它还给我!”
赵子慕冷冰冰地横了他一眼,狠狠地扣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到了少女的面前,“停一下!姑娘,你看看,这是你的荷包吗?”
少女和那公子缠斗得激烈,却已然落于下风,几乎是疲于应对的。她一听到赵子慕的喊声,有些疑惑地回首去看,却不成想被公子瞅准了时机,眼看着宝剑就要划过她的光洁的脖颈。
赵子慕秀丽的柳叶眉霎时被拧得弯弯曲曲的,连忙朝着那公子撒出了一把银针。
公子一愣,旋即急急地收回了宝剑,连连后退,才算是堪堪躲过了所有的银针。躲过了一劫的少女却浑然不觉,依旧一副趾高气昂,大大咧咧的样儿,丝毫没有半点儿要感激赵子慕的意思。
“我的荷包?”
当目光落到了赵子慕手掌心那个做工精美的荷包后,少女的眼睛里面都放了精光,快步跑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把荷包捏在了手掌心儿。
赵子慕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少女一番,冷冷地横了一眼被自己紧扣着肩膀的小偷,淡淡地出声道,“姑娘,你误会了,这个荷包确实不是那两位公子偷的。”
少女闻言,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小偷,咬牙切齿道,“敢偷本小姐的东西,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小偷见自己的恶行暴露,“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泪眼婆娑地恳求着,“姑娘,小的真的不是有意要偷您的东西的。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要养,下有嗷嗷待哺的两岁小儿,真的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啊!姑娘……”
一听这一番听了百八十遍的虚伪说辞,赵子慕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少女却是根本不以为意,恨恨地横了那小偷一眼,气势凌人对着掌柜吩咐,“怎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小偷押去官府?”
掌柜愣了愣,旋即点头如蒜倒,“是,小姐。”
一听自己在劫难逃,小偷的心瞬时凉了半截,小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狠厉。
“哼,姑娘,我劝你下次再把事情弄清楚了再来吵闹,否则……”
刚刚被冤枉了,粗犷的公子抱着宝剑,不悦地横了一眼少女,冷哼了一声,冷嘲热讽地警告着。
少女盛气凌人惯了,即使明知道自己理亏,却还是不愿意底下高傲的脑袋,不服气地
道,“你们今天不过是运起好罢了,改天你们要是再落到了本小姐的手里面,那就别怪本小姐无情了。”
粗犷的公子一下子被惹怒,肢体粗鲁地要冲撞向前,与他同行的另外一个温润公子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好生相劝,“好了好了,不过是一件小事儿罢了,没有必要闹大了。别忘了咱们这一次来的目的,能和慕容庄主一较高下才是最重要的。”
“哎,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就你们这种货色还妄想去和慕容庄主比武?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少女抱肩,不屑地冷哼着,眸子中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鄙夷。
这一次,那个粗犷的公子的怒火就像是星星之火被风一吹,霎时熊熊燃起。他的脸拉得老长,一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架势。
洁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殷红的下唇,冷眼旁观的赵子慕默默地在心里面默念着“慕容”两个字。
“去死吧!”
乘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少女和两位公子激烈的争吵上,那个小偷猛地挣脱了客栈里面杂役的束缚,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面目狰狞地朝着少女恶狠狠地刺去。
少女恍然不觉,仍然和那两位公子纠缠不休着,赵子慕的眉心霎时紧紧蹙起,下意识地脱口高呼,“小心!”
下一刻,就在匕首眼看着就要插入少女的小腹,所有围观的人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时,赵子慕一个箭步冲到了少女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要把她带离。
“哐当!”一声,匕首突然间被一颗小石子击中,意想不到地被从小偷的手上狠狠地打下。
赵子慕右手紧紧地拉着少女的胳膊,面上却镇定自若地朝着小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颗小小的石子,刚刚绝对是被一股霸道、强劲的内力打过来的。这个人,很不简单!
门外,一个身穿纯白色、不染一丝尘埃的长袍,眉目清秀,犹如书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般,温润如玉的男子赫然出现。
“表哥!”
少女看到了门口的人儿,一下子激动地挣开了赵子慕的手,快步朝着他跑去。
第九十三章 错觉?
“又惹是生非了?”
站在门口的温润公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少女,而那两个和少女发生了争执的公子则是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带着几分惶惶,又带着几分愤怒地瞪着他。
这两个公子也不是傻子,只是一招,他们就知道来者绝非他们能够匹敌的高手。只是,那一口气,他们实在是难以下咽。
少女娇俏地嘟着嘴,不满地摇了摇头,纤纤玉手不停地晃着公子的胳膊,撒娇道,“才没有呢,表哥。”
温润公子颇为无奈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拂下,恭敬有礼地朝着那两个与少女发生了争执的公子道歉,“舍妹不懂事,让两位见笑了。”
已经有了下来的梯子,这两个公子连忙干笑着摇头,“公子客气了。”
“表哥!”刁蛮任性的少女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愤懑不满地出声高喊,娇俏的小脸儿更是涨得通红,“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纡尊降贵地给他们道歉啊?”
“闭嘴!”
温润公子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沉默地横了少女一眼,眼神之中带着冷冽的寒意,像是要把人冻毙了似的。
少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惶惶不安地看着他,眼眶微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儿。
“回府!”
温润公子的声音之中不带有一丝的温度,少女也不敢耽搁,嘟着嘴,愤懑不快地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一直站在了一旁冷眼旁观的赵子慕的目光没有片刻从这个温润公子的身上移开,以他的气度,出身非富即贵。他,和那个少女,会是自己要找的慕容家族的人吗?
看到少女还算是乖巧地转身离去,温润公子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笑容,翩翩有礼地朝着赵子慕拱了拱手,“姑娘,多谢您出手相助。”
“公子客气了。”
赵子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宠辱不惊道。
“在下明诚,不知道能否有机会邀请姑娘去府中好好道谢。”
明诚公子的笑容诚恳至极,而态度又恭敬有礼。
赵子慕犹豫了片刻,旋即温婉地笑了笑,“那么叨扰公子了。”
“姑娘,请。”明诚公子风度翩翩地侧过了身子,“只是,不知道姑娘的芳名,是否方便告知在下呢?”
“子慕。”
赵子慕淡淡地开口,暗暗地与元历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精光。
站在了人群之中,尽力隐藏着自己的元历明白了赵子慕的意图,重重地点了点头。
德源镇,赵子慕为了医治秦晟的寒毒不惜深入龙潭虎穴。
而与此同时,已经熬过了最煎熬的寒毒发作的秦晟在得知了赵子慕的所作所为之后,脸色阴鹜得极其可怕。
整个厢房好似都被一股强有力的寒气压迫着,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一个寒战。
淳于易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晟的脸色,手握着药杵真真是半点儿声都不敢出的。往日咋咋呼呼,口无遮掩的安雪晴这一刻也像是变成了哑巴,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
额角的青筋挑了挑,脸色因为阴寒显得更加阴鹜、难看的秦晟冷冷地横了一眼淳于易,“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告诉子慕要解本太子体内的寒毒必须要七彩冰莲?”
“主子,我……”
淳于易硬着头皮直视着秦晟的目光,有些无奈却没有丝毫的悔意,“主子,您的寒毒若是再不能够被解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无论您要如何责罚属下,属下都没有怨言。”
秦晟紧抿着薄唇,隐忍的怒意眼看着就要蓬勃而发,眼神之中好似夹杂着无数被揉碎了的冰渣,冰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