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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李天晴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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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输了,弦儿你要什么都给你。”
这么得意?那,
“朕要殿下的湛虏,殿下也给吗?”
话出了口,才发觉无礼,那,是他的心爱之物,怎么可以随便讨要?心中忐忑,看他的表情,他的微笑果然有些冷凝。
“弦儿,剑乃凶器,你不合适拿的。”
听他出言拒绝,上弦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打赌了。不过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那柄剑,他以前也总说是凶器凶器,摸都不让摸一下,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柄剑吗?
上弦对身外之物少有留恋,漫说是她本就不怎么感兴趣的兵刃,就算是独孤澈的那具清漪,她可谓喜爱入骨,也兴不起占有之心。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对萧默然连摸都不肯让她摸一摸湛虏,自然是有些腹诽的。
更何况,他又曾对她说剑乃王者之器,要她不准用枪而要用剑,如此自相矛盾,怎能令她心服?
萧默然看她眼珠转动,知道她此刻必定暗讥他小气,心中一动,“不过,如果弦儿你真的能赢,我就把湛虏给你。”
这一下奇变突起,上弦愣了一愣,
“好。”
稍一转念,口中已经有了回答。
其实,以上弦的棋力,比之萧默然,当然是远远不及。这倒不是因为她资质鲁顿,而是她的性子,无论对人对事都极为随和少有执着,与围棋一子一地都须毫不放松,要计算清楚方可获胜的要义全然相左。是以这棋艺,自然是精不起来的。
不过,让三子,纵是萧默然再如何棋艺高超,在上弦看来,也实在是太过托大。何况,下一局棋,那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到时候天都黑了,这输赢,自然就不了了之了。怎么算都没有不下的道理,她,料错了。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心中便不由自主地不停盘算着那个赌局。默然哥哥的湛虏,若是他输了,一定是要给她的。他说一是一,就算她到时候反悔想不要了,也肯定没有用。那是他如此看重,连碰都不愿被人碰触的东西,如何能因她一句戏言,便要易主?所以,这棋竟是赢不得的。
她不想赢而想和棋,若她的棋艺比萧默然高明很多,也许还能做到,偏偏她自己……和棋是绝无可能的。既然她心中偷偷有了这念头,自然就缚手缚脚,这棋下到中局,已然无救,只能投子认输了。
约定的是输一子就脱一件衣服,如今中局认输却不知该如何罚了。
这棋居然输了,上弦盯着棋盘,兀自疑惑,便听萧默然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弦儿,陪我去沐浴吧。”
他的气息挠动着她的耳朵,让她脸上发烫。又是这件事,他为什么就不能忘记了呢?
还是盯着棋盘,没听见,她什么也没听见。
“弦儿,我先去了,你快一点来。”
他走了,她一个人对着棋盘继续发呆。坐不了多久,就……坐不下去了,罢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共浴而已,死不了人的。
她打定主意速战速决,这就去了。
本来以为他会在水里,哪知道,穿过屏风,却看见他还是穿得整整齐齐,就站在屏风后面。
浴室里水气氤氲,连他的眼神看起来都有些朦胧,让她没来由的心悸,想要……转身逃走。
可是,看着他的眼,她发觉自己突然忘了要怎样挪开步子。只能眼睁睁看他踏前一步,牵住她的手往回一带,就被他搂进怀里。
他的脸压了下来,寻到她的唇辗转吮吻。他抱得太紧,好像要把她胸中的空气都要压出来一样,让她快要窒息了。
他的吻太霸道,她觉得自己三魂气魄都快被他吸出来,想要挣扎,偏偏被他吻得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了。身体好像要被压进他的里面,全身上下都被包围在他的气息里,就在她快要失去神智时,肩上一凉,她才清醒了过来。
原来他,他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剥去了她的外衣,如今她的中衣也被解开,肩露了出来。他终于放过了她的唇舌,伏下头去舔吻她的肩。
“殿下,你不是要朕陪你沐浴吗?”
好不容易找到了该说的话,她其实已经站立不稳,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要叫我殿下。”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凝视着她,双眸直直看进她眼底,“弦儿,这种时候,你该叫我什么?来,叫叫看。”
他在笑,笑得她三魂七魄都飞了出来,心怦怦乱跳,然后她听见自己神使鬼差的叫了一声,“默然哥哥。”
她还没有叫完,尾音就变成了抽气声。他,他低下头来吻她的脖子……
那一夜,他们根本就没有沐浴,他在她身上行云布雨温存缱绻,任是她哭求哀告都没有用,直到她承受不住,睡死过去,他才放过了她。
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角,看她倦极而睡,脸上犹有向他撒娇讨饶的泪痕。
她,一直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不准她再叫默然哥哥。
那时她父皇崩逝,她还不满十二岁,知道她定然悲恸,怕她哭坏了身子,他便去东宫守着她。找到她时,果然是缩在床里哭。他将她捉出来,想搂在怀里好好安抚。
听她用尚略带童声的软软嗓音在耳边一遍遍哭喊着默然哥哥,怀抱着她初初发育的柔软身躯,身边萦绕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馨香,很突然的,他发现,他心里不止是有着对她的疼宠怜惜,竟然还有了……爱欲。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如此窘境,当时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她还是个孩子啊,刚刚失去父亲,正悲痛欲绝,他竟然,竟然想要把她……
从此以后,都不准她再叫默然哥哥了。她不服,便打板子罚跪,罚到她服为止。他当时是怕呀,怕自己再听见她叫默然哥哥,会对她作出……罪该万死的事情。
那时便该当机立断,不再教她什么帝王之术。她,只要做他的妻子,给他怜宠疼爱便好,做什么女皇?日日心忧国事不得安宁不说,还要在朝堂上与一班男男女女的文武大臣同处一室。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恼怒,不喜欢她整日在朝堂上给人瞧了去,更何况,还有敢对她搂搂抱抱的月晨曦,对了,还有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独孤澈。
如今想通了也还来得及,他,就是不想让她再当这个女皇下去。

觉得小弦不像女皇,还有默然该多吃点鳖的大大们,请向右看〉嘿嘿,想看皇夫大人怎么诱惑小月,好哇,我就写给大家看。
今天夜里或者明天上午,还会有更新。
我这么勤快,看完要记得留言鼓励一下啊,鼓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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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们,你们说小弦不像女皇,她哪点不像女皇了?对付陈之航李秉章的时候,不止手够辣,耐性还够好。佳林的五皇子来的时候,她一样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调兵遣将。在林静言徐采薇面前,她是体恤部下,充分信任她们的完美上司,石凯想要走,人才啊,她装装可怜,石二先生马上就走不成了。夏依依和晨曦这两个决不会背叛的盟友,她就可以撒撒娇。胡子长姬正风之流,虽然心中不服,但是又没有本事翻江倒浪,她就对他们的心思视而不见,准备日后再想办法收服。
说她会成为盛世明君,我可是认真的。
你们居然还觉得默然吃鳖不够,天,他不是一直都在吃鳖吗?
小弦往他怀里钻了一次,他就怕她冷,天天情愿自己失眠,也要抱着她让她安安稳稳的入睡,他真的是天天失眠啊。他国君做不成,要留在月尚做不得干政的皇夫,这么倒霉的事,都叫他碰上了,你们还嫌他不够倒霉?那个林无语,他把他拖出去凌迟的心都有了,为了上弦快点好起来居然还要放他入赤宫,对了,还有凭空冒出来的独孤澈,还嫌他不够吃鳖,你们,你们怎么比我还后妈?啊,哭死~~~默然已经够倒霉了,一个人要对付晨曦,依依,陈之航之类的若干闲杂人等,几乎全世界都在与他为敌,要是小弦也去伤他的心,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观鱼
独孤澈没想到元庆女皇不止纳妃之礼的第二日来陪他半日,从那以后,每日下午处理完公务都会来陪他一两个时辰,一直到和他一起用过晚膳,才会离开。
头两日他并未深想她的用意,直到三四天以后,他见女皇日日来此又无所事事才终于醒悟,她,并不只是为了陪伴他而来,也是为了要让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侍从们知晓,皇贵妃独孤澈,如今圣眷正隆,决不可因他这人质的身份有丝毫怠慢。
今日她学聪明了,知道到这里来也无事可做,便自己带了一册书来看。
起先两日,看她对清漪喜爱以极,便抚琴给她听。然后他发现,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她喜欢清漪,而是女皇陛下和他一样,也不知道他们该怎样相处,找不到话来说,只好听他抚琴。
他,没有什么陪伴别人的经验,母妃只有他这一个儿子,父汗迟迟未立储,他虽然异母兄弟姊妹甚多,终究……,常年独居在自己的府邸中,别人都觉得他是性子冷淡的人,不喜与人来往,他自己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如今才发现,或许是他错了,不是他性子冷淡不喜与人打交道,而是……他从来没有太多机会和人打交道。只不过几天而已,他就觉得,有人陪伴,也许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即便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只是坐在他身边借他的书案看书而已。
她在看书,而他,在想着事情,突然见她抬起头来,笑着说,“澈,陪朕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去御花园看鱼。”
看她盯着自己,很希望他答应的样子,他心中一暖,她,不是自己想去看什么鱼,只是不习惯放他一个人坐着发呆罢了。
随女皇銮驾到了御花园,却没有鱼了,不止是没有鱼,连湖都早已经被排干,湖底种满了菊花,红日艳艳秋风拂面,送来淡淡清香。
陛下驾到,御花园中正自劳作的几位公公自然是跪地接驾。
待续礼一毕,听见她问,
“陈公公,湖里的水和鱼到哪去了?”
“回陛下,这湖里的水年一过完就叫皇夫大人着人给排干了,鱼也都是在那时被捞起来放生了。”
上弦错愕以极,她平日里少有涉足御花园,这湖里的水已经排干了大半年,居然是今天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把水排干呢?
“殿下他可有说过为何要排干湖里的水。”
“这个,回陛下,皇夫大人他未曾提起,只说要将水排干,并让臣等在湖底种花。”
见几位公公确实不知原委,上弦也不好再多问徒惹他们惊疑,便放他们自去歇息。
没有鱼,花也是一样的,观鱼变作了赏花。
独孤澈见那几位侍花的内侍虽然得了指令可自去歇息,却没有一人当真离开,只是稍稍换了个地方,到离上弦远一些,不会打搅到她的地方接着工作。
听身旁的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叫他们去歇息,这倒是朕的不是了。”
语气之间,没有责备他们的意思,反而有些对自己的懊恼。
独孤澈心中隐隐有些震动,这样的君臣,五皇兄何以会落败,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的懊恼转瞬即逝,转过头来看他之时,眼中已是盈满笑意。
“澈,你的眼睛好像天空。”
她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让他片刻失神。这句话以前在哪里听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他以为自己已经全都忘怀了。
没错,他是已经都忘了。看她因为他的错愕有些迷惑,赶紧打点起微笑。
上弦见他表情凝滞片刻,忍不住有些诧异,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分明是一句赞美,没有要冒犯他的意思。
她,还是不太会和他相处,虽然他已经是她的亲人了,他们始终还是陌生。
坐在凉亭里赏花用茶,随她同来的内侍们因为陛下与皇贵妃殿下要赏花,自然是在亭外伺候,亭中就只有她和独孤澈两人,上弦一直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跟他说,只能闷闷的喝茶。
这几日,晨曦总让她觉得……有些怪,不知道为什么,和他一起在琼华殿里批奏折时还好,一旦批完了奏折,她就很想……走,说不出来为什么,晨曦身上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让她莫名慌乱,尤其是他注视她拥抱她的时候。她不敢往别的地方想,可是,又忍不住要怕。不该怕的,晨曦是她最亲近的人啊,她为什么要怕呢?
离开琼华殿,她也不想回坤安殿,竟王殿下会在那里。她有多喜欢他,就有多怕他。她是该当一辈子孤家寡人的女皇,不可以……。可是他,他现在不是专权跋扈的摄政王了,他对她温柔怜宠,只要被他凝神注视或者轻轻一吻,她就会忘了女皇的本分。好害怕呀,分不清是害怕着他还是害怕着自己。不可以这样下去,所以,坤安殿能晚一点回去就晚一点回去。
只有这位澈殿下,他,不像晨曦和竟王殿下那么可怕。
是晨曦说的,皇贵妃殿下自幼在佳林长大,如今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必然思乡心切,又身为人质,难免心中不豫,所以,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多多陪伴于他,使他免于心伤。
可是,她天天来陪他,其实,是不是反而打搅到他了?他好像是很喜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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