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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八月桂花糖
【作者】桂圆八宝
【文案】
好玩有趣的故事。
“糖和女人一样,有纯洁有放浪的,有闺阁有青楼的,有泼辣有温柔的,有看一眼就脸红也有风情万种等着人来采摘的,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八月若有所思,慢慢地回过头。
那人的样子其实很狼狈,衣服乱成一团,头发也有些散了,可他脸上带着笑,慵懒却潇洒,什么都在不乎,像山里跑出来的妖怪。
八月本来想说关我什么事,张嘴却变成了:“什么样的呢?”
“说话的时候纯洁得随时都会晕倒,但只要一到床上,就会变成最妖艳最淫荡的模样……”
他话音没落,八月反射性的一挥手,啪的一声脆响,已经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下流!”
那人苦笑:“我只是在说糖……”
那像糖一样粘腻在她身上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正文】
一 缘起
这是十八里云州最大的一个镇。
临近午夜,整个镇子都被缠绵暧昧的甜香所笼罩着。
云八月坐在锅台前,对面是一口足有一人深的大锅,她探出了半个身子,用长勺当空一捞,像变戏法似的,勺中结了大大小小无数晶莹剔透的颗粒。
化糖饵本来是做糖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可不知道为什么,云八月却有点心不在焉。
糖的香味妖艳媚人,和平日里云八月所做的桂花糖风格完全不一样。
她用舌尖在勺边轻舔了一下,那是什么感觉啊,让味蕾几乎要爆炸的滑甜浓香,恨不能把整根舌头都化进糖里,脑海里一阵阵眩晕,幻境丛生。为它当场死了也都是不在乎的。
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糖。
云八月手指微蜷,攥紧了那张做糖的方子。
思绪渐渐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她到隔壁的攀龙镇去买糖饵,忽然身后一阵混乱,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姑娘救命,有人想杀我。”
天色已经黑了,云八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糖的香味儿。
后面打杀声越来逼得越近。
云八月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一急之下抱住那个人,猛地亲了上去。那些人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还嘻笑着张望了两眼。
等那些追兵不见了踪影,云八月才放开了那个人。
傍晚时候,半明半暗的日光映着他的脸,笑容有说不出的轻佻,眉稍眼角处处都是桃花,然而他那么好看,好看得即使被他骗了,为死他,那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嘴唇:“真甜。”
云八月呆住了。
他的手指修长洁白,举止像贵公子一般优雅,但用唇角含住了指尖,那神态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云八月转身想走,那些追兵却已经从远处的路上绕了过来,远远望见他们,大叫一声:“人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云八月回头看了那人一眼,他却一点想跑的意思都没有。
追兵赶到跟前,扑上去伸手就打。
云八月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忽然间眼前一花,那人飞身旋起,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只这一刹那的功夫,那些追兵就都已经躺在了他脚下。
那人向云八月微挑了眉稍微笑:“打架虽然也能解决他们,可我还是更喜欢你那种办法。”
云八月气得全身发抖,跑过去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还觉得不解气,又在他胸前狠劈一掌。她并不会武功,小女孩儿打人跟撒娇没什么区别。
可是那人身形一晃,竟倒了下去。
云八月吓了一跳,又想这家伙花样太多,肯定是骗人的,但还是不放心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人胸前已经被大片的血渍浸透了。刚刚她的那一掌,可能是正打在了他的伤口上。
云八月急忙过去扶起他:“你,你还活着吧?”
见鬼,话怎么说得这么不吉利。云八月脸一红,那人扑地笑了。
“托你的福,还喘气呢。”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要人命,然后手缠过来,把八月搂得紧紧的,她想推开他,却又顾忌他的伤口:“你放手啦!”
“扶我一把。”
八月又急又气,那人却突然在她怀里抬起头,桃花泛滥的眼晴也出奇的安静:“姑娘你是好心人,你丢了我吧,不用管我,我身负重伤又被人追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丢了性命,我不忍心拖累你。”
太狡猾了。
八月看着他直发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兵书上把这招叫做以退为进,欲盖弥张,要不是多少也念过点书,八月真会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着想,但他的眼晴是亮的,搂着她腰的手是紧紧的,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八月叹了口气,扶他站起来,他立刻把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了她身上。
“躲我远点儿。”八月实在没好气。
“我虚弱无力,流血过多。”
“少转点歪心思就好了。”
“佛祖做证。”他把双手一合,紧紧地搂了她一个怀抱,“我的心绝对比正天丸还要正。”
“鬼才会信你。”
“那我只好剖出来给你看了。”真是难为他,那么高的个子,竟能把脸紧贴在她耳边说话,春风软软地吹过来,鬓发飘摇,让人觉得全身都有点儿痒。
顾郎中的店就在攀龙镇最大的酒楼旁边,人们叫他讨债郎中,不给足了银子,他是绝不肯为人看病的。
八月把买糖饵的钱都给了他,他才懒洋洋地看了那男子一眼:“没什么毛病嘛。”
“可是……可是他……”八月搬起那男子,让郎中看他的胸口。他穿着淡蓝色的长衫,血渍已经晕染成了一片乱七八糟的图案。
就这样都敢说没什么毛病?
“中气十足,面色红润,印堂饱满,目亮如星……”顾郎中微微一顿,“傻女子,你要是还不明白,在他伤口上摸两下就知道了。”
八月依言摸过去。
那男子按住了她的手。
她在他衣服下面摸到的,是凉而水,软而绵的一样怪东西。
男子向她笑了:“你亲我,抱我,又摸我,我不清白了,你要负责任。”
八月七窍生烟,怪不得爹会跟她说,外面的男人都是混帐的。她攥紧了那个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我的心。”男子说,“你不信我,我就剖出来给你看。”
“去死吧你。”八月手往外一拽,手里握着圆圆的一颗果子,色泽鲜红,已经被拍得稀巴烂,所以才会有近似血渍的汁水蔓延开来。
“你把我的心给拽出来了。”男子慢条丝理地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叫番茄,西域那边传过来的,能入药用。”顾郎中翻开帐薄,在一天的收入里又记上一笔。
八月气得转身就走,走到门外忽然想起来:“郎中,这家伙没病,你把银子还给我。”
“没病难道就不是病,我不说出来,你怎么会知道他没病?”
八月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大了眼晴,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你们……你们……”
顾郎中抬了眼去看那男子:“禽兽,你把姑娘给气哭了,还不快还她钱。”
那人笑得懒洋洋的:“心都让她拿走了,那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八月眼泪本来已经含在眼眶里,一听这话,哗得就掉下来,转身就往外跑。
五月里的天气,春寒还没有褪尽,八月是正晌午时候出来的,衣服穿得单薄,这时候却感到了浸骨的寒意。
她用双手抱住肩,低着头往走,时不时去抹一下冒出来的眼泪。
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十八里云州的糖会近在眼前,为了能让八月在糖会上夺魁,爹把积蓄多年的棺材本钱都拿出来,可是天份所限,八月制出来的糖,却总是缺点儿让人魂牵梦扰的成份。
到现在,连买糖饵的钱也让人骗走了。
路过河边的时候八月在堤坝上坐了下来,手指下意识地剜着地上的草根,小时候曾经有人说过,只要有流星飞过许一个愿望,或许就会有奇迹出现,八月一直在等,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流星。
身边有轻微的衣服响动,八月知道是那个人,可她已经没有力气跟他计较了。
“你身上好香。”他靠得并不是很近,但态度亲昵,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熟识了,“是桂花糖的味道吧?”
“咦?”八月楞了楞,香料是她自己特制的,他怎么会知道?
“跟你很相衬。”那人像是知道八月在看他,扭过头来向她微笑,他一笑她的脸就红,立刻把头背了过去。
“糖和女人一样,有纯洁有放浪的,有闺阁有青楼的,有泼辣有温柔的,有看一眼就脸红也有风情万种等着人来采摘的,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八月若有所思,慢慢地回过头。
那人的样子其实很狼狈,衣服乱成一团,头发也有些散了,可他脸上带着笑,慵懒却潇洒,什么都在不乎,像山里跑出来的妖怪。
八月本来想说关我什么事,张嘴却变成了:“什么样的呢?”
“说话的时候纯洁得随时都会晕倒,但只要一到床上,就会变成最妖艳最淫荡的模样……”
他话音没落,八月反射性的一挥手,啪的一声脆响,已经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下流!”
那人苦笑:“我只是在说糖……”
那像糖一样粘腻在她身上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再也不要看见你!”八月站起身来要走,那人拉住她,一手揽住她的下巴,猛地亲了上去。
八月挥手想揍他,他抓住了她的手,靠得极近,顺着她胸前摸过去,到了衣襟里,八月忍不住惊呼,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这是聘礼,等我回来教你床上功夫……”
他终于肯放开她,她真气疯了,回身扑过去,那人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看不出半点痕迹。
八月打了个寒战,好像刚才的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然而怀里又明明有份量十足的证据。她拿到眼前凑着星光一看,竟然是一张制糖用的方子。
二 缘惊
二 缘惊
长勺磕在了锅沿上,叮一声轻响,八月吃了一惊,猛地回过神。手里的方子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而她按这上面所写的配料做出来的糖,就像那人说的那样,是床上最妖艳放浪的女人,只要嗅到舌尖的热度就会紧紧缠上去。
那热情令人招架不住,舔一下都会神魂颠倒。
夜这么深,好像这神秘莫测的甜香。偶尔传来狗叫,其中夹杂着一两声哀鸣。云八月竖起耳朵,没错,是小动物的哀鸣声,她一跃而起,几步跑到了门外的大树下面。
家里的鸡总是被黄鼠狼偷吃,所以云八月从隔壁猎户家借了兽夹,可是凝神一看,黑漆漆的阴影里一团雪白,明明是一只小狐狸。
“咦?这是从哪里来的?”狐狸长得美,和黄鼠狼的待遇当然不一样,云八月心生怜爱,把那毛绒绒的一团雪球抱在了怀里,从衣襟上扯下手帕,给它把伤口包好。
“还好伤得不太重。”八月喃喃自语。没留心头顶上的月光被挡住了,拖出长长一条阴影。
正想回屋,一抬头吓得跌倒在地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个衣白如雪的少年,长发一直拖到腰间,一双凤眼宝光流转,泛着幽火般的淡碧色。
“妖怪啊……”云八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狐狸报恩?
可是兽夹是她放的,她对它,没恩只有仇。
“你不要害我。”云八月往后退了两步,怀里的绒球一耸一耸的乱动,她眼神呆滞,看看狐狸,再看看少年,原来并不是一个物种啊?
太神奇了,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球球是你救的?”少年望着狐狸,微一挑下巴。
“嗯。”云八月闷哼,不敢说其实兽夹也是她放的。
少年半天没说话,云八月拿眼偷瞄他,他好像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好心人,为什么要做这害人的糖?”
“糖怎么会害人?”八月脱口而出。
“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少年向她伸出手,“球球还我吧,多谢你。”
云八月一点都不怀疑他是它的主人,因为这一人一物,根本就是夫妻脸。但她想问个究竟,抱着球球往后一闪:“你……你把刚才那句话说完。”
少年见她躲,浓眉一蹙,显得有些愠怒:“你以为我来这鬼地方是干什么?我是为了杀你!要不是看你救了球球,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云八月让他吓呆了:“干嘛要杀我?”
“这做糖的方子,是不是一个桃花眼的混蛋给你的?”
“是啊……”
“他没安好心,想害你死!”少年往前走,云八月还是躲。
少年终于被她惹怒了:“你是找死!”踏前一步,抬手要揪云八月的衣领,她刚喊了一声小心,少年已经踩在了兽夹上。
夹子是猎户精心泡制的,猎物越大,夹得就越深。
“真要命。”云八月忍不住皱眉头,救完了小的,还得救大的,
少年原本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