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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虽然如此去说,却是也不尽然,若是这郑智对他客客气气的,送些钱财也无妨。便是这沧州知府刚到任的时候,柴进还真送了些银钱,也是为了自己柴家庄能有更多的方便。
柴进带着几人到得宅院门口,见得打马而下的郑智,自然一脸笑意拱手道:“正说今日有喜事,原道是贵客来了,郑相公快请。”
郑智也拱手笑道:“又来叨扰大官人,见谅见谅。”
“相公见外,正是午时饭点,相公来得是时候,快请入席。”柴进迎着郑智往府里进去。
刚才准备好的酒菜,才吃几口,此番郑智入了正席,左右还有七八个军汉,加上柴进,刚好一桌。却是刚才一同吃酒的庄客便只能自己再去弄些饭食了。
寒暄几句,杯盏来回几下。郑智直入正题:“上次来听得大官人喜好射猎,正好我也好此道,今日弓马齐全而来,正是来邀大官人午后荒野奔马围猎,不知大官人得不得空闲?”
柴进本以为郑智出言,自然是旁敲侧击示意自己孝敬些钱财,却是没有想到郑智是来约自己打猎的,开口笑道:“相公有兴致,哪里还敢推辞,吃罢就走,庄子往西北,多有褐马鸡,此鸡乃北地独有,一只就有十来斤重,肉质极为鲜美,今日我便猎上两只与相公尝尝。”
“好,快吃快吃,吃罢就走,我已然等不及见识一番这褐马鸡了。”郑智说完,忙动筷子去吃,一副急切模样。心中还在念想,这褐马鸡似乎还真听说过,后世乃是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却是在这大宋朝还有口福吃到。
众人几口吃罢,柴进换得一身劲装,挎起雕花宝弓,庄内十几匹健马全出,带着郑智几人出庄往西北直去。
马步飞快,从大道转入小道也不减速,柴进打马疾驰,似乎是在展示座下马匹的优良。
一个多时辰之后,众人来到一个低矮山岗面前,柴进勒住马匹,慢慢转头。
“相公,此处多有褐马鸡,不知相公射术如何?马鸡多谨慎,近身不得,你只看草丛中有红点或是蓝白相间之处,抬弓就要射。”柴进显然对此道颇为在行,说起来头头是道。
郑智听言问道:“红点与蓝白相间可有说法?”
“相公,这褐马鸡,眼睛处为鲜红,尾巴翎羽为蓝白,见之就射,稍晚就让这畜生逃了。”柴进边说边把自己雕花的宝弓拿在手上,慢慢下马,背好弓袋。
郑智听言点点头,也打马而下,手中并不拿弓,射术就是一个经久练习的经验,显然郑智并不擅长,即便是军中制式好弩弓在手,大致方向去射可以,真要精准猎物,郑智射术还差上不少。
郑智射术差了些,却是不代表手下人不行,不说旁人,便说这老军汉胡精忠,一张强弩在手,指哪射哪。便是在城墙之上,用准度一般的床弩,也能射中两百步外骑马飞驰的羌人,可见胡精忠一手射术之精湛。
射术,从来就不是什么远近风力等级的计算,而是这一切都在射手的经验感觉中,目标在眼中,抬手就射。天赋与二三十年的经验,才造就一个老胡。
众人下马,慢慢往这山岗而上。
“相公不擅射?”柴进见郑智并不带弓,开口问道。
郑智摇摇头道:“射术之道略通,只算入门,近战之道倒是鲜有敌手。”
柴进听言一笑,却是内心自然不信,柴进见过的好汉多了,还没人敢自己吹嘘鲜有敌手,互相吹捧倒是多见。笑道:“相公领军作战,自然勇武。河北山东也多身手矫健的好汉,相公他日有暇,也可切磋一二。”
郑智自然不会去理会柴进是否相信自己话语,抬眼往柴进看去,语气轻松道:“听闻大官人与梁山上的贼寇多有来往?”
柴进听言,转头也去看郑智,迎得郑智目光,连忙又把头转向另外一边,心中还在想这郑相公三番五次出这种话语,到底是打个什么主意,开口回道:“相公,多是有人妒忌我柴氏,才传这种小道流言中伤,相公可不能信。”
这柴进显然与梁山有联系,这是毋庸置疑的,林冲上梁山都是柴进介绍的。不过如今梁山是晁盖为主,王伦已经死了,柴进显然与晁盖并不相识。
此时众人慢慢往山岗而上,天空湛蓝,脚步下的道路并不陡峭,山风轻轻拂过,正是秋高气爽惬意时候。
郑智往前快步迈开,笑道:“哦?我想来也是,大官人何等身份,怎么会与梁山上的贼寇为伍,还有人竟然到我这里状告大官人,说大官人将养了不少江湖上的凶恶死士,一心想要。。。”
说到此处,郑智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身两眼寒光看向柴进。
柴进听得话语,陡然一惊,连问:“相公,那人说我一心想做甚?”
郑智忽然收了目光,伸手拂了一下身边的茅草,开口笑道:“哈哈。。。这状告柴大官人的小人竟然说,说官人想要。。。。复国!”
“相公,这人是谁?如此诛心,某必杀了他,我柴氏一族,一百多年,安分守己,哪里敢有非分妄想,相公当明鉴啊!”柴进已然止住了脚步,心急如焚,在这大宋朝,柴家犯了什么罪都没事,却是这造反之罪,就是一百块丹书铁卷也保不得平安了。
“呵呵。。。我知此人必然是诬陷大官人清白,柴大官人何等逍遥快活,岂能做这般事情,只是这诬陷官人的小人还说了,说柴家庄中,尽是江湖凶恶的汉子,多有罪案在身,都被大官人搜罗到了麾下效死。。。。”郑智说到此处,回身看了看十几个同行的柴进庄客。
这些庄客见到郑智目光,忙把手中的兵器长弓往身后收了收,已然心中发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 晚些时候埋了就是(月票)
郑智自然知道复国这种幻想的事情,柴进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却是直接把这话也说了出来,就是要逼迫一下柴进。
“相公,冤枉啊,我家庄客,皆是良民,如今盗贼四起,我柴氏一族家大业大,养些庄客也是为了自保,从来不敢妄想其他啊。相公当明察秋毫,不可轻信小人之语。”柴进在听到“复国”这个词汇之后,心中已然慌乱了。
“今日我能只带几人来与大官人射猎野外,便是相信大官人不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却是职责所在,自然也要调查一番,还望官人莫怪才是。”郑智依旧浅笑说道。
柴进听言,心中轻松不少,答道:“相公尽管调查就是,我柴进行得正坐得直,岂怕小人诬陷,相公明察秋毫。”
柴进看得郑智表情,又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又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心中立马想通了一些事情,内心更是慢慢平静下来,抬头往郑智看去。
柴进已然想明白郑智前后几番的意思,觉得郑智这样敲打自己,大概就是为了钱,示意自己孝敬钱财的借口。并不是真要与自己为难,不然怎么会一边满脸是笑,一边又要恐吓自己。
此时柴进更是念头通达起来,什么小人告状,什么将养死士,不过都是借口,意思就是让自己花钱买平安。
想到此处,柴进再看郑智的眼神,已然有了些鄙视的意味。却是也没法,只能认栽。心中也是知道这新来的郑相公,手段比之前碰到的人着实高了不少,如此拿捏自己,当真心计颇深,看来这一笔钱当真要多给些才行。
再听郑智笑言开口:“好,柴大官人高义,为官一方着实不易,若是治下之民皆如柴大官人这般通情达理,那真是我的福气啊。多谢官人!”
郑智话语中含义是在提醒柴进,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为大宋子民的身份,许多事情不可逾越了。
却是在柴进听来,依旧是在敲打自己,让自己明白身份,自己是民,这郑相公是官。忙开口表态道:“相公客气了,过得两日,我自当亲自往清河拜会相公,相公初来,定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也当备些薄礼帮衬一番。”
柴进直接把心中认定的话语说到明处,说得明明白白。这态度也表达的清清楚楚,便是要送礼孝敬了。
郑智听言一哂,愕然了片刻,回头也知道这柴大官人是误会自己意思了,也不言明,开口道:“好,那我便在沧州等候官人大驾光临,今日就把这褐马鸡先猎到手,晚间还有一顿好酒。”
说完郑智往身后一个亲兵示意了一番,这亲兵回身便往山坡下跑去,打马便走。
听得郑智说在沧州等候自己,柴进已然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一段言语交锋,柴进汗如雨下,却是也不过为了钱财。
又见郑智手下一个亲兵转身走了,不明所以,开口问道:“相公,这位小将军怎么回去了?”
“哈哈,无事无事,差他去临近买些西北的烈酒,褐马鸡当配烈酒,我们接着狩猎,褐马鸡当多猎几只,少了不够吃的。”郑智笑着打哈哈道。这亲兵此时回头,只为一件事情,便是回去传令的。
“相公,西北的烈酒断货几个月了,如今怕是不好买了,即便是有,也是天价,相公当真大方啊。”柴进笑道。
“无妨无妨。”郑智笑道。
柴进点点头直往山岗顶处上去,心中还在腹诽郑智话语,是无妨,用老子的钱吃好酒当然无妨。
众人还在这山岗上猎着褐马鸡。
再看柴家庄,七八百铁骑已把这庄子围得紧密,还有两三百铁骑直往庄子而入。
头前一个汉子真是裴宣,口中大喊:“官府拿贼,所有人回家中不得出门,等候官府盘查。”
一路大喊过去,庄中百姓看得这铁甲刀枪,各自往家中不敢出门。
等到铁甲围了柴进府邸,众人开始下马,白天这大门本就是开的,倒是不需什么手段破门。
却是头前几个看门的庄客已然迎了上来问道:“不知各位是哪里的士卒,来柴家庄又何要事?”
话音刚落,一员铁塔壮汉已到近前,抬手便把这庄客拎了起来,口中唿喊:“你是哪里人士,叫什么名字?”
旁边几个庄客见同伴被拎了起来,忙想上前帮手,却是还未动身,便被几个铁甲汉子摁在一旁,绳索已然拿了出来,这些汉子绑人的手法倒是利索,显然也是绑羌人绑出了经验。
这被拎起来的汉子出言大喊:“你们是哪里来的,我家大官人与你们管事必然相熟,怎么如此无礼?且等我去唤我家官人来与你分说。”
再看这大汉,直接把拎起来这人往地上一扔,用脚踩在背上,手中已然拿着麻绳来绑,口中还在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
那庄客被摔得七荤八素,心中已然起了火气,这柴家庄何曾让人欺上门过,慢慢抬起头来怒道:“我乃河间府卫得楼,你如此欺我,等我家官人回来要你好看?”
听得这人话语,裴宣与朱武不断翻着手中缝订成册的海捕公文,不得片刻,裴宣说道:“河间府卫得楼,抢劫同乡钱财,杀人灭口,在逃。”
听得这话,那还在绑人的铁塔大汉笑道:“哈哈。。。老裴,你看洒家运气如何?一来就逮住一条大鱼!”
再看裴宣哪里去回应鲁达调笑,已然一脸严正,就是那铁面孔目。
再看左右,两三百铁甲士卒拔出兵刃往府内横冲直撞而去。
一时间鸡飞狗跳不止,四处都是虎狼之声,一间一间的房门被破开,一个个每天闲散度日的汉子被拎了出来。
鲁达似乎喜欢这种侵门踏户的感觉,踹起门来更是用力,一脚下去,便是整个门都从门框上飞了下来。
定睛一看,房内也有一员大汉,手中一柄鬼头大刀,直往鲁达噼来。
鲁达连忙一让,手中宝刀翻飞而起,那汉子腰间鲜血迸溅,当场倒地。
鲁达自己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这出刀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裴宣,开口道:“老裴,这厮着实不禁打。。。这个。。。杀得还是杀不得?”
鲁达有此问,自然也是为了自家哥哥郑智去想,怕给郑智惹了麻烦,这罪犯要杀,当真还需要过堂受审,与军中律令不能比。
没想到这铁面孔目裴宣也来了匪气,开口道:“无妨,是他自己反抗拒捕,晚些时候埋了就是!”
再看柴家庄外围,几百铁骑已然慢慢缩小了包围圈,挨家挨户也在搜查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相公说错了吧
郑智上到小山岗的顶端,举目望去,视野开阔,平原地带,多是如此,视野能到天际尽头,还能看到目光尽头的村寨房屋。
秋收季节,草木略微泛黄,也有常青树木点缀其中。
郑智目光四处观赏,在人口大爆炸与到处是建筑的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