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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口自然放不过。扈三娘听得林间郑智的声音,更加卖力砍杀起来,几十个护卫,已然被围得严严实实,便是山林之间,也有无数庄汉。
等到郑智带着鲁达等人进入战圈,更是大杀四方,丝毫不费力气。
栾廷玉把那救得高俅一命的高手打得四处辗转腾挪,直到与左右的护卫挤作一团之后,终于被栾廷玉一枪横扫在地,被无数庄汉捅死当场。
梁山大寨之内,越来越多的梁山兵马围到了寨门之处。
呼延灼身边更是聚集了梁山无数的头领,此时呼延灼再也难以轻松厮杀,竟然边打边退,战局越来越不利。
韩韬手段实在不够,两个梁山头领便能把韩韬逼退。士卒无数,却是也展不开阵势,只得挤作一团。
若是呼延灼此时能有马匹,带着三千连环马军,必然也不是这般局面。
宋江越打越是欣喜,看得慢慢后退的官兵,已然不似之前那般惊慌失措,竟然站在高处开始指挥大局。哪里人手不够,哪里人手太多,一目了然,军令也是无数。
南山小道之上,战局已定,高俅与身边几十护卫已然没有了一个活口。
栾廷玉与扈三娘也到得郑智面前,郑智拱手抱拳便道:“多谢栾教习与三娘今日出手相助。”
“郑相公与我还客气什么,我栾廷玉这条命都是你的。”栾廷玉也是拱手,脸上都是笑意,能帮郑智的忙,心中多是高兴。
扈三娘等得栾廷玉说完,也道:“你与我扈家有恩,我扈家自然也是有义。”
栾廷玉与扈三娘两人在郑智出发两日之后才从沧州回独龙岗,好在这独龙岗就在沧州与梁山之间,两人到得庄中,快速点了两三千兵马便往郓州赶来,当真来得是时候。
当真善恶有报,情义相帮。郑智也不再多言,看得几个汉子抬下来的高俅尸体,准备往梁山大寨而回。
史进手中拿着一个东西递到郑智面前,说道:“哥哥,这是高俅怀中的,哥哥且看看。”
郑智接过史进手中的东西,正是一张书信,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上面的黑字历历在目,真是洋洋洒洒的郑智四条欺君罔上大罪。
郑智看得眉头紧锁,心中怒不可遏。几下把书信撕得粉碎,又捏作一团塞给史进。
史进接过碎纸团,开口问道:“哥哥,可知此人是谁?”
“你看左右兄弟,可有一个这般忘恩负义之辈?”郑智显然知道这人并不在自己身边,却是也有个不低的身份,不然哪里能知晓这些事情。
史进听言环看一番,也摇摇头,觉得郑智说得在理,在场众人,史进怎么也不认为会有人做下这等事情。
“走,快回梁山去!”郑智此时也不得不把这个事情放下,只想赶紧往战场那边去。至于这吃里扒外之人的身份,郑智慢慢也能锁定在一定的范围。
便是往回刚转过之前那个拐角,小道头前,又出现不少人,头前一个正是在后面追赶上来的花荣,花荣见得头前官兵回头,还有几人抬着一个红色官服的尸体,停住脚步开口便道:“郑智,你竟然谋杀自己的上官,把这东京来的殿前司太尉高俅杀了,哈哈。。。此事可是被我看个正着。”
花荣此语,已然就有拿捏郑智的意思,便是把这事情当作郑智的把柄拿在手上,想让郑智投鼠忌器。
郑智看得发笑的花荣,开口喝道:“梁山反贼花荣,暗箭射杀高太尉,快与我捉拿这厮!”
鲁达一马当先便往小道冲了上去,亲兵军汉与独龙岗的庄汉也毫不犹豫。
花荣笑容一止,本以为这郑智会投鼠忌器,怕自己把这事情说出去,然后有个什么谈判之类的,却是没有想到这杀高俅的凶手立马就变成了自己。
看得已经冲将上来的众人,已然不过十几步距离了,也由不得花荣有多少想法,手中长枪紧握,只得上前迎敌。
一柄宝刀砍在花荣长枪之上,直把长枪磕飞出去,花荣当面,那宝刀又劈砍而来。
花荣立马连连后退,心中大惊,这人竟然比那持双鞭的呼延灼还要凶猛。哪里再看头前拐角处源源不断的士卒。
花荣转身就跑,哪里能让郑智这般就把自己抓了去,若是真被郑智抓到,花荣当真就是这杀高俅的凶手了。
却是花荣也没有想得深厚,即便逃脱了,杀高俅的也会是他这个梁山反贼中的神射手,原来的清风寨副知寨花荣。
第三百二十七章 当真小瞧了这些贼人
花荣身后,还有两三千梁山人马,却是花荣没有一点恋战之心。回身奔逃也不是顺着小道逃跑,而是故技重施,往山林里钻去。
花荣自然也是知道,如果是这般被追着往山寨去,那是万万不能的,只有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郑智几千士卒还在山寨之外等着。
郑智见花荣这般转身就跑,嘴角带笑,颇有些阴谋的味道。看得鲁达奋起直追,开口唤道:“不要入山林,先回梁山寨前。”
鲁达听言,自然止住了脚步,看着头前不远的花荣,骂骂咧咧几句,往小道而下。
朱武来到郑智面前,开口道:“哥哥,这般让花荣背下这桩事情,不知拿呼延灼会不会信?”
“信不信由他去,高俅被箭矢射死,难道还是我射的不成?”郑智话语说得一本正经,也管不得呼延灼信不信,即便呼延灼不信又能如何?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呼延灼不信也得装作信了。
就算这呼延灼有了证据,郑智也大概能料定这呼延灼不会多管闲事,也不敢多管闲事。有些事情,不是呼延灼这么个等级的军将能管得了的。
有些事情讲究一个权势问题,只要郑智一直保持手握权柄,许多事情自然就不是事。但凡有一天郑智失去了手中的权柄,即便不是郑智干的事情,安几个罪名在郑智头上也不在话下,也只得任人拿捏。
能指鹿为马,从来都是因为大权在握,与是否证据确凿关系并不大。
郑智从小道奔出之时。寨门争夺战已然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皆是损失惨重。
梁山人马越战越勇,只因为他们输不起,输了这一战后果不堪设想。
呼延灼与韩韬的人马自然慢慢军心不稳,也只因为他们输得起,输了下次再来即可。
郑智站在将台之上,看着被仍在一旁的高俅,又去眺望前方积累的战局。开口问道:“朱武,你说这战事还要不要继续?”
“哥哥,看来这呼延灼是打不进去了,要不我们上?一鼓作气把这梁山灭了?”朱武试探性问道,自然也是内心的想法。但是朱武这知道郑智既然发问了,事情就不是自己想得这般简单。
“若是这一仗胜了?功劳会是谁的?我有没有可能得东京官家赏赐,加官进爵?”郑智又问。眼神只盯着地上的高俅。
朱武也随着郑智的眼神往地上的高俅看去,思虑片刻,皱眉回道:“哥哥,此战不胜为妙,若是此战胜了,东京官家心中只会想着是这高俅忠心耿耿,以死报效朝廷,以死报答皇恩。若是此战不胜,来日再战,哥哥再胜之,便是给这高太尉报仇雪恨,官家也会感激哥哥。必然要给哥哥加官进爵。”
朱武似乎想透彻了其中事情,说得也是极为明白。郑智听得也是连连点头,郑智既然发了这么一问,自然也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再问朱武,也是一种考校。
显然这朱武回答得极为的妥当,郑智心中也是欣慰,这朱武成长得实在是快,视野开阔了,看待问题的高度自然就不一样了。朱武慢慢也可以独当一面。
“好,那便如你说的这般办。叫栾教习与三娘把旌旗都收起来,人马便跟在沧州兵末尾。”郑智话语,也是给朱武一个认可。
“哥哥,那便鸣金收兵,与其把功劳给一个死人,不如给哥哥一个晋身之资。”朱武听得郑智认可了自己前后一番思虑,心中也是极为高兴,更多有了一分自信。话语说完见礼,便回身也去安排一应事情。
鸣金之声传来,呼延灼长出一口大气,架住几柄刀柄,回身就走。士卒们更不需要谁来命令,似乎早已在等候这鸣金之声,全部转身便撤。
宋江听得寨外鸣金,心中大喜,起身就往外去追。
却是身后吴用急忙赶了过来,口中大喊:“公明哥哥,追之不得啊,城外郑智几千精兵还在等候。”
宋江听得吴用呼喊,回身问道:“敌军已败,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
“哥哥,敌军未败啊,只是撤退。为今之计,只得快快堵住寨门,防止敌人第二次进攻。”吴用算是真正头脑清醒之人,满场头领,大多都是杀红了眼眶,没有一人能想这些事情。
宋江听得吴用话语,思索片刻,开口大喊:“快搬石头重物来堵住寨门。”
呼延灼奔出寨子,看得后方没有贼人掩杀出来,心中更是安宁不少,往远方将台直奔而去。
将台之上,并未看到那个熟悉的红色官服,只看到一身铁甲的郑智站在头前,左右皆是甲胄在身的军汉。
郑智见得呼延灼已经不远,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开口便道:“呼延将军,大事不好,高太尉被花荣袭击,身死当场。我等合该速速回到郓州,往东京禀报此事,再作计较。”
呼延灼听得高俅死了,停住脚步,楞在当场,一时哪里能反应过来,只问:“郑相公你说什么?高太尉死了?”
“是啊,高太尉死了。你与韩将军上前厮杀,我正往回退兵,正见到那花荣从山间冲了下来,左右两三千人号贼人,围攻高太尉,高太尉一时反应不急,仓皇之间往那小路退去,花荣紧追不舍,我也急忙去救。却是为时已晚,花荣神射,一箭穿胸,高太尉身死当场。”郑智心中冷静,话语自然极为有逻辑。
呼延灼听言又惊又怒,开口问道:“郑相公,花荣此时身在何处?”
“那贼人花荣此时又入了山林之中,寻之不到,呼延将军,你快快随我去看看高太尉吧。”郑智边说边退到一旁,让呼延灼起身往前。
将台之上,太师椅下,高俅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颜面痛苦。
呼延灼上前蹲下查看一番,果真一杆断箭插在左胸之上、肩膀之下的锁骨附近。
“郑相公,如今这般怎么是好?东京官家怪罪下来,我等皆是大罪责,圣心难料啊,只怕要拿我等往东京问罪。”呼延灼心中最先想到的就是这官身不保,呼延家几代将门到得如今,依旧混到州府的兵马统制了,再往下,这呼延家也就称不上将门了,呼延灼便是死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呼延灼的反应倒是出乎了郑智预料,原本以为这呼延灼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之类的,却是没有想到呼延灼对着高太尉还当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事情。
“我等先回郓州,把此事赶紧报到东京知晓,也把高太尉赶紧送到东京去。呼延将军不需担心,官家若是知高太尉被贼人杀死,必然更要剿灭这梁山,还有我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郑智开解道,心中倒是比呼延灼想得透彻,高俅是主帅,一应军令皆是高俅所下。众人不过是听命行事,哪里会有什么罪责。呼延灼显然只想到这高太尉是皇帝赵佶的心腹,怕这皇帝一怒,浮尸千里。自己会受到无妄之灾。
呼延灼已然乱了些分寸,听得郑智安排,连连点头答道:“便依郑相公之法,先回郓州再说。”
此时也由不得呼延灼不依,呼延灼一府统制,与郑智的身份比起来自然是差了不少。高俅已死,自然是郑智来下达命令。
众人整兵准备往小道回营,然后拔营往郓州。朱武不多时便依照郑智吩咐写好了文书。
大军回到营寨,郑智带着文书来到大帐,率先拿出自己的大印盖在文书之上,然后签下自己的大名。
呼延灼也签好大名,拿出官印盖上。韩韬也不多想,随之盖上大印与名字。
文书八百里加急往东京,信使不过两人,却是带了十匹挑选出来的健马。
随后又找来车马,把这高太尉用石灰腌制一番,裹得严严实实,送往东京。
此时呼延灼心中的忐忑方才慢慢平息,坐在大帐之内,开口又问:“郑相公,末将细细想来,此事实在有些蹊跷,为何这高太尉不往头前我等大军的方向来,反而回身往小道逃了去?”
郑智也是一脸懊恼道:“我也不知啊,当时我与高太尉相距两百步左右,看得林间影影绰绰许多人马,也听得厮杀大作,等我赶到头前,高太尉已然被众多护卫裹挟着入了小道之中。莫不是这花荣早已料到这些,派人潜伏在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