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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杨再兴对于别人的笑声倒是不在意,对于鲁达的笑声便是感觉伤了自尊一般。也算“英雄相惜”。
郑智也不回头,只道:“今日时辰不早,便在这里扎营,小酌几杯,明日再入清流城里去。”
“哥哥,甚好甚好,洒家口中早已淡出鸟来了,饮上几杯甚好,明日再进城里发财去。”鲁达听得喝酒,自然两眼放光。军中若是郑智不开口吃酒,平常自然就吃不上酒。
郑智今天许众人吃酒,自然也是要招待一下这个杨再兴。
搭建营寨对于这些军汉来说,不过一个时辰之内的事情,火头军效率更是高,不得多久每个军汉面前都是有酒有肉。
大帐之中,众人分坐左右,大快朵颐。
杨再兴走了些江湖,倒是也知礼,拿起酒杯一个一个去敬,从郑智以下,个个敬到,也互相介绍一番,混个脸熟。
却是这杨再兴独独就少了一人,便是鲁达被杨再兴直接略了过去。
鲁达见得杨再兴回去落座,面色一沉,站起身来指着杨再兴怒道:“你这厮端端好不知礼,岂敢看轻洒家,来人,取洒家宝刀来,洒家便与这厮来个了结。”
郑智也不阻拦,只是笑着去看杨再兴。心中也想看看这杨再兴到底有几斤几两。
杨再兴也站了起来,左右看得一眼,开口道:“哪位将军借在下一柄长枪。我与这虬髯黑厮来个了断。”
如今鲁达,这一下巴的络腮胡当真越发浓密,也少了打理,吃起酒肉时候,酒渍肉沫糊满了胡须,确实有碍观瞻。
史进听言,也是笑道:“我便借你长枪,我这鲁达哥哥在武艺上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杨兄弟努力些才好,不负我借你这杆长枪。”
说完史进便起身去取长枪。史进自然是想看好戏,也是“火上浇油”,这些军汉,自然都喜欢看这样的好戏。
鲁达听言指着史进说道:“大郎,等我收拾了这厮再来收拾你。”
鲁达自然不是对史进有什么意见,却是这个时候史进这般,让鲁达总觉得自己被人调笑了。
史进回头嘿嘿一笑道:“哥哥可得小心,小弟近来枪法如神,怕哥哥一个不慎吃了亏就没面子了。”
史进自然是在调笑鲁达这个浑汉,更是知道鲁达心胸豁达,并不会在意,所以玩笑也就无所谓。
只听鲁达左右大喊:“洒家的宝刀呢,怎么还未取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 什么袖子断不断的
鲁达宝刀在手,看得杨再兴也接过了史进三十多斤的长枪,便往大帐而出。
杨再兴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长枪,拱手与史进说道:“轻是轻了些,还算合手,谢过史将军。”
说完杨再兴也出了大帐,郑智与众人也跟着出来了,片刻之后左右也有许多还在吃饭的军汉都围了上来,许多人手中还提着酒碗。见得自家鲁将军要与人捉单,个个大呼小叫,喝彩连连。
只见杨再兴刚一站定,鲁达宝刀哐啷而出,口中大喊:“洒家来了!”
忽见长枪凌空一抖,便是金铁震响,火花四溅。
这一招相遇,两人路数已然都在郑智眼中,鲁达与杨再兴,竟然是一个打法,皆是横冲直撞的模式,招式大开大合,从无虚招,便是招招致命。
两人对战,便如之前拳脚对打一般,皆是如此直来直去。
鲁达只有劈砍,再劈砍,一刀一刀。
杨再兴也是闪电而刺,浑圆而扫,招招都用尽全身之力。
两人这般打法,反倒逼着两人多腾挪,对方招式过来,两人从不收回兵器来挡,只随身形去躲避。
旁人看得心中越发紧张起来,在众人眼中,两人好似搏命一般,毫不留情。
郑智看得连连点头,心中也有计较,开口与身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史进说道:“大郎,你比鲁达如何?”
史进本以为自己哥哥会问杨再兴武艺如何,却是郑智问得这一句,史进思索片刻说道:“战阵之上,鲁达哥哥当真所向披靡,小弟不如啊。这个杨再兴也实在悍勇,比之鲁达哥哥不差。”
郑智也是知道,这鲁达越发凶悍了,比之前更甚,战阵之上,鲁达似乎就是人力的极限了。郑智随即又转头来问林冲:“林冲,你来说说。”
林冲自然知道郑智要自己说什么,开口答道:“原来与鲁将军便比试过一次,末将输了一招半式,如今再比,只怕也挡不住鲁将军之威。”
郑智点了点头,也回得一句:“战阵搏命,我不如鲁达啊。如今又有一个杨再兴,以后打马冲阵,有这两人,当百战不殆。”
再看杨再兴,被鲁达劈退一步,挥起长枪大力往下砸去。
鲁达全身须发皆张,虬髯络腮胡一个一个如同钢针一般,眼都不抬,似乎一切都在战斗意识之中大局在握,身形往左前一跃,已然避过这快如闪电的长枪,宝刀又横劈而出。
杨再兴哪里能让鲁达一刀劈中,全身爆发巨力,拔地而起,长枪顺着下砸之势往鲁达持刀的手扫去。
杨再兴身形还在空中往前,长枪已然就要打中鲁达手臂。
只见鲁达不等这一刀完全劈空,已然换招,刀刃一番便往上撩,只想把这半空中的杨再兴从下往上斩落当场。
“当”一声刺耳巨响,两杆兵器在半空交汇,火星迸溅。
如此巨力,两人手臂皆是一麻,鲁达身形一顿,止在当场。
杨再兴更是在半空失了平衡,身形也控制不住,直接砸了下来。
恰好砸在止住身形的鲁达身上,杨再兴哪里管得这么多,近了身挥拳就打。
鲁达反应也不慢,拳头也挥了出来。
“嘭嘭”两声,拳拳到肉。两人各自吃疼,却是各自也不退让,拳头再砸。
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长短兵器已然使不出作用,两柄好刃皆脱手落地。只听拳头互相嘭嘭作响。
两人本是手持兵器厮斗,此时又变成了之前那般空手对打。这对打的过程与之前毫无二致,如出一辙。
郑智看得大笑,这两人当真就是个半斤八两了,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下次再打过,先去吃酒。”
两人在场中已然打得红了眼,似没听到郑智话语,还在扭打。武松史进燕青林冲既然自然又上前去拉劝。
几条武艺非凡的大汉也难以拉住这两人,拉了许久才彻底止住两人打斗。
这回鲁达也不出言去骂了,杨再兴也没有说话。给几条大汉“押着”回了大帐。
左右落座,郑智笑问杨再兴:“杨兄弟,我这兄弟鲁达武艺如何?”
杨再兴之前自是不服气的,拳脚没有打过,自以为一手长枪必然能胜,现在这一手长枪绝技也胜不了,语气不咸不淡只道:“算是一条好汉。”
说完,杨再兴抬起酒碗便往鲁达走去,又道:“算你今日运气好,下次必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敬你一碗!”
鲁达听言,抬起酒杯,口中气呼呼道:“小兔崽子,今日洒家手段还没有使完,下次也叫你好看。”
说完两人碰了一下酒碗,仰头一饮而尽。杨再兴显然心中对鲁达也有敬佩,不然也不会起身来敬酒,只是话语也不落下风。
鲁达态度也软化不少,从“直娘贼”到“小兔崽子”,也就证明了鲁达内心之中的变化。
“哈哈。。。好好,某有鲁达与再兴两人,战阵之上还有何人可以匹敌,吃酒吃酒。”郑智自然出来圆场,眼睛看着鲁达与杨再兴,忽然觉得这两人不像有仇,反倒更像英雄惜英雄。
酒肉吃罢,军中自然不容众人尽兴,只得浅尝辄止。
宴席散去,鲁达出得大帐,忽然拉住了燕青道:“小乙稍后,洒家有事与你说。”
燕青一双俊朗的眼睛看着鲁达,笑道:“哥哥有何事?”
鲁达反倒又不说了,只是站着等了一会,等到众人皆散了去,走远了些才又看向燕青,欲言又止。
“哥哥有何事直说就是,小乙一定竭尽全力为哥哥办妥。”燕青又笑着催促一句。
鲁达拉着燕青又往大帐一边走了走,终于说到:“小乙,你随我到帐中走一趟,一桩小事情你帮忙。”
燕青看着鲁达,眼神已然变得奇怪起来,一脸疑惑说道:“小弟生得是俊朗了些,却是没有断袖之癖,哥哥快快放手。”
燕青自小游戏花丛,懂得倒是真不少,见得也是不少。这断袖之癖者自然也是见识多了。
鲁达一听,气呼呼说道:“小乙你瞎说个甚呢,什么袖子断不断的,洒家是想请你帮忙,教洒家几手相扑绝技,来日好教那小兔崽子好看,非要把他打得服服帖帖。”
燕青看得鲁达,轻微发笑,刚才其实也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此时却是知道,原来这鲁达是想学几手自己的相扑绝技,又不好意思明说,更不好意思让旁人知道了,所以才这般神神秘秘的。
“哥哥,这算什么事情,你直说就是,弄得神神秘秘的作甚,这便随你去。”燕青轻松说道,随即便起身往鲁达大帐走去。
鲁达又连忙拉了一下燕青:“小乙,此事你可不能与被人去说。”
“省得省得,小弟省得,如何也不能让哥哥落了脸面。”燕青回头答得一句,鲁达方才放心迈步往前。
鲁达为何突然想学燕青的相扑绝技,显然就是与这杨再兴打来打去,终究变成两人扭打的僵局。既如此,学了相扑的手段,岂不是就能扭打得过这杨再兴了。
武艺之上的事情,鲁达倒是极为聪慧的。
郓州曾头市,天已大亮。曾头市外营寨,出来一队人马,铁甲骑士百十号,还有几十个衙吏。
这些衙吏个个肩膀上扛着一根细长的木棒,胳膊下夹着纸笔。这细长的木棒便是丈量的用具,每根都是刚刚好一丈长,上面还有一些刻度。
便是要开始丈量曾头市的田地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这小二实在张狂
曾头市的清晨,百姓早早就起来了,视野之中到处都是金黄,穿着灰黄色麻布衣服的汉子俯身在麦田里,与金黄的麦子和谐在了一起。
麦穗抖动之间,一捆一捆的麦子被割了下来,汉子再起身,满头大汗,却是笑容极为幸福。华夏几千年的老百姓,一年到头就等着这一刻,人生的一切都围绕着这一亩三分地。
幸福也是如此简单,就是看着晴朗的天气,收割着金黄的麦田。
韩世忠跟在李纲后面,开口说道:“李知府,河北这边的麦子真好,我们老家那边就长不出这样的麦子,只能种糜子与高粱之类。还是河北的麦子面吃得香甜。”
李纲笑了笑道:“糜子麦子都不如稻谷好吃,常州出得大米煮的饭,真真吃得香,比麦子面都香。”
“稻米是好吃,就是不扛饿,在汴梁时候吃了几次稻米,吃完一两个时辰就感觉腹中空空的。”韩世忠接话道,当然也是韩世忠个人感觉,稻米饭兴许也比面食更容易消化。对于韩世忠这样的西北汉子,一顿敞开吃,能吃一两斤面,便是后世西北都还有这么能吃的人。
“哈哈。。。我倒是没有这个感觉,许是韩将军太能吃了。”李纲笑道,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饭量与这些军汉比起来差得太远。
韩世忠一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李知府,哪里是我能吃,你问问兄弟们,比我能吃的多了,鲁达哥哥一顿吃两斤面,还要吃两斤肉,还能喝几碗酒呢。”
李纲听言,笑着连连摆手,这种事情哪里能这么去比。
便是此时,远远就看到曾弄带着人赶了过来,李纲收了笑容,减缓了往前的脚步,皱着没有等候曾弄过来。
曾弄上前,一脸是笑,完全没有为自己儿子昨夜挨打的事情生气一般,开口只道:“李相公早啊。”
李纲微微拱手回应一下,却是先不说话。
“李相公实在勤奋,这么早就带人办差了,可是要下地丈量了?”曾弄又笑着问道。便是这称呼都上了一个档次,从李知府变成了李相公。
“嗯,此番来就是丈量田地的,郓州齐州棣州,差事实在繁重,唯有加快速度努力去办。”李纲见得曾弄这样的笑脸,也客气了不少。
“李相公何须如此辛苦,老朽家中都有地契,拿着地契核算一下也就出来了,比这下地丈量轻松得多了,想来相公也还未吃饭吧,不如到老朽庄子里吃些小食如何?”曾弄终归还是在想方设法去搪塞这个事情。
“吃饭就不需了,稍后营中火头会送来,却是不知曾家有多少亩的地契啊?”李纲倒是机敏,差事上的事情极为敏感。
这一句倒是把曾弄问住了,曾弄犹豫片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