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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得府邸,童贯自去准备拜见蔡京的事情,如今的童贯也被加封太师,虽然正式的诰命文书还未下达,但是事情已经定妥,所以不论地位还是权柄上与蔡京已然平起平坐。此时童贯想要的东西都已得到了,蔡京再上位对于童贯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的。这件事情上王黼其实算是帮了童贯一把。
郑智与童贯分开,入得一个小院,李师师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得郑智进门,面露喜色,连忙迎上几步开口道:“官人终于回来了,奴家已经叫人烧好了热水,可解官人旅途劳顿的疲乏。”
郑智也是满脸是笑,伸手把李师师一把揽入怀中,笑道:“热水不足以解疲乏,师师同去沐浴可好?”
李师师立马一个大红脸,低头看得一眼不远处捂着嘴笑的小婵,嗔道:“官人说什么呢,没个正行,小婵还在旁边呢。”
说话间李师师还挣扎着要脱离郑智的手臂,大宋风气,虽然不比明清保守过度,却是也不习惯人前如此亲密。
郑智自然也笑着松开了手臂,再道:“且去找一身宽松的衣服,每日穿着甲胄,实在难受。”
“嗯。”李师师嗯得一声,低头飞快逃走,便是去为郑智准备内外衣裳。
小婵似笑非笑上前来道:“官人,往这边来。”
郑智跟着小婵往准备好沐浴木桶的厢房而去,进得房间到得冒着热气的木桶旁边,张开双手道:“小婵,来给我卸甲。”
小婵走到郑智身边,伸手便去解郑智腋下的牛皮带,甲胄最主要的连接处便是腋下,这种设计也是比较科学的,腋下也是敌人最难以击中的地方,可以更好的保证甲胄不会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解体脱离。
小婵却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原来在沧州,卸甲之事多由徐氏或者金翠莲亲自动手,便是李师师都做得少。六十斤的甲胄,自然极为繁琐,特别是宋朝这种铁片甲,更是繁琐,从未接触过的人想要把这一套甲胄正确的穿在身上都难。
小婵解得手忙脚乱,解得郑智手臂都抬酸了,腋下一边都没有拆解完毕,郑智有些不耐烦道:“小婵,你如何这么笨呢?解个绳索都这么慢。”
“官人。。。非是小婵笨,是给官人穿甲的人把这绳结都系得死死的,拉不开。”小婵神经大条解释一句。
郑智听言,心知不怪这小姑娘,军汉们穿甲,多是怎么结实怎么来,军汉们解甲也仗着一身力气,这小姑娘显然没有这般力气,便笑着说道:“你这小姑娘真是笨啊,拉不开用嘴咬。”
郑智一语倒是点醒了小婵,只见这小姑娘踮起脚尖便用牙齿去解。待得一边甲胄全开,小婵已然满头大汗。
此时李师师帮着一摞衣服走了进来,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再见郑智却又莫名其妙红了起来。
郑智见得李师师进来,开口与小婵说道:“小婵,你先去解脚上的,让师师来解上面的。”
李师师虽然不如徐氏做得熟练,但是比这小婵还是经验丰富得多。
李师师听言,把手中的衣服放到一边,也上前来帮郑智卸甲,果然比这小姑娘手脚麻利多了。
“哎呀。。。”忽然听得如此一声。
郑智低头一看,这小姑娘竟然趴倒在地。看得郑智连连发笑。
小婵听得郑智发笑,也不好意思了,连忙爬起来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这么重呢。”
原来是这小姑娘解完护腿铁甲的绳索,铁甲滑落下来,小婵便想伸手去接,却是错误估计了重量,十几斤的铁甲便把这蹲下来的小婵直接带趴下了。
李师师也在一旁看得发笑,开口道:“平日里都挺伶俐的,怎么今日迷迷糊糊的?”
“夫人,奴哪里想到官人竟然把这么重的东西穿在身上,官人当真厉害呢,这么重的甲胄在身也行动自如。”小婵又开始去帮郑智去解另外一条腿上的甲胄。
郑智这几年,似乎慢慢习惯了这般被人伺候的感觉。这种享受是后世从来不曾体会的,对于郑智个人而言也是越来越享受。军中有军汉伺候,回来有女人与小厮伺候。
便是吃饭也有人准备好一切,端到面前,当真有点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味道。
甲胄脱开之后,也就开始脱贴身衣物了。
小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夫人,奴先出去了。”
李师师闻言也未多想,便道:“你出去作甚,官人沐浴,你也帮帮手。”
郑智一听,忙道:“让小婵出去吧,师师伺候便是了。”
在一个小女孩面前脱得一丝不挂,郑智自然是不习惯的。何况兴许稍后还会发生一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也就更不方便了。
小婵听得郑智一言,如蒙大赦,抬腿就跑,出门之后还知道回身把门关好。对于这小女孩来说,就这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便看见一个男人的**,自然也有羞涩。
解去衣物,郑智跳入热水之中,全身泡了进去,捧起一些热水便往脸上抹去,抹得几下,口中直道:“啊。。。真是舒爽,师师也快宽衣下来。”
李师师面色越发羞红,心里大概也有准备,慢慢动手解衣。
郑智看得李师师慢慢吞吞的动作,竟然还出言去催促道:“师师快些,这一个多月每日领兵作战,着实思念得紧。”
李师师听言,竟然背过了身去,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加快,反而更加慢了些。
郑智看得摇头发笑,也不再去催,拿起水中的布巾自顾自搓洗起来。最让郑智觉得麻烦的还是这一头长发,打理起来实在不方便,在家中还有,梳洗都有人伺候。到得军中,那些浑汉一个月不洗头也没有什么感觉,郑智却是隔三差五要洗,不洗便感觉浑身不自在,脑袋上更是瘙痒难耐。洗头这件事情上那些亲兵军汉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沐浴之事,也就不再多叙。
第四百二十七章 当了官便不成人样
“沐浴”一番,穿好一身儒衫,在李师师的伺候下绑扎好发髻,郑智直感觉神清气爽。
男人的疲乏,似乎只有女人才能消解。
端坐于书房案几之上,小婵端来一杯什么都不加的清淡茶水,郑智端起来一饮而尽,似乎还觉得有些口渴,又吩咐小婵再倒一杯。
待得小婵再端一杯茶水进来,便开口说道:“官人,刚才小厮来报,门外一个叫周度文的来拜访。”
郑相公凯旋而归,周度文倒是消息灵通。
“快快请进来。”郑智端起茶水又是一饮而尽,显然“沐浴”一番之后,当真有些口渴。
小婵出得书房,小院门口的小厮也还在等候,得了吩咐立马飞奔去请门口的周度文。
“郑兄,听闻你又立新功,把那贼首方腊都生擒回来了,可喜可贺啊!”周度文也不客气,拱手一礼,便笑着与郑智说道。
“可喜可贺?官家就给升了一级,封了个中奉大夫。”郑智此时才表达出心中的不满,剿一个宋江都连升三级,还给了个四州经略制置使。这次剿灭纵横江南两浙的方腊,竟然就给升一级,郑智心中如何能舒爽。
周度文听言,眉头一皱,显然心中也是惊讶,开口问道:“官家如何这般小气,难道郑兄因什么事情恶了官家不成?”
“官家倒是没恶,只是把那王黼恶了。”郑智轻描淡写说得一句,对于童贯要报复王黼的事情,郑智也是极为支持的,郑智也不是读书人,内心之中也比较相信现世报。什么十年不晚的,在郑智看来那是被逼无奈的借口,有能力报复哪里还能忍。
“尚书王仆射?你怎么把他给恶了?此事当真麻烦。”周度文听得郑智一语,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王黼乃是如今文官之首,朝廷最有权势之人了,周度文心中连忙思索起来,便是要给郑智想想办法,随即又道:“郑兄,你得着童太尉帮忙与王仆射说项说项,如此应该能开解一二。”
周度文自然是不知最近朝廷权利中心的这些龌龊与杯葛。便是每日吟诗作对的周邦彦也并不知晓许多。
郑智听言笑道:“周兄放心,童太尉稍后便会出门,就是去帮我说项的。”
郑智自然也不可能给周度文一一解释,便这么说得一句,也知周度文是替自己担心。这么说自然也是为了让周度文安心。
周度文一听,果然安心不少,答道:“如此甚好,王仆射自然也要看童太尉的脸面,以后也不会再与你为难。”
政治圈子之外的人,总是把政治与官场想得这么简单。以为许多事情就是一个脸面或者一句话的事情。从外看起来似乎就是如此,其实内在纠葛哪里是这么简单。
“都是小事尔,只会妥当,不必担忧。周兄此来可是今夜又有聚会?”郑智说道,此时心情也是轻松,出门去玩玩自然也无妨。
“哈哈。。。郑兄果真高智,今夜当真有聚会,还是在矾楼,郑兄回来得当真是时候。今日聚会倒是非我邀约的,郑兄可还记得许仕达?”周度文问道。
“许仕达?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印象。。。”郑智也有些想不起来了,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便是到得西北都未曾有过交集。郑智上一次从东京回西北,不久就又带兵去了沧州,许仕达这个名字就再也没有在郑智耳边出现过了。
“想郑兄也不太记得了,当年郑兄第二次来东京之时,不是有一个新科进士与你过不去,被你激得几句,这人便自荐去西北灵州城任职了?此人便是许仕达,郑兄想起来了吗?”郑智记不得这些事情,周度文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哦。。。记起来了,许仕达就是他啊,此人能到西北边疆任职几年,也算有几分气度了。今夜便与周兄同去一会。”郑智听得提醒,自然就记起来了这人,此时在郑智看来,这个许仕达能说到做到,也算不错。
李师师此时也刚刚收拾好郑智沐浴之后的衣服,便吩咐小婵去洗衣服,自己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恰好听见许仕达这个名字,不免眉头一皱。
把茶水放到周度文身旁的茶几之上,开口道:“周公子请吃茶。”
周度文倒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得一礼,口中答道:“多谢李大家。。。多谢嫂嫂。”
周度文倒是在称呼上有些错乱了,及时改正了一下。李师师也福一回礼。
周度文又与郑智回道:“就是此人,今日还到我家中来拜会了,一身知府官服,意气风发得紧。”
周度文所说也是人之常情,西北灵州本是西夏的国都附近,是极为贫瘠苦寒之地,在那里当个知府,比之秦凤秦州、渭州这种地方的知府差得太多,若是富庶之地,只怕连知县都比不上。但是奈何知府就是知府,也有这一身知府官服,许仕达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一身官服了,如何还能不显摆显摆。
郑智听言,也未多想,只道:“灵州城也算不错,当年我入灵州之时,灵州也算不得小,城中也有好几万居民,如今灵州城没有了党项人,也还有两三万汉人。只是那里风沙太大,沙漠就在不远,生活颇为艰辛,许仕达能在灵州为官几年,倒是有几分坚韧。”
灵州便是宁夏吴忠市,往西不远就是库里奇沙漠。历来有戎狄、匈奴、党项人在此聚居,后来也是蒙古人的势力范围。
如今灵州,党项人都被郑智的攻人之法掳掠一空,周遭的草原也就没有了游牧民族,只有灵州城里的两三万汉人加上驻守的军汉了。
“郑兄倒是提醒我了,原记得灵州城便是郑兄带兵打下来的,如今这许仕达能到那里任知府,还是托了郑兄的福呢。倒是让这许仕达走了运道。”周度文笑道,长在东京的周度文其实也不能真的想象灵州这样的边疆城池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都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文人的文字其实始终还是带有浪漫主义情怀。写出来的给人感觉略微有些浪漫,但是真实的萧瑟荒凉哪里又只是文字中的壮阔。
李师师听得两人对谈几句,已然确定两人谈论的就是那个许仕达了,想开口说话,却是又知道男人说话女人不好轻易插嘴,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个时代便是如此,女人也没有资格在男人谈论的时候插嘴说话。
倒是郑智不在意这些,见得李师师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师师可是有话要说?”
李师师这才开口说道:“官人,今日奴家就在这门口处也遇到许仕达了,这人出言不逊,把奴家气坏了。”
郑智一听,皱眉问道:“他说什么了?”
李师师本不愿说这些事情,只是听得郑智话音之中对这许仕达还有点褒奖的意思,又想那许仕达出言不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