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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屠夫-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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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耿南仲从亳州回得东京复命,赵桓几个心腹齐聚,便听耿南仲把见赵佶的事情如实讲述了一遍。

    赵桓面色阴沉,开口问道:“此事可有对策?”

    这一问倒是把耿南仲问到了,两个皇帝打架的事情,耿南仲哪里能有什么对策,只道:“陛下,不若再发圣旨去亳州,着太上皇速速回京?”

    赵桓闻言,摇了摇头,只道:“再发圣旨有何意义?”

    耿南仲闻言也不言以对,一个太上皇在外不归,捉也捉不得,拿也拿不得,哪里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吴敏想得片刻,开口说道:“陛下,如今蔡京已往西北,宫内宦官大多换了人。太上皇在外,可还有得倚仗?”

    倒是吴敏话语隐晦,这往西北去了的蔡京,只怕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李邦彦闻言,立马想起一人,开口接道:“还有朱,应奉局头前又开了起来。虽然这衙门叫做应奉局,却是在江南势力极大,以皇差之名,一手遮天,官员多听命奔走。大小官员,多是朱举荐。太上皇因花石纲之事,对其更是信任有加。此子不除,必有后患。”

    朱在江南,当真便如李邦彦所说,一手遮天,人力物力皆能随意调动,官员也多靠他的路子走动。便是这应奉局还有一个外号,时人笑称为“东南小朝廷”。

    赵桓闻言,立马说道:“下圣谕,着朱速速戴罪进京受审。”

    李邦彦听言,连忙又拱手接道:“陛下,此谕不妥。若是那朱得了此谕,必然不敢进京,反而会去亳州寻太上皇寻求庇护,如此反倒帮了太上皇。陛下不若下旨,先多褒奖,擢升朱为尚书左仆射,加封太师,让其运送一批花石进京,便说陛下要重修艮岳,如此朱以为陛下倚重于他,必然会入京当值。”

    赵桓闻言连连点头,笑道:“李卿好计策,便依此法。”

    话语说完,赵桓却是又想到一人,连着问道:“那童贯可是在京中?”

    吴敏听得童贯之名,也是陡然想起,接道:“陛下,童贯就在家中,其深得太上皇宠信,如此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之大罪,却是也能脱罪,更是听说蔡京在太上皇面前也多番为其说情,述其忠良。此人留之,怕也是祸害。”

    吴敏不知童贯之前听了郑智的建议,对赵桓多有示好。却是耿南仲一直在赵桓身边,深知此事,忙道:“吴侍郎之言稍有不妥,这童贯向来知兵事,头前与陛下也多有交流示好,兴许可以拉拢,为陛下所用。”

    赵桓听得耿南仲话语,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便去把童贯传来,便说朕要与之问计。”

    赵桓这个安排,便是要试探一下童贯来,便看看这童贯到底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却是当初郑智一言,当真救了童贯一命,虽然童贯当初只是与还是太子的赵桓交流了几番,却也保得童贯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便也看童贯自己了。

    耿南仲闻言答道:“陛下,臣亲自去一趟。”

    赵桓点了点头,便是觉得耿南仲亲自去比较妥当,那童贯也不同旁人,应该看重一些。

    耿南仲一礼之后,便出了小厅。

    童贯自然是在家中,从不出门,每日看看书,逛一逛园子。便是个吃喝等死的模样,对于朝政之事,也从来不多问,只是每日大早听吴泽说一些东京城内的事情,权当做消遣。这些事情听到童贯耳中,心中自然会有一些想法与看法,却是童贯也从来不发表意见。

    郑智退兵之后,童贯也派人回乡,开始准备墓地,童贯本就是开封府本地人,家乡离东京城也不过几十里地。又多散财给族中老幼,便是为将来能有人记住一些恩情,也顺便给自己烧一些纸钱。

    耿南仲亲自前来拜见,吴泽自然知道这耿南仲是何人,不敢怠慢,请入正厅等候。自己连忙入内院去禀报。

    耿南仲坐在厅中,看着门外几个木匠忙忙碌碌,一具棺材也差不多快要成型,心中不禁也有疑惑。

    便是童贯准备了墓地,自然也要开始准备棺材。也就请人上门来打造一口奢华一点的棺材,全楠木打造,只为防虫防腐,花费也是不菲。倒是被耿南仲碰上了。

    吴泽到得内院,找到正在园子里喝茶的童贯,开口禀道:“主人,耿南仲来了。”

    童贯闻言眉头一皱,耿南仲是何人童贯心知肚明,也老早就见过了,童贯见还是太子的赵桓之时,耿南仲便在左右伺候,只是童贯当时对这个太子属官也并不当回事,如今这耿南仲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只见童贯站起身来,便往卧房而去,口中还道:“便说某重病在床。”

    吴泽连忙追上几步,问道:“主人不见他?”

    童贯闻言,却是没有立马答话,边走边想了片刻,只道:“便带他到卧房来见,某先到榻上躺着。”

    吴泽心中也觉得童贯该见一下这个耿南仲,听得童贯说见,也少了一份担心,转身便去请耿南仲。

    待到耿南仲面前,吴泽恭敬禀道:“耿学士恕罪,主人重病在床,便请学士往病房一见,还请学士多担待。”

    耿南仲闻言眉头一皱,又回头看了看那副快要成型的棺材,随着吴泽直入病房。而今的耿南仲官拜资政殿大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但是也不过就是个过渡,要不得多久,便是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

    耿南仲到得病房,童贯果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便是起身都费劲了全身之力。

    耿南仲连忙来扶童贯,只道:“太师重病,不需起身。”

    倒是童贯的太师之位,还没有正式罢免。却是童贯自己在家中不准人再这么称呼。

    “多谢耿学士体谅。”童贯靠在床榻边缘之上,语气虚浮无力。

    耿南仲皱眉说道:“此来本是陛下之意,唤太师入宫问计,奈何太师病成这副模样了,下官这便去复命,告辞。”

    童贯闻言,心中一惊。哪里还不知耿南仲此来的意义,头前蔡京刚走,而今又该轮到自己了。历经几朝,童贯焉能不知其中深意。自己没有被直接贬谪,已然是当初郑智的建议其了作用。

    耿南仲行得一礼,便回头往门外而去,也不想在这病房之内多留。

    童贯看得往外而出的耿南仲,口中忽然说得一句:“天子问计,不敢不言。”

    耿南仲立马停住了脚步,回头又是一礼,开口说道:“太师请说。”

    “聚兵东京!”童贯有气无力说出这四个字,便是知道圣意难测,还是得出言保住自己这条老命,也能安享晚年。单凭一个卧病在床,怕是还不足以保得周全。

    耿南仲闻言,脑中想得片刻,面色大喜,立马躬身大拜:“多谢童太师之言,太师忠心耿耿,下官必然如实禀报陛下得知。”

    童贯也是慢慢抬手,回得一礼。吴泽却是看着两人打哑谜,面上都是疑惑不解。

    耿南仲已然快步而出,直奔宫城而去。

    再次见得赵桓,赵桓身边唯有一些太监伺候,正在艮岳游园,耿南仲拜见。

    赵桓开口笑道:“便是在这宫中二十多年,却是这艮岳还真未认真游得一次,父皇一生心血,便是留得这么一座园林,呵呵。。。”

    赵桓笑声轻出,不显张狂,也不显鄙夷。

    耿南仲也并不多答,直说正事:“陛下,童太师卧病在床,入不得宫了,臣亲眼所见,便是棺材都在家中打造的差不多了。”

    赵桓闻言,面色微沉,只道:“怕是被蔡京之事吓出病来了。”

    果然如童贯所想,卧病在床当真是保不得周全的。这赵桓话语,已然就是态度。

    耿南仲也知赵桓心中的想法,忙道:“陛下,人虽未到。却是童太师为陛下出得一个良策,可解亳州为难之事。”

    赵桓闻言倒是有些意外,说道:“哦?是何妙计?说来听听,众人皆束手无策,看看他童贯有何高见。”

    “陛下,童太师所言,四个字尔,便是:聚兵东京。”耿南仲答道。

    赵桓闻言,面色一变,思虑片刻,开口笑道:“人言姜还是老的辣,果真如此。童太师倒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便是赵桓一语,便让童贯不仅保住了这个太师的名头,还能安享晚年。只是这朝政之时,与童贯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点也是童贯自己想要的。

    聚兵东京之意,便是给赵佶来了个釜底抽薪。赵佶借口,不过就是说在亳州聚兵。如今赵桓一道圣旨而下,命天下兵马直接聚到东京来。便是让赵佶不能带兵回京,赵佶岂能还有倚仗。不论赵佶是否立刻回京,对于赵桓来说,威胁也降到了最小。

    赵桓与耿南仲、李邦彦、吴敏几人都还在纠结着怎么让赵佶回京的问题。童贯不仅猜透了赵桓的心思,更是跳脱出了这个问题。却也不是童贯要害赵佶,便是童贯也不觉得赵佶回京之后会有何生命危险。

    童贯伺候了三朝皇帝,便是心想,既然赵佶自己退位了,谨守本分,诗画园林,便是应该。

    童贯自己也脱离了历史命运,保住了身家性命。其中郑智自然出了不少力气,让童贯交好赵桓,放蔡京保护童贯,蔡京也帮童贯在赵佶面前说了情,也私自放童贯离开了城头,免受了箭雨。童贯自己也抓住了最后的生路。

第五百七十八章 巡查司与戒尺

    大早而起,有鸟大汉腰间挎着一柄小铁刀,身后跟着几个护卫,主要负责护卫之人,竟然是栾廷玉,而今郑凯也正式拜师栾廷玉了,学些刀枪与弓马。还有丫鬟小婵,小婵手中抱着几本书。

    一行人便往知府衙门而去,天气已经转暖,却是这早间,气温依旧不高。

    知府衙门与经略府衙门相距不远,走不得三四百步也就到了。大汉郑凯异常跳脱,拔出腰间的铁刀,便是左舞右弄,哼哼哈嘿。

    栾廷玉把一封公文放在怀中,拍了拍胸膛,才稍显放心。口中笑道:“赵王殿下,可不得再玩刀了,到得知府衙门,先生教你读书,可要认真一些,少点跳脱,得老老实实坐好听讲。”

    郑凯闻言便道:“师傅放心,我左手拿刀,右手拿笔,没事的。原先吴学究教我写字的时候,最是宽松了,只要我能写出字来,便任由我耍弄的。”

    “李相公与吴学究可不一样的,李相公可是进士相公,你可不得冲撞了。”栾廷玉又道,心中也知道,吴用并非正统的文人,又有一种钻研的性子,所以肯定是不敢严苛要求郑凯。李纲却是不一样,正统的文人,岂能忍受学生对圣人不敬。

    郑凯却是不以为意,只道:“李先生平日里也挺和气的,只要我能写字,肯定不会生气。”

    栾廷玉摇了摇头,面色一笑,便是知道这小子大概是要受点教训了,却是也不多说。

    不得多久,也就到了知府衙门,李纲也刚刚起床,洗漱一番之后,正在吃早餐。

    栾廷玉带着郑凯走了进来,栾廷玉恭敬拜得一下,郑凯却是只顾着打量左右。

    栾廷玉连忙伸手把拍打了一下郑凯,郑凯方才拜了下去,说道:“拜见先生。”

    李纲一边吃着面饼小菜,一边抬头看得一眼,开口便问道:“头前学了些什么字?”

    “先生,我会写好多字呢,一二三四百千万,你我他,父亲,母亲,先生之类,都会写。”郑凯洋洋得意答道。

    “把你名字写来看看。”李纲已然进入了先生的角色。

    左右小厮连忙准备笔墨,郑凯当真左手拿着刀,右手提着笔,便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笑着说道:“先生请看。”

    李纲放下手中的米粥,抬头看得一眼,便道:“拿戒尺来。”

    左右小厮闻言,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一人开口说道:“相公,府中没有戒尺。”

    郑凯却是还不明所以。便是李纲已然看到了郑凯手中的小铁刀,伸手说道:“把这把刀给我。”

    郑凯见得李纲面色严肃,回头看得一眼栾廷玉,随后慢慢把刀递了出去,李纲接过未开刃的铁刀,手中掂量了一下,似乎觉得手感正好,厉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这回郑凯便是明白过来了,面色一急,忙道:“先生,我写了啊,你如何还要打我呢?”

    李纲忽然开口呵斥:“把手拿出来。”

    便是李纲一声呵斥,把郑凯吓得一跳,回头又看得栾廷玉一眼,见得栾廷玉假装没有看到的模样,颤颤巍巍把手伸了出去。

    变成戒尺的小刀便这么打了下来,声音极为响亮,便是这一下,郑凯便把手急忙收了回来,已然就要哭出来了。五岁多的小子,便是第一次感觉这般无助。在家中从来都是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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