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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心中也是大骇,没想到这窜出来汉子身手如此了得,却是也看见了林冲脸上的刺字,开口呵斥:“贼汉子,你是牢狱还未坐够,竟敢袭击官差。”
林冲怒目一瞪,不言不语回身看了一眼郑智,这脸上的刺字本就是林冲一生的屈辱,此时看向郑智,也是等郑智出言。
“吃酒吃酒。。”郑智反倒平静,示意众人吃酒。
“哥哥,你拦洒家作甚,洒家非要给这鸟人一点苦头吃吃。”鲁达被郑智拉住,心中火气放不出来,也是埋怨。
“要给苦头吃也不在这里,先吃酒菜。吃完再说,免得酒菜都吃不成了。”郑智心中倒是没有多想这捕头的事情,而是多番打量了一下坐在地上的那个犯人。
这人生得高大白胖,即便是从西北一路过来,想来一路也是吃尽苦头,却还显得白胖的感觉,面目更是给人周正严明之感。这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一个犯了重罪之人。
鲁达自然听懂了郑智的话语意思,心中气头忍了忍,端起一碗刚倒好的酒便喝了进去。
反观这捕头,见自己话语没人接,也是怒目相视,刚才试了一番手脚,现在又不敢再出言去激,只得回头又坐了回去。
小二自然赶紧又到后面端来酒,赶紧送与几个官差。
坐在地上的犯人衣衫早已湿透,此时冻得瑟瑟发抖,嘴唇紫白,费力抬起带着枷锁的头,虚弱开口道:“李捕头。。。。。”
却是只叫了声这话,后面话语实在没有说出口来。虽然话语没有说出,却是意思已经出来了,便是也想喝酒。
“看甚么看,裴宣,你以为自己还是孔目不成,若不是你,老子能冒雨赶路受这番罪过?娘的,你现在不过阶下之囚,当初老子在你手下也是受了罪过的,此番老子自然讨回来,还想吃酒,冻死你这厮才好。省得老子这门苦差。”这捕头话语愤怒,不知是在发泄刚才林冲给的鸟气,还是心中本就对这犯人有气。
说完这李捕头抬脚便踹了出去,裴宣自然被踹倒在地,额头也碰出了血迹。
倒是郑智一听这话语,眼神转过来直接盯着这犯人看了起来。心中也是惊了一下,原来这人是铁面孔目裴宣,水浒梁山第四十七把交椅。这裴宣还真是个人才,衙门刀笔之事无一不精,更能使得一手精湛的双手大剑。水浒中梁山但凡有与官府的正式场合,皆由裴宣操持妥当,也只有他知道这些礼节与流程事务。
裴宣向来公正严明,在京兆府任孔目之时颇有好名,却是这京兆府来了一个新知府,是个贪得无厌之辈,掌管刑律的孔目裴宣自然便是眼中钉肉中刺,陷害之下便判了个发配沙门岛,还专门让捕头押送裴宣去沙门岛。
沙门岛是哪里?是山东烟台的海岛,从西北发配到山东半岛海里,横跨大半个大宋,更是派遣捕头亲自押送。可见这知府对裴宣真真是恨透了,做了这栽赃陷害的事情,心中也有心虚。
这李捕头本来也是捕头,武艺也是不错,之前因为受人贿赂被裴宣赶出了衙门,后来新知府收了贿赂又让这厮复职。此番跟随让他亲自押送裴宣去山东。
郑智想了一些事情,又看了看捏紧拳头坐起身的裴宣,只见裴宣低下头,眼神之中尽是怒火,郑智又再看了一眼那李捕头,回头喝了一口酒,眼色微微一眯。
“哥哥,你说要是到哪里都只需一日该是多好,省去我们多少赶路劳苦。”史进喝暖了身体,也吃了刚上来的肉菜,心情也是大好,出言调笑起来。也是这个时代,赶路实在太辛苦,还是这宋朝富庶,官道都修整得极好,不然更是要受尽苦头。
“哈哈,有一辆大车,一日能行几千里,你信是不信?”郑智想着手下又要来一个自己正缺的人才,心中也是高兴。
“哥哥说笑,哪里有这种大车,天上神仙的大车不成?”史进只以为郑智跟自己开玩笑。
“师傅不信,我也不信,师伯你这话说去骗小孩差不多。”盖毅年少,自然对这种话题最感兴趣,跟着师傅史进接话道。
“哈哈。。。由不得你们不信,吃酒吃酒,吃完早些赶路。”郑智也不多说这话题,刚才也只是一时兴起,解释倒是没有必要,自然岔开话题。
第一百章 你可知西军的厉害(票票求一波)
小雨依旧淅淅沥沥。
五个官差戴着斗笠蓑衣押送着一名囚犯继续赶路,雨水打在没有任何遮蔽的囚犯身上,浸透了衣衫,囚犯全身不自觉抖动着,慢慢迈着步子往前。
后面差人出言呵斥,吩咐囚犯快些走。大宋朝缺马便在此了,如此距离遥远的押送公务,却是只能几人步行而去。
不论差人怎么催促,这囚犯依旧走得缓慢,已经冻了几天的裴宣,若不是常年练武,身子板硬朗,此时只怕早已一命呜呼了,哪里还能挪得动脚步。便是中午时候,也只吃了些差人们剩下的残羹。
本是高高在上的一府孔目,本也是代表大宋律例的铁面无私,更是那京兆府有名的刑律青天。只为阻了贪官私利的道路,便落得个如此下场,更是被小人如此欺辱。
世间正道,已然凋敝。
“裴宣,你是走快些,还是现在就病死在此?”李捕头实在是有些不耐,话语虽未说明,意思已经明显。
裴宣也不抬头,用尽全身力气努力走快几步,心中依旧还有一团火,一腔怒火,今日不死,此仇来日必报。
若是郑智知他心中想法,自然也要惋惜。京兆去沙门,五六千里的路途,却是这裴宣即便是上了梁山,造了反,此生也是报仇无望。
尽管裴宣用尽全身力气走快了,却是这李捕头依旧觉得太慢,上前一脚,直把虚弱的裴宣踹出几步远,重重摔倒在地。
再看裴宣,尽管身上满是伤痕,处处流血,摔得脑袋昏懵,却是依旧坚韧,努力想要站起身子,只是双手被这厚重的木枷锁得死死,怎么努力也站不起来。
李捕头上前又是一番殴打,一边打口中还骂骂咧咧,要说这李捕头心中真想裴宣现在就死吗?
显然不是,便是这般折磨裴宣,才解心中怒意,只有裴宣这般生不如死,李捕头才觉得心中畅快。要是死了,反倒少了这么些畅快,让这裴宣落得一个自在了。
裴宣真真是条汉子,这种有底线有操守之人,必然心思坚韧,即便是李捕头这般殴打,裴宣也是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哈哈。。。李捕头,这还是那个铁面裴孔目吗?便是路边野狗也知道叫唤两声,这裴孔目倒是连叫唤都不会了。”一个差人哈哈大笑说出一番言语。
旁边几个差人也是大笑,兴许人性便是如此,大多人见到自己头上高高在上之人落了难,都会觉得欣喜,如果自己还能折辱一番,更是觉得大快人心。
“说得好,这厮当了孔目,我等兄弟都跟着受苦,如今没了这厮,我等兄弟才有个好日子过。”李捕头似是打累了,收了拳脚,站在一旁。
众衙役见到李捕头收了手脚,自觉向前,把这裴宣也抬了起来,显然这事情一路上不是一次两次了。
裴宣受了一番殴打,被众人抬起,依旧还是不言不语,尽管全身疼痛难忍,依旧慢慢站稳身形。路还是要走,只要不死,这路便要走下去。
此时官道前面传来不少马蹄之声,几个官差把裴宣拉到路边,人给马让路倒是正常的道理,万一被马撞了,吃亏的倒是自己。
只见官道前头出现二十多匹健马骑士,俱是斗笠蓑衣,远远倒是看不真切。
到得近前处,这些人竟然不再赶路,而是慢慢拉住马匹。此时李捕头方才看清,这些人,不正是之前客店里碰到的那伙强人。
李捕头不禁心中一慌,这里虽是官道,却是荒郊野外的,难保这些强人做出什么事情。
等到郑智打马停到李捕头身前,李捕头心中大骇,开口就道:“你们要做甚,我乃京兆府捕头,你们也是秦凤之人,安敢与本捕头为难,妨碍公务?”
李捕头现在唯一觉得能靠得住的,便是这捕头的身份了,一府捕头,权职实在不小。一般绿林强人倒是不敢与之为难,就像那渭州捕头雷达,聚集个两三百州县捕快也是轻松事情。
“我且问你,这裴宣裴孔目犯了何罪?”郑智自然懒得回他那威胁的话语,这等威胁郑智压根就不放在眼中,今日这事与东京那案子比起来,实在九牛一毛。
天气阴沉,雨水低落在郑智斗笠之上,结成水帘从斗笠边缘流下来,让人看得有些阴森。
这李捕头心中害怕,却依旧色内厉茬:“官府办案,知府审定,何须与你交代,快快让路。”
也是这李捕头唯有如此了,心中知道,但凡表现出了心虚,这些强人便要任意拿捏自己,此时必然要凶悍起来,好让这些强人心中有个忌惮。
“我再问你,裴宣犯了何罪?”郑智语气更加阴狠,心中主意早已打定。
“有罪如何?无罪又如何?自有我家知府审定,如今这厮发配沙门岛,便是结果,你待造反不成?”李捕头心中发虚,话语也不那么坚定,却是这语气依旧强装凶悍。
裴宣佝偻站在一旁,此时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用尽全身力气,张开了满是污血泥水的嘴巴:“我无罪,狗官陷害忠良。”
李捕头听言大怒,挥手一巴掌抽在裴宣脸上,怒目仇视,威胁裴宣。
裴宣虚弱,这一巴掌却是直接把他又抽在了地上。
“哈哈。。。你今日要死。”郑智看了看地上的裴宣,却是笑了出来,语气带笑说出这么一句话语。
“你敢,杀官便是造反,你敢。”李捕头被郑智一笑,吓得连退两步,手中朴刀紧握,尽管手中武艺不凡,此时却没来由心中怕得发狂。怕到了极点,便也是发狂。
鲁达早就等着郑智此话,宝刀在手,人已经飞身下马,口中也笑:“洒家等你狗头多时了。”
林冲持枪紧随其后,不言不语也是翻身下马而来,心中还记着那句:贼汉子,牢狱还没坐够。
便是这孙胜超,也持枪而来,记着的是这厮趁着自己端酒偷袭。
众骑士撒开队形,围住了这官道前后。
几个官差连连后退,却是也没有了退路,各自拔出了手刀战战兢兢。
那李捕头言语不停,大喊:“你们是要杀官造反不成,你可知西军厉害,你可知种家相公的厉害。”
李捕头只有这么点救命稻草了。郑智听了却是讽刺。。。。
此时三员大汉手持利器也已杀到。
第一百零一章 鲁达杀吏救孔目,林冲投店逢门徒
头前鲁达宝刀已到,直劈而去,听得李捕头西军、种家相公的言语,心中怒意更甚。
李捕头已然发狂,手中朴刀也是向前劈来。
两刀空中一接,尖锐作响。
李捕头朴刀带着手臂直接被磕飞而去,人也连连后退。这李捕头就算武艺非常,哪里能硬拼得了鲁达含怒之下全力劈砍。
一招之后,鲁达稳步往前,抬手又是暴砍一刀。
李捕头若是没有这般怕到发狂,两人来去还能打上不少回合。却是此时心中已是乱麻,见鲁达再劈,这李捕头竟然又是对劈而去。
口中依旧大喊:“你们不得好死,杀了官,自有人为我报仇,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当!”李捕头终于握不住手中朴刀,只能看着朴刀飞向一旁,双手已经麻木,双腿更是连连后退。
鲁达又是向前,心想一个捕头算什么鸟官,不过小吏尔,宝刀再劈,口中喝道:“洒家先让你知道一番西军的厉害。”
李捕头听言瞪大的眼睛,哪里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面前要杀自己的竟然是西军的军汉。只是这番心思已经太晚,寒光一闪,李捕头竟然看到了自己倒地的身躯。
再看左右,林冲与孙胜超只是轻松之间,一枪一个,捅杀了四个持手刀的差人。此时二人已经再往自己马匹走去。
鲁达回身走到孔宣面前,宝刀一挥。铁索木枷皆裂,却是没有伤到裴宣分毫,可见鲁达刀法上的造诣。
不需郑智吩咐,后面军汉与李忠手下的汉子下马上前,收拾着尸体,官道不远挖了大坑。
裴宣虽然没有了木枷铁索,却是依旧毫无气力倒在泥水之上,看着这最后一幕,脸上微微一笑,昏死过去。
“哥哥,这个孔目不知犯了什么大罪。”鲁达扛起刚刚昏死过去的裴宣,上前来问。
“唉。。。。无罪!”郑智叹气回答一句。也是无奈,这种事情当故事听,倒是没有多少感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