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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郑智也看得来连连点头,也熄灭了心中想趁着敌人阵型不稳掩杀过去的一丝想法。自己手上骑兵三千,去冲一万骑兵,实在不明智,也没有必要冒险。
“把羌人拉上来。”郑智命令再下。心中主意老早就想好。
营外党项人慢慢列阵。
营内的米擒氏党项人全部被押到寨墙之内,贴着寨墙木柱面向外面,郑智却又下令,直接把党项男女老幼全部绑在了寨墙的木柱上。
整个营寨正面,充斥着党项人的哭喊嚎叫。
郑智低头看了看被押在面前的米擒姐弟,开口道:“不知对面来的是不是李仁明。”
“定然是西夏最勇猛的勇士来了,只有他才来得这么快,宋狗,你怕了?你们都要死,今天你们都要死!”米擒真务大喊着,仇恨的目光盯着郑智。
少女米擒连忙想去拉说话的弟弟,却是晚了。
郑智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笑了笑,开口道:“哈哈。。看来是宿命,金甲嵬名!”
万余党项骑士列好阵势,打马向前,还未到冲锋的距离,阵型稳定,只是慢慢往前。
郑智眼神四处搜索着,搜索着熟悉的骚包金甲,一万骑士列开阵势,看起来真是漫山遍野。
一箭之地,党项人停马伫立。兵器各式各样,长枪长刀狼牙棒,应有尽有。森然而立,不发一语,一股压抑充斥整个战场。
西军汉子们绷紧装好的弓弩,有手弓,更有床弩,床弩才是宋军大杀器,箭矢如同长枪一般。各自准备妥当,随时迎候党项人的冲锋。
郑智也找到了金甲身影,开口道:“把这两人挂在旗杆上。”
身边亲兵上前拉过两人,片刻用麻绳绑得结结实实,送上了寨门两个大旗杆之上。
郑智下的这个命令倒是上辈子电视里学来的,不过电视里大多是汉人被绑在阵前。如今党项人却是被郑智放在阵前当挡箭牌。便是这两姐弟也被郑智绑在了高处。
兴许别人会以为郑智只是想让党项人投鼠忌器,不敢放开手脚攻寨子。却是不知郑智其实真正的想法是逼战,逼着党项人攻打。
因为郑智实在没有时间与党项人长时间对峙,只要党项人在寨子外面,筑城之事压根就进行不下去,便是石头也运不回来。郑智更不会带着三千骑士与五千步卒出去与一万骑兵决战,何况敌人的大兵团不久之后也要到了。
有了这一番真正激怒敌人的事情,便能逼着敌人攻寨。来的人还是嵬名仁明,那便更会直接开战了。这就是郑智要的效果,留下这些党项人,总要有些作用。
米擒姐弟绑在高处,也看到了金甲身影。
米擒真务大喊起来,似乎在呼喊着嵬名仁明。
少女只是眼神注视着前方金甲,她心中知道那金甲便是自己要嫁的夫婿,只是少女并未真的见过自己的夫婿,只是一直听人夸奖着,外表俊朗,神勇不凡,大夏之勇士,少女心思中对于夫婿自然多是期盼与无尽的遐想。
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皇族子弟,也是米擒阿泰为了部族发展的重要策略,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米擒真务却是见过嵬名仁明,作为米擒一族的下一代头领,少年米擒与父亲去过多次西夏东京兴庆府。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战吧!
郑智双拳紧攥,更是吩咐手下三千骑士全部上马。
忽然见对面那道金甲身影策马往前十几步,郑智不自觉往前也走几步。
那金甲忽然大声呼呵起来,似乎是发现了旗杆上绑着的人,只是这营寨之内太过吵杂,俱是党项人哭喊的声音,哪里能听得真切金甲的话语。
旗杆上的少年见到金甲的动作,知道嵬名仁明发现了自己,更是激动大喊,只是两人声音各自都听不真切。
对面党项阵前,许多骑士策马左右狂奔呼喊,所有骑士全部躁动起来,紧接着鼓声隆隆而起,急促非常,所有骑士策马而出,直奔郑智大寨而来。
“击鼓!”郑智一声令下,鼓声震天,传遍整个大营。
“王进听令,某出营之后,由你坐中军调度。”郑智又再下令,显然自己准备出营而去。
“遵命!”王进回令,往后面大寨一个土台子奔去,土台垒起一丈多高,能观看整个营寨情况。若是哪里坚持不住,便要派士卒往哪处支援。支援者自然就是厢军三千与两万配军。
党项人已经冲锋起来,西军更是弓弩大作。
郑智翻身上马直往后营奔去,身边三千骑士跟随而去。往后营寨门而出,三千骑士已经出了大寨,往大寨左侧远处奔去。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敌人也开始攻寨,郑智又要用出自己习惯的战术了。只等党项人攻寨胶着,自己便打马冲阵。
头前冲锋的党项骑士,迎着箭雨,人仰马翻不少,却是依旧前仆后继。
党项箭雨也开始往西军营寨挥撒,射倒西军不少,射死绑在寨墙上的党项人更多。似乎对面进攻的党项人并不在意同胞俘虏的生命。
但是这寨门之处,却是没有受到羽箭的攻击,想来是不想伤害旗杆上绑着的两人。
一箭之地不过两三百步,快马冲锋,不过片刻。
却是这郑智战前准备得比较妥帖,寨子之间有大量的木拒马。
箭雨依旧,头前冲锋的党项人开始冒着箭雨下马,想要搬走一些拒马,搬出一条道路。
床弩的巨箭射出,直接穿透一人身体,带着这人身体飞往后面另外一人。只是床弩绞盘实在麻烦,这党项人冲锋的过程中,都不够时间再发一箭。只得帮床弩往后拖,让后面厢军士卒攒射。
如此短的距离,如此快速的冲锋,两三百步之内,党项人骑士已经横尸遍野,折损上千。
即便如此,党项人依旧前仆后继往前狂奔。寨子正面的拒马终于被清出了一条道路,只是这条道路完全是用**来铺就的。
“传令庆州禁军顶上去!”王进对着身旁令兵喊道。这场防守战役,之前便在大帐之内谋划妥当,王进按照节奏,下着命令。
弓弩都在往后撤去,三千厢军在营内攒射,强弩对于穿着皮甲的党项杀伤力十足。
越是如此伤亡惨重,党项人便越是动作快速,奋不顾死。
一道壕沟当前,党项士卒没有丝毫犹豫,纵马便跳了下去,马匹被壕沟内的刺桩钉得死死。士卒们弃马往前爬出壕沟依旧奋勇向前。
面目狰狞的党项人已经就在眼前,嘶吼着挥舞兵器往前冲。
若是刚上战阵的人,必然也会被党项人如此悍勇不畏死的表现吓住,却是鲁达这样的西军老卒,似乎见惯了一般。
只见鲁达吐了一口唾沫,原本严肃的表情转向狰狞,手中宝刀已经出鞘,直接来到了寨墙之下。
好在到了近前的党项人不再操弓射箭,实在是几千同胞老幼被绑在寨墙木杆之上,就在眼前,哪里还能射得下手。
郑智率领三千骑士在远处慢慢游荡,却也不离战场太远,注视着战局变化。
党项人第一进攻梯队便上去了五千人,还留五千作为第二波进攻。
此时郑智密切注视着局势,沉着的心气,也知道时候还未到。
爬出壕沟的士卒不少已经到了寨墙面前,有人用长兵器透过缝隙往寨子里面捅杀。有人开始徒手攀爬着两丈高的木头杆子。
鲁达见面前捅来几支长枪,宝刀连连劈出,直接砍断头前的几支长枪,刀锋顺着缝隙砍将出去,却是没有砍刀外面的敌人。
双方瞬间如此对峙了起来。鲁达把宝刀往地上一插,抄起一边的弩弓,上弦加箭,便往外面射去。此时正是党项人弱势的时候,他们暂时没有法子进得寨子。
只是片刻,不少壕沟便被马匹填满起来,后续骑兵直接打马越过不长的壕沟,瞬间便道了寨墙边上。
一幕让郑智大开眼界的情景开始发生。
这些党项骑兵到得寨墙近前,竟然直接从马上站起,人便稳稳站在了马背之上。马匹还在奔跑,却是这些党项人依旧在马背上站得稳稳当当。
“好骑术!”郑智不由得一声赞叹,骑马时间久了,便如开车一般,没有人会认为自己车子开得不好。直到真正见到把车子开得出神入化、如臂指使的,过弯都用漂移之人,才明白自己开车技术只算是会。
这些党项人便是如此,竟然能在奔驰的马背上站得稳稳当当,而且全部如此,郑智哪里还能不惊讶。
等到马匹到了寨墙面前。这些党项人竟然从马背上发力,一跃而起,直接就已经到了寨墙顶端,稍一攀爬,翻身便跳下了两丈高的寨墙,动作好不拖沓,神乎其技,实在让郑智好好见识了一番。
此时的郑智,只在后悔没有把寨墙立得更高。
一个跳入,还未站起身来,便被刀枪砍刺得血肉模糊。
两个,三个,更多人跳了进来,瞬间便在寨内形成了对峙。尽管人数占优的西军汉子悍勇,也不能立刻把这些进寨的党项人斩杀殆尽。
鲁达是郑智唯一留在寨子里防守的大将,若是有党项高手入寨,鲁达便是这救火队员。
此时的鲁达当真是救火队员,打马左右驰骋,哪里进来的党项人多,鲁达便直奔哪里救火。一柄锐利宝刀,更是大杀四方,没有一合之敌。
即便如此,进来的党项人还是越来越多,厮杀越来越惨烈,禁军步卒们更是奋勇向前,势要把进寨的党项人斩杀殆尽。
进寨的党项士卒更是没有退路,奋勇向前,也要为后面同袍争取更大生存空间。
王进稳坐中军,看着局势变化,党项人不断弃马进寨,心中急切,却是也只能按照郑智事先布置好的步骤发令。好在党项人数还是不够,冲锋之时也是折损太多。
忽然局势再变。
许多没有进得了寨子的党项士卒,先是用兵刃砍开许多绑着党项同胞的绳子,许多还活着的米擒男人松了绑,捡起了地上的兵器便往寨子里杀去。
随后便传来许多砍伐木头的声音,党项人正在砍着寨墙的木杆。显然是要拆了一段寨墙,好让后面的骑士直接打马入寨,横冲直撞。
整个战场,充斥着喊杀震天响。
绑在旗杆上的米擒真务更是嚎叫着,一会党项话,一会宋话。满脸憋红,青筋暴跳,声嘶力竭也不止。
少女真念却是一言不发,视线看向远方,一会儿盯着正前的那道金甲,一会儿侧脸看向远方的郑智方向。
兴许少女知道,真正的胜负,并不在寨子里,而是那寨子外面的两人。
寨外鼓声再次大作,金甲身边三千皮甲骑兵打马疾驰,直往寨子冲锋而来。金甲身边只剩下两千党项铁甲骑士。
王进见这情形,步伐往前急走几步,大喊:“厢军压上去,快,快去!”
中军土台之上,有令兵奋力摇旗,更有令兵打马便奔,直往厢军阵地去再传令。
寨内更是二通急鼓大作,震天般的狂响。
远处金甲嵬名轻动马匹,慢慢侧身往远处三千宋骑看去,目光慢慢狠厉,心中大喊:来战吧!
金甲心中战意奔腾,手中长枪已经捏出了水渍,他要找回自己的尊严,找回那日丢失的大夏皇族尊严。
第一百一十六章 马蹄狂奔往前
“压上去,冲上去!”王进焦急大喊,长枪已经在手,若不是心中想着郑智的军令,此时已经就到前面去了。
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王进嘶吼着,军将们嘶吼着,鲁达更是疯狂嘶吼。
进了寨子的党项人已经不再往前进攻了,就守在寨墙前面,护着后面砍着寨墙的同袍。
进攻方反而变成了西军士卒们,庆州步卒不断冲击着寨墙,冲击着党项人,谁都知道,寨墙不能倒,寨墙一倒,几千骑兵长驱直入,必然横冲直撞。
再想靠几千步卒,三千厢军,哪里还能挡得住飞奔的铁蹄,再加两万破衣烂衫的配军,又有什么作用呢?
寨子内的党项人慢慢往一处聚集起来,显然是知道只要破了一处寨墙,也就大功告成了。
鲁达看着聚起来的上千党项人,心中发狠,左右并无自己熟悉的部下,都是庆州兵。
左右看了看,鲁达拉来一个营指挥使,大喊:“带着你的部下随洒家杀!”
这些庆州禁军步卒,都是种师道这几个月重新挑选训练出来的,老兵新兵都有。却是这个被鲁达拉住的指挥使也是悍勇,只是一点头,便往后面部下大喊:“随我来,都随我来。”
鲁达弃马而下,用一块条布绑了绑拿刀的手,扒开左右士卒,往前冲去。
霎时间,鲁达打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