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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乃郑将军帐下虞侯裴宣,不知韩中书说的是何罪?”裴宣说完看了一眼郑智,只等郑智发难。
大宋三省六部,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这中书本是称唿中书令或者中书侍郎的,大致类似国务院总理。却是到了如今也被用烂了,知府也被人尊称一声中书。
三省大致职权分别,尚书省便是国家各大部委,也就是六部直接领导机关,也是最有职权的。蔡京此时就是尚书省左仆射领太宰、少宰,此时左右仆射就改名为太宰与少宰,还兼中书侍郎与门下侍郎。
中书省大致类似国务院,门下省大致类似中央秘书处。
韩韬看着眼前百余骑士,又转头去寻郑智道:“郑将军,这裴宣是本府重犯,刺配沙门岛,私自逃回,罪大恶极,还请郑将军交还本府处置。”
郑智轻轻一拉手中缰绳,口气推脱道:“裴宣是配军无误,朝廷调集全国之配军援西军战事,这裴宣到了某之麾下,屡建战功,升至虞侯,也是无误,怎么能再交与韩知府处置。”
韩韬听言,第一感觉就是怀疑,却是一时之间也找不出其中问题所在,连忙再问:“裴宣,你可知押送你的差人去了哪里?”
“不知!”裴宣依然不断去看郑智。
韩韬已然觉得事情不对劲,却是又说不上来,睁着眼睛看向郑智。
“韩知府,此番某正有事要寻你。”郑智迎着韩韬的眼神开口道。
“郑将军有何事?”韩韬心中还在盘算裴宣的事情,想着怎么才能再把裴宣置于死地,并未在意郑智话语。
虽然这韩韬来问,郑智却并不看他,而是抬头看向后面众人,开口道:“某奉童相公令,调查京兆知府韩韬,借西军战事之名,搜刮辖下百姓,讹诈百万民脂民膏一事,如今证据确凿,正要缉拿韩韬往东京。”
这话显然是说给后方那些京兆府官员听的,这话一完,郑智转头面对韩韬,开口怒斥:“韩韬,你可知罪?”
韩韬听得怒斥,往后连退几步,面色已然苍白,口中急忙大唿:“岂有此理,何人如此诬陷本府,此事完全是无中生有,童相公在何处,本府要亲见童相公面呈事实。”
“哼哼,童相公不想见你这般无耻之徒,军士们浴血奋战,你却打着这般旗号敛财无度,毒害一方。早已天怒人怨,来人,把这厮拿了。”郑智怒斥几句,直接叫拿人。
身后军汉听得吩咐,打马下来十几军汉,连带裴宣也下得健马,直接去拿韩韬。
韩韬又连退几步,见裴宣已经奔向自己,脸色大变,口中疾唿:“石勐,还不来护我!”
石勐是何人,也是江湖上的盗匪人物,身手不凡,犯案落到了京兆府衙门,不但没有治罪,反而被韩韬招到身边,当了亲随护卫。
韩韬对着一切变化显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此时脑中唯有一念,便是逃过再说,这韩韬也不少没有门路的,只想逃过这一遭,事情兴许还有个回旋的余地,若是真叫人拿了,那便是任人宰割了。
人群中一员大汉听得韩韬唿喊,往前急走几步,已然来到了韩韬身边,腰间一柄佩戴的手刀已经出鞘。连带后方还有几个被韩韬招收的草莽人物也抽刀近前。
亏心事做多了,这韩韬对于自己身家安全还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收拢几个刀口舔血的人物,也是不遗余力。
裴宣此时只有报仇的念想,即便几人抽刀而出,脚步也不曾停止,也是拔出腰间双剑,往前行去。
随后满场皆是嗡嗡大作,俱是脚踩弓弩上弦之声。甲胄叮当作响,马匹也开始躁动不安。
众人看得面前百余铁甲拿出弩弓上弦,连忙四散而去。霎时间,衙门口,只有韩韬与五六个亲随。
韩韬边往后退边大喊:“郑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与我为难,我要见童相公!”
郑智并不理会韩韬话语,开口道:“裴宣,你带人进衙门里搜查。这厮交给我。”
裴宣听得吩咐,止住了脚步,回身见郑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七八十号军汉全部下马往前。
裴宣眼神盯着韩韬怒看了一眼,带着七八十号军汉直接进了知府衙门。衙门里的府库地窖,裴宣自然一清二楚。
“郑智,即便到了东京,想要拿我问罪也没有那么容易,让我见童相公,此事还有分说。”韩韬冷静了不少,此事只有见了童贯,才有一线生机,面对郑智这个军汉,在韩韬看来,便是有理也说不清。
郑智还是不理会韩韬言语,伸手指向韩韬,道:“有反抗拒捕者,当场斩杀!”
那石勐听得郑智话语,脸上阴晴不定,郑将军大名,在这西北关中地界,也是如雷贯耳。即便心中有些惧怕,却是这石勐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兵器。
武人多是如此,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受了韩韬如此大恩,家小也受了照顾,亲族也得了人情。江湖人背信弃义的不少,有情有义的也不少。
这石勐显然就是有情有义一类人,只是这情义被上位者当工具利用了。却是这世道本就如此,又有几个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石勐忠心,却也不能让别人也忠心,后方几人看着举起的无数弓弩,犹豫片刻,手刀已经落在了地上,人也往一边跑去。
韩韬看得左右逃跑之人,想要喝骂,却见眼前这些军汉马匹已经抬步往自己走来,再也不复之前的冷静,已然两股战战。
只听石勐一声大喝:“恩相快走!”
说完石勐持刀直奔郑智而来。
郑智摇摇头说了一句:“愚不可及!”
身旁韩世忠反应最快,此时正是在新长官面前露脸的时候,哪里还不争先,飞身跃起,已经往前下马。手中丈八长枪也舞动起来。
韩韬听得一句恩相快走,抬起抖动的双腿便要逃,逃得三五步,也就止住了。
环看四周,哪里还有逃走的余地。二三十匹健马已经围得满满当当。
石勐大概也是知道逃无可逃了,话语说出,自己提刀往前,便是全了自己的忠义,血溅五步,也是江湖常事,好在家人不需自己在去担心。
见韩世忠长枪袭来,石勐刀花一挽,大力挡得一招,双脚在地上滑行向前,要近韩世忠身前。
这等情况,江湖中也只有一条活路,便是抓到对方一人作质,换得自己脱身。此时石勐便是如此打算,面前这个年轻小将,正是人选。
却是石勐小觑了这生勐泼韩五。
韩世忠见眼前近身之人,枪尾一点,人已凌空腾起,一个空翻,人已到了石勐身后,便是在空中,单腿已经踢来,直奔石勐后背。
“好功夫,老种相公帐下尽出好汉。”鲁达见得这番情景,开口便夸。
郑智听言也笑了出来,鲁达这一语双关便是把自己也夸进去了,鲁达不正是从老种相公帐下出来的。
石勐听得后背风声大作,来不及惊骇,翻身闪躲。
韩世忠左腿贴着石勐右臂击空,也不气馁,只单脚站定,长枪已经回来,往一边闪躲的石勐横扫而去。
石勐才闪躲一招,再见扫来长枪,唯有抬起手刀去挡。
“叮!”一声尖锐交击,石勐连连后退,更是知道自己抓人质的算盘已然落空,只能舍命相搏了。
韩世忠得势不饶人,枪刃在身边回转,连连去刺。
石勐挡得几下稍稍站定,看准韩世忠出枪,竟然直出险招,伸手想去抓刺来的枪身。只等抓住了枪身,顺势往前去搏杀韩世忠。
也是这石勐武艺不凡,竟然眼疾手快,抓住了空中极为快速的长枪。
韩世忠哪里能让石勐如愿,持枪的双手大力上下一抖。
立马震得石勐虎口发麻,已经握住的长枪瞬间脱手而出。
等到石勐在反应过来,长枪已经抽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石勐被抽得一个趔趄,口中爆发大喝,双脚发出全身之力,人也爆射而起,便是要与韩世忠拼了。
韩世忠战阵出身,此时打斗,已经戾气纵横。已得上风,长枪不回,直接枪尾往前而去,正点在石勐胸口。
石勐身形一顿,胸口剧痛,却是不止脚步,已然往前来拼。
韩世忠招式连贯,戾气在心,哪里还有留手,枪尾一回,枪刃一出。
石勐直觉得世界突然静止了一般,只听见“噗”的一声,全身便没了力气,慢慢低头去看,一杆长枪已经横贯了自己胸口。
“好,好功夫,不愧是老种相公帐下勐将。”鲁达最先出言夸赞,同乡之人,自带亲近。
韩世忠抽回长枪,也不看慢慢倒下的石勐,面向郑智,拿着长枪抱拳一礼。开口道:“郑将军,幸不辱命!”
“哈哈。。。武艺绝顶,胆略冲天,今日得见,实在要感谢老种相公大恩。”郑智大笑出声,这韩世忠能与女真多番大战,果真名不虚传。
再看一旁韩韬,见这血溅五步场面,已然瘫软,左右军汉上前去绑,也不敢多作反抗,只是口中还战战兢兢说道:“带我去见童相公!”
却是郑智不知,大宋文官还未定罪,哪里会如此去绑扎,便是枷锁也只能用轻便的,甚至优待到枷锁都不戴。
军汉郑智自然管不得这么多,开口回道:“到了东京,自然能见!”
童贯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个韩韬的,到了东京,要治罪此人,也是需要多方陈禀。
倒是童贯虽然谨慎,却不代表童贯会惶恐犹豫,既然做了,手段必然也是雷霆万钧。有蔡京蔡太师这个盟友,童相公也是朝堂大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是西军吧?
烈日灼人,四千健马押着几千党项人行走在官道之上。
官道不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如此庞大的马队了,过往行人,全部让在路边,口中不断啧啧称奇。
“这是西军吧?”
“必然是西军,只有西军才有如此威风,西夏皇帝都被他们赶跑了,你看着马,真是雄壮,必然是党项马。”
“我大宋兵威不减当年啊,有此劲旅,可保我大宋繁华昌盛。”
童贯坐在马上摇摇晃晃,脸上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率领西军去东京献俘虏,不正是要这个效果。
路边行人兴高采烈交口称赞,士卒们不自觉身形都坐得更加笔直。
等到党项俘虏再过,更是引起无数人围观,便是官道旁边的村庄,也是万人空巷,追着队伍观看这些党项人。
边看还边出言语,多是鄙视这些党项人不知天高地厚,敢犯我大宋虎威云云。
队伍最后,有几十骑押送者一个囚车而过,车里正是京兆府知事韩韬。
观者好奇,指点询问。
没想到这些骑士也不严肃,边打马边开口与众人解惑,京兆知府韩韬,罪状几条云云。童相公正义凛然,为民为国,缉拿恶官,为民除恨,还京兆朗朗干坤。
听了此言的百姓,胆小者指着韩韬骂骂咧咧,胆大者直接上前浓痰伺候。骑士们也不阻拦,任由众人唾弃。
这番从西北一路造势,自然也是郑智的主意。见这效果,童贯自然含笑点头。
一个月的赶路,汴梁城那延绵看不到尽头的城墙终于又出现在郑智眼前。
童贯勒住马匹,脚踩马镫站起,伸手指向远方,开口道:“郑智,汴梁!”
可见童贯此时欣喜,离开汴梁已经两年,经如此大战,再回来,已经手握大宋军事大权。这是华夏史上第一个手掌一**事权柄的太监。前无古人,当然郑智也知道更是后无来者。
郑智也张目远眺,回了一句:“相公,东京汴梁终于到了。”
便是这一句话,童贯回头看了一眼郑智,旁人第一次到汴梁,看着这绵延不绝的城墙,第一反应就是惊叹,倒是这郑智显得不那么惊讶。
“你可是来过汴梁?”童贯在郑智语气中便猜测出了些许事情,也就随意问上一句。
郑智心中稍有些波澜,却是面色不变道:“两年前来此地走商卖酒,初见汴梁,当真是惊得驻足不想往前,世上竟还有如此城池。”
郑智话语当然半真半假,卖酒是假,却也只能如此托词,总不能说是来杀陆谦,又把高俅儿子给杀了。见这百万汴梁城,惊讶也是自然,惊讶之中更多是见证这段史的一种情怀。
“哈哈。。。你家产的酒确实极佳,想来在东京销量不错。”童贯自然不会去怀疑郑智话语有假。
“托相公的福,销量倒是不差,能赚些银钱。”这话郑智就说得谦虚了,如今身家两百万巨,可不是赚些银钱。
童贯自然也不会真把这商贾之事放在心上,慢慢坐会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