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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万礼此时却很从容,他笑着向闫希文伸出手来,寒暄道:“闫长官,多日不见,一切安好?”
闫希文的余光瞥见了宋玉龙,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于是安定下来,笑着伸出手和邢万礼握在了一起。
两只手刚一握住,闫希文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他吃力不住,却也只能咬牙硬撑。
好在邢万礼并没有让闫希文当众出丑的打算,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闫希文,当初在他家中,你闫希文一把破菜刀逼我就范,那其实是我在故意成就你而已。
闫希文就在吃力不住脸色就要变化之时,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看着邢万礼的盈盈笑容,闫希文明白了此人的用意。
“军统的人果然不是吃干饭的,有两下子,我闫希文佩服!”
邢万礼见闫希文已经明白,也没有把话说穿,而是客套应对:“闫长官在**内部一呆就是十多年,让我们这些人倍感汗颜啊!”
叶途飞听到这二人话中有话,这才想到当初在徐州城,闫希文便是借助这个邢万礼才找到的他。
于是,叶途飞笑着打了个圆场:“哦,我想起来了,感情咱们还都是老朋友呢,邢长官,那次能顺利拿下小日本的师团参谋长,还得多感谢你的穿针引线啊!”
这打圆场的话竟然惹得邢万礼拉长了脸,带着浓烈的责备口气,道:“叶六爷,你不提这事我还不想说,既然你提起来了,那我不得不说两句。你以为你在徐州城的闹腾是对小日本的打击么?你这是在破坏抗日大局啊!”
叶途飞没反应过来,闫希文便反击过去:“这话又如何说起?叶六爷绑了小日本的参谋长,还炸了参谋长的住所,这在百姓中间起到多大的鼓舞作用啊,你怎么能说是破坏抗日大局呢?”
邢万礼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放缓了声音:“党国放弃徐州时,花费上百万巨资,在城内修建了四处暗道,隐藏了大量的军用物资,可经你们这么一闹腾,这四处暗道全都报废了!”
宋玉龙接着补充道:“那件事之后,小日本全城搜查,另外三处暗道也被发现了,所有的武器弹药全都奉献给了小日本。”
听邢宋二人如此一说,叶途飞也顿感后悔,只是他后悔的并不是该不该借用那个暗道来绑架小日本参谋长,他后悔的是应该早点知道邢万礼的军统身份,从他口中套出另外三处暗道所在,从而独吞那批武器弹药。
见气氛稍有尴尬,不利于自己和叶途飞的谈判,邢万礼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好了,叶六爷,事情已经发生了,是谁的不是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将来该如何走,向那个方向走。”
不等叶途飞表态,闫希文率先说了意见:“现在是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时期,全国抗日武装力量都应该在蒋委员长的领导下,你看,我们**的军队不也改了番号,归属于**序列了么?”
邢万礼道:“那不一样!”
闫希文反问道:“怎么就不一样?”
邢万礼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表述。宋玉龙接着辩道:“你们**的军队确实改了番号,入到了**序列中,而且,还定期向国府支领军饷。但是,你们的八路军新四军就真的听从国府的调遣了吗?没有吧!你们在后方建立了那么多的根据地,收了多少税赋?有没有向国府上交一分钱?没有吧!所以说,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归属,但实际上,你们还是独立的。”
闫希文回敬道:“此言差矣!**与正面抵抗日寇,我方与敌后开战游击战,牵制日寇,这是两党高层确定的战略方针,只是贵党对敌后游击战的精神领会的还不够深刻,无法领导我军更好更有效地开展游击战。再有,国府指挥一支军队,也不过是在战略上进行指导,落实到具体的战术,理应由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来确定,我八路军新四军的最高指挥官均是由蒋委员长任命,怎么能说我们还是独立的呢?”
一席话,辩的邢宋二人无力反驳,但此二人显然不会认同闫希文之理论,只能翻翻眼皮不做搭理,把注意力还是放到了叶途飞身上。
叶途飞躲不过去了,只得表态道:“还是那句话,我叶途飞一介草莽,不懂政治,你们两党之间,孰是孰非,我也辨不清,弄不懂。咱们还是就事论事,既然邢长官说了,我只要跟**划清了界限,就能救下韩鸿勋师长。韩师长对我有恩,我不得不报,那就只能委屈闫老哥你们了。”
说着,叶途飞偷偷地跟闫希文使了个眼色。
闫希文也明白邢万礼此行的目的,为了搭救韩鸿勋,他认为自己受点委屈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叶途飞的心在**这边,至于口头上说些什么,表面上做些什么,这都不重要。
但为了配合叶途飞,他还是表现出了愤慨的样子:“叶六爷,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叶途飞也是个天生的演员料,立即扮作了一副苦难模样,双手一摊,道:“往左是不义,往右还是不义,你让我怎么办?要不把我叶途飞一分为二,你们两边一人一半?”
邢万礼对叶途飞和闫希文这对搭档的演戏天赋不甚了解,被二人入戏的表演所迷惑了,尤其是对叶途飞为难的理由而信以为真,他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给叶途飞提了个建议:“叶六爷,不如这样,你和你的队伍,接受**改编,这是原则,是底线,你必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执行,才能救得了韩师长。对**这边呢?我也能理解你讲义气的这种江湖思维,那就在二郎山这片地区,给**划出一块,让他们建立个根据地,发展他们自己的抗日力量,这样不就两边都照顾到了吗?”
叶途飞看了看闫希文,闫希文暗中向叶途飞点了下头。
“那就听邢长官的?”叶途飞装出一副很迷茫很无奈的样子。
闫希文则长叹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完,竟不辞而别。
叶途飞指着闫希文的背影,对邢万礼和宋玉龙道:“你看,你看看,生气了不是?哎!这事整的,传到江湖上去,又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汉会说我叶途飞不仗义。”
邢万礼笑道:“做大事的人,得有这番胸怀,能容得下委屈,这一点,叶六爷比闫希文强得多啊!”
叶途飞这才有了点笑意,道:“不说这些了,你们俩大老远赶来,这也到饭点了,咱们随便吃点喝点?”
提到吃喝,邢万礼宋玉龙也感觉到了饥饿,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酒足饭饱之后,邢宋二人告辞,叶途飞执意要送。
刚走到下山的道路上,身后欧阳雪萍追了上来,一见到叶途飞便阴沉着脸质问道:“你决定了?”
叶途飞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决定什么了?”
欧阳雪萍发了火:“你还装?我,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捂着脸,哭着,一路小跑,回去了。
叶途飞颇为尴尬,看着邢万礼宋玉龙不知说什么好。
邢万礼是过来人,懂得这其中的奥秘,于是挥挥手,对叶途飞道:“我们自己走就行了,你还是赶紧追过去劝一劝,说几句好话,解释解释,女孩子心眼小,别有个想不开什么的。”
叶途飞正担心这事,按理说,刚才跟邢万礼谈的这些不应该被欧阳雪萍知道的,那么欧阳雪萍若是为这事而生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闫希文有误解。
叶途飞越想越乱,于是接受了邢万礼的建议,赶紧追了上去,以求把事情弄个明白。
这边邢万礼和宋玉龙上了吉普车,驶出了二郎山,路上,这二人均是默不作声。
其实二人心里都明白,这个叶途飞很难做到跟**一刀两断,宋玉龙想的是如何说服邢万礼干脆放弃了叶途飞,坐实韩鸿勋的通共罪名,而邢万礼想的则是如何利用韩鸿勋,彻底将叶途飞争取过来。
这便应验了一句经典:屁股决定脑袋。
宋玉龙一心想在军统系列中做出一番作为来,现在韩鸿勋通共的事情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邢万礼则是受了渔农的指令,务必将叶途飞争取过来。
二人沉默了大约十分钟,邢万礼突然道:“停车,调头,咱们先回徐州。”
宋玉龙停下车来,却没急着调头,而是不解地问道:“我们现在回徐州?那特派员还等着我们呢!”
邢万礼笑了笑,道:“我明白叶途飞为什么不肯和**一刀两断了,感情是为了一个女人啊!小宋,咱们这就回徐州,安排咱们的大美女来对付叶途飞,只要叶途飞变了心,呵呵,那**。。。只能是靠边站喽!”
宋玉龙微微摇头,道:“那叶途飞就那么重要?值得咱们下那么大的血本?”
邢万礼笑道:“老板看上的人,不值得咱们下血本吗?”
宋玉龙还是不解,但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调转了车头,向徐州方向驶去。
一路上,邢万礼颇为得意,他自认为至少有九成把握在这场人才争夺战中击败**。
只是,邢万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回,走的竟然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道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劫法场
在等待华北方面军军部指令的过程中,高桥信一直在反思,是他轻信了叶途飞编造的假情报,亲手把川岛中队送进了叶途飞的圈套中。
为此,他切断了和派去二郎山的四个特工的联系,既然‘野狼’被发现且被利用,那么就难保另外三个不会遭此同样下场。
但是,叶途飞又是如何得知皇军关于长沙作战方案的呢?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认定,叶途飞所说的肯定有一部分是真实的,那就是皇军内部一定有叶途飞的眼线。
为此,他和山下敬吾做了充分讨论,最后决定在整个皇军系列中彻底清查一遍,尤其是那些为皇军做事的支那人。
就在高桥信和山下敬吾展开调查的同时,邢万礼陪着军统特派员去了韩鸿勋的驻地,一连数天都没在徐州露过脸。
这很容易就被高桥信发现了。
邢万礼出发的那一天,刚好就是川岛中队出事的前一天。
疑点迅速集中在了邢万礼身上。
继续深查,高桥信又发现,清明前,叶途飞大闹徐州城,绑了参谋长,炸了小洋楼,这事竟然跟邢万礼也有关联,高桥信虽然想不懂这关联的实质,但他已经基本确定,邢万礼便是叶途飞埋伏在皇军身边的眼线。
查清楚这些以后,高桥信按兵不动,就当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担心邢万礼会听到风声而从此不回徐州城。
高桥信只是让山下敬吾暗中调动了十几名特工日夜监视着邢万礼的住所,一旦发现了邢万礼的踪迹,绝不可轻举妄动,只能立即汇报与他。
所以,当邢万礼和宋玉龙把车藏在城外而徒步进城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
当晚,他通过无线电,和他所称的大美女联系上,并向大美女下达了前往二郎山争取叶途飞感情的命令。
做好这些事,邢万礼感觉一身轻松,吩咐下人弄了几个小菜,和宋玉龙小酌了一番。
正在欢快地闲聊着,山下敬吾带着一队宪兵闯进了邢万礼的住所。
宋玉龙反应极快,立即闪身与门后,拔出手枪,一连击中了两名日军宪兵,同时向邢万礼吼道:“你先撤,我来掩护你!”
话音刚落,宋玉龙的腿上便被一颗流弹击中,一个不稳,横着摔倒在门前,随即,胸膛上连中了两枪,眼看着人就不行了。
扫除了宋玉龙的抵抗,山下敬吾带着士兵从容不迫地迈进了房间。
邢万礼冲着山下敬吾笑了下,然后趁机将衣领的一角塞进了嘴巴。军统的人会在这个地方藏有**药丸,只要咬破了,不过是几秒钟,就能将自己处理地干干净净。
可是,邢万礼却咬空了,他忘了,再去韩鸿勋驻地的时候,他换了一件变装。
眼看着邢万礼将衣领一角塞进了嘴巴,山下敬吾顿时一惊,他知道这种自杀的手段,但是,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与心理上,山下敬吾在等着邢万礼毒发身亡。
却见到邢万礼苦笑了一下,将衣领吐出,道:“好吧,我跟你走!”
山下敬吾长出口气,连忙叫士兵把邢万礼看管好了,以防止他再次求死。
邢万礼顺从地接受了。
他并不是个软骨头!当山下敬吾带着士兵冲进来时,他曾经有过侥幸心理,所以当宋玉龙拔出枪倚在门后殊死抵抗时,他在心里还抱怨宋玉龙不该如此冲动,但就是这么一犹豫,丧失了逃走的机会。
宋玉龙惨死在自己面前,邢万礼被激发起求死的**,可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