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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一起喊道:“不想!”
叶途飞姿势依旧,大声道:“我还是听不见!”
所有人一起喊:“不想!”
叶途飞放下手来,叫道:“你们都是些娘们吗?”
七百余兄弟放开了嗓门,齐声喊道:“不想!不想!不想。。。”
叶途飞满意地笑了。
“好!这才有点兵的样子。”叶途飞环视一周,又问了第二个问题:“兄弟们,你们想打胜仗吗?”
这一次,所有弟兄不再犹豫,齐声喊道:“想!”
叶途飞微微一笑,道:“一支部队能打胜仗,除了指挥员的战术指挥能力之外,部队的战斗力,战士们的战术素养,也同样重要。咱们的战斗力怎么才能提升?弟兄们你们的战术素养怎么才能提高?我告诉你们,只有靠训练,残酷无比的训练!来,告诉我,你们愿意挑战这种地狱般的战斗技能训练吗?”
犹如条件反射一般,所有弟兄齐声喊:“愿意!”
一个老258团的兄弟激动之余,在弟兄们的喊声落地后,单独叫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叶途飞面带微笑,道:“说得好!好一个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兄弟们,记住这句话,去刻苦训练吧,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二郎山战日土匪营战士!”
张罗辉振臂高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在张罗辉的带动下,所有弟兄一起举起了手臂,高呼:“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叶途飞收起了笑,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容,道:“下面我宣布一项任命,闫希文!”
闫希文亦是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向前两步走,收腿,立正,敬礼,朗声应道:“闫希文报到!”
叶途飞回了军礼,令道:“命你为二郎山战日土匪营总教官!教官团队组成,由你全权负责!”
闫希文再次立正敬礼,道:“是!闫希文保证完成任务!”
接受了任务的闫希文上了指挥台,拿出了刚刚准备好的名单,宣布:“步兵操守训练教官,张罗辉,邓有福!”
张邓二人向前一步,立正敬礼,道:“张罗辉,邓有福,接受命令!”
接下来,闫希文又宣布:“体能训练教官卫向东,射击训练教官李忠云,格斗训练教官肖忠河。”
此三人也是以军人姿态出列,接受了命令。卫向东李忠云是军人出身,动作干净利落倒也有情可原,可肖忠河没做过一天兵,动作却不比其他人差,这多少让台上的闫希文有些诧异。
宣布完上述任命后,闫希文又指了指自己,道:“本人在黄埔军校读的是炮兵科目,咱们的炮兵训练教官,由我亲自兼任。”
闫希文宣布之后下了指挥台,叶途飞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他站与指挥台正中,环视了面前的整支队伍,声音不高但充满了威严:“弟兄们!是军队就要去战斗,有战斗势必有牺牲,胆小怕死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我叶途飞不会怪罪你们,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这一次不走,将来你生是土匪营的人,死是土匪营的鬼,若是将来做了逃兵,或是在战场上贪生怕死,别怪我叶途飞不讲情面,格杀勿论!”
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沉静。
没有人真正能做到不顾及生死,即便这些常年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土匪草寇,当真正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难免也会有些焦虑和茫然。
但这仅仅是很短暂的过程,随即大伙便哄笑开,彼此开着对方的玩笑,就算极少数真有了退缩之意的兄弟,在这种场合下也是强装轻松,只因为大伙都丢不起这个脸。
叶途飞此时的脸色缓和下来,他示意大伙安静下来,之后,道:“既然没有人愿意退出,那么我宣布,从明天开始,听号起床,所有弟兄除了教官,均得参加训练,伤病者,找扁麻雀诊治,经总教官批准后,方能休息,听明白了吗?”
众弟兄早有经验,扯着嗓子齐声道:“听明白了!”
叶途飞又道:“五天基础训练,从中挑选训练成绩优秀者组成咱们二郎山战日土匪营的尖刀连,这个连,将由我叶途飞亲自调教,你们想不想加入?”
众弟兄叫的嗓门更大:“想!”
叶途飞笑道:“想是好事,但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一弟兄还保持着惯有的绿林思维习惯,跳起来叫嚷道:“俺觉得俺就行,不信这就比试比试!”
叶途飞笑着应道:“行还是不行,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军队里也不会讲江湖规矩,咱们还是训练场上见分晓,一切以教官的评定为标准。”
那兄弟天生是个大胆的人,竟然问道:“六爷,按你这么说,那原来的把头们是不是也要参加训练啊?”
叶途飞极为严肃,回答道:“那是当然!”
这一声简单的回答,竟然换来了台下多数弟兄的赞赏目光。
叶途飞暗思,这传说中的官兵平等官兵一致还真管用,将来这方面的事务必要多多请教闫希文卫向东。
主要的事情全都完成了,叶途飞露出了笑容,大声叫道:“弟兄们,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啊?”
张罗辉心领神会,立即接道:“喝酒吃肉啊!”
叶途飞笑道:“那还愣着做什么?摆桌子,上酒上肉啊!”
第一百零叁章 又是清明
彭友明这几天过的是备受煎熬,前两日和吕尧大吵一架后,他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上茅厕,没有人能见到他。
就在叶途飞等人胜利返回二郎山的那一天,以欧阳雪萍为主的医疗队来到了吕尧的军分区。
报到之后,欧阳雪萍立即投入了工作中,直到天色将黑,这才停下来准备吃饭。
彭友明早早地等在了欧阳雪萍的宿舍门口。
欧阳雪萍没见过彭友明,但对彭友明的名字还是很熟悉,彭友明做了自我介绍后,欧阳雪萍连忙把彭友明请到了房间里。
“彭书记,你怎么会在这儿?”
彭友明接过欧阳雪萍递过来的茶水,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
欧阳雪萍拉了张椅子做到了彭友明对面,道:“闫大哥呢?他还在徐州地区?”
彭友明道:“他在二郎山,跟叶途飞在一起。”
听到了叶途飞的名字,欧阳雪萍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腼腆,不由得低下了头。
彭友明喝了口水,欲言又止,终究是只叹了口气,站起身就要离去。
欧阳雪萍纳闷与彭友明的异常表现,追出了房门,问道:“彭书记,你这是。。。”
彭友明摇了摇头,道:“现在还没有确定,我已经派了人去了,估计也就是明天就会清楚了!”
欧阳雪萍更纳闷了,问:“彭书记,到底是什么事啊?”
彭友明神色黯然,道:“我听说叶途飞受伤了。”
欧阳雪萍浑身一颤,失声道:“伤得重吗?有生命危险吗?”
彭友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派了人去打听不是!”
欧阳雪萍不再言语,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眼神中尽显慌乱。
彭友明重重地跺了下脚,转身走了。
这实际上是彭友明憋在房间里憋了整三天才想出的策略,就在他站在欧阳雪萍的宿舍门口等待的时候,石黑子已经奉命走在了前往二郎山的路上。
彭友明交代石黑子说,明天一早务必赶到二郎山,叫闫希文安排,给石黑子弄点叶途飞受伤的证据。
石黑子当时就晕了,彭友明说了几遍,他也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个啥任务,逼得彭友明只好给闫希文写了封信,交代石黑子别的不用管,就把这封信交给闫希文就好了,然后等着闫希文还来的物品,带回来。
彭友明相信,只要闫希文那边能伪造出足够的证据,他就有把握把欧阳雪萍带回徐州地区来。至于来了之后怎么办,彭友明没有想,他认为,这个问题叶途飞可以替他解决。
这个计策不可谓不馊,尤其是当彭友明看到欧阳雪萍慌乱的眼神的时候,他有些不忍,差一点就要放弃了原计划。
但彭友明忍住了,为了能把叶途飞稳稳地留在二郎山,他彭友明甘愿背负所有骂名。
石黑子单人单骑,绕开了日军的封锁线,星夜兼程,终于在黎明时分赶到了二郎山。只是一进山口,便被土匪营暗哨发现,拿下了送到了张罗辉处。
张罗辉睡得正香,昨晚上喝的一肚子的酒还没消散干净,躺在床上晕乎乎地吩咐道:“先关起来,等天亮了再说。”
石黑子哪里能等得及,在门外叫嚷起来,先是说要见闫希文,后来又说要见叶六爷,最后竟然点了张罗辉,说:“我要见你们的灰骡子!”
这下子张罗辉也不晕了更不困了,一骨碌从床上起了身,连外衣都没穿,就冲了出来,嘴里还骂着:“这谁家裤裆里的玩意没管好?跑二郎山撒野来了?”
出了门,跟石黑子打了个照面,张罗辉哈哈大笑,吩咐押送的兄弟道:“这厮一看就是小日本的奸细,弄条麻袋来,把这厮装进去。”
石黑子顾不上正对着他的两杆长枪,就要扑上去跟张罗辉再比较一番,可惜忘记了身上捆着的绳索,不小心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那俩看押兄弟赶紧上前,一只脚踏在石黑子身上,将枪口抵在了石黑子的额头。
张罗辉童心大起,竟然也趴倒在地上,跟石黑子来了个脸对脸。
“黑子,爽不?”
“爽!”
“那你就接着爽吧!小样,上次在耿集镇,还当你是真的给老子赔礼,我艹,你们仨干我一个还不说,竟然作弊喝白水?”
石黑子听了这话,反而笑了,道:“俺们就一瓶白酒,怕你不尽兴不是?”
张罗辉道:“当真?”
石黑子艰难地伸出手,在地上做了个乌龟的手势,道:“骗你是这玩意。”
张罗辉从地上爬起,挥挥手,令那俩兄弟放开石黑子,又亲自将石黑子扶起来,松了绑,道:“黑子兄弟,哥哥跟你开个玩笑,不生气吧!”
石黑子舒展了一下身子,对那俩看押的弟兄瞪了一眼,道:“俺来不及生气,赶紧带俺去找闫政委,俺有急事。”
张罗辉一怔,随即便明白石黑子说的闫政委便是闫希文,于是带着石黑子去了闫希文的住所。
昨晚一场酒,闫希文喝的不比张罗辉少,张罗辉喝多了能吐出来,而闫希文却只能干挺着,这会子的酒竟然还没醒,任凭石黑子又叫又晃,就是醒不过来。
张罗辉笑了,看着万般着急的石黑子,道:“你到底有啥急事非得给闫希文说?跟我说不行吗?”
石黑子摇了摇头,道:“不成,彭书记说了,那封信只能给闫政委看。”
张罗辉打了个哈欠,道:“那你就在这儿等他醒吧,我先回去睡了。”
石黑子这一等就等到了起床号响起。
多年军旅生涯使得闫希文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身体有多不适,只要听到起床号,就一定会准时醒来。
一睁眼,闫希文便见到了石黑子,心里咯噔一下,担心是不是临沂那边出了啥意外。
石黑子将那封信交给了闫希文。
来不及起床,闫希文便躺在床上读完了这封信。
从心里说,闫希文也很认同彭友明的这个计策,他相信叶途飞也会答应配合这个计策,但问题是如何提供叶途飞受伤的证据。
起床穿了衣服,闫希文吩咐石黑子在房间里等着,然后就去找了叶途飞。
集和了队伍,由卫向东带着进行晨练跑操,队伍跑出去之后,闫希文简单地把彭友明的计划说给了叶途飞。
叶途飞先是听说欧阳雪萍被安排在沂蒙山区工作,心里顿生不满,后又听到彭友明的计划,心里就像升起了小太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可是当闫希文提出关键的问题的时候,叶途飞也是毫无办法,他想了又想,还是摇着头道:“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想不出啥办法来当证据呢!还有啊,闫老哥,等雪萍来了,这事露馅了,我怎么交代哇?”
闫希文道:“你就不能装傻么?来个一问三不知,把事情全推给我和老彭,不就完事了?”
叶途飞道:“也是个办法,那就先这样定下来,至于证据的事情,让我想一想。今天是清明节,待会吃过早饭后,咱们得去祭拜一下先走了的兄弟,等回来后,我跟黑子聊聊,说不准就能想出办法来。”
跑完操,吃过饭,众弟兄除了留下守营的,其余都跟着叶途飞去了一年前战死的兄弟的墓场。
途中,路过赵合康造的假坟地,叶途飞指着那片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