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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却也来不及多想,见自己的统领正与其打斗,便都纷纷拔出兵器加入其中。
凌澜见此情形,心知自己已体力不支,不能恋战,便脚尖一点,凭着强撑的一股心火,提着轻功飞身而起,直直冲破屋顶的瓦砾跃了上去。
叶炫紧跟其后,飞上屋顶的同时沉声吩咐下面众人,“仔细搜查,看还有没有人?”
踏风而行中,凌澜回头,就看到叶炫在后面穷追不舍,他眸光一敛,又加快了速度。
胃里的腥甜不断翻搅,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所幸在这个小村呆了半月有余,对周边环境极其熟悉。
小村后面就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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鹜颜赶到的时候,叶炫正从一间猎户搭建的茅草屋里走出来。
见到她的那一瞬,叶炫浑身一震,正准备将长剑插。入剑鞘的手就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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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黄昏,山中光线更加晦暗不明,他定定望着那个站在山风中衣袂猎猎作响的女人。
她还活着。
且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内疚痛苦和相思成灾一样。
女人依旧轻纱掩面,身形似乎消瘦了不少。
“叶子……”他颤抖出声,声音被山风吹散。
鹜颜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剑上。
剑尖殷红,有血滴答。
她眸光一敛,抬起眼梢望向他:“凌澜呢?”
她接到消息,锦弦派叶炫带领禁卫军来了源汐村,想到凌澜正在此村,便也紧急赶了过来,方才她远远地看到,叶炫跟凌澜在追逐打斗,一直到了这座山上。
如今为何只见叶炫,不见凌澜,而且他的剑上……
叶炫眸色一痛。
他喊她叶子,她问他凌澜,还问得如此直接,连拐弯抹角都不用了吗?
沉沉望进她的眼,他一字一顿:“凌澜是朝廷钦犯!”
鹜颜一怔,见他声音寒凉,便也一字一句回到:“我问他的人在哪里?”
“死了。”
叶炫紧绷着下巴,轻飘飘吐出两字。
虽然各种轻纱,他却依旧明显地感觉到女子脸色巨变。
“你说什么?”
“我说,你来晚了,就在刚刚不久前,凌澜已经死在了我的剑下。”叶炫一边说,一边抬手拭了拭手中长剑剑锋上殷红的血珠,“唰”的一声将剑入鞘,然后,很平静地看着她。
鹜颜轻轻摇了摇头,有些难以置信,秀眉蹙在一起,眸色复杂地看着他。
真的很复杂,叶炫一丝情绪都没有看懂。
“要替他报仇吗?”叶炫微微笑。
肯定要的吧?
记忆中,似乎每一次两人的见面,她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各种处心积虑,各种精心设计,都是为了那个叫凌澜的男人。
她甚至还不惜牺牲一个女人的清白来帮那个男人。
这是怎样浓烈的爱?
她是用生命在爱着那个男人吧?
如果那个男人死了,她又怎会不替他报仇?
见她没有沉默不语,他又问了一遍:“我杀了他,你要杀了我替他报仇吗?”
“是!如果你果真杀了他,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他清晰地听到女人清冷笃定的声音传来。
身子一晃,他轻轻笑,“我已杀了他!”
女人突然疾步朝他走来。
他瞳孔一缩,却也不避不躲,依旧长身玉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唇角一抹自嘲的弧度轻弯。
他甚至想象着女人是一掌他,还是一拳他,还是手心有别的利器,还是会拔出腰间长剑。
眼见着女人来到面前,他也准备着承受重击,却是见女人陡然身子一掠,越过他的身边,径直往茅草屋里而去。
叶炫怔住。
鹜颜一进屋,就看到了草垛上躺着的那人,如果不是真的非常熟悉,她几乎都认不出来是凌澜。
衣衫破碎、浑身是血,满脸的黑污,就那样阖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心猛地一沉。
真的死了?
几乎不做一丝停顿,她快步上前,伸手探上他的鼻息。
刚开始她真的以为声息全无,探了很久,才能感觉到那微末的一丝气息,若有似无。
还好!
还好!
虽然微弱,至少,一息尚存。
高悬的一颗心稍稍安定,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会将自己变成这个模样?只知道,他内
伤很重,外伤很多,得赶快疗伤才行。
忽然,她想起屋外的那人,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默了默,她起身站起,出了茅屋。
外面哪里还有人?
一个人影都没有,天地空旷,只有风吹树摇的声音。
要不是地上细细长长逶迤一路的鲜血,她还真的以为叶炫的出现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鲜血?
她想起他滴血的剑尖。
可是,为何是一路?
明明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地上没有血,而且明明他滴血的剑已经入鞘,而且就算没入鞘,也不可能滴落成这样,那么……
她瞳孔一敛,其实,伤的人是他?
****************
“没事吧?叶统领?”
“叶统领,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两个禁卫扶着叶炫坐在凳子上。
“我没事,你们继续搜!”叶炫脸色苍白,淡声道。
虽然他知道,可能什么也搜不出来,但是,例行公事还是要的。
否则回去如何跟锦弦交差。
那个帝王心思缜密又多疑善忌,一般小伎俩根本骗不到他。
其实,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为人臣者,就是要赤胆忠心,而他,却几次放水。
今日又放过了凌澜。
其实,今日要杀凌澜,真是易如反掌。
凌澜受了非常重的内伤和外伤,被他追到山上后,甚至再也坚持不住地晕死在了山上。
他不知道是谁让他伤成这样?他只知道,伤成这样还能提气飞了那么远,他是他见过的第一人。
那时,如果杀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是,他终究还是放了他。
他不想做一个不忠之人,他真的不想。
但是,凌澜是叶子爱的男人啊。
他如果杀了凌澜,就算不杀,他如果抓了凌澜,带回皇宫,锦弦也一定会杀了他。
凌澜死了,叶子怎么办?
“我杀了他,你要杀了我替他报仇吗?”
“是!如果你果真杀了他,我就一定会杀了你!”
耳畔又想起女人坚决笃定的声音。
他不怕死,也不怕她杀他,他只是怕她伤心。
其实,想想,叶子也是相信他的是吗?
不然,为何说‘果真’,为何说‘如果你果真杀了他’?
而且,在他强调了几遍他已经杀了凌澜之后,她依旧没有想过跟他动手,而是径直进了小茅屋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觉得背上受点伤值了。
虽然,她的眼里只有凌澜,虽然,她看到他剑尖上的血时,想到的是他对凌澜的不利,虽然,她的眼里看不到他的伤。
他还是觉得值了。
是的,背上的伤是他自己弄的。
因为他跟凌澜的打斗众目睽睽,而最终,他又放走了凌澜,为了有所交代,他伤了自己。
考虑到胸。前或者其他地方怕人觉得是自伤,特别是锦弦那样敏感多疑的人,所以,他将剑固定在茅屋的窗台上,用背撞了过去。
这些那个女人都看不到。
当然,他也不会让她看到。
****************
蔚景跟影君傲赶到啸影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影君傲几乎已经昏迷。
管家晴雨看到一身是血的影君傲,吓坏了,连忙差人去找廖神医,并吩咐下人去烧热水,还叫起了一批人在门口随时待命。
廖神医很快来了,见到影君傲的样子,他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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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开始紧急救治。
廖神医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用他的话说,怕吓着大家,而且他要将影君傲身上的衣袍都脱。光,大家在不方便。
蔚景跟晴雨便都侯在了门外。
晴雨不停地指挥着下人这样那样,蔚景就抱膝坐在回廊的边上。
一直到将事情都安排好,晴雨才来到蔚景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
“皇后娘娘?”
晴雨略带试探地开口。
蔚景回过神,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
晴雨将她当成了蔚卿呢。
上次来啸影山庄,她是顶着鹜颜的脸,这次是她自己的。
而她这张脸上次就是蔚卿用的。
被晴雨这样一问,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她明明又不是,说不是,那这脸又该如何解释?
见她迟迟不答,似是有些为难,晴雨弯了弯唇:“好吧,就当我没问。我只是看庄主伤成这样回来,又跟皇后娘娘一起,担心是不是跟朝廷扯上什么纷争?想我们啸影山庄,历朝历代,都从不跟朝廷为伍,也从不跟朝廷为敌,我是怕引火烧身。”
蔚景怔了怔。
晴雨的担心她是理解的,也正因为她也有这样的担心,所以,才会在山洞里用银针封了影军傲的穴位。
但是,他最终还是冲了出来,那一些兵士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只希望不要像抓铃铛一样,画像出来。
见晴雨都说到了这份上,她要是再三缄其口也说不过去,想了想,道:“我不是皇后,我是。。。。。。”
她顿了顿,总不能说自己是鹜颜吧?
“我是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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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他们都没死
龙吟宫,熏香袅绕
锦弦一身明黄龙衮靠坐在龙椅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搭着龙椅的扶手,五指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
一双深邃的凤眸淡睇着下方跪着的两人。
一个是禁卫统领叶炫,一个是身穿兵士服肥头大耳的男人娲。
两人皆是跪在汉白玉地面上,眼观鼻鼻观心。
叶炫是因为心里有事,而肥头男人却是第一次见天子。
一片静谧,只闻手指敲击紫檀木的“哒哒”声异常响亮,一下一下,就像是敲在人的心头上一般。
“听说,我方兵士死伤惨重,去搜查源汐村的官兵,就只有你一人活了下来?”
许久之后,敲击声停下,锦弦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肥头男人一震,自是知道锦弦问的人是他,便连忙应道:“回皇上话,是的。”
他当然不会说,他也是躲了起来,才幸免逃脱的。
不然,肯定会死在那个突然杀神一般从天而降的疯男人手上。
一直到见禁卫军到了,他才敢出来,然后做出自己虽然负伤却还在坚持搜查的样子。
所以,他被带到了皇宫。
是要论功行赏的吧?
虽然要抓的那个女人没有抓到,但是,他们也没有让对方的奸计得逞,不是吗?
见自己回了一句之后,帝王许久都没有吭声,他禁不住微微抬了眼梢,偷偷睨过去,却不想正撞上对方凌厉的目光,他一颤,又连忙垂下眼帘。
然后便听到男人轻嗤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肥头男人心中一喜,莫不是真要赏赐了?
连忙答道:“回皇上话,卑职宋成!”
“嗯,”锦弦点点头,“宋成,将整件事情再原原本本地跟朕禀报一番!”
“是!”宋成颔首诺道。
“前日夜里,应该说是昨日凌晨五更时分,我们驻守灵源山的兵士正常巡逻,突然发现有两个人正在我们储藏兵器的那个秘密暗洞的洞口,一人手里拿着玉佩企图打开洞门。巡逻的兵士见状,立即前去抓捕,两人见状,兵分两路逃走,当时天还未亮,山中又光线晦暗,两人皆都蒙面,看不清脸,但是,很确定,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听到此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