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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一怔,不意他这个时候提这个。
想了想道:“没什么出处,就是一个故事。”
总不可能跟他说,出自《山海经》吧?虽然《山海经》也是古代先秦的时候所著,但是,跟这个时空好像并没有任何关系。
“故事?”男人挑眉,似乎来了兴致,“什么故事?”
蔚景怔了怔,总不至于让她现在讲给他听吧?
他们现在的姿势是,他站在马车下面的地上,她高高站在马车的上面,等着下来。
她本想自己跳下去,可高大的身形就挡站在那里,搞得她下都下不去,只得站在车上。
而他仰脸望着她,分明就是等着她继续。
这个男人。
“是一个神话传说,传说上古时期炎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女娃在东海游泳时被水淹死,她的灵魂化成一只鸟,叫作精卫鸟,经常飞到西山去叼小石头和小树枝扔进东海,发誓要填平东海为自己报仇,她就这样一直飞来飞去,但最终也没有将东海填平。”
男人怔了怔,垂了眸子。
静默了片刻,才伸出手臂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下车的那一瞬,她似乎听到他说,“方法有问题。”
****************
下了车,她才发现锦弦他们的马车已经不在,可能已经回宫了。
“兰竹呢?”
她猛地想起,兰竹可是坐在宫女一起的那辆车上。
凌澜笑笑,黑眸炯亮:“放心,影君傲送给你的人,我怎会将她弄丢。”
他徐徐转眸,回头看过去。
蔚景怔了怔,循着他的视线,就看到兰竹从后面鹜颜的马车车夫边上的车架上跳下来,看到她,一脸喜悦:“夫人。”
蔚景亦是微微一笑:“到了,走吧!”
“是!”
兰竹紧步跟了过来。
蔚景转身的瞬间,手背一热,是凌澜裹了她的手。
她也没有避开,就任由他牵着,两人拾阶而上,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一般。
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两人之间的嫌隙在看不见的地方如同萌芽的野草,疯狂地抽枝拔节。
相府的门口,一抹娇俏的身影迎风而立,看到她跟凌澜,便飞速地奔了过来,薄薄的披风被夜风鼓起,就像是一只翩然的蝴蝶。
“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
经过他们身边时,锦溪只快速地对他们一颔首,就越过他们,直直朝台阶下面而去。
蔚景回头,就看到鹜颜从马车里面出来。
“二爷,”锦溪小脸灿烂,艳若桃李。
鹜颜“嗯”了一声,就抬头看向他们这边,“大哥。”
凌澜顿住脚步,所以,蔚景也顿住脚步,在看到鹜颜和锦溪的目光齐齐投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自男人的掌心抽了出来。
“大哥说有事相商,是先去书房吗?”见两人回头,鹜颜开口。
锦溪脸色微微一黯。
凌澜点点头,“嗯”了一声。
蔚景弯了弯唇。
有事相商?要去书房换装吧?还是要避开众人互诉一下衷肠?
她也不想理会。
于是,兄弟二人去书房,妯娌二人回厢房。
“大嫂的病还好吧?”
同路而行中,锦溪一脸“关切”地问。
蔚景微微笑着,真想回她一句,让公主失望了,没死。
“多谢公主关心,已无大碍。”
紧接着,锦溪又似才发现她肩上的伤一般,惊叫。
“大嫂,你的肩怎么回事?”
“哦,不小心被一只畜。生咬了。”蔚景淡然应道。
闻言,锦溪脸色微微一白,本就虚假的笑容更是僵硬了几分。
蔚景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为何是这种表情。
天地良心,她并没有隐喻什么。
唇角轻轻一翘,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这世上并没有鬼,鬼在人们心里。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想得多了吧。
一时,心中竟生出几分愉悦。
抄手游廊分道扬镳的时候,锦溪突然喊住了她。
屏退了随行的兰竹和冬雨,锦溪几经犹豫,才开口问道:“这几日,二爷都跟你们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二爷有没有生我的气?”
蔚景一怔,没想到她特意将她喊住,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锦溪有多好面子,她很清楚,可是,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丢下面子来问一个她平素讨厌的敌人。
没有用大哥大嫂,用的你们,没有用本宫,用的是我,跟刚刚飞扬跋扈、惺惺作态的女子完全判若两人。
蔚景忽然觉得,她也不过是红尘中为情所困的可怜人而已。
而凌澜对锦溪……
有几分真心她不清楚,毕竟娶她也并非他所愿,是锦弦强意安排过来的棋子。
想了想,蔚景道:“这几日我都在养伤,二爷一直跟相爷一起,我没见提起公主的事,二爷应该不会生公主的气。”
这种问题,让她一个局外人怎么回答,说生气也不是,说没生气也不是,毕竟不是当事人,所以,她只能模棱两可。
那一刻,她竟不忍心伤她。
****************
厢房里,水汽氤氲,浓浓地花香味从屏风后传来。
并拢手指舀起水,撒到光洁的肩头,女人的一张脸被热气熏的泛着粉红。
今夜他回来了。
不知道会不
会……
心中胀满期待,同时也有些埋怨。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本也新婚不久,又刚刚小别,不应该是浓情蜜意吗?
可他回府后竟然连厢房都没进,连跟她话都没说上两句,就去了书房,然后跟夜逐寒商量什么事情,商量到现在。
两个相国而已,竟然比她的皇兄还忙!
应该是忙吧?
不是因为生她气、故意避开她,不想见她吧?
毕竟她接二连三地做错事。
先是因为发簪大闹铃铛的冷宫,后又怀疑夜逐寒是女人,做出下红殇的蠢笨之事。
他生她的气也是正常的。
只是,象征性的气气就好了,总不至于一直不理她吧,毕竟她是女人嘛,一个大男人总归要让着她些吧,而且,她还是公主不是吗?
刚才也不知自己哪根神经搭错,竟然跑去问那个讨厌的女人,夜逐曦生气了吗?
那个女人现在肯定很得意吧?
什么叫“我没见提起公主的事,二爷应该不会生公主的气”?
应该?
她什么身份?竟然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早知道不问她了,后悔死了。
想着,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锦溪又叫秋蝉在浴桶中添了一些热水。
手指都有些发皱了,男人却仍然没有回来。
她只好穿了衣服,焚了一些她从宫里带来的香料。
房间里香味弥漫,她的头发都干了,门口却仍旧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瞥了眼沙漏,她终是忍不住披上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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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32】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主仆两人在厨房门口站定。
夜已深,厨房里漆黑一片,冬雨先推门而入,吹了火折子将几处的灯台都一一掌起来,厨房里一片亮堂,锦溪才拾步走了进去。
“公主旁边坐着吧,汤羹让奴婢来做就行。祜”
锦溪回头瞟了一眼门外,更深夜静,也无人会来,便“嗯”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桌案边盈盈坐下电。
“康叔说二爷平时最喜银杞明目汤,就做那个好了。”
“是!”
冬雨颔首,遂卷起袖管忙碌了起来。
锦溪抿了抿唇,伸手探进水袖的同时,又侧首瞟了一眼门外,眸光微微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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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一袭洁白的寝衣,端坐在铜镜前,抬手一一拆掉头上的发饰,顿时,满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一直垂顺至纤细的腰间。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想笑,幸亏有个顶替她的皇后蔚卿时不时在面前晃晃,不然,长此以往,她想,或许她连自己长成什么样子都忘了。
起身,走到桌案边,准备捻灭烛火上床,门却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阵夜风卷入,烛火一晃,她抬眸望去,就看到男人白衣胜雪,从外面进来,并返身将房门带上。
她一怔,“你……还没回房吗?”
男人没有吭声,径直走到她对面的桌旁边坐下来,抬眸看着她。
见他如此,蔚景心中越发疑惑,微微拧了秀眉:“怎么了?”
男人依旧不说话,面沉如水、没有任何表情。
蔚景眉心皱得更紧了些:“锦溪一直在等你,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终于出声,将她的话打断。
什么?
蔚景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男人的意思是,他现在穿的是夜逐曦的衣袍,这几日都是鹜颜穿成这样,夜逐曦跟夜逐寒是一模一样的脸,他这样进来,又没说话,又没表情,她如何确定就是他是吗?
“你无聊不无聊?”
“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蔚景摇摇头,只觉得不可理喻。
深更半夜跑过来玩深沉,就是试探她认不认得出来。
“我当然知道是你,你第一次扮作夜逐曦,不对,应该说,我第一次见夜逐曦,那时进宫参加宫宴,我不是就知道是你吗?回来就揭穿了你。”
“是哦,”男人似乎恍悟一般,点了点头,黑眸映着烛火,荧荧光亮一闪一闪,如同秋日潋滟的湖光,“我扮了很多年,从来没有人识出来,你是火眼金睛吗?”
蔚景怔了怔。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暧昧。
再瞧男人唇角一抹微弧浅浅,她忽然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遂沉了脸:“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男人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过来给你换药。”
又一个瓷瓶。
蔚景目光瞟向上面的图案,似乎跟她的那三个又都不一样。
“不用了,夜里兰竹已经替我换好药了,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去吧,锦溪真的在等着你。”
目光从小瓷瓶上移开,她看向男人,只见男人眸光倏地一敛,黑眸中所有的光亮瞬间消匿不见,修长的五指一收,攥紧手中瓷瓶,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好!”
末了,就拾步往外走,动作快得惊人,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蔚景怔了怔,目光散落在烛台摇曳的火光上,只觉得那轻飘飘的一个‘好’字就像是重锤,沉沉落在心坎上,滋味不明。
这厢,男人已经疾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一阵夜风再次卷入,蔚景打了一个寒颤,
tang目光依旧在跳动得更厉害的烛火上没有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
屋里瞬间静谧下来。
蔚景一屁股坐向软凳。
还未来得及失神,就蓦地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她一震,愕然转眸,似雪白衣入眼,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蔚景怔了怔,又看向门口。
门紧闭。
原来,他,并未离开。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放心,等我检查完你的伤口,我自会回房陪锦溪,不用你操心。”
蔚景眉心微微一蹙,男人已经伸手将她寝衣的领口拉开。
身上陡然一凉,蔚景大惊,欲抬手阻止,男人冷声呵止:“别动!”
她一震,不知是感觉到了他的怒火,还是怕牵扯到自己的伤口,她真的依言不动了。
只是,她现在的样子……。
开襟的寝衣本就只有腰间一条罗带束缚,经过男人一拉,罗带几乎散开,右边的领口又一直被拉到肩膀的下面,所以,她只着一件肚兜的身子就完全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她脸上一热,僵硬着身子:“凌澜,这样……不好。”
男人鼻子里冷嗤一声,“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
蔚景一怔,男人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肩上的绷带。
她忽然觉得很受伤。
什么叫‘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