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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吴涟等人还给了两百石粮票呢。
两百石粮米,平时看来最多不过千把两银子,想要打动一个拥兵上千的社兵总社还不够格。但现在,却意味着上万两的价值。
这么厚礼打出去,谁不心动?
就这样,在吴涟的跑动之下,各个总社,乃至县衙的王县令都答应了吴涟,会出场明日侯恂准备的大会。
当然,是带着麾下所有社兵出场。
而王县令也答应了带着麾下两个营的民兵出营。尤其是道标营,格外强悍是开封城非官方力量里最强大的一波。
此刻的侯恂除了接收丁启睿的遗产掌握了五六千战斗力稀松,意志薄弱的战兵以外,也只能打上这些还未列入规制民兵的主意。
翌日一早。鼓声大作。开封城各个地方,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不同的鼓声。
从天空之中望下去,开封五门的各处社兵军营几乎同时动了起来,一个个人头出们,汇聚在校场之上列队准备。
与此同时,庆园里,侯恂微微有些紧张。他挥退了一旁伺候自己梳洗的侍女,让侯方域亲自给他穿戴了起来。
“儿啊。督标营里准备得如何了?”
“找了个由头,打发到东城巡城去了。这是本就应有之事,五日前就安排过了。齐贤并无异议。”
“好。那杨维城的督标营五六千人就可拉出去禁戒了。不过这一次官军主力不能出动上正面。一出动,就给了秦侠动用山东镇经制官兵的借口。所以这一次主要得看社兵以及那些被鼓噪而来的百姓,让这些人冲击恒信那边。”
这就和临时工和编制公务员一样在舆论事件里的效果一样。先说是临时工,开革出去,也就息事宁人,更借口说临时工代表不了哔……一样了。
“孩儿懂得。社兵是开封府推官黄澍大人所统领,孩儿亲自拜访过。其他五门总社都有吴涟亲自拜访喂了粮票,无碍的。至于那些百姓,都是真逼急了,安排几十人在里头鼓噪,很容易就成事了。”
“好……还有啊……还有……还有什么呢?” 侯恂念叨着,念叨着,忽然忘了什么,轻叹了一声:“老了,想着想着就忘了。这未来啊,还得看你们这一辈。噢?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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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黄河炸提
侯方域听完,顿时动作一愣。他倒是想起了秦侠,化名秦侠的朱慈烺可比起侯方域还年轻了一轮。
“孩儿这一次,会好好收拾了恒信的!到时候……山东镇还是父亲大人麾下可以掌控的强兵。成就平贼大业!”侯恂坚定地道。
“孩儿有志气是好事。为父也想起来了。”侯恂轻叹了一声,道:“为父现在真想看看啊,那秦侠得知咱们要对付他以后,会是如何表情呢?”
……
“都准备好了吧?”朱慈烺轻轻呼出一口气,在西城门楼上,轻轻地放下了千里镜。
这个千里镜可是个稀罕物,是朱慈烺开战之前废了老大力气这才弄来的。也亏得朱慈烺之前是临清榷税分司主事,多少商人要卖面子求巴结,这才弄来了几具。
回答朱慈烺的是司琦:“大人。军务司上下,辅兵营,以及俘虏营,民夫营都准备好了。”
“舍人参事那边如何了?”朱慈烺神色淡淡。似乎对这个有好几位三品大员位置上致仕下来的活动并不在意。
“王参事,宁参事外他们已经朝着庆园出发了。有齐贤所部督标营护卫。”这次回答的是常志朗。
听此,朱慈烺点点头。
“各处恒信分店关闭吧。就以战时军管的名义暂停营业。”朱慈烺说完,就仔细盯着手中的千里镜,望着西边。
那里,十数里外,便是滔滔黄河水。
十里柳黄河堤。
陆航重重喘着一口粗气:“特娘的。老子是抽了什么风,要打算扒黄河堤啊!天天来这儿吃沙子。”
不同于罗汝才麾下其他将官。陆航是河南本地人,对河南的情况颇为熟悉。自然。也就知道黄河堤对于河南上下的重要意义。
因为上游黄土高原沙化的原因,每年都有无数河沙跟随着黄河进入中原,随后又预计在河南段等中原地段上。伴随着泥沙淤积,河床不断被抬高,以至于最终造就了黄河悬河的存在。
也就是说,水平拉到开封城就会发现,黄河水竟是比起开封城墙还要高。
若是扒了黄河堤,黄河水蔓延冲出去,很快就能将开封城淹没。这个时代的城墙并不全都是砖石所铸。更没有钢筋水泥混凝土之类的东西。故而,水一泡,就很容易冲开了。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整个开封都被黄河水淹没,这个可能那个书生显然就没有与陆航说了。
此刻,这个书生藏起了手中的蛇形弯刀,笑容开朗而大方:“将军。前方就是十里柳黄河堤了。只要在这里开挖黄河水,便能顺着汴河古道,顺流直下。直抵开封城。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到时候冲到了闯王与将军们的营地。”
“嗯,你想得很周全,很好!回去了。我再找将军赏你两个美人!”陆航听完,顿时大笑了起来。
听此,魏云山顿时嘴角一抽。
“不过……”魏云山犹疑着道:“有一事。小生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们读书人就是歪歪扭扭,大丈夫有事只说。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陆航不耐烦道。
魏云山轻咳了一声,开口道:“那小生就直说了。这千里黄河。乃是一朝龙脉所在。其中河伯寝宫,不当侵扰。意思就是说,咱们挖了黄河堤,恐怕会让河伯不高兴。这健康福相的童男童女一时间不好准备,想必河伯也能理解。可咱们至少得摆上敬意,不然到时候河伯怪罪,一不小心又淹了将军的军营,那就罪过了。”
作为儒生,却讲起了这怪力神的东西,如果让城中那些大儒看见了,定会怒声呵斥。但魏云山显然不是儒生,而陆航也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靠着打打杀杀上位的流贼,手中沾染了不知多少鲜血,做了不知多少罪孽。现在一听魏云山说起了河伯河神这样鬼怪力神的事情,顿时心下打鼓,也不敢不信。
心下琢磨了良久,陆航气势也低落了一分,悄声道:“那秀才你说,这要如何做才能让河神老爷不生气?”
“按照常理嘛,自然应该准备上祭祀大典。只不过此刻是战时,不能用常理。所以小生以为,至少要让诸军列阵,到时候摆上香案于十里柳黄河堤外,祭拜河神,做个简易的祭祀典礼。以此,想必河伯就不会生气了。”魏云山一脸正式地说着,让陆航也跟着脸色肃穆了起来。
“好!”陆航当即排版:“那就让你来主持这个祭拜典礼!”
魏云山笑着应下。
祭拜典礼不过就是摆上香案,准备好祭品。童男童女什么的魏云山这个热爱少男少女的大叔显然不会同意了。所以就赶紧杀了一头肥猪,也算凑合。
有了香案,有了香烛又有了祭品,这祭拜典礼就很快像模像样了起来。
至于其后嘛,自然就是列队迎候。
陆航带来了不少人,作为将主,陆航理应在最前头,其后就是各部将官,在其后就是各部老兵,再往后就是普通战兵。再再往后嘛,就是那些被拉过来做苦力的流民壮勇了。
再再再往后呢,就是魏云山了。
他告诉陆航说,自己再往后检查一边,让陆航在整肃列队准备祭拜便脱身了出来。
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后头,魏云山看着手下不知从哪儿牵来的一队马匹,笑着道:“让你准备两匹马咱们跑,你倒是把人家的马厩都偷了。”
被魏云山打趣的汉子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属下就想着,总不能便宜了这些贼寇。”
“好了。”魏云山翻身上马,看着黄河那边,道:“信号发了没?”
“发了,那边应该能看到了。”跟着骑上马的汉子指了指那边倒下一片的消息树。
魏云山点点头,纵马疾驰而去。其后,是那手下牵着的数十匹骏马。
“咦……”陆航皱着眉头道:“秀才人呢?这祭拜大典要怎么开始啊!都排列这么整齐了,还不行吗?”
环视一圈,除了身前数步距离外的黄河大堤以及黄河大堤外汹涌波涛的黄河水外,哪里还能看到魏云山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水淹千军
从十里柳黄河堤看向南边,魏云山的影子都没有了。只有隐隐约约十数匹骏马奔跑而去卷起的烟尘。
“他娘的,那孙子抢了老子的马!”陆航大叫起来:“老子要生撕了他!”
“轰隆……”
忽然,一道猛烈爆炸性响了起来,整个地面都微微有了一些摇晃。
“什么声音?”陆航顿时一惊,心中无限恐惧滋生,喃喃着道:“难道我要炸黄河大堤,河伯发怒了?”
“轰隆……”
“轰隆……”
“轰隆……”
……
接连不断的爆炸性响彻云霄,整个大地仿佛都摇晃了起来。
忽然间,陆航手底下一人高声大叫了起来:“河伯发怒了,河伯发怒了啊!”
“跑啊!”
哗啦啦……
陆航忽然低着头,看着不断皲裂的黄河堤,面露惊惧:“黄河堤被炸了!老子还没动手啊!”
香案就摆在黄河堤上,黄河堤裂了,这不是被炸了是什么?
随后,陆航就见自己连带着身后一干军官的地面轰然裂开。黄河水汹涌而来,瞬间淹没。
“跑啊!河伯发怒了,黄河水冲来了!”
“快跑啊,救命啊。俺不想被淹死啊!”
“救命……”
波涛如怒,汹涌的黄河水越过破损的大堤,冲过去,顿时就吞噬了整支罗汝才所部的农民军,唯有最后一些的普通战兵与那些过来卖苦力的流民壮勇离得远一些,有了缓冲。这才没有立刻送命。
与此同时,黄河上。
王易再三深呼吸。望着左右众人道:“兄弟们,想要发财。就在此刻了!”
这些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商人们此刻纷纷打着赤膊,身边背着落水的救生工具,毅然点头。
“出发吧!”
此刻,将视角拉到天空之中就会发现。
黄河上,数百艘漕船顺着破损的黄河大堤,冲入汴河古道。汹涌的黄河水将整个大地淹没,却正好重现了汴河故道的模样,第一时间就填满了这条故事众多的河流。
顺着汴河故道。数百艘船浩浩荡荡,朝着开封城冲进去。
他们的前后左右,则是万钧波涛,是无尽的黄河水,是足足可以与整个开封城三丈高的黄河水。
此刻,波涛汹涌的黄河水先数百艘漕船一步冲入开封城周围,如同先锋将士一样,将任何敢于阻挡的事物统统吞噬。
阎李寨。
“轰隆……”
“轰隆……”
“轰隆……”
无数响声传来,越来越近。
李自成豁然起身。冲出营外,翻身上马看着左右奔来的一干将官,压抑住心中的惊怒,不断问道:“各部不要慌乱!速速弹压军法!还有。是什么声音,查明了吗?”
田见秀,刘宗敏等率先赶过来的人都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至于那些营帐隔得远一些的,更是没空跑来找李自成。他们手底下的兵可没有田见秀。刘宗敏那么精锐,沉稳。这会儿异动传来。都在弹压混乱以防营啸。
反应最快的是李岩,他脚步匆匆跑了过来:“闯王,查明了。是黄河被人挖破大堤了!”
“什么?”李自成顿时惊怒交加:“哪个白痴自以为是!就不怕挖破了黄河大堤,我们的大军被淹吗?就算没淹了我们,这开封还要不要了!难道以为这黄河水会听我们的命令,只淹了城墙就能退水吗?”
李自成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水淹开封。他手底下举人就有两个,李岩和牛金星都能想到这一个计策。但事实上,这个计策用起来也是格外需要权衡的。
至少,牛金星提出来以后,李岩就很反对。李岩的理由很清楚,李自成也记忆深刻。那就是,水患无情,不会因为李自成顺应天命而让路,到时候淹了李自成的阎李寨找谁说理去?
至于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挖了黄河堤,这开封城就等于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