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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员寡将,终究难以面面俱到。出将入相,不能从纸面上说起。”
杨文岳听此,这才目光一阵湿润。这是对他的重视与重用的。
稍待,杨文岳不由重重一礼:“属下,定竭心尽力,不负重托。”
虎大威与陈永福心中异念一闪,带着一干将官齐齐一礼:“末将领命,定不负殿下信重!”
朱慈烺见此,顿时大笑:“不必多礼!”
他明白,此间军务整顿,终于完毕了。很快,一场疾风骤雨一般的考验,也将降临。(未完待续。)
第七章:打进总兵府
军议散去后,朱慈烺留杨文岳在书房之中,商议起了事情。
此刻,朱慈烺拿起手中的战报,微微摇了摇头:“赶不上了。”
战报上是李自成的军情。被朱慈烺煞白主力后,李自成收拢了残兵败将,又到左良玉身上去逞威风了。
李自成虽然惨,被朱慈烺追杀了一路只剩下两三万兵丁还在跟随。但左良玉更惨,一路南逃的他连两三万兵丁都没有剩下。不仅如此,左良玉还要承受胜败之差的悬殊心情。
原本,左良玉跟着官军打仗是可以大胜李自成,功勋无数,荣耀无双的……
但左良玉跑了。背叛友军,又一次跑了。按照左良玉一惯逃亡的历史,跑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可对比原本唾手可得的大功,如何不让左良玉麾下军心动摇?不仅士卒埋怨这种本该获胜,现在却被追杀的悬殊对比。就是将官,也满腹牢骚。
这样的情况下,面对李自成的追击,左良玉只能大溃。
朱慈烺倒是调笑了几句,却也无奈感叹左良玉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这么一个阿斗,朝廷却不能坐视。
湖广荆楚可是大明一大粮仓,但凡有识之士不会漠视。朱慈烺自然清楚,所以虽然心中想着带孙传庭北上,却只能坐看朝廷将孙传庭调遣去追击左良玉。
这般想着,朱慈烺只能期盼左良玉好歹振作一点,看到友军来临,至少能把襄阳守住。
杨文岳却摇头:“孙督一时间在湖广怕是要深陷了。左良玉两次大败。人心丧尽,其志不坚。决不可依靠……而且,更怕李自成与革左五营合流啊!”
朱慈烺沉思了起来。历史上。李自成南下襄阳去打还未再遭半坡店一败的左良玉就是一路打到了武昌,将原本少有战火的荆楚地区引起战火。原本活动在这边的革左五营尽数去投。眼下,贺锦虽然死了,但革左五营却极可能看李自成追杀左良玉的威风模样,继续投靠。
这样一想,朱慈烺却是更不能带孙传庭北上了。心念于此,朱慈烺还是无奈摇头:“荆楚的事情顾不上了,要准备进京!鞑虏为寇甚烈,这是当前大敌。”
“殿下。京师此行真的无法避免吗?”杨文岳一脸担忧,又有些觉得不值:“天下人都觉得辽东战事已休。殿下只要将建奴必定入关的消息放出去,便可以坐收名望之功。到时候,建奴入寇京师,天下勤王之师依旧需要仰仗殿下。”
都道是,士为知己者死。杨文岳被朱慈烺从战败大罪的深坑之中挖出来,又如此信重地授予首席军师之职,自然是格外为朱慈烺着想,觉得这才能报答朱慈烺万分之一的恩情。
“话是如此说。”朱慈烺将书房之中收拾的东西放在桌案之上。又将最上头的一封公文翻开,手指头在纸面上画着,道:“但孤却不想学这般以虏取名的路数。我知晓,于政客而言。应该直指利益二字,唯利是从,方能长久。但孤的抱负。远不止于此。”
“我大明自古以来,外敌之患之所以屡败。其实究根起底,还是源于内部孱弱。内忧必生外患。而国朝之中。从来未闻中枢正乱,而将帅御敌于外的例子。”朱慈烺收起这一封文书,盖章去,轻轻一拍,道:“况且,咱们给朝堂打了这么一个打胜仗,又要给父皇送上百万两内怒。这样的大事,孤怎么能不去?”
杨文岳躬身一礼,他感受到了朱慈烺的坚定:“殿下既然将家底托管于老臣。老臣无甚么华丽的辞藻,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几字。”
“军师保重。”朱慈烺说罢,走出屋外。
外间,亲卫营整队待发。
大明崇祯十五年,九月二十四。
通州。
京杭大运河在北边的终点是通州。这里,却同样也是一处京畿要地。自古京师打仗,无不是将帅帐放在此处。
朱慈烺下了船,抬头一看,天朗气清,心中感叹。还是大明的京师好啊,至少没有雾霾。
通州城修筑得很坚固,城墙上多有新修筑的迹象。看起来,这是一座坚固的大城。
只不过,朱慈烺脱离大队,变成寻常书生进入之后却发现了一些方才没有看到的事情。
守城的兵丁不少,却只是盯着一些老实百姓喝问,直到那几个百姓掏出了银子这才兴高采烈地放了人。
朱慈烺穿着儒衫,身后的宁威带着几个人紧紧跟着,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前方各处能伤害到朱慈烺的地方,让人一看就猜到不好惹。至于暗地里,更是不知多少人悄然放了出去。
城门官是个眼尖的,一见这架势便放进了城内。
进了城,朱慈烺却也不作停留,只是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城头,便直接走到了通州总兵府上。
总兵府门前却有了一番冲突。
宁威上前报了名号,却惹出了一番嘲弄。
门子是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一见宁威拿出太子府的令牌,又见朱慈烺鬼鬼祟祟,四处查看着,一双眼睛极其无礼。想到这汉子一点礼数都不动,顿时恼羞成怒:“若是这胡乱来了个人便敢说自己是太子爷,那我岂不就是太上老君了?哈哈哈……”
“尊驾!”宁威目光一沉:“嘴巴还是放干净一点好罢?”
那莽汉见这个时候宁威既不发飙,还是这般客气,顿时觉得这伙人软蛋可欺,一步上前,吐着热气对宁威道:“求到老爷门前,还这般不懂事,倒是谁家东家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货?告诉你,这可是通州总兵府,不是贼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打进去。”朱慈烺声音淡淡:“不沾血即可。”
宁威顿时龇牙起来,也未抽刀,裹着刀鞘便用力捅了出去。
不多时,左右十几个亲卫便纷纷跟着冲了上去。
那门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丢进了府内。还未等到他喊出声音,就见门前那二十四个身强体壮的卫兵齐齐被丢了进来。
咚咚咚……
都是**高高抛弃,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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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通州大营
一阵唉声叹气的叫唤中,宁威就这么在府内足足站了上百息,却只见到上百人围着朱慈烺身边的这三十来个侍卫,却是一个都不敢上前。
“这便是大明一品总兵?”朱慈烺戏谑地笑了一下:“罢了。去通州大营!”
……
通州城外。
一个满脸乌青的大汉跪在一旁,通州总兵官邱权勃然大怒:“哪个胆大包天的小蟊贼,竟然欺到我邱权的府上!”
身侧,通州知州黄游见邱权突然这般大火气,顿时整个人跳了一下, 还以为这厮要哗变了。但一听竟然发现是有人敢惹这位活阎王,顿时小心翼翼地过去问道:“军门,这是发生了何事?何谓有小蟊贼啊?”
“有人带着人打进我总兵府的门里了!要不是我手头家丁都到了城外迎接,留在府里的都是一群废物,怎么会被小蟊贼打进家中?”邱权面色一红。好在,他皮肤本来就黑,红了一点倒是也看不出来。
听此,通州知州黄游顿时了然。心道,你总兵府家里头又是何止两三百的家丁,这还打不过,怕是本事问题罢。不过,黄游却是不得不缓声道:“军门。眼下殿下就在眼前,即将进咱们通州了。再是天大的事情,莫不如先忍一忍?”
邱权发了怒,却是连这十几岁的小毛孩都不想伺候了。
只不过,还未等他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就见整个地面上轻轻一颤,随后一道整齐的声音传来。让邱权与黄游顿时都将目光投注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让邱权目光一凝。
原来。这是朱慈烺的亲卫营一千五百人都上了岸。其实,朱慈烺的亲卫营原本有两千人的。只不过一战过后折损颇多,朱慈烺心中不着急补充,也不想进京声势太大,便将数字压倒了一千五百人上。至于真正要用,后续近卫团却是陆续都在北上。飞熊营更是距离不过十日路程,随时可用。
朱慈烺的亲卫营原本都是配马的,其中有纯粹的骑兵,也有骑马的步兵。而今,因为上船舟车劳顿的原因。此刻都是解鞍下马,穿着簇新对军装,配着统一行动,齐齐上岸。
领头,却正是朱慈烺的至交,而今朱慈烺身边舍人司主事傅如圭。
见傅如圭在上千精兵面前徐徐走来,邱权原本嚣张的面容顿时一收,看得黄游好一阵畅快:“军门,一起上前迎礼吧?”
“走!”邱权干脆地蹦出一个字。
只不过。两人一见傅如圭,还未开口就道:“殿下有些事,不必迎接了。直接入城吧!”
黄游顿时愕然。
一旁的邱权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吐出告辞两个字,便点起手头两百家丁,径直冲入城内。
黄游干咳一声。道:“听闻有小蟊贼竟然打进了总兵府……是以……是以军门有些激动了。”
“噢?”邱权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黄游,忽然对着通州城道:“知州大人你看。若是我带我身后的麾下之军攻城,多久能攻下通州?”
“通州城城高墙厚。这未免……啊哈哈……”黄游笑着,忽然打起了哈哈。他赫然发现,城头之上望去,竟是一个兵丁都看不到。
“等等……”黄游忽然想到一件事:“殿下……”
“全体预备!”傅如圭忽然高声大喝:“随我进城!”
“是!”
踏踏塌……
一千五百士卒翻身上马,冲入城内。
朱慈烺信步进入通州大营。这一次倒是格外顺利,因为宁威揍了几个总兵府门卫之后倒是很顺利就摘了几块令牌。
是以,当守着通州大营的卫兵作势要站起来的时候,宁威只是抬手举了举手头从总兵府拿来的令牌便顺利进了大营。
通州大营委实没什么好看的。
这里的房子老,怕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上百年的历史,再结实的房子也要坏了。这百年以来,通州大营虽然多次修缮,但显然近十年是没有什么大幅度修缮的了。
于是,这里歪歪扭扭到处可见搭建起来的破旧营房。士兵亦是没什么力气地走在营内,甚至还看见了一个军官搂着一个女子笑嘻嘻地进了营房之中。
啪嗒……
忽然间,一个猪膀胱制成的小皮球落在朱慈烺的身前。
远处,一个身材干瘦的小男孩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目光盯着朱慈烺身前的小皮球,又是想要过来捡起,又是畏惧这么多生人。
朱慈烺笑着弯腰捡起小皮球,想要丢过去,却听身后营门处一声咆哮响起:“哪个不知死活的小蟊贼,竟然还敢进军营之中!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吼声如雷,震得整个通州大营里一片慌乱。
瞬间,干瘦的小男孩惊恐不安地跑了。朱慈烺叹息着将小皮球收了起来,转身望着来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声道:“你就是通州总兵官,邱权?”
“是本官,你又是何人?”邱权倒是不像自己的门房那样,格外容易激动。听着来人的口气不小,心中一凛,念头顿时一变,直勾勾地盯着朱慈烺,打量着来人的底细。
“我?便是你口中踹了总兵府的小蟊贼了!”朱慈烺却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身后的两百家丁,转过身对一旁的宁威道:“两百家丁,看起来倒是颇多能打的,应该是邱权悉心炼出来的兵。怎么样,若你领人去打,胜算几何?”
“殿……这般做却是有些难为人了。末……我等的职责是护卫……不是打仗。不过让我带着兄弟们去打,杀进杀出十几个来回,擒住头领有六成把握吧。只是这样一来就护不住人了。但要护住人全身而退,却是轻易。”宁威笑着道:“当然,要是手头有百十来人,轻易击垮不成问题。”宁威老老实实地说着。
朱慈烺频频点头,看得邱权是火冒三丈。这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般讨论着怎么击溃自己。而且还是三四十人就敢冲阵,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