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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慈庆宫改名儿了。眼下,叫端本宫呢。”司恩迎着朱慈烺进了宫内。
此刻,朱慈烺也算罕见地不用前呼后拥,而是一个人静静在行走了。进了皇宫大内,朱慈烺的那些侍卫显然就用不着了。
朱慈烺一边听着司恩这般说,一边走在端本宫内。
端本宫前有门三道,前为徽音门,门里为麟趾门,第三门称慈庆门。一路进了第三道门,朱慈烺这才算进了自己的东宫居所——端本宫。
朱慈烺轻声道:“算起来我也到时候大婚了。这是父皇给孤准备大婚用的吧?”
司恩忙不迭点头。历史上,也的确就是如此。原本,慈庆宫是给朱由检皇后张嫣住的,后来见朱慈烺该大婚了,就改了端本宫的名字。知晓此节的朱慈烺想着,不由有些出神。
此刻,忽见周皇后满脸带着思念地疾步走了过来,当见到朱慈烺的背影时,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朱慈烺道:“我的烺哥儿呀,你可真是让母后想得苦了。快让母后看看,这此去大半年了,可吃了苦,受了伤患?听说你在河南竟然还和贼寇亲身打了起来。烺哥儿呀,怎么这般不听母后的教诲呢,让你保重身躯也不听?万一磕着碰着伤着了,那如何是好?”
朱慈烺听着周皇后的碎碎念,无尽暖意涌在心头,任由周皇后抱着,良久这才吐出一句话:“母后放心,皇儿好着呢。还给母后涨了脸。外间提起皇儿,哪个不是举起大拇指。道一声英雄人物的?说起这般,还不都得说母后养了一个好儿子?”
“烺哥儿是真的长大了。更会说话了。还好呀,母后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要不然等你带回几个民间女子,母后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张皇后调笑着,反而给朱慈烺闹了一个大红脸。朱慈烺倒是几乎没怎么见到什么出挑的民间女子。
恰此时,崇祯皇帝朱由检大步进来,挥退了跟随的宫人,笑着道:“皇儿,依朕看。就留在京师,将这婚事办了吧。”
朱慈烺急忙过去行礼,一番礼节后,这才道:“父皇,说起来还得儿臣找父皇求个情呢。”
“哦?是哪一位大臣这般有脸,让太子给朕求情起来了。”崇祯好奇道。
朱慈烺轻咳一声,道:“其实,是这样的。外间都说赵家大郎赵文清有勇有谋,让秦兵得以顺利参加了中原战事。但说起来。其实是赵家娘子偷偷跑了出来,一力促成。所以,这一次赵家娘子还在开封,帮儿臣处理一些事情。虽然急切间也开始收拾准备北上。但的确事物繁忙,加上舟车劳顿麻烦,是以还未进京。”
“什么?新娘子跑了?还是私奔去了?”崇祯呆了一下。老半天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烺哥儿你……”
显然,赵家是没脸说自己养的好闺女竟然偷偷跑去见未来夫婿去了。毕竟。礼教严格的当下,身为豪门望族。这是家教不严的家丑,谁也不会想外里说反而得拼命给赵诗瑶遮掩。
是以,就连崇祯也没有听过这一节。当然,最后关头,还是得朱慈烺说出来才能将这一节给圆回去。
但朱慈烺既然这么说,其间意味却不是止于赵诗瑶的私奔。
朱由检说了一半,将后半段的话吞了下去,不由摇摇头,道:“烺哥儿,外间风头,却是不好听啊。”
朱慈烺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起来,外间的传言纷纷而耳,可谓是都听出一堆茧子来了。
而内容,却也直接简单,都是直指离间父子的。
比如朱慈烺自立一国,图谋造反。比如朱慈烺养寇自重,为的就是带兵北上,图谋自立。
朱由检让朱慈烺大婚,其实是一片爱护,为的就是将这不好听的名头都刷过去。一场崇祯亲自操办的大婚,不仅意味着朱慈烺得到赵家强援,更证明了朱慈烺对其宠信依旧。
最重要,也能表明朱慈烺长期呆在深宫,不会作乱。无疑是一个极其强劲的辟谣举动。
但朱慈烺却说新娘子不在京师,不就是婉拒了在京师举办大婚吗?
一旁,周皇后轻叹一声,道:“我去看看午膳如何了。”
端本宫内,顿时只余下朱慈烺与朱由检两人。
“父皇。孩儿养兵三万,急切间想要铸就一支强军,便格外用心,耗费极大,林林总总耗费有百万之巨。除去那些一次性初始投入的,单论往后维持这一支大军,下半年就要准备五十万两才堪堪维持。”
“户部财政困难,父皇内库更是都掏空了。这般,让儿臣如何还有脸讨要。故而,这才在河南弄出一个恒信商行,又想了些法子,开源节流。这是不得已为之。这种要事,往前都是孩儿亲手操办,现在未来娘子来了,又是有本事的,儿臣如何不欣喜将这般事情都交过去?”
朱慈烺轻声说着,诚挚发自肺腑:“也算是阴差阳错,此次入京,的确是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办下婚事了。父皇一片爱护之心,儿臣……愧领。”
朱由检躺在一场躺椅上,扶着太阳穴道:“烺哥儿的意思,朕明白。朕我的儿子真要图谋不轨,又有了自立的本钱,岂会亲身回京。外面那些传言,烺哥儿不要放在心里去。”
朱慈烺沉沉应下。这其实是表明了朱由检对外间的流言也没什么好办法处理了。
想到这里,朱慈烺心中一叹的同时又道:“父皇,孩儿得到情报,建奴将于十月入寇京师。”
“便是不足旬月的时间,就会入寇?”朱由检丢出去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朱慈烺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孩儿可以确信。”
朱由检摇摇头:“玉绳遣礼部主事赵庆思去关外谈判停战了,这仗,一时半会应该打不起来罢。”
“停战?这不就是议和?”朱慈烺惊呼了起来:“父皇……”
这一刻,朱慈烺悄然怀疑起了父子间曾经亲密无间的信任。
“天家……无……私情。”朱慈烺心中喃喃着,脑海之中反复都是这五个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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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何惧之?
停战的名头显然好听很多。但这两个字,无疑只是掩耳盗铃。
只有势均力敌,双方都觉得打着没劲了,才能说停战。作为战败一方,大明此刻对于建奴而言,只能说是……求和。
停战,只是一层文字上面的遮羞布罢了。
朱由检显然明白此节,想要当下摇头拒绝议和这个形容,但朱由检转而便犹疑了起来,他如何又不知道真相如何?
转瞬,朱由检脸上的表情看得朱慈烺一阵陌生:“大明的祖训,总不能事事坚守。有些听起来激动人心的事情,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啊。关外,祖大寿一降,关宁军便是动荡不安。为了按下此事,孤几番安抚,格外吃力这才平静下来。还有九边军镇,京畿防务,每年数百万两是一个无底洞啊。朝堂财计,因烺哥儿多有缓和,军镇防务,还得小心缓缓收拾。李自成、张献忠糜烂湖广川蜀此等腹心钱粮之地,孤的意思是烺哥儿先平了内患。攘外必先安内嘛,这是当初烺哥儿说的呢。”
朱慈烺心下顿时一沉。
靠着知晓历史先知先觉的优势,朱慈烺说攘外必先安内,为的是安抚朝堂,安抚崇祯慌乱之心。
提议先平内患,这是三月时的情况。朱慈烺想的是靠着半年的时间,筹措出一支大军,平流贼锻炼军力,从而让国内有一支强兵可以攘外。
现在可战之兵有了,鞑虏也必定会打进来。又如何指望还能等建奴眼睁睁看着明国安内呢?
究竟是不想抗清,还是不想……朱慈烺的兵在京师抗清?朝廷一意修复关宁军、九边京畿防务。恐怕不止是寻常举动吧。
“儿臣,明白。此次大战李自成。缴获颇多。儿臣尽数上缴,折合黄金古玩等。总计一百零三万一千八百七十二两。只等父皇过去检阅。”朱慈烺平静地说着。李自成席卷陕西河南,破城无数,朱慈烺破阎李寨后收获极重,加上军中军纪严明,这些斩获得以全部入库。其中价值,光是朱慈烺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检点到了三百万两之多。朱慈烺原本是打算录入上供,换取朝廷的支持。
但今日,朱慈烺却感觉。这恐怕是唯一的一次上供了。
朱由检闻言,既是欣喜,却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失落。
他能够感受到,此刻的朱由检,与自己的距离无形生出了隔膜。尽管,这上百万两的斩获让朱由检格外奋发鼓舞。有了这笔钱,他就可以好生填补一下这个千疮百孔的大明了。
想到这里,朱由检按捺住心绪,鼓励了几句朱慈烺:“烺哥儿做得好啊!天下帅臣要是能如你这般。朕也就不必忧虑了。”
朱慈烺客套了几句,两人都感觉没了味道,朱由检便转身离去,去重整这片山河了。
正阳门城楼上。几个守城兵丁看了一眼来的几人,被几人身后的守门官挥手驱散。随后,守门官躬身朝着领头穿着黄色袍服的男子恭谨说了几句。也退了出去。
“初见时,殿下信心满满。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有些萎靡不振了?”傅如圭与朱慈烺走在城墙的阶梯上,一步一步登高。当在城墙站定的时候,终于将京师夜色尽收眼底。
望着华灯初上的京师,朱慈烺眯着眼睛,轻声道:“我本以为可以说服圣上允我抵抗建奴的。就连清流,我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他们觉得我是反贼逆子,我却觉得他们不过草芥。这些清流,平时素手谈心性,好一点的也不过是临危一死报君王。真到大难临头,恐怕争先魅贼才是多数。但现在,我却输在了这种人的身上。我……不甘心呐!”
傅如圭微微有些沉默,没有多说话,只是与朱慈烺在城头上走着。
此刻的他也不由佩服朱慈烺的目光,竟是能够寻到这么一个坐观美景的地方。寻常人在两三层小楼上的房子登高便自以为可以看到城中美景。却不料,当站在足有两三丈高的城墙时,才能俯瞰灯火阑珊下的人间烟火。
“但眼下,却是我都轻敌了。”朱慈烺轻叹一声:“我在永定门前与石斋先生激变,其实正中他们下怀。我兴致之坚,旁人大多能猜出。并不觉得石斋先生一番指斥就能让我心神难安,他们只希望我被沾染上一身污浊,好让清流诋毁。进而,让父皇心中天平摇晃,倒向我的对立面。”
朱慈烺说到这里,微微让傅如圭有些惶恐。
寻常君臣之间,说话哪有这般直接的。这有些不像是君臣,倒像是至交好友。
“殿下……若让我说,却是觉得这是注定之事。就如这天下做官,从来都是不做不错,越做越错。只要做事,便总会犯错。殿下做下这般大功勋,哪怕再如何勤勉,再如何克己,却总会有些注意不到的事情。”傅如圭宽慰着。
“所以我身上全身都是漏洞,任何一点打过来,都能激起一番尘土。”朱慈烺自嘲。
“这是因为殿下真的躬身于田地,要耕种出胸中的太平新世界!”傅如圭说着,语调却透出了前所未有的坚毅:“难道,殿下就忘了,在开封时,领着我们一起打造启明市的那番雄心了吗?我、常志朗、老十七、还有那么多人,跟随殿下一起出京。为的,不就是一展胸中报复,匡助殿下实现那番崭新气象吗?”
“我们都是这条艰难小道上,共怀心志的同道。岂会畏惧宵小的拙劣计谋?”傅如圭鼓舞着,眼中仿佛要燃出火花。
朱慈烺微微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可以看不见这美不胜收的京师夜景,以及这人间烟火背后,那层叠而来的危机。
“说得好啊!”朱慈烺轻声着道:“一点点挫折,比起我的雄心壮志,又算得了什么?”
“我面对的,是华夏数千年来最凶残最可怕的敌人。在数百年前,他摧毁了北宋的繁华,让中华儿郎偏居一隅,最终几番被异族蹂躏,传承几近断绝。太祖时,历经磨练,筚路蓝缕,北伐诛退了北虏的统治。现在,三百年了,大明到了我辈儿郎的手中,又如何能再让后金建奴,再来我中华大地践踏我汉家儿郎的尊严!”朱慈烺重新睁开眼,朗声高呼:“区区奸邪,略略小挫,我何惧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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