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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本人生生被李自成丢进锅里煮熟,做成了大名鼎鼎的福禄酒,可谓是不知吓得多少小儿哭啼。
朱慈烺打败了李自成以后,河南洛阳也被孙传庭早早光复。官军一来。百姓还未安顿,后世的南明皇帝而今的福王世子朱由菘就急吼吼地过来要收找回家产。
朱慈烺正拿着几百万两的斩获进行大规模的战后复兴呢,哪里会答应朱由菘?
再加上朱慈烺随手一查。便让福王朱常洵为富不仁事迹广为流传。这个王朝末世的年代本来就有不少仇富之心,更何况还是为富不仁作死到这幅程度的?
很快。朱由菘便灰溜溜走了,再也不提要回福王家产的事情。对这位后来的弘光皇帝朱慈烺眼见他此刻还未有什么恶行。只是上奏将福王世系从亲王贬为郡王后也便恩养不管。
福王这个呢,算是中立偏正面的例子,但却也足够合理。
至于其后,鲁王这样一个不作死不会死的彻底反面例子那就更简单了。山东的藩王都是作为头号土豪被清军劫掠,其后一番调查,结果反而发现一干藩王坏事做绝,好事全无,于是朱慈烺顺理成章废除了鲁王王爵,拔了山东各地藩王的特权。没了顶层藩王的反抗,宗室子弟自然是更欢喜于没了束缚。
为此,南京师范学校就有不少都是宗室子弟。其中既有学生又有教师,还别说,宗室的受教育水平可能是全大明最高的一个群体了。
为此朱慈烺都已经特地准备了一封书信邀请周王朱恭枵前去南京师范学校教学。
只不过,朱恭枵碍于而今朱慈烺还只是太子呢,便婉拒了这一邀请,只是私底下别提朱恭枵有多兴奋了。
“殿下……如何动手的?”刘允升一脸听到了八卦的兴奋。
刘侗则是一把狠狠拍了下刘允升的脑袋:“东卿人在边疆,家书里嘱咐我好好管教你,你那一副眼见男色就兴奋的模样我也不顾了,可眼下这上头的事情是胡乱能打听的吗?做生意,嘴巴要严,明白规矩。这么点定性,往后的家业怎么指望你?这一回麻城四家可是都来了,那几家不至于在省城拆台,可湖广多少豪族,别的不说,永州新田骆家也是来了的!”
闻言,刘允升也不嬉皮笑脸了,很是端正起了态度。
他们湖广麻田六家其实也算是豪族了,而且比起湖广其他豪族而言,他们还有一层别的威望,那便是——锦衣卫世家。
刘家先祖刘梦在元末随朱元璋起兵而官(福建漳州府)同知,赐田麻城,因家焉,洪武二十七年,刘梦之子刘从政中进士。自此,刘氏家族科甲连绵,先后有17人中举乡试,14人中文武进士,其中文进士11人;武进士3人。天顺年间,明英宗朱祁镇更是御赐刘家为“荆湖鼎族”。
刘家历代名人之中便有著名的“治行天下第一”的刘训,有“江右有司第一”的名臣刘璲,有朝廷“考绩天下第一”的兵部尚书刘天和,有锦衣卫统帅刘守有,有太子太傅刘侨,有抄传首印“天下第一奇书”《金瓶梅》的收藏家刘承禧。至今闻名的,便是“竟陵派”著名文学家刘侗。
也就是这位崇祯七年的进士,此刻前来武昌赴宴的刘侗。
【麻城刘家与新田骆家都为真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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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湖广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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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看起来没什么背景的刘允升,其父刘侨****卿也是继承了家族武官一系的锦衣卫事业,刘桥天启元年袭锦衣卫正千户职,任北镇抚司副镇抚使,专司诏狱,直接取旨行事。当年九千岁魏忠贤命其陷害汪文言,因不肯趋附,被削职归籍。崇祯帝即位后被起用,任五府都督,旋委以缉六部十三省事。后因触怒崇祯,被调戍边防。今年崇祯才刚刚起复起为五军都督府都督。
当然,消息千山万水遥隔,此刻的刘允升与刘侗都还不知道圣眷又笼罩了麻城刘氏。
也正是锦衣卫的身份,让麻城刘氏虽然算不得湖广之中顶尖的豪族,却也让其他人正色以待,平等视之,得以成为这一场大会之中被人郑重对待的存在。
至于永州新田骆氏却又是一个让麻城刘氏不得不更加郑重看待的存在。
没错,这骆氏一家领头的人物就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其祖上更是与麻城刘氏的在锦衣卫上的巅峰人物,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有些干系。
骆安是嘉靖朝的锦衣卫指挥使,嘉靖一朝,没有宦官专权,锦衣卫独重,朱宸、骆安、王佐、陈寅、陆炳都先后就任,朱宸、骆安、王佐、陈寅都是嘉靖在安陆兴王府的旧部,而陆炳更是嘉靖奶娘的儿子,对嘉靖皇帝还曾有过救命之恩。万历朝张居正时代的指挥使是刘守有。后期便是骆思恭,史载骆思恭曾在天启四年的“移宫案”中对熹宗继位有很大的功劳。可惜被魏忠贤陷害。崇祯皇帝继位后,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再次接任。
可以说。论起锦衣卫的历史与权势,骆家比起已然有些落魄的刘家更有优势。
族中更是有万历皇帝赐予的“锦衣总宪”。而今家中更是堂而皇之地挂着楚南望族的牌匾。
刘家顶着一个锦衣卫世家的名头可以在湖广江北傲然挺胸,而今骆家背后还有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顶头上司,那自然是比起刘家更加让众人郑重对待。
有时候啊,人就是经不起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侗刚刚念叨了几句骆家,便见骆家这一代的领头人物骆江伦大步走来。
看到骆江伦,刘侗脸上浮现出一脸温和的笑容大步走过去:“骆兄,许久不见了。”
“原来是同人兄。”骆江伦停下风风火火的步伐。看到是刘侗,挤出一点笑容。
这时候,刘允升也过来见礼。
“贤侄也不必多礼了。这些虚礼,这些时日我可是受够了。”骆江伦虽然是笑着,面上却是一点笑容都做不出。
刘侗奇怪道:“听闻殿下是为军粮而来,我们湖广这么多大家,一人凑一点便是十万大军也够了。何必如此惊慌?”
对于刘侗而言,监国太子的确是厉害,扫平**。八荒无敌。可那又如何?与刘侗而言,他们身为湖广豪族,主要的事业都在黄州麻城,也唯有张献忠兵锋直指战乱席卷的时候有些惶恐。眼下张献忠被赶到湖南区,李自成还在湖广北部襄阳左近肆虐,为此。他们还真不用着急,也自衬不需要着急投靠朱慈烺。
骆江伦闻言。苦笑道:“湖南那边这些时日可是……唉,各家都推到我身上要去求援殿下。罢了罢了,不说也罢。一省同乡,北面是安静了,南面可是遭殃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叔父的名头是否还好使,罢了罢了,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骆江伦大步离去。
闻言,刘侗心中的味道忽然有些感觉不对劲。
新田骆氏显然是比起麻城刘氏还要厉害的豪族,可面对朱慈烺这个监国太子……竟是这般惶恐,实在让刘侗心中感觉有些太过古怪。
“或许……是这太子实在太厉害了罢?”这么想着,刘侗心中那抹古怪的意思总算稍减一些。
他也清楚,张献忠眼下肆虐湖南,湖南的士绅当然全都串联了起来,将平贼的希望寄托在了朱慈烺的身上。
刘允升跟着刘侗一路进王府,看着金碧辉煌,戒备外松内紧的模样很是感兴趣。
反倒是刘侗有些不耐烦:“走得快些,一路磨磨蹭蹭什么?”
刘允升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叔父,贵人为了表示贵重,那都是一个个最后才来的。我们去的晚了些又不碍事。”
刘侗听完,略略赞同地点了点头,但猛地忽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管刘允升了,大步就朝着正厅走去。
刘允升闻言,也不得不一路大呼小叫地跟了上去。
却不料,到了正厅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戒备森严,三步一岗,让两人都是暗暗心惊。
“果不其然……殿下早就来了!”刘侗惊声道。
堂内,朱慈烺正在与楚王世子朱斐然攀谈。一旁让刘侗与刘允升郑重对待的骆江伦此刻时不时赔笑着,应和朱慈烺与朱斐然的对话。
“果真如此……”刘允升惊呼着,看向朱斐然的面庞,想来一句闻名不如见面。
刘侗见此,顿时一巴掌拍过去,上前见礼:“麻城刘侗,小字同人,拜见太子殿下,拜见世子!”
“原来是麻城格庵先生,不知《帝京景物略》行文如何了,小王可是期盼已久了。”朱慈烺含笑着客套。
刘允升也上前行礼,只是眼珠子却时不时地朝着朱慈烺与朱斐然脸上看过去。
朱慈烺是被人瞩目惯了,不以为意,倒是朱斐然有些不喜。
只不过很快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个容貌上佳,姿色上等的女子穿着盛装走来,让朱斐然的脸上笑容大放。
“殿下……来,我给殿下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嫡妻世子妃秦氏、这是侧妃梁氏、侧妃方氏、侧妃毕氏、侧妃云氏、侧妃封氏还有这是侧妃黄氏……具是小王喜爱之人。小王一生不为他求,只愿意众佳人恩爱。”说着,朱斐然一张俊俏的脸庞如花绽放,竟是看得角落里的刘允升呆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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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大明粮仓
朱慈烺含笑着看着朱斐然如此,轻声道:“与佳人白头偕老,真是孤羡慕不来的事情啊。不过往后宗室革新,也不能总靠着朝堂那么一点俸禄。孤的意思,还是要抓住这个变革的时代,让我大明子民抛却猜忌,共同发家致富,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嗯,都能有其正当合法的事业!”
说着,朱慈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朱斐然。
良久,朱慈烺走过去,拍了拍朱斐然的肩膀,随后立在厅中,环视众人道:“圭年,人都到齐了吗?”
听着朱慈烺的声音,场上原本互相问候的议论声哗啦啦地降了下来,场面顿时归为宁静。
顾绛高声道:“殿下,都已经到了。”
“那就请宾客落座吧。”朱慈烺笑着站在首座上,一一请众人落座:“今日呢,有些人恐怕要想着,以为孤是为了化缘来了。就如同曾经三司的大臣们来楚王府一样。”
朱慈烺一语道出,陪客左右的曾经大学士贺逢圣便不由苦笑摇头,一旁的楚王世子朱斐然也是面色尴尬。
他们一个是去化缘的,一个是被化缘的,却不约而同地十分感觉窘迫。
朱慈烺没有让这样的尴尬继续:“化缘是无可奈何的窘迫之举,被化缘亦非甚么幸事,不仅自己肉疼,互相猜忌,更要担上为富不仁的帽子。我们没有人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发生了,我也不愿意更多地用道德抨击什么。因为道德是用以自律的,不是用以给我们一个口舌鞭挞旁人自律的。这是一种绑架挟持。想来在场之人都不愿意遭遇。”
“殿下教诲。”朱斐然恰到好处地一记马屁拍上去。
其余人恍然大悟,贺逢圣、骆江伦以及刘侗纷纷应和:“殿下高明。”
“殿下这才是真的仁德啊……”
……
“看来大家这是变相地催促小王进入正题呢。”朱慈烺笑着。
众人跟着哄笑。场面如朱慈烺所愿放松了下来。
朱慈烺沉声道:“我知道众人今日来此,最担心的还是匪患贼势。这一点,众人不必担心。新编的皇家近卫军团第三团已经在组建之中了,孤的直属营伍也会开动过来。孙督师的秦兵亦是回援,一南一北,誓将李自成剿杀干净。孤的财政情况亦是很轻松,难免张献忠手下败将,同样不值得孤自己动手。所以,这一回。大家可以放心,不是什么化缘。孤要做的,是让往后都不再担心化缘这一个问题!”
“所以孤要振作湖广的经济!”朱慈烺眯着眼睛,扫视全场。
顿时,刚刚放松的气氛一下子又重归了严肃。
经济,当然就是说的钱粮。一提到这个敏感点,哪怕刚刚放松了气氛此刻也全都下意识